第89章 佳良人
其父知晓就亲自来接走女儿,这段时间女子一直待在娘家,男子也一同住往。
账房先生就看着男子从女子卧房出来,再进去,或是男子扶着女子走路,又或是在月下谈天聊话。账房先生心中并不别扭或是嫉妒,只是觉得男子可笑。就这样被蒙在鼓里,守着一个不干净的女子。
男子想彻底忘记不可能事,女子也终于逃脱了魔爪。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女子身体恢复的很好,也在几年后他们终于有了自己的小孩。是个女孩子。
一家三口就一同在油灯光下看书。女孩可能是受父母影响同样对书中的文字感触颇深,也学着吟句写诗。女孩坐在女子腿上,女子教自家女儿赏诗,而在一旁书写的男子就微笑看着这母女俩。真好,而现在应该谁都不会想了罢。师傅也会有自己的孩子的,也一定会如自己一样幸福,甚至比自己还要幸福。那是她的事,自己也管不着。男子想到这里,就离开书写的书桌来到母女俩前,先是把女儿抱下来,而后把母女俩拥抱在自己怀中。真感慨所得和所失。
一家三口手牵着手走在月光下,女儿被萤火虫吸引,撒开父母牵着的手去寻了。而其父母在叮嘱女儿小心后,在月下相望。谈话。
男子:你说,心的余辜有一天会彻底消弭吗?
女子听这话用手抚上男子的脸:消弭在女儿身上罢,化为对她的爱。
两人都认同,那些扭曲的爱也意认同好感都消弭在可爱的孩子身上罢。就算现在的心真正深爱与否的,不是眼前人,只是生活与伴而已。会问,会想起那位,只是幸福而不是悦心的相爱。会有缠绵但远远达不到恨意,但又不愿意交付给远处的或是待托给欺骗。远方的人成了家,欺骗的狡猾只是贪恋身体而并无爱,还不如舒心的体验生活,拥抱膝下儿女。爱情结晶?不过是情感寄托,说服自己过得幸福的凭证。
若没有爱情的失火,想必他俩会一直幸福下去。
年衰账房先生身衰心不衰,一月的几日,背着手大着胆,慢慢走向他俩的家府。今夜男子不在家,女儿早就熟睡下,轻轻敲开门,女子红着脸开门。账房先生一脸傲气的跨进门来,一副你离不开我的样子。
账房先生瞧了一眼酣睡中的女儿,用粗糙的黑手刮了一下女儿胖嘟嘟的脸,淫笑着抬头对女子说:你和他的孩子真像你,也同样招人喜欢。女子却就任账房先生发淫,账房先生放下黑手而看着脸红的女子。女子就步步靠近账房先生,账房先生就一下子抱起她来,往里屋去了。
女儿在哭,屋中却娇喘连连。
那日女子的确决心割断,但拗不过眼前人怎样的好在她眼里都不对,男子怎样好意在女子眼里都多余,不是这样做,应该这样做,这样做才对味,这样做才最合适。男子只会写书舞剑,不会调教女人。不对味。
而放肆孤意的女子就又找上门来,到嘴边的嫩肉虽轻贱又腐败,但没有不吃的道理。何顾虑什么人道伦理,舒适欲望得以释怀不就好。爱,不就这样?而男子,男子又一次次的外出,不也是去寻师傅释怀。在男子一次次对师傅表明心意,又一次次被拒绝,终于忍而不住硬是要来。现时要迫的师傅被休妻,现在正与师傅缠绵。只是不同地址的不同床榻上奔腾汹涌翻滚爱意罢。可就近似于是男子与女子在云雨,不过近似的悲戚又体当。
幸福的是他们,不幸的是女儿,是这份关系。背叛,何不就解散。可,就不,反要一直维持下去。还可笑的要相守未来,还说什么万一自己先死去,留你一人在人间怎么办?能怎办,还不是照样快活?
两人似乎都知道,但都不揭穿。夜虽深,但人眼又不瞎。倒有人传,传谁家小姐与谁私通情,夜夜喘而涌;或是传谁家的丈夫整日不着家专门寻谁逍遥快活。而竟被人写成了说本,被坊间世人传来读,竟是一时的热书。而写这书的人,就是他们的女儿。女儿知其母,怎知其父,不过是她爹爹醉酒醉话,被女儿听了去罢。
想想啊,在坊间热捧的书,他俩会不得知?女儿长大了,十几岁了,而两人与外面人的关系竟也断尽了。账房先生病老死了,师傅总归拗不过自己的良心,与男子撕破脸后,再一次离开。女子望着死尸,在心里想还好有男子在;男子看着师傅留下的书信也在心里想女子。幸好,我们都伪藏的很好。
掀开不用细读,两人不约而同的命人在坊间封闭此书,也同样在寻找写此书的人。就让他们找好了,他们是不会找到的,就在他们身边,他们也想不到。让更多的人知道也好,世人大概会羡慕这样的关系,可以尽情释放情感与欲望,在伦理之外,又享受着伦理之内的应该与陪伴。真是两全之策。爱情最美丽的释放,就是犯罪的背叛。两人并不排斥,还可以牵着手相约月下不是。
这次是女子先开口的:那坊间写的什么《怀肮》,你看了吗?
男子淡然实则心里慌而乱麻,而说:看了。
女子:你觉会有人爱上自己的师傅吗?
男子:你觉得有人会爱上年衰账房先生吗?
问到此处皆无话。而站其两人背后的女儿抱着胸看着这一对属于自己的父母,世上最佳的良人。女儿笑而摇头,转身回房间了。谁稀得看虚假的继续,热情都没了,故事都没得写了,不肯揭穿都是怕孤单罢了。女儿似乎看破一切,女儿格外熟悉喘息。
而油灯下,女儿在《怀肮》的下一篇写下:相互不揭穿为最美,最佳的良人是肮脏后一起约月下,最靓而丽的背叛就是知晓后还能相吻在一起。那本是属于师傅的追寻之吻,属于账房先生的诱引之吻。等真正欺骗过白头,先死去的人最释怀最舒服,独留在人间的人最煎熬。爱过几人,恨过几人,同时而行,才为“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