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清白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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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最后一次

殷暮远闻声头也没抬,“外卖。”

“外卖?什么外卖这么香?”我走到饭桌前看着他面前的饭菜,用力吸吸鼻子:“点外卖也不帮我们点,不够意思啊你。”

“你眼睛好了?”殷暮远突然抬起头与我对视,我眨了眨眼睛。“诶,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什么时候能看见颜色的……”我打着哈哈走进卧室,“对了,你今天怎么来我这吃外卖,是不是有啥事想说?”

陶子走在后边关上门,见我跟殷暮远说话她也不插嘴,自顾的坐在沙发上刷起手机。

“的确是有事,不过还没定下来;到时候确定下来再跟你说吧。”

“什么事啊这么神神秘秘。”我有点好奇:“跟我有关的事情吗?对我有啥好处没。”

“……”

不过我也是随口这么说说。在回到家十分钟后陶子转头问我:“烤肉拌饭你吃不吃?”

“吃!”

“喝点什么吗?”

“柠檬汁吧,加冰!”

“柠檬汁换成热牛奶。”殷暮远插话。

“我就想喝冰的柠檬汁。”

“你是病刚好身体不自在是吗?”殷暮远白了我一眼,起身把桌上的饭菜收拾好。“虽然事情与你无关,但是会对你有好处。”

“啊?”我不解,殷暮远也没打算跟我解释,拿起东西就离开了我家。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感到莫名其妙。

无缘无故在我家吃起外卖,又无缘无故说起一件还没成的事情;最后还说对我有好处,有啥好处?我抓破脑袋没想出来。

“他是不是这出问题了?”我走出卧室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问陶子。陶子扬扬眉啖笑不语,好似在跟我打哑谜。

什么嘛,两个人都这样跟有病似的。我努努嘴,一屁股坐在陶子旁边看着她刚点好的外卖订单:“帮我点了柠檬汁没?”

“没有,点了热牛奶。”陶子如实说道。

“……陶子你,什么时候这么听殷暮远的话了啊?”我作势伸手去掐她,不过也是闹着玩罢了。

不过从那次之后陶子就再也没见过顾向北,尽管每天她都去顾向北家里找他。

在陪陶子最后一次去顾向北住的公寓找他时,我突然想到了这么一句话: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就像你无法感动一个不爱你的人。

前面那句话我不认同,谁说我叫不醒装睡的人?想要叫醒一个装睡的人简直太容易了。用钱,用水泼,用美食诱惑都行。

“陶子,要不你去找个班上吧?”我实在忍受不了每天这样陪着她白走一趟。爱情啊,折磨人。

“我都说了这是最后一次来找他,如果他还不见我,我就死心了。”陶子不甘心。

“我有点想上厕所了。”刚到十四楼我就用手捂住肚子,一脸囧色的对陶子说。

陶子有些嫌弃的看着我,好一会才摆摆手:“去吧去吧。”

于是我赶紧跑到楼梯间。

其实我并不是想上厕所,而是我又看到了那只黑色的猫。上次没有跟它上去回家后的晚上,我连做了三天噩梦。梦中自己掉到了一个尸坑,无数只僵硬的手不停的拽着我。

“喵——”黑猫还是站在半道阶梯上等我,它冲我叫了一声,仿佛再说我等你好久了。

“你先听我说,你是不是想带我去一个地方,是的话你就叫两声。”

“喵——喵——”

我靠!这只猫跟小红有的一拼啊。我内心些许激动,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继续问:“你有事想请我帮忙?这件事对我有没有害处。有害处你就叫一声,没有叫两声。”

黑猫又叫了两声,于是我也不墨迹,抬步就跟着它往上。

我这样做有两个目的,第一是看看这只黑猫到底想要带我去什么地方;第二是我想看看顾向北还在不在这栋公寓。

如果他在的话,一定会出现拦住我。

现在是晚上九点半,我跟着黑猫花了十五分钟才走到顶楼。顶楼的门是一扇大铁门,被一把锁锁着的。

看到那把锁后我一屁股坐在楼梯道上喘着粗气,抬手摆了摆:“你先让我歇会。”

“喵——”黑猫似乎迫不及待了,一直在跳跃着用前爪去触碰锁,使整个楼梯间道都在回荡着砰砰的响声。

铁与铜之间发出的碰撞声让我脑袋有点大,我伸手一把扯住黑猫的尾巴,把它往我面前一拉:“你安静点行不,吵死了,你想把整栋楼的人都吵上来啊。”

“喵——”黑猫突然炸毛,齿牙咧嘴的冲我吼叫。我被吓了一个激灵,赶紧松开手站起身往上走了两步。“你干嘛?”

它身体往后缩成一个弓字,随后一跃朝我扑来。我下意识的用手挡在脸前,迟迟没见它扑到我身上,于是我眼睛睁开一条小缝,发现黑猫挂在锁上。

这……

它突然变得十分乖巧,抱着锁冲我喵喵叫。我意识到它是不是想让我把锁打开,难道这天台外有什么东西吗?

“你是想让我把锁打开吗?”我问它。

黑猫回答的喵叫了两声,还学的挺快。不过这锁挺大,要钥匙才能打开,它为啥不缠着这里的物业?物业应该有钥匙。

黑猫见我沉思,又是一跃跳到了铁门上方,然后用爪子扒出一把生了锈的钥匙。

钥匙掉在地上发出叮的一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我在承受了这声刺耳的响后弯腰捡起钥匙,黑猫站在我脚下双眼放光的看着我。

就在我拿起钥匙准备将门打开时,一只冰冷的手突然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吓了一个激灵,钥匙从我发抖的手中摔倒地上。“对不起对不起,无意冒犯……”我双手合十举过头顶嘟囔。

“我是顾向北。”熟悉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我停住颤抖的身体转身。“你要吓死我啊!”

顾向北收回搭在我肩膀上的手,他瞥了眼地上那把生锈的钥匙:“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上面?这把钥匙又是哪里来的。”

“不是我啊,是……”我四处望望,已经找不到那只黑猫的影子。它跑了?我将头伸出护栏往下,下面是弯弯曲曲的护栏,中间像深不见底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