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幕后操纵
听到游戏声音的陶子转过头愤愤的看着我，咬牙切齿道：“殷姿，你能不能关心一下我？”
“我难道还不够关心你吗？”我抬起头对上她的怒意，眨眨眼睛一脸无辜。其实我心里清楚陶子在愤怒什么，说完后又连忙补充：“好啦好啦，你有没有想吃的东西，我去给你买。”
“榴莲。”
“哇，能不能换一个，榴莲味很大诶，你让我今晚在这还怎么睡得下去。”我故作夸张的用手捏着鼻子，陶子扑哧一笑，心情看似阴转云：“好啦，我什么都不想吃，你陪着我就好了。”
事实证明真正的闺蜜是不会因为一个男人而丢了这么多年的感情，何况还是一个已经不是人的男人呢？
陶子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我这半个月里啥也不干，就医院和家两点一线的来回跑着。由于我这么为她付出，她也渐渐忘掉了之前的不愉快。说详细点就是忘掉了顾向北对她的残忍，开始了新的生活。
陶子出院后叶枫州找了个饭店请我们几个吃饭，饭中殷暮远接了个电话，回来后一脸神秘的对我们三个道：“我的公司在阳市成立了，不出意外的话下周开业。”
“哇，要当大老板了啊！恭喜！”我放下筷子拍手鼓掌，陶子和叶枫州见我鼓掌也跟着一起。
“喂，你们要不要这么夸张。”殷暮远眼神满是喜悦，但是脸色一如既往的平静。
“你公司缺秘书吗？要不我去吧。”我挤挤眼开玩笑道，殷暮远敛了下神像是思考：“可以考虑一下。”
“这个你还用考虑吗？秘书这个职业殷姿担仁不让啊。”陶子帮着我一起开玩笑。叶枫州在鼓掌完后拿起筷子夹了只虾放进碗里，他小声嘀咕：“以后忙生意上的事情了，是不是有案件要破你就不能帮忙了。”
闻言我们三都齐刷刷看着他。叶枫州连忙又说了一句：“开玩笑开玩笑，忙事业当然好了，赚钱嘛。”
“其实，也不需要我忙。”殷暮远拿起筷子淡淡，“和以前一样我只需要幕后管理就行了。”他说完看了我一眼。我明白，殷暮远还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没做完，所以开公司不过是个谋生的利益。
他本身也喜欢破案，跟他父亲殷老先生一样，不过他又不喜欢做警察。
我猜他喜欢破案又不想受警局的规章制度，那有钱开公司为什么不开个侦探工作室呢？我抬手摸了摸下巴。
陶子给我夹了一个鸡腿，她用胳膊肘杵了杵我的胳膊，“吃饭啊，你想什么呢？”
“啊，嗯。”我收回思绪开始吃饭。这顿饭花了叶枫州八百大洋，看着他一脸心疼的样子，我努力憋笑：“最近咋这么窘迫了？”
叶枫州叹了口气，脸色有些差。“前阵子我弟出了意外住院了。”
“啊……不好意思啊。”我嘴角抽搐了下，十分后悔刚才随口的玩笑。
“也没啥大事。”叶枫州把钱包放进口袋，陶子从后面走来挽住我的胳膊，将下巴嗑在我的肩膀上。“一会去哪啊？”
“回家啊，你还想去哪？”我跟在殷暮远身后走出饭店，叶枫州先开车回警局。“你想去看看林薇薇吗？”
“不想。”陶子果断拒绝，但是她了解我，我这么说的话代表我想去。于是她松开我的手：“我先回家吧。”
我余光瞥了殷暮远一眼，早上我们去医院接陶子出院的时候我就跟他说了，他表示让我一个人去他不放心。
“那你路上小心，我跟殷暮远就过去看一下。”
小红在林薇薇身体里也待了半个多月了，是时候领回家了。
我跟殷暮远打车去到东门精神病院。
四月的天气阳光明媚微风正好，东门精神病院周围的枯树逢春，长出了嫩绿的新芽。我站在铁门外边往里看，里面很多穿着病服的病人在草坪上玩耍，护士们则在旁边照看。
这一切看起来十分的和睦，可是我却在和睦的另一层看到了阴暗的影子。
东门精神病院后面靠山，山上大大小小有很多座坟墓。有的坟墓是阳市过世的人不想火葬，就用棺材埋在后山；有的是精神病院的病人过世没有家人认领，直接丢在后山用土盖住。
说白了，精神病院多多少少都会有贪污的现象；很多医生对病人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好。
我跟殷暮远走到铁门外的保安亭，说找卢馨卢医生。保安给卢馨打了个电话，没一会我就看到卢馨从病房大楼走出，大步朝我走来。
“好久不见。”这是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又来看林薇薇吗？”
“对啊，过来看看。”我脸上挂着疏离又礼貌的微笑。卢馨和上次见面一样，依旧是白大褂和黑框眼镜，利索的短发梳在脑后，双手插在口袋倒有点中性的样子。
“这是你朋友吗？”路上她问。
“呃……是吧。”我不知道要怎么跟卢馨介绍。想说他是我哥，但转念一想卢馨跟叶枫州又没一点交集，没必要这么介绍。“林薇薇最近怎么样？”我岔开话题。
“不好说。”
卢馨带着我们一路走到半个月前我走过的走廊，我发现两边的病房好像空了许多，也不知道那些病人是出去晒太阳了还是……
“还是这，你要进去看看吗？”卢馨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我。我偏头透过小窗看向里面的林薇薇。
和上次见面一样，林薇薇安静的坐在床沿边发着呆，一会笑，一会不笑。她的房间没有窗户，头顶一直亮着一盏白炽灯。
“我进去她不会揍我吗？像上次一样。”我风轻云淡的问。
“不会了。”
“这半个月里有别人来看过她吗？”我又问。
卢馨把手从口袋里拿出，走到门口转动门把手将门打开。“除了叶警官来过一次，就没有别的人来过了。我给她的家人打过两次电话，不过没说几句话就挂断了，应该是不想认了。”
“嗯。”我跟着卢馨走进病房，拿了张椅子坐在林薇薇对面。
林薇薇头发长长了一点，听到声音她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