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后遗症
“哎呀，你干什么啦，不要一直盯着我看。”
伊芙被夏之道盯得有些发毛，伸出手把夏之道得脸按向了另一边，但是她得芊芊玉手手被夏之道像个痴汉似得一把握住，在脸上蹭了蹭。
“咦，你怎么这么油腻，别闹了。今晚你就好好睡一觉，我们三个守夜就好。”
“好的。”
天使实验残次品清除计划正在执行，剩余目标，二
夜里静悄悄，枯木燃烧发出了劈里啪啦的声音，平日里倒头就睡得夏之道竟被吵得有些睡不着。
躺在地上看着篝火，夏之道有些出神，眼神逐渐呆滞，呼吸逐渐急促，不一会儿就演化成了大口大口的喘气。
他索性站了起来。
“迈克，我睡不着，到旁边走走。”
“好的，队长。”
夏之道离开了营地，向着附近的黑暗摸索了过去。
“小子，你好像有心事啊。”
四下无人，诛仙剑灵化为实体又冒了出来。
“是啊，诛仙大叔，今天睡不着。”
“怎么了？”
“诛仙大叔，今天我杀人了，杀了很多人。”
诛仙剑灵一愣，有些奇怪的问道：“杀人......杀人又怎么了？”
就杀人而言，对于诛仙剑灵来说，那却是不是个事儿。他本身就是一把剑，主要的作用便是杀伐，曾经的他跟随着助人叱咤仙界，就是凭借着杀伐闯下了赫赫威名。
“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杀人，我不想杀人的。”
“同族相残这件事，你们人类是做的最多的，不过你也不用想太多，我这把剑也斩断了不少兵刃，按你这说法，我这‘杀剑’其实也杀了不少。”
夏之道听得出，诛仙剑是在安慰他，但是此时的他实在提不起笑得兴致。
“你们人类有一句话，杀一人为贼，杀十人为寇，杀万人为雄，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所以今天的事，你也别太放在心上。”
“诛仙大叔，我只是一时间还没办法接受。对了，诛仙大叔，你听说过魔纹么？”
“魔纹？那是什么东西。”
夏之道把伪神给他的回答向诛仙剑灵复述了一遍。
诛仙剑沉思良久回答道：“在仙界尚未崩坏的之前，这世上依旧还有妖的存在，你所说的魔纹跟妖身上的妖纹有些类似。”
“妖......么？”
“你也别多想，以你的实力，与这些事情还差的有点远。”
“知道啦。”
与诛仙剑灵的一番谈话似乎是让夏之道的内心舒服了不少。
回到营地，迈克已经睡下，此时休吉正在守夜。
“队长，你回来啦。”
“嗯，出去走了走，舒服多了。”
“队长，你知道么，以前在市长府当护卫的时候，我曾经多次阻挡过宵小之辈对市长的暗杀，但是让我记忆最深刻的，便是我第一次痛下杀手的时候。”
休吉对于气的感悟日渐提升，在神眷村的空间内，他也感受到了那些村民身上不同寻常的气息。
休吉看着夏之道，他从夏之道的眼睛里，看出了那一丝困惑，他明白，夏之道让他们三人先走，无非就是不想让们的手上沾染人类同胞的鲜血。
“你都知道了？”
夏之道一脸苦笑，拿起一根树枝，在地上随意的划拨着。
休吉没有回答夏之道的提问，自顾自的说着：“我原本以为护卫的工作还是比较轻松的，只需要阻挡一下群众，保证市长日常出行的顺利即可。直到那一次，一个黑衣人冲破了层层防御来到了市长面前，我从他敞开的衣襟里看到他浑身绑满了炸药。一旦发生爆炸，不仅是市长，连同附近整个区域里的人都无法幸免遇难。当机立断之下，我在他按下起爆按钮之前，一剑割断了他的脖子。那时候我就觉得到处都是血，脸上、衣服上、脖子上，我整个人都吓傻了。”
夏之道双手环抱着大腿，静静的听着休吉的故事，没有打断。
“黑衣人炸弹袭击事件之后，我休了一个月的假，那家伙我可喝了不知道多少酒啊。不过后来我也想通了，生命的价值体现在自我实现，我身为黑曜石市长的护卫，保护市长以及市民是我的职责，杀一人可救两人人，那我便杀。队长，你这一把火，何止救了两个人啊。”
迈克提了一瓶酒，走了出来递给了夏之道；伊芙从背后抱住了夏之道，把头埋在了他的脖子里。
“你们......都没睡啊。”
伊芙轻轻捏了捏夏之道的脸说道：“傻子都看出你心里藏着事啦！”
打开酒瓶，品尝着那一份苦涩，夏之道想明白了。
活下去，是他最原本的初衷；与血鸾鸟小队的相遇则是让他有了保护他人的欲望。
击杀了这些被天使同化的人，表面上看，他是杀人了，但是实际上他是保护了更多的人类。
有些时候，杀戮是必须的。
伊芙轻声安慰道：“夏之道，，你又不是嗜杀，你只是做了一件正确的事罢了。这些人主动投身于天使，本来就该死，你真的不用为他们感到难过。”
酒瓶见底。
夏之道握住了伊芙的手，看了看眼前的迈克和休吉。
“各位，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有事情瞒着大家。”
夏之道刚想把自己身怀封印之事公之于众，伊芙就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我们早就已经信任你了，就算有什么秘密，我相信你也是迫不得已，你真的不方便说的话，没有关系。”
夏之道流泪了。
转过身，夏之道紧紧的抱住了伊芙，哭的像个孩子。
“好了，好了，没事了。”
夏之道在其他三人的眼中，一直是一个飘飘欲仙的存在，而现在他趴在伊芙怀里哭泣的样子，却让三人对他有了一层新的认知。
他们的夏之道，他们的队长，依旧还是一个少年。
夏之道擤了擤鼻涕，擦去了眼角的泪水站了起来，似乎是下定了决心。
“上一次遇到安德尔，我的身体被用来进行了天使转化的实验，目前从结果上来看，我的身体，一半是天使，一半是人类；另外，我的身体上有一道封印，里面关着另外一个序列撒拉弗级的天使。”
夏之道扯开了胸前的衣服，露出了通魔印。
“其实这才是我被红门放逐的真正原因，他们害怕封印破裂；但是我可以保证，这道封印坚固无比，至少在我死之前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你们，还愿意带我回黑曜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