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过了一会儿，跑出房间外抓刺客的侍卫回来了。
“抓到刺客没有？”段智鸣问道。
“启禀大人，没有，下官等人刚出房间，就看到刺客就施展轻功，逃脱了在外面暗中警戒的兄弟的围捕，后来在追击的时候，下官等人就看不到刺客的身影了，看样子，刺客的轻功非常的高。”一个侍卫回答道。
“轻功”，听到这个功夫的名字，段智鸣就想起了小时候看到的那些武侠小说以及电视剧里面的那些飞来飞去的武林高手。不管多高的墙，他们就像是跨门槛一样那么容易就翻过去了。
同时侍卫刚才说的话也不由的让段智鸣想起以前自己在警校时看到的一个案例；有一个叫宋海峰的罪犯，因为会轻功，不但多次逃脱了警察的围捕，还在一次和五个警察搏斗的时候用刀子捅死一个警察，重伤三个警察。后来还是几百个武警和公安民警将宋海峰围在了一片玉米地里，才把他抓获。
段智鸣实在是没有想到，这次自己居然会碰到像宋海峰这样的刺客。他现在有些后悔自己小时候学武术时，没有学轻功。
“府衙戒备森严，还有侍卫在房间外暗中警戒，刺客是怎么进来的？”段智鸣问道。
“启禀殿下，刺客是乔装打扮混进来的，在房间外暗中警戒的兄弟因为看到刺客偷看房间里面，才发现了刺客的身份。”一个侍卫回答道。
“看到刺客偷看房间里的情况才发现刺客的身份，哼！一群饭桶，幸好刺客的目标不是本官，否则你们一个个都得给本官陪葬。”段智鸣大怒道。
“请大人息怒，是下官等人失职，请大人处置。”见段智鸣因为自己的失职而大怒，侍卫们齐刷刷的跪下来道。
“处置你们是肯定的，不过要先放在一边，现在最重要的是协助本官把跑掉的刺客抓回来。”段智鸣指着两个侍卫说道：“你们两现在马上通知府衙内的捕快和府城内的驻军，封锁所有的城门，并加强城门的守卫，不许任何人进出，违令者依法治罪。同时还要告诉他们，对城墙也要加强守卫，刺客的轻功很高，可能会越过城墙逃出城外。”
“是，大人。”两个侍卫回答完就立刻离开，去向府城内的驻军和捕快传达段智鸣的命令。
“卫大夫，你去把本宫放在马车里的小狗带到这里来。”段智鸣转过头看向卫灵说道。
“是。”卫灵回答完就去马车那儿把小狗抱到段智鸣的面前。
段智鸣打算和上次抓行刺自己的刺客一样，用这只小狗的嗅觉来抓到那个跑掉的刺客。
卫灵把小狗抱到段智鸣的面前后，段智鸣接过小狗来到之前侍卫发现刺客的地方，让小狗仔细的闻了闻刺客遗留下来的刺客，然后带着卫灵和侍卫把小狗带到府衙外面，给小狗下达了追踪气味的命令。
小狗接到段智鸣下达的追踪气味的命令后，就开始搜寻刺客的气味。
搜寻的时候，小狗完全就是在漫无目的的搜寻，没有一个搜寻的方向。
但段智鸣并没有感到奇怪，因为他知道刺客用轻功逃走，肯定是跳上了房顶或高墙，所以地上没有刺客的气味，小狗才会这样在地上漫无目的的搜寻刺客的气味。因此，要想让小狗找到刺客，恐怕得要多花点时间了。
段智鸣让侍卫注意保护小狗，防止周边有人干扰甚至是伤害小狗。毕竟小狗目前可是唯一一个能够找到刺客的办法，要是小狗有什么事情，那想找到刺客可就是不可能了。
就这样，段智鸣带着卫灵和侍卫跟在小狗的后面。小狗去哪里，段智鸣就带着卫灵和侍卫就跟着小狗去哪里。
过了好一会儿，段智鸣看到小狗突然没有在漫无目的的搜寻气味，而是顺着一个方向快速的移动。
段智鸣知道，小狗这种反应应该是表示它可能找到了刺客的气味，正在顺着刺客遗留下来的气味进行追踪。看样子，刺客在用轻功跳上房屋和高墙摆脱侍卫的追捕后，就在小狗搜寻到气味的地方路过或者是停留过。
见小狗的嗅觉上线了，段智鸣立马下令道：“所有人注意，跟着小狗，同时注意四周的环境。”
“是。”侍卫们异口同声道。
小狗顺着地上的气味来到了一处民房的大门前，因为民房的大门关上了，小狗因为进不去，就不停的用自己的爪子抓挠着民房的门。
段智鸣看到小狗这样的反应，又看了一眼小狗带自己来到的民房后，说道：“刺客就在里面，进去抓人。”
“是，大人。”侍卫们异口同声的回答完后，就一脚踹开大门，冲进民房。
不一会儿的功夫，民房内传来了打斗声和家具倒地声以及瓷器掉在地上的破碎声。
很快，侍卫们就押着一个人从民房内出来。
段智鸣看着这个被侍卫从民房押出来的人问道：“这个人就是行刺知府的那个刺客吗？”
“没错，大人，就是他。”侍卫回答道。
得知侍卫抓到的人就是之前在府衙行刺知府的刺客，段智鸣问道：“你的胆子真不小，居然敢闯入府衙当着本官的面杀害朝廷命官，说吧！是谁指使你的？”
刺客没有说话，而是稍微动了动嘴巴，像是在咬什么东西。
段智鸣见状，连忙用手捏住刺客的嘴巴道：“想自杀灭自己的口，对自己都这样，你到是挺狠的，不过很可惜，碰到本官，你恐怕自杀不了。”
以前段智鸣在调查黑社会案件的时候，抓过一些被黑老大雇佣的职业杀手。从而知道职业杀手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一旦被抓或者是任务失败，就会自杀，而最常用的自杀手段就是咬破藏在嘴里的毒。所以这次抓刺客，段智鸣早就防着刺客自杀。
段智鸣捏住刺客嘴巴的手稍微一用力，刺客疼的把嘴巴张的很大。
接着段智鸣转过头对卫灵说道：“卫大夫，仔细检查一下这个人的嘴巴里面，看看他嘴巴里面的哪个地方有毒，找到了之后就把他嘴巴里的毒给取出来。”
“是，大人。”卫灵回答道。
卫灵仔细的朝着刺客的嘴巴里看了看，寻找刺客嘴巴里的毒。很快就找到了刺客藏在嘴巴里的毒，并将其从嘴巴里取了出来。
段智鸣看到卫灵把刺客嘴巴里的毒取了出来，就对刺客说道：“你现在想自杀也自杀不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本官的问题吧！只要你肯回答本官问的问题，本官可以保证不判你死刑，你考虑一下。”
然而刺客却什么话也不说，好像是没有听到段智鸣说的话一样。
段智鸣见刺客这个样子，知道这个刺客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要想撬开刺客的嘴，恐怕得要多花点时间才行。
于是，段智鸣带着卫灵和侍卫，把刺客押到府衙的大牢里。并对刺客的身份进行了保密，防止走漏风声。为了防止刺客在大牢里出现意外，段智鸣派了两个侍卫进入大牢，和狱卒一起对刺客严加看守。
“你们两给本官听清楚了，要是刺客出了什么事情，你们两个就提着脑袋来见本官，明白了吗？”因为之前侍卫的失职，导致没有及时发现刺客，导致知府被杀，差一点害的自己也出了事情，段智鸣就对看守刺客的侍卫警告道。
“请大人放心，下官保证，刺客一定不会出现任何大人不希望看到的意外。”
“请大人放心。”
看守刺客的两个侍卫向段智鸣保证道。
处理完看守刺客的事情后，段智鸣开始思考怎么让刺客招供的事情。
由于刺客的嘴巴特别的硬，什么话也不说。段智鸣打算派人给刺客画了一张人像，交给刑部，让刑部根据刺客的画像调查刺客的信息，从调查到的刺客信息找出让刺客开口的办法。
段智鸣把刺客的画像送往刑部没多久，就突然接到段元兴从京城里送来的信。
信上说，国库里的钱因为之前扩充军队以及赈济东山县的水灾，已经捉襟见肘了，无法解决东山县的重建和堤坝修建，还有今后扩充军队的问题；因此只能让段智鸣自己想办法解决。
段智鸣看了段元兴给自己的信后，感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边刚赈完水灾，另一边又发生灾荒，就连扩充军队都遇到了问题，而且问题还得要自己来解决。不过不管怎么样，事情既然出了，就要想办法解决。现在解决问题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找出知府的黑钱，用知府的黑钱来解决灾荒还有军队扩充的问题。
虽然不清楚知府的黑钱有多少，能不能解决东宋另一个地方发生的灾荒以及今后军队扩充的问题。但现在知府的黑钱是唯一能解决问题的办法。何况苍蝇再小也是肉，总比没有好。即使不能解决东宋另一个地方发生的灾荒以及今后军队扩充的问题，至少也能缓解事情的压力。
本来段智鸣以为找到知府的黑钱很容易，因为他以前从历史书和古装电视剧，那些贪官污吏通常都是把黑钱藏在了衙门里。可段智鸣把府衙翻了个顶朝天，都没有找到知府的黑钱。这让段智鸣发现，自己好像太小看这个知府了。这个知府虽然是个贪官，但也不是傻瓜白痴，早就把黑钱藏了起来。于是，段智鸣不得不把调查的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而这个地方就是钱庄。因为钱庄相当于是现代社会中的银行，是存放钱财最保险的地方。无论是现代社会还是古代社会，罪犯通常都会把黑钱存放在银行里。而最有可能存放黑钱的钱庄只有府城内以及府城和东山县周边城镇的钱庄。但很可惜，段智鸣把这些地方的钱庄也全都翻了个遍，完全没有在这些地方的钱庄找到任何知府黑钱的蛛丝马迹。
按理说，知府的黑钱可是很大一笔钱，起码得要用十几个箱子才能装的下，想要藏的无影无踪是不可能的。可偏偏现实就是这么一大笔要用十几个箱子装的黑钱，在调查了这么长时间，找了那么多的地方后，却完全没有任何的线索，这着实让段智鸣感到特别的奇怪。
“东山县、府城以及周边城镇的钱庄都查过没有？”段智鸣向负责调查的侍卫问道。
“大人，别说是钱庄，下官等人甚至把这些地方整个都查了一边，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线索。”一个侍卫回答道。
“没有查到，这么一大笔钱，难道就这么凭空消失了？”段智鸣大声道。
“大人，会不会知府把黑钱埋在某个地方？”刚才回话的侍卫反问道。
“是啊！大人，要是这样的话，那我们恐怕就找不到这笔黑钱的下落了。”另一个侍卫说道。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的确有可能，要真是这样，那事情可就难办了。”段智鸣心情复杂的说道。
“大人，下官想到一件事，不知道和知府的黑钱有没有关系？”
“是什么事情？”段智鸣问道。
“下官在调查的时候，听府衙里的人说，知府曾为了修缮府衙，往府衙运了大量的砖头。”
“知府花钱修建府衙，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段智鸣不在意的问道。
“下官听府衙里的人说，知府是一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别说是花钱修缮府衙，就算平常是往自己身上花钱，他都舍不得花一个铜板，而且那些砖头从运进府衙后，就一直没有被人动过。”
段智鸣听了侍卫说的话后仔细的想了想，觉得侍卫说的知府花钱修缮府衙这件事有问题。这个知府既然是个铁公鸡，连往自己身上花钱都舍不得，又怎么会这么大方花钱修建府衙呢！而且既然要修建府衙，为什么运进府衙的砖头没有被动过。这两件事情联系起来看，确实是有些反常。
“去查一下知府修缮府衙的事情，看看这件事还有没有其它奇怪的地方。”段智鸣说道。
“是。”
……
经过几天的调查，侍卫没有从知府修缮府衙和黑钱之前查到任何有关的联系。只是查出了知府收受贿款只收金银，不收珠宝古董字画等无关紧要的事情。
虽然没有从知府修缮府衙和黑钱之前查到任何有关的联系，但警察的直觉和经验告诉段智鸣，知府修缮府衙一定和黑钱有关。可知府修缮府衙一定和黑钱到底是因为什么有关呢！段智鸣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大人，别这么烦了，慢慢找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卫灵看到段智鸣因为找不到知府的黑钱而烦躁，就倒了一杯茶给段智鸣，并说道。
“发生灾荒的地方急等着用钱，怎么能慢慢找。”段智鸣接过卫灵递给自己的茶杯说道。
突然，段智鸣无意中看了卫灵头上的金钗一眼，又想起侍卫在调查的时候查出知府收受贿款只收金银不收古董珠宝字画的事情，突然整个人停顿了下来，然后过了一会儿，说道：“难道是这样。”
“大人，您怎么了。”看到段智鸣自言自语，卫灵问道。
“我想我知道知府的黑钱在什么地方了。”段智鸣回答道。
“哦，大人您知道了。”
“跟我来。”段智鸣说完就拉着卫灵的手，来到知府之前运进府衙存放修缮府衙砖头的地方。
“大人，你不会是想说知府的黑钱就在这里吧？”卫灵问道。
“没错。”
段智鸣说完就拿起一块砖头，使劲的照着地上用力一摔。砖头被段智鸣用力摔在地上后，没有整个碎掉，而是表面破掉了很大的一片，破掉地方居然出现了金色。
“你看看这块砖头。”段智鸣拿起砖头递给卫灵说道
卫灵接过砖头看了一下，发现手上的砖头居然是一块金砖，震惊道：“难道这些砖头就是知府的黑钱？”
“没错，就是这样。”
原来知府为了掩人耳目，就把黑钱全部都融成了砖块，然后在这些融成砖块的黑钱上糊上了一层和普通砖块一样颜色的泥巴，伪装成用于建造房子的普通砖块，这也是知府为什么在收受贿赂的时候只收金银，不收珠宝古董字画等名贵物件的原因。因为金银可以融了之后变成任何形状，可以很好的保存和隐藏，不会被人注意到。
得知真相的卫灵难以置信的说道：“我们找这笔黑钱找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找到，想不到这笔黑钱就在我们的身边，这可真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