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破狂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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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刺痛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轻轻地洒在宿舍里,可每个孩子都还在床上呼呼大睡,做着美梦呢。昨天晚上入睡太晚,现在他们都困得不行,谁也没注意到窗边那小日晷的指针,已经指向了昨天教习规定的起床时间。

突然,一道道像大海一样湛蓝的光从他们身前闪过。等这蓝光完全把宿舍区罩住的时候,“唰”地一下,蓝光就往下沉了。

“啊!”

惊叫声一下子在整个宿舍区响了起来。几乎每个孩子都像被吓了一跳的小兔子,从床上猛地坐起来,下意识地紧紧抓住自己的左臂,然后倒吸一口凉气,心里直犯嘀咕:“左臂咋莫名其妙地疼起来了?”

“咋回事啊!”他们一边嘟囔着,一边无奈地看向窗外,这才看到那个小日晷,一下子反应过来,“哎呀,到集合时间了!”

于是,大家手忙脚乱地赶紧穿衣洗漱,迷迷糊糊地就往大院跑去。

到了大院,只见一个教习站在中间,他身体周围有蓝色的光幕,那光幕还很有规律地波动着,就像平静湖面上泛起的波纹。孩子们都被教习这奇特的样子吸引住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

“排好队列!”教习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孩子们赶紧听话地排成了整齐的队伍。教习眼神淡淡地从队伍上扫过,就像用眼睛在检查什么似的。

“今天!你们的任务简单得很!上午学基础战斗技巧,下午学通用斗法。今天早上你们应该都感觉到手臂疼了吧!今天下午就教你们这个,这是最基础、最直接用神灵熔的方法,只要你自己神灵熔的灵力值比别人高,就能用,效果咋样就看你们俩灵力差多少了!”

队列里有几个孩子开始小声嘀咕起来。

“原来这就是通用斗法啊!早上那一下可疼死我了。”一个孩子皱着眉头,咧着嘴说。

“没办法呀!教习不都说了是按灵力差值来的嘛。咱们才刚觉醒天赋,怎么可能比得过练了几十年的教习呢!”另一个孩子无奈地耸耸肩。

教习看到他们在交头接耳,眉头一皱,大声喝道:“好了!现在开始报数!”报数是为了看看有没有人没来,旷课。不过有些孩子就不明白了,教习用这个斗法,让他们的神灵熔受刺激才起的床,怎么可能会少人呢?难道这里有人的神灵熔比教习还厉害?

“报告!第一排四十七人,全到齐了。”第一排排头的孩子站得笔直,大声报告。

“报告!第二排四十七人,也全到齐了。”第二排排头紧接着说。

两排都是四十七人,按道理最后一排肯定也是这个数,不可能少啊。

等第二排报完,轮到最后一排了。他们的排头站出来,眼睛里满是疑惑,但还是向教习报告。

“报告!第三排四十六人,少一个。”排头大声喊道。

队列里其他人一听,都开始骚动起来,一个个都觉得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难道他没受到感应刺激?”一个孩子瞪大了眼睛,惊讶地说。

“我觉得也不可能,应该是他不在宿舍区吧!他是谁啊?”另一个孩子也跟着说,满脸好奇。

教习也皱起了眉头,看向最后一排,数了数,没错,就是四十六个,真少了一个。他心里纳闷:“这人咋躲过我的感应刺激的?难道躲在别的地方,不在宿舍区?”

“报告教习!我知道是谁!”这时候,张钦治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大家都看向他,他就是昨天一直站在子尧旁边的人。

“子尧。”教习小声念了这个名字,然后对张钦治说,“你现在去他宿舍看看有没有人,把他带过来。”

张钦治一听,二话不说,撒腿就往宿舍区跑去。他心里也觉得特别奇怪,他最了解子尧了,知道子尧现在天赋虽然觉醒了,可根本没法用,昨天他还亲眼看到子尧碰令牌时,左臂发出很艳的红光呢,虽然隔着衣服,但也特别明显。

张钦治跑到子尧房间门口,着急地敲门,一开始里面没动静,他就想:“难道他不在里面?”

“子尧!集训时间到了!……”张钦治在外面大声喊着,一边还在想子尧能去哪儿,“难道他太饿了,跑去食堂了?”

张钦治刚打算放弃,转身去食堂的时候,房间里突然传出惊叫声。

“啊!!怎么这个时间点了,迟到了。”

不一会儿,子尧像一阵风似的从房间里冲出来,正好撞上在外面的张钦治。

子尧看着他,傻笑着说:“你咋也没走啊,你也迟到了?”

张钦治无奈地用手扶住额头,说:“是你迟到了,教习让我来叫你。”

子尧一听是教习叫张钦治来叫他起床,顿时慌了神,心里想:“第一天就迟到,这不得挨罚啊?”

“对不起,我睡过头了。”子尧赶紧向张钦治道歉。

可张钦治一听,更惊讶了,眼睛睁得大大的,说:“什么!睡过头,你可别吓我,难道你没感觉到那个刺痛吗?”

子尧一脸疑惑地说:“什么刺痛,我没感觉到啊,难道是我睡得太死了?”

“没有感觉,怎么可能?算了,赶紧走,跟我去内院参加集训。”说完,张钦治拉起子尧就跑。

子尧心里很不解,自己没感觉到刺痛,他为啥这么惊讶呢?真奇怪。

两人跑到内院,看到所有人都在围着院子跑步。张钦治把子尧带到教习旁边。

“教习,我把他带来了。”说着,张钦治拍了拍子尧的背,示意他上前向教习解释。

子尧刚抬头,就对上教习那双阴森森的眼睛,吓得赶紧低下头,小声说:“对……对不起,我睡过头迟到了。”

教习没有理他,转头问张钦治:“他说的是真的吗?”

张钦治回答道:“是啊,我去宿舍叫他的时候,他确实还在房间里,他说他没感觉到刺痛。”

教习一听,生气地说:“胡闹,怎么可能,一个刚觉醒天赋的孩子怎么可能对这个压制没反应!肯定是赖在房间不出来,想逃避集训!难道在家娇生惯养惯了!给我负重跑三十圈!”

张钦治连忙说:“子尧他不可能是这样的人!”

教习根本不听张钦治为子尧说的好话,直接扔过来一套铁盔甲,冷冷地说:“穿上,去跑步。”

张钦治刚要再上去争辩,就被子尧从后面拉住了。

子尧说:“本来就是我睡过头了,如果怪别人没叫醒自己,就有点不讲道理了。”

张钦治听了,停下脚步,说:“可是他分明在冤枉你。”

这时,子尧已经穿上沉重的盔甲,深吸一口气,跑了起来,还回头叫张钦治。

张钦治看着子尧的背影,叹了口气,心想:“他可真是让人没话说啊。”

子尧穿着沉重的盔甲,每跑一步都特别艰难,就像腿上绑了大石头一样。沉重的盔甲随着他的脚步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好像在说他好累。他的额头满是汗珠,顺着脸往下流,滴在地上。

其他孩子在跑步的时候,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心里都在想:“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是谁啊?为啥会被罚?”

这时候,在操场的一角,几个侯家子弟聚在一起,偷偷地议论着。

“看,那不是咱们侯家的那个分支子弟吗?第一天就迟到,还被罚负重跑,真给咱们侯家丢脸。”一个侯家子弟不屑地说。

“哼,我就说他不行,一个奴隶出身的人,能有啥出息?”另一个侯家子弟也跟着说。

“不过,他能通过魂灵塔的测试,还真是奇怪。”又一个侯家子弟皱着眉头说。

子尧听到了他们的议论声,但他全当没听见,继续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