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忆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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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下)当街Batt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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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佳佳整理了一下衣服,示意白慕生离开,正打算走,那书生吆喝道:“诶~~怎么打了人就走呀,我可是我们镇学问最好的人,你欺负了我,就是欺负了我们镇所有的读书人,我们金河学院,不会放过你!”

许佳佳听了转身说:“你学问好吗?怎么个好法?敢不敢当众亮一亮?”

那书生很费劲儿地爬了起来,整理一下头发、衣服,把血抹了抹,朗声道:“我学问好,是镇上公认的,我们学院200个学生,没人考试考得过我,你这个小姑娘,我就算给你展示我的学问,你听得懂吗?”

许佳佳上前一步说:“你说吧,你最擅长什么?辞曲歌赋,还是作画吟诗?哪样你最出

色,你只要敢亮,我就敢接!“

对面书生笑大了,刚掉的门牙洞还有血丝覆着,在他笑的时候明晃晃的,特别招眼。笑完了以后,书生应战道:“我还不信了,打~我不行,论学问,在我们镇,我说我是第二,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嘿~今天我就给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学问好。咱们三局两胜,就对诗,别人写过的不算,得自己写的才行,你接不接?”

许佳佳点头同意,说:“你开始吧。”

书生说:“你是女孩子,你先,要不人家说我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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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佳佳说:“也行,我呢,喜欢一些好玩的诗,就这个吧,‘一条蚯蚓断成两半儿,变成两条。’你对吧。”

那书生说:“你这是什么诗,歪诗吧,不过既然你说了,我就对!‘一枝梅花折下一截,梅树再生’,还可以吧‘’,书生得意地说。

“好,算你勉强过关,再来“,许佳佳想了想,眼睛溜溜转地瞟到了书生的门牙洞,说:”一颗门牙掉了以后,洞口漏风。“说着还假装不好意思地看了看书生的门牙洞。

书生可生气了,大声说:“你这叫什么诗,读没读过书?!我也能对,你听好了,‘一身衣衫褪了以后,妙体含羞”,说罢得意地笑呵呵地看着许佳佳的身子,故意露出馋嘴的模样。

许佳佳很生气,她忍下这口气,冷静地说:“好,算你过关,不过你倒是说过,你是你们金河镇学问最好的人,你的学问就是这般阶位吗,这么说的话,你们金河镇的读书人连你都不如,岂不是念书还不如不念,免得学出来下监狱的学问来。第三句,‘荣德满身,不如心中日月’。来,对这一句。“

许佳佳看着那书生暗酎半刻,说:“总算像个念书的了,我就对这一句,‘乾坤万里,好过纸绣文章’。“

“好!对得好“周围的人欢呼道。

许佳佳拍手道:“确实好,就是可惜了,怎么这学问长在了你身上,丢了读书人的脸,丢了你们金河学院的脸,你不知道吗?你这金河学院的头牌,当街调戏少女,很有面子吗,很有读书人的面子吗?你们老师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很自豪,自己有你这个学生,会不会给你发个牌匾——学问到家,你说呢?“说完了,许佳佳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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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书生气不过,被一个小姑娘打了不说,明明对诗没输,居然还被对方耻笑,真是八百年都抬不起头,以后还怎么跟镇上的人炫耀呢,会被笑死的。这么想着,书生回了学院,收拾行李,准备离校,打算跟老师告辞,不在进修了。

老师对书生说:“一时败绩不足为过,你要是因为被人耻笑,告学还乡,才真的会被人笑一辈子。失败者不可笑,可笑的是,这个人因为自己失败了,缩头缩一辈子。你德行不足,做读书人的话,太烙人话柄了,你想不被耻笑,就要让人没什么可笑的。

思渊,我答应过你父亲,好好教你,你也很争气,一直名列第一。这事儿吧,确实是你做得不好,你成绩好,拿去炫耀,已经不好了,还拿去贫嘴,调戏人家姑娘,甚为不妥。

你若是喜欢人家,就好好表示,莫要这般轻浮,你若没那么喜欢,把学问用来做这样的事,为师何必费心思教你,你父亲何必给你留什么家业,你好好想想。“

董思渊埋首不说话,他一直都是被人夸奖的孩子,从小到大聪明、会看眼色,很受大人喜爱。他是家里的独子,父亲做渔业做得不错,在金河镇算得上前十,送他来读书,是希望他能走出更大的一片天,不再是祖祖辈辈捕鱼为生的人,也可以做很多镇上的人做不了的高级职业,比如去区里做要务长官,或者给门阀做幕僚,都好过世世代代渔民的日子。

他明白自己被寄托了很大厚望,所以他读书一直都很出色,父亲每次和朋友吃酒,都会自豪地夸奖他,说他有出息,说他定是他们董家未来的福星。

他也很压抑,他知道他必须出色,要不然大人不会看重他,不会这么培养他,他也只能做一个渔民,他不想,他想走出祖祖辈辈的职业,过不一样的日子。

平日里课业挺多的,他交到了几个朋友,大家约着出来喝酒放松,戏弄姑娘令他放松,所以形成了这样的习惯,借姑娘的温柔乡,疏解他的压力和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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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遇到许佳佳,被揍了,被笑了,给他很大的打击:他想出人头地,可是随便一个小姑娘,就可以这样笑他,他这么多年读的书,只不过毫不明显地和许佳佳打了个平手,都算不上赢了人家,太丢人了,况且许佳佳还拿他是读书人笑话他,这真的很过分。

他心里气得慌,也知道老师说得对,但是他仍然想逃避,一走了之,到一个没人能笑他的地方去,畏缩度日,他受不了别人的讥笑,他受不了大家不尊重他。

老师看出了他的心思,劝他:“思渊,我知道你怎么想的,可是你要知道,获得尊重最好的方式,就是你的能力,还不仅仅是你的学问,更是你的处事,你如果真的要拿回尊重,更要把这件事归置好,让大家无话可说,这才你要学的本事。

老师知道,你心里要强,不喜欢大家埋汰你,但是大家也只是饭后娱乐而已,没人真的把这件事当真,你只要做得好,大家就没得笑你,你知道吗?“

老师摸摸董思渊的头,安慰道:“想想怎么赢得尊重,怎么赢得掌声,怎么赢得真正的朋友,这比纸面上的知识更能帮你。

你也二十了,不能再像十几岁的孩子一样,遇事逃避,让大人负责,那是你想成为的人吗?你打算一辈子这样吗?

你不是这样的人,思渊,老师知道,你可以通过这件事好好学学处事为人,老师相信你,可以成长为男子汉,令大家佩服的男子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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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思渊谢谢老师一番鼓励,留在了学院,每日念书以外,还和老师学习为人之道,处事之略,白天功课全满,晚上去老师家继续学习。他也不跟哥几个出去耍了,喝酒也不去了,只是静下心来想真的成长为一个男子汉。

他一门心思提升自己,很快就在学院里光彩熠熠,大家都知道他学问好不说,为人也大变样,女生纷纷暗自给他传书,私信说,能不能交往,男生都爱找他帮忙,要么是考试,要么是家事。

董思渊成了金河学院的招牌,被派往银河镇做补位教师,那里缺了一名任课老师,听闻董思渊名头响亮,邀请他去任教。

临行前,老师叮嘱他说:“思渊啊,你的学问自己可以学了,为人~老师也倾囊相授了,你此去银河学院,好好做,定能做出一番事业,知道吗?“

董思渊谢谢老师悉心栽培,帮扶甚多,他留给老师家传的玉佩,说有什么事,叫人拿玉佩告知,他必定帮忙,然后离去,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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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许佳佳和白慕生到了码头以后,观察了金河镇的渔业交易几天,发现当地的渔业被鱼老大占了6成还多,剩下的三成多生意,被20多家鱼行瓜分。小商贩们起早贪黑,挣的钱银很少,所以当地暗中有一些私会结盟,讨论怎么更多地获得渔业经营权。

鱼老大的父亲当年因为保护了金河镇,被大家一致推举为镇长,分给他们家的渔业经营权最多,可是这事儿过去也好几十年了,大伙儿心里开始盘算着:鱼老大作为外来者,当年并没有给镇里出过力,没道理享受他父亲的待遇,这么好几年下来,他一个人挣的,比另外20多家鱼行加起来都多,不太公平。

于是大家商议,搞搞事儿,把鱼老大搞下去,换个人来当镇长,而且不能再这么一人独大了,得大家伙儿的均分才好。于是他们找了水怪,搅事,想弄点儿事出来,借机把鱼老大拉下镇长的位子,也改改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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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佳佳观察了几天以后,打算回去跟姐姐说,于是拉上白慕生,准备回山谷里。

这一天阳光很好,柳树依着河柔美跳舞,嫩绿的枝条像女子的腰肢,摆动如水。许佳佳打算出城,和白慕生退了客房,正从客栈走出来,看到老板娘穿着一身娇柔的花衣,面目含春地走进了客栈。

她路过许佳佳和白慕生时,特意颔首打了招呼,然后摇着一步三莲的步子,进了客栈,却被一个宽得有两人那么宽的人,一掌拍了出来,正落在许佳佳身边。

老板娘哪里受得了这种气,她一把扯下花衣,露出一身矫健的暗色竖纹底衣,冲上去准备打架,被许佳佳拦住了,示意她先不要动,观察一下再说。

那宽人走了出来,骂道:“你个死婆娘,穿成这样还扭,不想活了吗?“

老板娘回骂:“你是哪门子爱管闲事的人,我穿什么衣服,与你何干,我怎么走路是我的事,你管得着吗?“

那宽人说:“我当然得管,你难道不知道?我是镇上新请来的管事人,专门治理金河镇的各种不当之风,你这样走路,是勾引谁?我不教你,到时候你勾引了哪家的男子,可是要被下狱的。“

老板娘气不过,骂道:“你是哪门子的管事人,有令牌吗?我怎么没听说啊,我们金河镇的事,自有金河镇的人管,你是哪里人,管到这里来了,不会是看不过我,故意找茬吧。“

那人狞笑说:“令牌?我没有,但我是你们渔商协会请来的,今儿个刚到,你不知道我就让你知道!我是纪蜀君,你可以去打听,要是渔商协会没请我,我给你道歉!“

老板娘找伙计去问,回来说,确实请了这么一个人,名头是纪检,说是特意去神寨里找的高人。

老板娘软了下来,收起之前刚烈的面庞,换了一副柔和的美颜,来到纪蜀君身边,说:“纪大人,是我冒失了,您别计较,我一定改正,肯定不再给您添麻烦,我这就把我的衣服扔了,我回去就好好走路,绝不会给您增加工作,你大人不记小人过,算了吧。“

纪蜀君点点头说:“只要你好好的,不要魅惑谁家男子,我肯定不会为难你,这次算是给你提个醒儿,下次再让我见到,不会饶你“,说着,走出了客栈地界。

老板娘脸色变了两变,谢过许佳佳,转身进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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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佳佳回忆着纪蜀君的掌法,说:“他那掌法有点奇怪,有秘术吧,这老板娘也是个好手,居然能被一掌拍出来,这纪蜀君用的什么呀,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秘术,像一种失传已久的令隐术,你觉得呢?“

许佳佳说完看着白慕生,白慕生扭头看着纪蜀君的背影说:“不像是什么令隐术,像秘术里的神一大法,你听过吧。”

“神一大法,什么呀,我不知道,我们那边不教秘术的,你告诉我呗“,许佳佳对着白慕生示意,说:”秘术我只知道有三派,失传很久呢,现在用秘术的人很少很少,也就紫云阁在用,她们不都是女子吗?这纪蜀君怎么会呢?神一大法,我真的没听过,你告诉我“,说着,许佳佳朝白慕生鼓了鼓她的脸,鼓出一个圆溜溜的气囊卖萌。

白慕生很吃这一套,说:“神一大法就是紫云阁的秘术,她们有严苛的体系,传女不传男,但是听说她们阁主有个儿子,学了神一大法,我只是不知道那儿子是谁。

今天看他的掌法,觉得很像,不过另外两脉秘术虽然失传,有没有传人也说不好,也可能是秘术看起来都很像,实际上功法不同。我没有修行秘术,也不算很了解,你要是想学,我给你打听,找师傅教你。”

“真的吗?!”许佳佳跳起来,摇着白慕生,高兴得笑颜如花,白慕生看得很陶醉,说:“是的,我认识一个秘术师,你若是想学,我去找她,拜托她。”

“那太好了,我喜欢这些玩意儿,你要是帮我找了好的师傅,我会给你奖励”,许佳佳娇媚地靠近白慕生,和他并肩离开了金河镇,回到了山谷,把他们知道的,告诉了许婷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