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树不子：变鸦
“真是过了很长时间了啊，咱都以各自的方式成长了一些。”莲有些感慨道。
在怀斯和阳回归后几名学生们开始了属于他们的庆祝，克罗和奥斯卡以及刚来的罗德都很识趣地给孩子们留下了自己的空间，于是孩子们开始聊起了各自的旅程和成长，而一群十七八岁的青少年在这种情况下的聊天往往最后都会变成吹逼和打闹，阳甚至在和诺拉扳手腕的时候对其使用了火箭冲拳，因此——
“啊——！就七个小孩吃饭咋能闹出那么大的噪音？”
克罗捂着脸拉开了餐厅的门，带着奥斯卡进入了房间。
是时候该说正事了。
几分钟后，除了罗德外的所有人都聚集在了客厅，克罗用“等行动开始再联系你”的理由将其打发走了。
沉默了几秒，还是怀斯先开口了：“所以，四季少女，魔法，塞勒姆什么的都是真的...？”
“嗯哼。”克罗点点头。
此前克罗告诉了怀斯和阳关于塞勒姆，四季少女和圣物等信息，这些信息与她们俩从瑞文那得知的相差不多。
“小龙小姐，你母亲告诉你的大概就是这些了？”奥斯卡拄着手杖用有些老气的语气道——自不用说，奥兹平上身了。
阳：“......”
见阳不愿说话，怀斯赶紧打圆场：“大致就是这样了。”
“你忘了些东西，你忘了说你对克罗和我妈做了些什么。”阳终于开口了，她面色有些不善地盯着奥斯卡。
“啊？”露比不解，她看向了克罗，“她说的是...？”
克罗苦涩地笑笑看向了奥斯卡：“害，真是......”
“我还以为她不会轻易说出这个秘密。”奥斯卡年轻的脸上也带着一丝苦笑，“你母亲一定非常信任你......”
阳白了他一眼。
“额，唉。我重生的能力，虽说是个诅咒，但也并非一无是处。”奥斯卡缓缓道。
（废话，无限转生咋可能一无是处。）
“就像四位少女，我也有一些魔力。”奥斯卡拄着手杖站了起来，在客厅缓缓地踱步，“我曾用这份魔力赋予了布兰文姐弟‘看见’更多的能力，能够不被自己本来的肉体所限制，能够自由地活动，所以......我让他们能够变身为鸟类。”最终奥斯卡站定在克罗身边笑道：“听起来很可笑吧？”
“等等，啥？！”诺拉第一个惊出声，虽说已经接受了塞勒姆，转生和魔法之类的设定，但实际听说的时候还是很惊讶，而其他人也基本差不多，全都惊诧地看着克罗（蔡铮：“没点演技是真当不了主角。”）。
“你把他们变成了鸟？”
“叔？”
“开玩笑的吧？”
“不，他说的是真的。”怀斯道，“我们亲眼所见，阳的妈妈就在我们面前变身了。”
诡异的气氛在团队中弥漫开来，奥兹平和克罗从没有告诉过他们这些，他们会不会在自己身上做实验？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自己哪天从睡梦中醒来会不会发现被窝里有一根羽毛？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惧一时间让几位学生们几乎失了分寸。
“挺好的啊，我也想变成鸟试试看。”
学生们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了蔡铮，而奥斯卡和克罗的眼中则带着一丝被解围的感激。
“不是，你为什么会这么想？”阳不解道，“他可是在......”
蔡铮摇了摇头打断了阳的话：“在提高他们的战斗力？或者是生存能力？能够化身为鸟在我看来是一件很了不起的‘礼物’，如果我当初有变成鸟的能力，说不定就能更快一步赶到馨徳的身边将她击毙，说不定小瑟他们就不会死，如果......”
“蔡铮，好了。”克罗看向自己脾气火爆的侄女，“阳，当初是我们自己做出的决定，是我们想要这份能力的，没什么是需要抱怨的。”
阳沉默了，虽然她知道克罗和蔡铮说得有理，但却总还是觉得心里有个疙瘩。
“那我就继续了，”奥斯卡道，“要给予他们这个能力并不是容易的事，我也可以向你们保证，我那么做是有理由的——我需要有人来帮我收集塞勒姆计划的情报，也需要在少女们不见后找到她们的下落。”
“...好吧，那，你有对其他人做过类似的事吗？”露比问道，“像艾恩伍德将军，格林达教授他们？”
奥斯卡深深地看了露比一眼：“虽然那样能给我带来很大的帮助，但事情总不是那么简单，我的能力是有限的，说实话，它一直在减弱。”
“我给予克罗和瑞文的，无过为一些相较非常微小的能力。”他斟酌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说出了又一个秘密，“几个世纪前，我曾为了四个年轻的姑娘牺牲了很大一部分的魔力......我希望她们能用我的魔力去做些好事，她们便是初代少女。”
“啊？”这回蔡铮是真惊了。
奥斯卡顿了顿：“小龙小姐，我从没想过对你说谎，或是对你们任何人说谎，只不过有些事情，我比较想......保密。”
“呵，没错。”克罗对着一脸严肃的阳笑了笑。
“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力，布兰文双子选择了接受这个能力，便要承担与之相伴的责任。而后来，其中一个为了自己的利益，背弃了自己的责任。”
“现在，你们也有选择权，”奥斯卡的眼神落寞，他背过身去，“如果任何人想要离开，现在可以离开，弃权并不可耻，退缩才可耻。”
几人沉默了一会，阳从座位上忽然站了起来。
“......阳？”露比担忧道。
“如果露比留下，我就留下，她总是知道什么事是对的，什么事是该做的。”阳道，这让露比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她看向了奥斯卡话锋一转，“但是，如果要我们继续帮忙，要我们继续置身于险地，就别再对我们撒任何慌，也别再说些半真半假的话。”
奥斯卡沉默了几秒后欣慰地笑了笑：“我明白了。”
客厅又一次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那咱现在做些什么？我们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蔡铮问道。
奥斯卡笑了笑：“好问题，但我打算明天再回答你的问题。”
“前方的道路必然充满了荆棘与险恶，但你们已经很久未曾相聚了，请你们好好享受今晚的时光吧。”
......
“嘿，丑鬼！”
曾被阳一拳打掉了一颗牙的土匪回头看向了树丛，有人在那骂自己！
虽然出声者并没有指名道姓，但这位可怜的土匪便已经对号入座了。
他从腰间拔出了手枪，警惕地看着那两个从树间的阴影里探出的人，这里是布兰文氏族的底盘，老大也在家，他没有理由当个怂包。
“瑞文·布兰文在家吗？”其中那个一头银灰色头发的男孩用轻佻的语气道。
又是两个自以为是小鬼？
土匪啧了一声，举起手枪瞄准了男孩：“我这周过得不咋样，所以我打算拿......”
忽然间，一股恐怖的气场出现，土匪仿佛在俩人身后的树丛中看到了一头史前巨兽一般，吓得动弹不得，只见在俩人的身后，馨徳和瓦兹拨开树枝，站定在翡翠和墨丘利的身边。
“哼，老大，他好像不想好好配合啊。”墨丘利笑道。
“呵呵呵，那就来硬的吧。”
翡翠从腰后掏出双刀，走向了布兰文氏族的营地大门。
小剧场：
“啊！”诺拉忽然大吼一声，所以人都被她镇住了。
“咋了，一惊一乍的？”莲问道。
“克罗（Qrow，通Crow乌鸦）！瑞文（Raven渡鸦）！他们都是鸟啊！”诺拉喊道。
蔡铮：“村里终于通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