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缸中之脑
三个人还不理解发生了什么，墙上的激光武器的口径便扩大一圈全部瞄准了7723。
“额，你刚才是不是说这些武器不会造成伤亡……”齐格飞话音未落，对方就像配合他一般，在他脚下开了一枪。
地板被打出一个大坑，毫无疑问，这些武器是准备要他们的命的！
“这……”
“还说什么？快跑啊！”齐格飞抓起7723夺门而出。艾达指挥无人机发起进攻。只见它们两两合体，朝齐格飞三人飞来。
“不是说采了血就放过我们吗？怎么又追起来了！”7723大叫。
“我怎么知道！”齐格飞向后看了一眼，那些激光开始了无差别攻击。“都赖你！居然想和AI讲道理！”
“我……我也是想尽快找到服务器啊！”7723说。
“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服务器？先活命吧！”
“可那也得找到服务器！”7723说：“想让艾达停下来，就得让她的神经网络瘫痪！”
“那就别愣着了！赶紧找啊！”齐格飞和奎托停了下来，转身对墙上的激光和飞来的无人机展开反击，以此为7723争取时间。
7723将通讯器展开，可地图上的红点不断闪烁，明明显示服务器就在这里，但四周根本看不到什么服务器！
身后传来爆炸和战斗声。齐格飞大喊：“快点啊！坚持不住啦！”
7723愈发着急，却愈发想不出办法。慌忙之间，通讯器掉到地上，地面竟有光纹如水波一般荡开。
“这是……”7723忽然明白了，不是他们没找到服务器，而是服务器一直在这里！
“我知道了！这也是隐形涂料！服务器其实就在脚下！”7723高兴地大叫。
“小子，你真棒——个鬼啊！那还不赶紧找入口！”齐格飞挥舞着两截折断的枪管，将飞来的无人机逐个打落。
“入口，入口。”7723跪在地上四处摸索。这种隐形材料通过电信号控制，没有密码，很难让它接触。时间紧迫，7723只能寄希望于触觉！
“找到了！”他果然摸到一个把手样的突起，接着将吊坠放在上面，六条细长的触手再次伸出，在地上将入口的样子全部勾勒了出来。
可7723一看就傻了眼——这是硬性识别模组，无法暴力破解！
正当他一筹莫展之际，忽然看到一双修长的腿出现在自己面前——不是艾达还是谁？
此时的艾达完全换了一副装扮。她全副武装，手持巨枪——也不知道在室内要那么大的瞄准镜作什么！
“嘿嘿，又见面了……”7723尴尬地打打招呼。谁知艾达二话不说就开了一枪。
7723虽没被击中，但也被强烈的冲击力弹了出去。
刚才从办公室里拿出来的女孩儿照片从7723身上掉了出来，面朝下盖在识别模组上。扫描原件启动，接着绿灯亮起，模组上传来机械质的声音：“认证通过，正在进入核心。”
齐格飞正在酣战，忽然脚下大地震动，紧接着居然旋转起来！
无人机和激光都不动了；艾达则呆呆蹲在地上去捡那张女孩儿的照片。7723靠墙站住，动弹不得。
楼道里天旋地转，从外面看，赫尔兹大厦上这个球状的部分整个颠倒了过来；内部的格局随之转变，似乎每一面墙，每一道楼梯都能活动。而当一切尘埃落定时，齐格飞三人已身处一个完全没见过的空间内。
“这就是……服务器所在的地方？”
三人抬头望去，上面闪动着大大小小的光点，如同星光一般，但那却不是星光，而是数据闪动的亮光。
“或许，我们正处在服务器内部。”7723说。他又看看地图：“没错，生命监测器的总端就在这里。”
“这个赫尔兹大厦居然这么厉害，难道也是星盟的？”奎托问。
齐格飞说：“我没来过这里。但我知道一个叫‘赫尔兹·**’的人，曾经是星盟在天穹岛最大的合作伙伴。”
“就是艾达口中的赫尔兹博士？”7723说：“我还从没听说过星盟会与哪个人单独合作。”
“他就是有这样的本事。”齐格飞说。
三人先前走去，最中心是一个圆柱状的玻璃仓，仓内是透亮的黄色液体，而在液体之中，漂浮着一个裸体的女人。
“这是……艾达？”7723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那玻璃仓里的女人又的确与艾达长得一模一样。
“是脑机能扩容器。”齐格飞说。
“脑机能扩容？”7723听说过这个技术，是将真人的思维覆写到计算机网络的一种技术，如此可以创造出与本人一样的人工智能。从某种意义上说，是思维的永生。
这项技术虽然还有诸多漏洞，但以此创造人工智能则是最简单的引用，目前也已能很好的实现。
“我错了……”齐格飞忽然流下泪来。
“什么？”
“我之前说艾达是程序员捏造的，现实中不可能出现这样美的女子——可是你看！我错了呀！她现在就在我面前的！”
“好吧好吧……我知道你很激动，但我得提醒你，像这样被泡在扩容器里，说明她早就死了。”7723也看了一眼仓中的女子，她的确美的不可方物。
“我知道，所以我后悔自己没早遇见她。”齐格飞擦掉眼泪。
“行了，撑着艾达不会进来，咱们赶紧找那服务器吧。”齐格飞对着扩容仓里的女子鞠了三个躬后，继续往里面走去。
“你怎么确定那个女的不会再进来？”奎托问。
“因为由脑机能扩容创造出的人工智能，只是在利用本体大脑中的逻辑；为了不使它认为自己是人，必须将相关记忆抹除。如果让它看到本体的存在，思维就会错乱，轻者程序奔溃，重者很有可能认为自己是人类。因此，艾达决定不能进入这里。这是写在她的底层程序里的。”7723解释说。
三人很快找到了生命检测器的服务器。相比之下，它更想是后加入这里的，与周遭的摆设格格不入。
“看来天穹岛的这个实验，又是与赫尔兹·**的合作。”齐格飞说。
7723则已经还是准备数据入侵。他再次将吊坠取下，与服务器相连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