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赫尔兹·莱宁
“不,赫尔兹大厦只是赫尔兹集团的一个小小数据中心而已。”铭浓轻描淡写地说。
“博士现在正在集团总部的空岛上等着各位。”
车子逐渐升高,从“不老泉”中间穿过。地平线的弧形出现在视野之中。
7723看到一片厚重的云彩,车子逐渐接近,云彩中竟是一座教堂状的建筑。
“欢迎来到赫尔兹集团总部。”铭浓说:“严格来说,这只是总部的一部分,能浮空的部分。”他那神秘的笑容像是在说,这座浮空教堂不是一般人能进得去的。
“我猜,你们的博士特意待在离天穹岛这么远的地方,应该不止是为了看风景。”齐格飞揶揄道。
“博士不喜欢天穹岛的信息监测系统,那让人没有隐私。”铭浓豪不避讳地说:“尽管那系统是集团应星盟的要求建立的。”
教堂不算大,可也不小,尤其是考虑到它整个浮在空中。底部被云彩遮住——这种云彩肯定不是自然形成的。车子没有可以降落的地方,就径直从教堂一角的塔楼上的窗口飞了进去。
“我以为这只是个装饰,没想到立马真的有钟。”7723看着塔楼上悬挂的巨大钟摆,实在想不到它有什么实际的作用。
“博士是个充满浪漫情怀的人。”铭浓说:“这些细节,都是应博士的要求加上去的。”
“可我记得,星盟反对大湮灭前的宗教继续存在。”齐格飞说。
“我们到了。”车子停了下来,铭浓并未回答齐格飞的问题。
齐格飞三人被带到一间宽阔的屋子,立马几乎没有什么陈设。铭浓让他们稍等,他刚出去,就有一位气度非凡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各位,请允许我向大家介绍——”铭浓恭敬地说:“这是赫尔兹集团的创立者,天穹岛最负盛名的科学家——赫尔兹·莱宁博士!”
四周的黑衣男人在铭浓介绍完后,整齐地立正站好,甚至把7723吓了一跳。
“要不要这么浮夸……”齐格飞最看不惯这些爱摆谱的人。但赫尔兹博士本人却非常的友善,他与齐格飞三人一一握了手,又邀他们入座。他将手杖一转,空无一物的房间里就升起沙发和茶几。
“如此冒昧地请各位前来,希望你们不要介意。”博士说:“我再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赫尔兹·莱宁,你们叫我赫尔兹,或者博士都可以。”
7723小心地说:“您的身份可实在不像一位博士——毕竟您有这么庞大的一个集团。”7723此前从未听过赫尔兹集团,但是最近的这些遭遇,已经足以让他佩服这个集团的强大。
赫尔兹笑说:“见笑了。原本赫尔兹集团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公司,我也没想到它能在短短几年时间内发展得这么出色。不过我本人还是更愿意别人叫我博士,而且集团里的部分项目我也的确会参加。”
7723觉得这位赫维兹博士很有风度,虽然是这么庞大一个企业的老板,却没有一点高高在上的姿态。
但齐格飞却不吃这套,他见多太多有身份的人物了,对他们可以装出来的和善可亲也早已免疫。即便赫尔兹博士到目前位置并未露出什么马脚,但也不会让他放松警惕。
“吹捧的话还是少说吧。”齐格飞看着7723,说的话却是冲赫尔兹博士。
“你的助手说你希望与我们相见。可我却想知道,你是怎么认识我们的,毕竟我们可算刚到这里。”齐格飞说。
赫尔兹博士从容不迫,用手杖点了点地面,投影出屏幕来。
“确切的说,你们进入天穹岛是三天十五个小时。”屏幕上是齐格飞三人刚来到天穹岛,与丧尸战斗的画面。7723和奎托看到后,都吃了一惊,只有齐格飞早有预想:赫尔兹集团的能量恐怕比想象的还大。
“我记得你的助手说,你是因为不喜欢星盟的监控,才特意住在天上。”齐格飞冷冷地说:“可我觉得,如果被什么集团监控的话,还不如被星盟监控的好,毕竟我们也算是星盟的人。”
齐格飞特意说出自己的身份,似乎想要威胁对方。但赫尔兹博士显然不为所动,笑着说:“您误会了,这些资料并不是我们搜集来的。毕竟之前通过的信息安全法案,已经让出星盟外的所有组织和个人都不得私自搜集区域信息。这些也是星盟在天穹岛的合法监控而已。只不过因为实验的关系,暂时被赫尔兹集团保管。”
赫尔兹的话似有所指,他好像已经清楚齐格飞一行不想让星盟知道自己在天穹岛。
“说起实验,能问一下这究竟是个什么实验吗?”7723问。
博士看了眼铭浓,后者立马明白过来,将屏幕上的内容调换成有关实验的内容。
“官能药物扩散实验。”他指着屏幕说:“这是由星盟主导的,赫尔兹集团参与并实施的一项以精神类药物扩充人体机能的实验。实验区域为天穹岛的H-5区;过程是放出感染体,在不干涉的情况下观察感染速率以及相关影响。”
“你是说那些人变成丧尸,都是什么精神药物的结果?”齐格飞一开始就不相信对方的话。
铭浓回头看了眼赫尔兹博士,后者示意他继续,于是,铭浓接着说:“按照实验原本的计划,人体在吸收药物之后,机能会大幅增强,并不会产生什么毒副作用。可……实验出现了偏差,有人在药物中做了手脚,因此那些人才……”
“哈!出了问题就说被人动了手脚,难道你们不觉得你们这个实验从头到尾就很扯淡吗?”齐格飞毫不留情地说:“直接大规模投放到城市里,这是哪个鬼才想出的法子?”
“是我提出的。”赫尔兹博士一句话,说得屋中尴尬起来。
“星盟的要求过于紧迫,我们不得不这样做。”他说:“但我们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虚数立场内的一切生命体都设置了初始状态,只要实验结束,他们就会恢复原状。对他们来说,就像做了一场不存在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