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白果
酒端上来，士兵也来回报：“没有发现异常！”
高杰斯端着酒杯，歪了歪头示意那条过道：“里面也搜一搜。”
“大人，”若雅微笑着说：“那里面是仓库，没什么好看的。酒桶不能见光，还请……”
高杰斯却无情地打断了她：“和天穹的安危比起来，你那点酒算得了什么？给我搜！”
“是！”士兵应声进入里屋。片刻后出来说：“报告！没有发现异常！”
高杰斯撇了撇嘴：“走，去别处找找。”众人随着他离开，那杯酒却没有喝完。
齐格飞从过道里探出头来：“他们走了？”
“走了。”若雅洗刷着杯子，面有愠色。
“高杰斯那家伙，很讨厌吧？”
若雅微微一笑：“这样的人，我见多了。”她又问齐格飞：“你还真是变了，我记得以前遇到这种情况，你早冲出来和他们搏斗了。”
“老实说我刚才就是这么打算的。进去那个士兵被我放倒，现在还没醒呢。”齐格飞说：“出来这个，是艾达造的替身。多亏了她。”
“没事。”艾达从原来的位置上显出形来，似乎她刚才一直没动过。“我说了我们在合作，相互帮助是应该的。而且这种量产的假身对赫尔兹集团不算什么。我刚才调动无人机送来，再给它植入几个简单的程序；过一段时间，它就会找机会溜走，神不知鬼不觉。”
“是万象人体一号机。”7723扶着墙从过道里出来：“这个技术赫尔兹集团也量产了？”
“哟，小子，你没事儿了？”
7723点点头。他现在依然混身酸疼，但好歹能站起来了。
“既然没事了，那我们就快点离开吧，得尽快把奎托救出来。”齐格飞和若雅告了别，若雅又一次笑了：“你真的变了，离开之前居然能记得说再见。”
一句话说得齐格飞愣住，他心怀愧疚。多年前不辞而别，将若雅一个人抛在了人生地不熟的天穹岛。
若雅没有咄咄逼人，她很快温婉一笑：“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况且你那时没有说再见，我们现在不也见到了吗？”
若雅打开后门，确定安全之后，才将齐格飞三人送出门外。艾达用无人机将那名被打晕的士兵带得远远的。几人刚要走，却看到一个女孩儿从正街跑来。
“若雅姐！”女孩儿气喘吁吁：“谢天谢地终于回来了，可把我吓坏了，你都不知道今天……”女孩看到齐格飞几人，问说：“若雅姐，他们是……”
“几个朋友。”若雅拉着女孩说：“介绍一下，她就是酒吧里的服务生，白果。”
“别说服务生了，若雅姐你不是答应我做领班吗？”女孩儿撒起娇来，似乎和若雅关系非同一般。
“快走吧。”艾达头也不回地离开，齐格飞和7723不知她怎么了，之好说了声再见，赶紧追了上去。
身后，白果小声说：“若雅姐，我怎么看这几个人有点像外面在抓的逃犯呀？你该不会……”
齐格飞没听全，但看到若雅有了自己的生活，他很高兴。而自己的再度出现，很难不会打扰到她。
“等等我，你们走那么快干嘛？”7723腿在抽筋的临界，实在追不上齐格飞和艾达。
齐格飞停下来说：“这你得问问艾达小姐了，我都有些跟不上她。”
“我没用无人机而是用这具身体，已经是在照顾你们了。”艾达忽然态度恶劣起来，齐格飞和7723都感到莫名其妙。
“不至于吧，”齐格飞说：“我知道刚才是你救了我们，我们得帮你完成任务。但若雅好歹收留了我们，总得和人家告个别吧！”
艾达冷冷地说：“我头疼。”
“什么？AI也会头疼？”齐格飞难以置信：“这仿生技术也太细致了点吧！”
“一般来说，人工智能的底层网络在出现波动的时候，会干扰神经网络的正常运作，在AI们看来，这会让她们头疼。”7723解释说。
“网络波动，因为什么？那个叫白果的女孩吗？”
艾达停了下来。齐格飞知道自己说中了。
“嘿嘿，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了，虽说你不是人，但也不可能对我齐格飞的魅力一点都不在乎。原来——”他坏笑着说：“——赫尔兹那家伙把你设定成了蕾丝边，啊，不错的趣味。”
7723斜眼说：“你想多了，艾达的神经网络连接着很大的数据库，一些看似很远的事物也会影响到她。至于你的魅力这事儿，老实说我觉得就是个伪命题。”
“臭小子，你说什么？”
“呃不过——”7723赶紧岔开话题：“我也觉得那个女孩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噗，你着也太老套了吧！”齐格飞笑道：“不过对你这种搭讪新手，从这种基本套路起手也不错了。不过你对我说可没用，得刚才当面跟她说。”
“我不是在开玩笑，”7723恼道：“是真的很熟悉，好像就是最近见过。”
“行了，收起你那处男的幻想吧，咱们马上到了。”
三人一路避开治保队的搜捕，终于来到引力场工作室。可进了门，杰特夫却要赶他们走。
“一大早就有人来我这儿盘查。”杰特夫说：“看到你的照片传得大街小巷都是，我就知道没好事，他们都知道我和你以前有来往，都觉得和我脱不了关系。再不敢帮你了！”
“可咱俩本来就有关系啊？”齐格飞搂着杰特夫说：“你跑不掉的。”
杰特夫叹了口气，不再让他们离开：“上次帮你们，是碍于赫尔兹集团的面子；况且我以为你拿了装备就会离开，谁知非但没有，还惹出这么大的乱子！我好不容易过了几年安稳日子，可不想再被人当贼了！”
“嘿嘿，放心放心，”齐格飞说：“现在是遇到点麻烦，只要风头过去，立马就走！”
杰特夫摇摇头说：“你一直都是遇到点麻烦，可你的麻烦太麻烦我们了！”
“行了行了，别发牢骚了，来帮我看看背叛者怎么回事儿，我怎么觉得有点不顺手。”齐格飞搂着杰特夫进入里屋，示意7723和艾达稍等。
两人关上门，隔着单面透光的屏幕看了看7723和艾达。杰特夫说：“怎么样？我这演技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