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计中计
“几个月前，赫尔兹·莱宁又向星盟申报了一项感染实验项目。”高辛说：“因为赫尔兹集团的特殊地位，他向星盟总舰发送的安全备案书也很容易就过审了。可自从上次接到你的消息之后，我就发现这个项目没有看上去这么简单。安全计划书，是他瞒着天穹领事官私发的。”
“哼，果然是个不法项目。”齐格飞说：“我早就觉得那赫尔兹不简单。”
“还有更糟的。”7723说：“之前我们看到的那些起死回生的人，赫尔兹博士说是他们的现实数据回档技术，他也是在撒谎，那些人其实都死了，我们看到的只是他们量产的替身。”
齐格飞想起之前艾达轻松伪造治保士兵的事，觉得一切都说得通了。
“他究竟有什么目的？”齐格飞问。
“星盟也想知道。”高辛说：“碍于赫尔兹集团的地位，星盟不好直接插手干预，这反而回给赫尔兹·莱宁谋反的借口。因此我希望，由你去查清楚。”
“哈，这可真是有意思。”齐格飞说：“他想让我查星盟，你们想让我查他；我说你们这些大人物也太会做人了吧。”
7723说：“之前听艾达说，他们准备入侵高维塔，不知究竟有什么目的。”
“那就让他们来。”高辛说：“你们继续和他合作，让他们充分地露出马脚，星盟也就好出动了。”
“我可不觉得赫尔兹那家伙会有这么傻。”齐格飞说：“如果我们毫发无伤地从这里出去，他难道不会怀疑？”
“他暂时还不知道这些。”高辛说：“我们暂时封闭了附近的数据网络，艾达还无法将消息送出去。所以你们只要取得她的信任就好。”
“她的信任？”齐格飞一摊手：“这可难了，她是个AI，油盐不进，连我都撩不动她！”
“……你最好别那么做。”高辛拿出一张照片，“艾达虽然是人工智能，但她的底层架构是个真人脑机，她可不喜欢男人。”
“还真让我说中了。”齐格飞拿起那张照片，照片上是两个女孩，一个是艾达，而另一个人，却是如此不可思议。
“她是……白果？”7723惊讶地说：“难道她以前和艾达认识？”
“你们见过她？”高辛问。
“嗯，她叫白果，是重音酒吧的服务生。”7723说：“可她也见到了艾达，好像并不认识？”
“艾达的原身叫做埃洛琳，这照片上的另一个女孩叫珀思。”高辛说：“她们都曾是赫尔兹·莱宁的学生。当时赫尔兹集团正在为新开发的脑机扩容技术寻找实验人员。珀思曾向他自告奋勇要参加；但这个技术是有风险的，而赫尔兹显然不想让她冒这个险。后来埃洛琳因病身故，在临死前将自己的遗体捐献出来参与实验。而在艾达开发成功后，珀思却离开了赫尔兹集团，不知所踪。”
“听你这么说，赫尔兹这个家伙对珀思感情不一般喽？”齐格飞气愤地说：“居然喜欢比自己年龄小的，真是变态！”
“我觉得你喜欢比自己大的，也没好到哪里去吧……”7723说：“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之前我就觉得白果眼熟，现在想想，她不就是那个开启赫尔兹大厦服务器的照片上的女孩吗？可如果白果真是珀思，她怎么又不记得艾达了？”
“这就需要你们去寻找答案了。”高辛说：“取得艾达的信任，继续和赫尔兹集团合作，让他们暴露出自己的真实目的。”
“每想到这么快就要被你使唤，还真是不习惯呢。”齐格飞说。
高辛笑说：“我还以为，你很怀念以前听我命令的日子。”
“得了吧！”齐格飞收好那张照片，转身要走，却又停了下来。
“你老实告诉我，星盟究竟知不知道奎托女儿的下落？”齐格飞问：“虽然我觉得让他待在这里挺好的，但我可不想背上骗子的名声。而且我看赫尔兹那家伙给我们看到的画面挺真实，不像是假的。”
“那画面的确是真的，但也是几年前的了。”高辛说：“当时他的女儿的确在星盟手里，但现在，我们也不清楚她的下落。”
“呵，真是厉害！”
“你可以不相信。”高辛说：“星盟也的确搞了一些见不得人的实验，但他的女儿却从未受过伤，这一点，我还是可以保证的。”
“得了吧，你和那帮家伙就不是一路人，你保证什么？”齐格飞没再追问下去，准备和7723离开。
可没走几步，他又返回来说：“高辛，高杰斯也在这儿。父子俩，没见上一面？”
高辛笑笑说：“我是暗中过来的。他要是知道我在这儿，估计就不会来了。”他顿了顿，又说：“他没给你添什么麻烦吧？”
“没有。”齐格飞说：“就是你们父子俩这关系，怎么也得改进改进了。”
“我倒也希望这样。”高辛说。“暂时先这样吧。”齐格飞看得出，他的眼中满是无奈。
从高维塔出来，7723问说：“咱们该去哪找艾达呢？”
“不用找，我就在这里。”艾达从黑暗中缓步走了出来。
“哟，看来一直在这儿等着我们？”齐格飞笑道。
“不在这里等着，怎么知道你们和星盟暗中勾结？”艾达掏出一把枪，抵着齐格飞的额头。
齐格飞笑了笑，说：“你这话从何说起呀？我们刚才可是被抓住了。”
“哼，所以你们大摇大摆地又从正面出来了？”艾达说：“博士对你们早有怀疑，毕竟你们是星盟的人。”
“既然你知道这一点，又怎么能说我们和星盟勾结呢？”齐格飞轻易就抢过了艾达手中的枪，而艾达也没有真要与他冲突的意思。
齐格飞想把枪还给她，谁知那枪一闪，便从齐格飞手里消失了。
“真是有意思。”齐格飞说：“和你在一起，总是真真假假，分辨不清。”
艾达抱着胳膊，转身说：“对你们有些防备还是很有必要的。虽然我之前一直很有合作的诚意。”
“我正相反，”齐格飞说：“之前我没想着和赫尔兹集团合作，不过现在，我倒很有诚意和你合作。”
“那你就应该听我的，吸引星盟的注意力。”
“不不，我说的是和你合作。”齐格飞说。
“和我合作？”艾达有些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