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事实清楚 谜底待揭 交浅言深 虚的
何志伟觉得石盛豪有些崩溃,在阳光下,烫红了的皮肤,犹如煮熟的大虾。
与在派出所监控视频中的嚣张气焰,形同俩人。他被击垮了,这种情况何志伟见过太多了,自己面对当前的巨大压力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心理垮塌就是人到了极限,很容易让人走向极端,石盛豪是被自己人击垮的,他做出的极端行为就是背叛自己人。
但人世间很多悲剧也是如此,冷漠无情和推诿扯皮让人无路可走,也会让人崩溃走向极端,心病的良药还是用真心疏解。
石盛豪此时的背叛,也是因为解宫海的冷漠,解宫海根本就看不起石盛豪,包工头而已。
“我看见罗钺銘在日记里记述的,罗钺銘开始和你,还是挺认真的样子。但你总是如即若离,怎么会这样,我觉得从一开始你就想利用她。”
何志伟得到了重要线索,他的语气放缓了许多,他和石盛豪聊起了家常。
“我是逢场作戏,她只不过是歌厅里第一次坐台的小姐而已,不过感觉她就是一个天生就能读懂男人的女人。人美骨媚善逢迎,体贴入微又婀娜,我老家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我当时确实也想要娶罗钺铭,我带着她出入社交圈子,直到带着她见解宫海,她才露出了贪恋权势攀高枝地本性,加之解宫海一向痴迷于少妇,俩人一拍即合,我夹在中间又能怎样呢?”
石盛豪无奈地说,但何志伟并不信,这一切都好像是石盛豪刻意制造出来的结果。
“据我所知,罗钺銘一直都是自己住在那里。”
“是啊,我怎么敢和解宫海争女人呢?”
石盛豪泡在水中委屈巴巴地说,又恢复了正常。
何志伟热了,他走出温泉池,披上了毛巾被,坐到了池边的椅子上,拿起茶几上放着的烟点着。
“石董,这里没有外人,也没有监听监录设备,我打开窗户说亮话吧,你从一开始就知道解宫海的猎艳癖好,那时你的盛豪三期的地皮还在最后的博弈之中,你为了夺得地块,围猎解宫海,你就物色对象。”
“我虽然是商人,但绝对没有那么功利,我确实是对罗钺铭十分着迷。”
石盛豪没好意思承认自己挺无耻的行为。
“不管罗钺銘是不是真的让你着迷,但你一直就是按照你自己的想法运作着。如果我推断的没错,你连罗钺銘都瞒着。她到死都不知道她不过是你的一个棋子,如果说有腹黑的话,你是我见过最腹黑的人。”
何志伟感到厌恶,目前看来,石盛豪确实是没有理由杀掉自己精心布置的棋子的动机,但其行为更恶心。
“我没你说的那么不堪。”
石盛豪脸上挂不住了。
“罗钺銘这颗棋子,就是你的活棋,罗死了,棋也死了,你不可能自断活路,从目前来看,你没有杀罗钺铭的动机。除非有证据表明你在说谎。”
何志伟判断,石盛豪即无动机又有不在场的证据,几乎可以肯定地说,石盛豪不是杀害罗钺銘的凶手。
面对何志伟咄咄逼人的指责,石盛豪没有说话,到这个地步了,抵赖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即使是颜面尽失又能怎样,只有保命才是最重要的,而保命的前提是何志伟抓住凶手才行。
看石盛豪沉默不语,何志伟趁热打铁,宜将剩勇穷寇,他直接了当地问:
“你知道当天夜里罗钺銘去那里,干什么吧!”
“这是明摆着的事,按照约定她要去见解宫海。”
石盛豪不想隐瞒,而且不用猜都知道。
此地没有录音设备,没有签字画押,石盛豪不太有压力,扭脸不认账,何志伟一点儿脾气都没有。
“你是说那些准备好的一袋袋的现金都是要送给解宫海的吧。”
何志伟切入正题。
石盛豪缓缓的点点头说:
“有一些钱,看来是解宫海又赏给了罗钺铭。”
“送现金的事,有谁知道?”
何志伟紧盯不放。
“除了他俩,就只有我自己了。”
石盛豪彻底放开了,知无不言。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罗钺銘失踪的?”
“第二天早晨,解宫海给我打电话问我知道不知道罗钺銘去哪了?才发现,我给她打电话她的手机是关着的。到了上午我看见报纸上登着她的小区门口有个女人被害,才怀疑到是她,我赶到她的房间看到了派出所的封条,才确信她遇害了。所以才有去派出所要人的事情。”
石盛豪终于把事情都说出来了,他一身轻松。
“死者罗钺銘遇害的当晚,是拿着四十万现金吧!”
何志伟单刀直入。
“你知道的比骆秉承知道的多很多啊?其实,每次的现金金额都是我和解宫海之间约定好的,罗钺銘只管送钱。”
石盛豪对于何志伟知道这么多事感到疑惑不解,他不知道监控暴露出来的东西太多了,加上保险柜里的现金,这推理很容易。
但何志伟并不想告诉他的推理,他当时没有向骆秉承汇报死者是拿着装钱的纸袋子,而骆秉承习惯于听汇报,自己根本不去看卷宗里提供的资料。
“我想破案,而骆秉承意在干扰办案,我比他知道的多很正常。不过这里面并没有骆秉承的实际利益,他干扰阻挠办案,应该都是解宫海的主意吧?”
何志伟这都不算是询问了,这个结果是水到渠成的结论。
“那肯定的,其实我和骆秉承并没什么接触,根本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他们舅甥之间都说些什么,一直都是解宫海跟我联系,他让我做啥我做啥。”
石盛豪俯首帖耳对待解宫海未必能获得信任。
“他们盯着我,就认准了我拿了死者日记?”
何志伟还是不理解这点。
“你们的现场执法记录仪都没有记录到这一块,骆秉承就觉得你从中做了手脚,他们觉得你胆大妄为有阴谋,私藏钺銘的日记本,就是想待价而沽,等风声过了,拿出敲诈解宫海。”
石盛豪说。
“真是这样的话,石董一开始开的价格还是少了。”
何志伟调侃着石盛豪。
“还少?不少了,我拿着日记给解宫海,他未必一定会把市化工厂的土地给我。他不给我,这五千万就打水漂了。”
石盛豪并没有听出何志伟的调侃口吻。
“呵呵,如果我直接拿到解宫海那,估计可以翻一番吧?”
“应该可以吧,这是要他命的东西。”
石盛豪不情愿地接着说:
“不过,我拿给他只为保命,别说涨价了,我一块钱也不敢要啊。”
“呵呵,放心吧,我有日记也不会拿去换钱!我的烂命也是命,我可真没有像猫一样有九条命,没有人喜欢清贫。但是拿不义之财的人,却真不是每个人都敢的,做坏人也要有做坏事的胆量,我告诉你,警察当久了,胆就小了,看见那些逃犯亡命天涯,心惊肉跳地活着!就说不出的害怕。我胆大也分地方,这里我真没胆。”
何志伟说的是实话,人要战胜贪欲,不敢才是前提,可惜石盛豪不以为然,他有他的人生哲学。
“何探,不开玩笑,你觉得你能破案吗?”
石盛豪忧心不已。
“其实无论是罗钺銘案破与不破,你被解宫海踢出了,你已经出局。说实话,你只有与我配合,只有侦破此案你才能安全。现在即使你把20%的公司股权无偿的划给解宫海丈母娘的名下,他也不会饶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