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烟火里的记忆

前几天听到有户人家放烟花，放的那烟花，从天空划过了一道美丽的荧光弧线，极为美丽。便寻起了我的往年记忆。

还记得以前每逢过年时，家家户户都会放烟花、鞭炮、贴春联。我记得那除夕夜，还是要守岁的。我记得以前我和家人在五楼楼顶上，对，就在那儿。放烟花，看着它随着一声巨响，冲向了天空。在夜空中绽放出美丽的火花，然后消散，消散，化为烟雾和尘埃。那烟雾飘向天空，而那尘埃，又掉落在地上。我就那样，站在那儿，看着，看着。

后几次过年时家里没买过烟花了，但年年都买着鞭炮。我记得除夕吃团圆饭前，要把菜碗、杯子都摆在桌上。先倒酒祭祖先，然后再把鞭炮放在屋门前点燃，啪啪啪的几声，就那样在地上燃了起来，在空中形成一团浓厚的烟雾，有些难闻。我记得那时，总是在五点多的时候，每家都把门关上，然后搞团圆饭，再放鞭炮。街上没有多少人，我记得以前小时候总怕鞭炮。站在屋里楼梯上还要用手去捂着耳朵，生怕自己被炸到。后来不怕了，就那样，看着，看着。看着它燃起，又看着它燃尽。没多久又听见别人家也放鞭炮，就又跑到窗户上看。也是那样，最后化作一团烟雾，飘向天空。这户刚放完没多久，另一户就又放了起来。我就那样看着，觉得蛮好看，但却没有烟花好看。

我记得那个时候，是最安静，却又最热闹的时候。

我记得放完鞭炮后大家一起团聚，吃团圆饭。那热腾腾、香喷喷的饭菜，就摆在桌上。大家就一边吃饭，一边聊天，然后把饮料当酒来干杯。我还记得在没有烟花放的年夜，我就经常，经常趴在窗子上看别人家放的烟花。还看见别家小孩在家门口外面放小烟花。那时我家虽没有烟花放，却也觉得幸福。

现在长大了，不知为何，觉得这年，竟越来越没趣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