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黄栀子思念母亲
黄栀子已经5天没有见到过父亲了，她内心有些说不上来的焦躁，周六的下午漫无目的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父亲单位门口，她站在一旁的树后面盯着父亲的车。过了一会儿黄哲出来了，上了车将车驶出院子停在她身边，他摇下车窗严肃的问：“你找我有事？”栀子摇摇头。“赶紧回家。”说完开车走了，望着父亲车子远去的背影面无表情。
西双版纳森林外几公里处有一个小村子，村子东头有独立的三层小楼，庭院不大有半米高的篱笆墙，院内种满了各种花和两棵果树。一楼的厅门口趴着一只大黄狗，它半睁着眼睛摇晃着脑袋驱赶着耳朵上的一只苍蝇。厅内一角趴着一只梅花鹿，它闭着眼睛打瞌睡。突然有力的下楼脚步声传来，梅花鹿机智的抬起头摇晃了两下自己的头，大黄狗站起身走到男人那双结实有力的脚旁边摇摆着尾巴。男人摸摸它的头，直径走到窗户旁的鸟笼边，大黄狗也跟随过去蹲坐在地上。男人拎起鸟笼端详着笼子里的小鸟，嘴上露出满意的微笑，他那英俊的脸庞像是秋日里落山的夕阳温暖平和，低头对蹲在地上的狗说：“丽莎，小鸟今天状态不错，看来是完全恢复了。”丽莎嗅着笼子，梅花鹿也走过来它站在男人身边，男人摸摸它头拎着笼子上楼了。
三楼一个女人穿着一件姜黄色连衣裙坐在轮椅上望着窗外的，逐渐变小貌似要停的雨，窗沿上站着一只小鸟，一阵风吹来小鸟煽动了两下翅膀。男人走到她身旁将鸟笼子放在她眼前说：“莺儿你看这只鸟的状态很好，伤已经完全恢复了可以放飞了。”
皇莺儿看看小鸟说：“那就放飞吧！”她说着打开了鸟笼，小鸟飞了出来和窗沿上的那只鸟双双飞走了，皇莺儿也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她拉着男人的手说：“谢谢你，蔚蓝。”
“我们要吃饭了。”说着要抱起她。
“等一下，我今天觉得左腿有一点麻，有点知觉了你扶我站起来试试。”
“真的？”蔚蓝高兴地扶起她，她努力的想要移动左腿，脚微微的移动了一点便撑不住扑到了蔚蓝怀里。
“太好了总算有知觉了。”蔚蓝抱起她下楼了。
二楼餐厅间饭菜已经摆放好，一个8岁的小男孩捧着汤从厨房走出来，他将汤放在桌子上拉开椅子，蔚蓝将皇莺儿放在椅子上。
“爸爸妈妈，所有菜都上桌了，妈妈今天又你最爱喝的蘑菇汤，蘑菇是我采摘的汤是爸爸做的，爸爸今天还钓了一条鱼给我们做了红烧鱼。”
蔚蓝马上说：“我们已经很少吃肉了，你的身体正在恢复，所以我......”
皇莺儿马上说：“我说的是不可以吃野生动物，和为人民劳作的动物。”
“所以妈妈，爸爸没有违规对吗？”小男孩眨巴着眼睛说。
“对，快吃饭吧，我也不是素食者。”
“儿子，你妈妈今天左腿有知觉了。”
小男孩开心的跑到皇莺儿身边说：“妈妈很快就可以走路了，然后就可以和我一起去森林里了对吗？”
皇莺儿捧着他的小脸说：“对，我的蔚韦。”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着午饭好似一幅美丽的画卷。
一辆红色皮卡车穿过村庄行驶在3米宽的水泥路上，路两边是田地经过雨水的洗礼很是泥泞。车上的男子叫庄吉，30岁的年纪，皮肤黝黑戴着墨镜，一手开车一手抽着烟，上身灰色的T衫下身军用裤，脚上一双皮凉鞋，车上音响放着DJ，随着音乐的旋律晃动着自己身体，怎么看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后座是一个8岁的小女孩儿，她扎着羊角辫穿着一件粉红色的连衣裙，背后有一个很大的蝴蝶结像是天使的翅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弯弯的睫毛眨巴眨巴很是可爱，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对庄吉说：“干爸我们快到家了耶。”庄吉将烟头丢出去说：“闺女，我们要到家了开心吗？”“开心，我就要见到爸爸妈妈和弟弟了。”
厨房里蔚韦在洗着碗筷，蔚蓝擦拭着餐桌，这时候听到两声车鸣，他们爷俩都放下手中的东西不约而同来到窗前看着红色皮卡车行驶进院子停下。大黄狗摇着尾巴围着车转了一圈，梅花鹿也站在院子里向车“深鞠一躬”。“父女”俩下了车，大黄狗开心的转圈扑在庄吉身上，梅花鹿对着皇素馨又鞠一躬，皇素馨也鞠躬回敬，大黄狗欢呼雀跃走到皇素馨身边摇晃着尾巴，“姐姐”楼上的蔚韦喊道，皇素馨抱了一下大黄狗挥着手冲进楼里。
“妈妈，姐姐和干爹回来了。”
皇莺儿开心的说：“一个月没有见到你姐姐了。”
蔚蓝朝楼下喊：“庄吉，回来早了也不提前打个电话，我们刚吃完饭。”
庄吉放下扑在自己身上的狗：“老哥啊今天顺畅啊！等我我上去。”
皇素馨跑到二楼扑进皇莺儿怀里：“妈妈我好想你。”转头对蔚韦说“我给你带巧克力了。”她跑到蔚蓝身边被他高高举起，蔚蓝放下她亲吻她的脸颊：“想爸爸了吗？”
“想了，很想很想，想你想妈妈也想弟弟，妈妈你看我裙子上的蝴蝶结像不像一对翅膀？”
皇莺儿马上说：“像，很美丽，是干爸买的吗？”
皇素馨用力的点点头。“姐姐你有了翅膀就是天使了。”蔚韦说着去抚摸着那对“翅膀”。
庄吉拎着皇素馨的书包上来了，皇素馨马上接过书包打开掏出巧克力给弟弟。“你吃吧都给你，这些可好吃了。”
蔚蓝揽着皇莺儿幸福的笑着。
庄吉将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皇莺儿：“嫂子咱这个月的收成。”
“这次多了不少，你的那份儿拿出来了吗？”皇莺儿问。
“拿出来了，嫂子你手巧，加上老哥采药，该卖到这个价。”
皇莺儿心突然疼了一下，她打个哆嗦低头捂着胸口，蔚蓝立马关心的问：“怎么了？又心痛了？”
两个孩子也很紧张的问着：“妈妈，你怎么了？”
蔚蓝说：“你妈妈不舒服要去楼上休息会儿，你们乖乖呆在这里好吗？”抬头给庄吉示意一下，庄吉说：“让妈妈好好休息，干爸带你们到楼下和丽莎玩儿好吗？”
“好”两个孩子应和着。
蔚蓝抱着皇莺儿上楼了。
蔚蓝将皇莺儿放在床上，坐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说：“是不是想你女儿了？”
皇莺儿靠在蔚蓝怀里流下了眼泪：“对不起，我以为我可以控制，最近越来越想我的栀子了，每一次想到她我的心就好痛，我不是一个好母亲，我离开了她。”
蔚蓝将皇莺儿紧紧揽在怀里：“有我在，如果你真的想她，我们可以去找她。”
绵绵的细雨袭来，黄栀子站在屋檐下不禁打了个冷战。花龙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站在这里干嘛，快进去吧！”
“花龙哥哥，我已经5天没有见到爸爸了，今晚他回来换了衣服拿了东西就又走了，我在他衣服口袋里看到了医院的孕检单子。也就意味着我有了一个弟弟或者妹妹，我爸爸会有一个新的家庭，而我是多余的，其实我一直就是多余的。”黄栀子越说越是激动，花龙轻拍她肩以示安慰想说什么终究没有开口。
黄栀子转身看到花一木就站在身后：“一木叔叔这两天我可以留在这里吗？”
“当然。”
“谢谢。”
看着黄栀子进入诊所花一木问花龙：“你明白黄哲的冷漠来自哪里吗？”
花龙冷笑一下不假思索的说：“背叛。”
“皇莺儿没有背叛他。”花一木说。
花龙说：“我也相信皇阿姨，但是黄哲他并不知道，他知道了会怎样？”
花一木掏出烟点上一支说：“我不知道，悔恨？还有什么用？”
“黄栀子还小，我也不好直接告诉她真正的原因，怕她承受不住，也怕他们父女的关系......”
“你这样做是对的，大人的恩怨不要让孩子参合进来，儿子，你知道下一步我们要做什么了吗？”
“栀子已经知道田静怀孕的事情了，她现在应该很想自己的母亲，还有一个多月就放假了，我们是不是该安排她们母女见面了。”
花一木笑了：“对了，只有失去才会珍惜，这次黄哲一定会倍加珍惜。”
周日的早晨阳光很好，燕飞飞拉开被单下了床，她喊了一句：“栀子姐姐起床了。”见栀子没有动静于是走进坐在床上摇晃着她。
栀子缓慢的翻身说：“我要睡。”
燕飞飞看是情景不对摸了一下栀子的头：“好烫啊。”她冲下楼大喊“栀子姐姐生病了，头好烫。”
大家放下手中的碗筷......
医院病床上，黄栀子迷迷糊糊的喊着：“妈妈，妈妈。”
丽丽在一旁握着栀子的手很是心疼：“可怜的孩子烧了一天了，妈不在爸不疼，我给黄哲打电话。”
蒋蕊按下她的手机说：“他这会儿陪着田静呢，没妈的孩子才可怜。”
丽丽无奈的说：“我不知道皇莺儿在哪啊！”
蒋蕊说：“你知道什么告诉我们，接下来的事情我们去做。”
丽丽说：“我把前几年皇莺儿给我写的信拿过来吧！”
蒋蕊说：“好啊，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丽丽点头：“明白。”
丽丽走后花一木进来了：“怎样？”
蒋蕊说：“丽丽去拿皇莺儿写的信了。”
花一木说：“看来计划要提前了。”
花龙和燕飞飞拎着饭放在桌子上。
花一木说：“龙儿，你先回去准备着，说不定这两天我们就要出发了。”
花龙说：“这么快？栀子还生病呢！”
花一木说：“正因为栀子生病了，等她病好了我们就走，这孩子已经有心病了等不得。”
燕飞飞轻声问：“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