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九连冠的背后（五千字，二合一！）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这并不是一件恒定的事实，却是大多数职场中人的印象。
尤其是地位越高，身处的位置越是重要，既定思维也就越是如此。
很难被打破！
不是每一个人都有李秀满这种魄力，敢赌一个人的未来。
尽管简阳已经有了对于歌曲gee的MV拍摄建议作为经验，但对于一个年仅二十岁的年轻人来说，完全负责一整张专辑的拍摄，实在是有些考验股东们的心脏。
或许，也可以这样说。
【偏爱的，似乎有些过于明显了吧？】
下午，金英敏终于从深深的自我怀疑中走出来之后，却是少有的，李秀满主动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他一直在跟余永镇弄SJ新的专辑，估计是有了起色，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笑眯眯的问道：“在做什么，怎么统计数据这么久都没有拿过来看看？”
“没，没什么。”
金英敏接了杯水了递给了李秀满，又将统计数据放在了李秀满的面前，解释道：“刚刚有些被这数据惊到了，正想着给您送过去，没想到您居然自己就先过来了！”
“好歹也做了这么久的社长了，怎么还会被数据惊到？”李秀满疑惑的嘟囔了一句，随后摇了摇头，打开报表翻看。
对面，金英敏一言不发，只是饶有兴致的盯着李秀满的表情，想看看这位传奇社长到底会是怎样的一副神态。
三分钟后，当看到李秀满瞳孔微震的那一刻的时候，他笑了，问道：“怎么样，这组数据是够震惊的了吧！”
“......”
李秀满沉默，半晌，吐了口气，忍不住开口道：“别的都还好，虽然都超出了预期，但也都在可预料的范围之内。”
说着，指着报表道：“可华夏的这个粉丝数，怎么看都让人不敢相信，到底是怎么统计出来的？”
李秀满看向金英敏感叹道：“那可是五十万的粉丝数，公司又没有在那边宣传，就好像凭空出现的一样。”
“内。”
金英敏心里终于平衡了一些，忍着笑意点头道：“我刚刚也是被这个数字吓到了，不过您可以看看华夏方面的专辑销量，对比粉丝数量的话，出入并不大。”
“也就是说......。”金英敏拉长了音。
对面，李秀满对视一眼，一锤定音道：“这个粉丝数是真实的。”
话音落下，办公室内顿时陷入了沉默。
“英敏呐，别想那么多了。”
片刻后，李秀满笑了，尽管笑的不是很自然，但还是笑了，他理解了金英敏的感受，但还是出言安慰，却又像是在安慰着自己道：“反正只要知道少女时代出名了就可以了，与之相比，管理层的参与就不那么重要了。”
只不过，说完之后，自己都感到有些怪怪的。
这是一种明明是个好事，却把自己弄的浑身不舒服的感受。
莫名的...就挺不爽的...！
“内。”
金英敏笑着点了点头，不过没有接着这个话题说下去，而是想了想，问道：“关于最近您让简阳负责专辑制作的这件事......”
话音未落。
李秀满若有深意的看向金英敏，打断道：“是又有人在你面前说些什么了吧？”
“......”
金英敏有些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下，还是很快道：“内，理事们对这件事大都持有不满意的态度。”
“哦？说来听听都有谁，都是些什么态度？。”李秀满好像饶有兴致。
而金英敏则是一咬牙，开口道：“事实上，除了余永镇老师和安七炫理事外，几乎所有的高层都来找我反映过对这件事的不满。”
说着，偷瞄了一眼李秀满的表情，却在那张谈到正事的时候，万年不变的脸上没有得到一丝有用的信息，也没回应自己，只得继续道：“他们觉得简作家......”
“太年轻了是吗？”
李秀满开口，看向金英敏平静道：“是他们觉的简阳太年轻，不能担任这么重要的工作，还是不满我给简阳的东西似乎太多了一些？”
“这两方面的问题都有一些。”
金英敏下意识的点头，随即反应过来道：“原来这些您都知道啊？”
李秀满失笑道：“一起共事了这么多年，我要是连他们在想些什么都不知道的话，这SM也就走不到现在这个地步了。”
“那您觉得这件事？”金英敏小心翼翼的问道。
“别问我怎么觉得，现在公司的社长是你，你觉得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李秀满开口，随即感慨道：“我毕竟已经老了，精力也大不如前了，公司的未来还是掌握在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手里，一些重大的决策，也是时候到了该你自己拿主意的时候了。”
“可是简阳这边有些不好处理，而理事们的意见也不能忽略......”金英敏好像有些纠结。
“理事们什么时候都开始关心娱乐这一块的事情了？”
李秀满嗤笑道：“只要在年底的时候，把他们的腰包塞上满满的钞票，到时候他们会闭嘴的，而简阳，套用句华夏的古话，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说到底，该怎么用，用作哪个方面，还得是看你这个社长的想法。”
说着，看向金英敏，嘲讽道：“至于那百分之八的股份，那是简阳应得的。金载焕的脾气你也知道，但凡有一位理事敢站出来跟金载焕对赌，都不至于落到简阳的头上。”
李秀满看向金英敏道：“而事实证明，他们都老了，早已经没有年轻人那股子敢打敢拼的劲了，放在十年前，不，哪怕是五年前，都不至于逼得我不得不选一个年轻人来破局。”
“说到底。”
李秀满感慨道：“还是安逸的太久了啊！”
说着，开口问道：“说到这，也就忍不住多说一些吧，我记得上次你问我为什么对简阳特殊对待吧？”
“内。”
金英敏点头道：“是有这么回事。”
说着，自己忍不住先笑了，道：“我还记得那时候我还问您是不是因为颜值呢。”
李秀满点头道：“颜值确实是占了一部分。”
金英敏笑容顿时一滞，而李秀满见状笑着开口道：“不过只是很小很小的一部分罢了。”
“那是什么？”
“是属于年轻人的那股朝气和有才华的那股子傲气。”
提起这个，李秀满眼神有些恍惚，似乎回忆起了当时的画面，忍不住感慨道：“英敏呐，你知道吗，当时我就坐在你这个位置，看着一个年仅二十岁的年轻人，敢在金载焕的面前肆意的挑衅，还敢放下一定能在KBS音乐银行拿下九连冠的海口。”
说着，细小的眼眸中都充斥着笑意道：“还是在对于公司背后运作的情况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夸下的海口。”
看着李秀满笑，金英敏也轻松了不少，笑呵呵道：“这件事我知道，想想，简作家确实挺有勇气的，毕竟公司里，能在金载焕面前正常说话的人都很少了，就更别提激怒了。”
而对面，李秀满则是神秘一笑，道：“不，你不知道。”
“???”
金英敏一头雾水，而李秀满则是眼角含着笑意道：“你一定以为gee能拿到九连冠是公司与金载焕身后的势力相互制衡下的结果吧！”
“难道不是吗？”
金英敏有些疑惑道：“这不是现在的常态吗？”
“可如果需要跟金载焕身后的势力形成互相牵制的局面的话，调用的资源之大，你这位公司的社长，怎么可能会毫无察觉呢？”
“我一直以为您还有别的后手之类的。”
说着，金英敏的语气顿时一滞，心中隐隐有些预感，可还是有些不可思议道：“难道这里面跟公司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对面，李秀满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缓缓道：“才华跟傲气从来都是相辅相成的存在，通常来说，在娱乐圈里，越是有才华的人，傲气也就越重。”
金英敏没有打断，他知道李秀满不会平白说一些毫无关联的话。
而李秀满则是娓娓说道：“金载焕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或者也可以说，他的傲气其实有些大于本身的实力了，而对于这样的人来说，一般的小手段是没有用处的，他都看在眼里，心里也门清，对于这种有才华、有背景的聪明人来说，你只有在他专业的地方狠狠地将他踩下去，才能让他服气。”
说着，李秀满看向金英敏笑道：“你一定还记得简阳第一次拿着gee闯进会议室里的场景吧？”
“内。”
金英敏点头，轻笑道：“当时我还在想，这是哪里来的冒失鬼，可没想到一转眼都已经成为公司的股东了。”
“只能说世事无常。”
李秀满笑了笑，很快道：“其实我在刚看完歌曲的时候还没有对赌这种想法，而是在之后简阳旁听之后，跟金载焕对赌的这个想法才忽然出现的。”
“那肯定是有原因的吧！”金英敏疑惑。
而李秀满则是回忆道：“原因很简单，我发现这个孩子当时虽然一眼步伐，但在看向所有人的时候，眼神里都是一副平等的姿态，没有丝毫的怯意，而且在那双眸子的深处，我还发现了比较有意思的一点。”
“什么？”
“是不屑。”
李秀满认真道：“这种淡淡不屑，在金载焕否定他的歌之前还没有，可在那之后，随着这孩子当时没有表达什么，但我的确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不屑。”
“那种感觉，怎么形容呢？”
说着，李秀满想了想，很快道：“就像是有人对我说SM出的歌曲都是垃圾，毫无寓意，难听的要死，也像是有人对金载焕说他挑选歌曲的水平就像是一个三岁的孩童。”
说到这，看向金英敏若有深意的笑道：“也像是有人对你说，你管理公司的手段，就像是一个毫无学识的人一样。恩，对，简阳当时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
“我怎么敢跟您相提并论呢。”金英敏干笑道。
而李秀满仿佛没听见，自顾自的说道：“当时我就确定了，这个孩子一定是一个骄傲的人，而他的歌曲，水平显然也很不错，跟少女时代这支女团的契合度，就像是量身定做的一样完美。”
“所以......”
“所以我就产生了一种兴趣，让两个骄傲的人互相碰撞一下，会是怎样的一副场景，而跟金载焕对赌的想法也是这时候出现的，”
说着，李秀满笑意盎然道：“刚开始给简阳打电话，让他刺激一下金载焕的时候，我还担心这个孩子不敢做，可却没想到简阳答应的非常爽快，于是乎后面就有了对赌的这件事情。”
“可您还是没说九连冠这件事。”金英敏欲言又止。
“这不是还没说完吗......”
李秀满似乎对于金英敏打断自己有些不满，但想了想，还是嘴角弯起，继续道：“当时在办公室里，我只是想让简阳尽量的刺激一下金载焕，可没想到简阳这小子先把我吓了一跳。”
李秀满看向金英敏笑道：“你能想象得到这小子当时跟金载焕对赌的时候，提到的条件吗？”
“这个，我到是一点都没听说过。”
金英敏干笑一声，急忙道：“不过我觉得，能让金载焕那种人产生对赌兴趣的话，一定是一个肯苛刻的条件吧！”
“岂止是能用苛刻来形容的，简直就是令人发指！”
李秀满回忆道：“第一，gee要像金钟国的《一个男人》那首歌那样，统治全年的热度，第二，KBS音乐银行九连冠起步，第三，他能保证这首gee会帮助少女时代打响整个亚洲的热度。”
说着，看向金英敏继续道：“哪怕有一点完不成，他就要在金载焕的手底下，直到创作出的歌曲的价值可以媲美金载焕手中的股份为止。”
“莫拉古！”
金英敏这下子确实是被震惊到了，忍不住瞪大了双眼，道：“他怎么敢......？”
“他就是敢这么做了，并且还成功了。”
李秀满点头，随即道：“这也是为什么我说这些股份都是他应得的的原因。”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金载焕参与对赌这件事情就说的通了。”
金英敏严肃道：“毕竟，就算再好的歌曲，谁也不敢保证一定就会火，就更别提冲向亚洲这类的话了，尤其是当时的少女时代还处于黑海的时期。”
说着，又苦笑道：“简直就像是...”
“在我们这样的内行人眼里，简直就像是天方夜谭一样。”
李秀满玩味道：“我估计金载焕当时也是这么想的。”
随后又耸耸肩道：“可随后少女时代取得的成绩，你也看到了，他真的做到了！”
“至于九连冠那件事。”
说着，自顾自的先笑了，道：“这件事就比较简单了。”
金英敏认真倾听，李秀满表情玩味道：“最开始我也被简阳的话吓到了，可转念一想，那些看似不可及的东西，不正是通过一代代的人完成的吗？”
“就像是俞永镇创作的《sorry，sorry》这首歌在刚发布的时候，谁能想到会有如此好的成绩，而我们，凭什么就认定《gee》这首歌达不到《sorry，sorry》的地步呢？”
“所以后面，简阳走了之后，我就跟金载焕打了另一个赌。”
李秀满神秘一笑道：“我跟他赌眼光，就是关于gee这首歌的眼光，对于gee这首歌，我们双方都不插手，任由其自然的发展，看看这首歌到底能够走到哪一步。”
“金载焕认为这首歌虽然有火的潜质，但对于简阳描绘的成就却嗤之以鼻，而我，则是选择了看好简阳的那一方。”
“那赌注呢？”金英敏问道，对赌的话，肯定会有别的赌注的吧！
“当然是跟金载焕手中持有的股份相同价值的赌注。”
李秀满淡淡道：“不然，你以为他会这么简单的就交出手里的股份吗？简阳的作用，说到底也只是创造这件事的契机罢了！”
“跟金载焕手中股份价值相同的赌注？”
金载焕疑惑，苦思冥想了一会，蓦然看向正在喝水的李秀满惊骇道：“您居然是用自己手中的原始股做的对赌？”
李秀满平静的点了点头，随即道：“之所以跟你说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简阳这个人，才华是有的，但傲气也是有的，至于以后能不能很好的驾驭他，就需要看你的手段了。”
“内。”
金英敏显然还没回过神，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而李秀满则是忽然开口问道：“对了，让你在国外找的合作的作曲工作室进度怎么样了？”
“目前在美国找到了一家。”
金英敏瞬间回神，掏出了另一份报表递给李秀满道：“这是这家工作室的基本信息。”
“工作室的名字叫Purpose？”
李秀满喃喃一声，紧接着又诧异道：“作曲家居然叫zero，等等，还有one和two？”
说着，看向金英敏道：“这都什么破名字啊，专业程度怎么样，底细都调查清楚了吗？”
“专业程度还可以，目前传过来了三首歌，已经有两首收入公司的曲库了，另外一首也已经收录进SHINEE的下张专辑里面了。”金英敏认真回复道。
“那倒也还不错。”
李秀满喃喃一声，随后看向国籍的那一栏里，疑惑的嘀咕道：“华夏的作曲家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与此同时，在SM大楼外的简阳，连续的打了两个喷嚏，随后下意识的紧了紧一副，抬头看着阳光明媚的天气，疑惑道：“难道是要感冒了？”
想了想又嘀咕道：“韩国这该死的鬼天气，来了快十年了还没能适应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