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力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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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二:信念坚定 文武兼备——纪念曹力如同志

中共志丹县委 志丹县人民政府

志丹县是中国共产党的优秀党员、坚定的革命家、陕甘宁边区重要领导人曹力如的故乡。曹力如和刘志丹、王子宜等革命先驱在陕西省保安县(今志丹县)永宁山上点燃陕甘边区武装斗争的燎原之火;抗战时期,他坚决贯彻党中央指示,在大生产运动、“拥军优属、拥政爱民”运动、统战工作和支援河防战斗等抗战工作中业绩突出,为创建模范的抗日民主根据地陕甘宁边区做出卓著的贡献;解放战争时期,在毛主席和西北局的领导下,运用党的统战理论和政策,圆满完成榆林和平谈判等任务,创造西北地区和平解放城市的成功先例。新中国建立后,他被任命为新疆省人民政府第一副主席,赴任途中因车祸逝世。虽然,曹力如同志的人生只有48年,但他留给社会的精神财富和高尚的人格魅力却是长久的。

追寻光明,信念坚定,为陕甘边的初期武装斗争做出重要贡献

曹力如,1902年11月28日出生在保安县(今志丹县)洛河畔的窎坪村(今吊坪村),9岁读私塾,17岁入保安县永宁山高等小学读书,面对民不聊生的社会,心中滋生救国济世的理想。1920年,曹力如高小毕业,与刘志丹、王子宜、赵耀先等先后考入榆林中学。在杜斌丞校长和共产党人魏野畴、李子洲等老师的教育指导下,接受新文化和新思想,和榆林中学学生会主席刘志丹等积极组织学生运动,利用说理、撰写文章、办业余学校、罢课等形式同陕北军阀井岳秀等展开斗争,被反动势力诬蔑为“八大罪魁”之一。

1925年春,曹力如考入北京国民军第二军无线电讲习所,毕业后回陕西,在三原杨虎城部炮兵营任中尉文书。1926年,时任国民联军政治部副部长魏野畴推荐,他和张汉民、吴岱峰一起进入西安军事政治队,并加入了中国共产党。1927年,曹力如奉命到杨虎城部队工作,创建中共组织,并任支部书记。先后任国民革命军第十军政治处科长、代理处长、二师政治处处长。部队出潼关北伐,冯玉祥附蒋反共。面对风云突变的政治危局,中共党员魏野畴、南汉宸、蒋听松等先后来到十军,成立中共皖北特别委员会。曹力如任十军党的特派员,数次接待中共中央交通员,传达中央指示,部署应变措施,并且保证与中共河南、陕西省委的联络畅通。为贯彻八七会议精神,1928年2月9日皖北特委召开扩大会议,成立中共皖北临时特委,魏野畴任书记,曹力如任临时特委委员兼秘书长。他为武装暴动起草文件,部署工作,接待同志,传递消息,被同志们称誉为“特委中枢”。4月9日,皖北打响了暴动的枪声,他任赤卫大队大队长,带领起义部队冲锋陷阵。10日,在王官集大庙前举行2万多人参加的皖北工农兵起义大会,宣布成立皖北苏维埃政府和皖北工农红军总指挥部,力如任皖北苏维埃政府秘书长。11日,国民党集结各路重兵,对起义部队发动围攻,经过几番激战,终因敌众我寡,武器悬殊太大,魏野畴、杜聿德等领导牺牲,皖北暴动失败。曹力如机智脱险,寻找党组织未果,不得已返回陕北。

1928年夏,当他走到甘泉县下寺湾同学家中,与组织渭华起义失败后回陕北的刘志丹巧遇,商定徒步回老家保安县,与已在永宁山高小教书的共产党人王子宜相见。3人彻夜长谈国内局势,探讨渭华起义和皖北暴动失败的教训,决心贯彻中央和省委指示,在陕甘边地区开展武装斗争。次日,3人拜见他们的榆林中学老师、时任保安县长的崔焕九,曹力如被推荐任县立高小校长,刘志丹任督学。在永宁山党团小组的基础上,中共永宁山党支部成立,刘志丹任支部书记,曹力如任组织委员,王子宜任宣传委员兼团支部书记,他们在学校和社会上积极发展党团员。

1929年5月,刘志丹参加陕北特委会议,被选为军委书记,回到保安县,在窎坪村的曹力如家里,与谢子长、曹力如、王子宜等秘密开会,传达陕北特委确定的“红、白、灰”方针,即创建红军,进行兵运工作,改造土匪、民团和哥老会成员;决定通过合法斗争夺取保安县民团领导权。他们游说乡里,发动群众,签署联名状,声讨民团团总路登高欺压百姓、贪赃枉法的恶行,得到崔县长同意,支持公开竞选。而民团团总路登高也到处活动,拉拢社会绅士,争取巩固自己的地位。当选举在永宁山老爷庙前进行时,曹力如机智地将高小学生带入会场,争取到学生的选举权,学生还代替不识字的乡亲写选票。通过投票、唱票,刘志丹当选为团总,曹力如当选为副团总。在民团,他们加强政治教育,废除打骂制度,培养进步青年,逐渐把民团改造成为党掌握的一支武装力量。刘志丹外出搞兵运工作时,曹力如代理团总。

1930年夏,刘志丹三道川兵变失败后,曹力如保护刘志丹脱险,迫使追兵撤离永宁山。他们用吊绳将刘志丹等人放到山下,借到马匹,刘志丹等骑马离开保安县,到陕北向特委汇报。1930年9月,刘志丹和曹力如、王子宜等研究,决定奇袭甘肃太白镇国民党地方部队第二十四营。曹力如积极配合,从民团中抽调10多名带枪的骨干,调来20多匹马,他把自己佩带的手枪交给刘志丹,每天只挂个装有红绸子的手枪盒应付场面。9月28日,刘志丹率领队伍,打着国民党军队的旗号出发,以“商借粮草”为名,10月1日奇袭太白镇二十四营,缴获50多支长短枪、10多匹骡马,历史上称为“太白镇缴枪”。刘志丹带着这支队伍活动在子午岭,力量迅速扩大到400余人,以此为基础逐步创建了陕甘游击队。刘志丹、曹力如为团结、争取、改造哥老会成员,与哥老会码头山大爷马海旺、侍衣大爷马锡五等交朋友,使他们不但支持游击队,而且带领数百名哥老会成员参加革命。

在开展兵运工作、创建红色武装的过程中,曹力如卓有成效的工作,受到刘志丹等同志的高度赞扬。

坚贞不屈,忠心耿耿,展现共产党人忘我奉献的优秀品质

1931年春,井岳秀怀疑刘志丹、曹力如秘密进行武装活动,暗中派人监视。恰巧,刘志丹、曹力如派刘兆庆、胡立亭到山西购买武器回到镇川堡,刘兆庆写给刘伯达(刘志丹的化名)密信被截获,信纸的右上角写道:“代问力如、耀先、子宜好!”井岳秀派兵包围永宁山,逮捕曹力如、王子宜、赵耀先等五人,迅速押往榆林。

在榆林监狱里,曹力如受尽严刑拷打,手指骨被打碎,双腿被老虎凳严重压伤,经历假枪毙,曹力如坚贞不屈,机智应对,拒不招认,革命意志弥坚。他鼓励狱中的同志一定要坚守秘密,宁死不屈。当他发现有人动摇,有叛变迹象时,以生死相威胁,及时杜绝将要发生的严重后果。通过榆林中学上学的学生曹士荣、曹成业和中共陕北特委马文瑞等取得联络,建立狱中党组织,积极开展监狱斗争。通过组织营救和社会人士担保,其他同志陆续出狱。1934年冬,曹力如乘驻军换防之机,用巴豆涂肿颈部,几天不吃饭,昏昏迷迷,敌人以为他快要死了,准许保外就医。当曹力如拖着残疾的身体,骑马回到窎坪时,为营救他,到处借债的父亲刚刚去世,曹力如扑倒在新坟前放声大哭。

在家乡养伤期间,曹力如在村里挑选十几个儿童,利用早上、晚上教他们识字,阅读简易课本。他书写10张大字字帖,让孩子们练书法。有时还教他们唱歌。后来,窎坪村办起小学,这与曹力如的启蒙教育分不开。

曹力如派人到南梁向党组织汇报,龚逢春、张策、刘景范等同志代表组织先后看望他,并把组织关系转给赤安县(1934年11月,保安县城解放,改为赤安县)。游击队围攻金鼎山寨,多次未果。曹力如急在心上,冒着生命危险登上金鼎山寨,通过说服工作,民团缴械归降,金鼎山寨和平解放。山寨上的富豪人家主动将大量金银捐献给苏维埃政府。

1935年7月,由于错误肃反,曹力如到陕甘边特委印刷厂当工人。中央红军长征到达陕北后,他恢复党组织生活,被任命为陕甘省委秘书长。1936年夏,改任陕甘工委军事部部长兼南路军总指挥,指挥南路军在洛河川进行游击战,摧毁敌人两个据点,消灭敌人两个营,还完成了扩大红军、征粮、团结东北军等任务,保卫陕甘苏区,支援红军西征。西安事变后,1937年1月,中共中央迁到延安,曹力如被任命为中共志丹县(刘志丹牺牲后,1936年6月赤安县改为志丹县)县委书记,他认真贯彻执行党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策,落实县委提出的“争创模范县”的决定,全面加强志丹县的工作。他利用两个月的时间,走遍志丹县的八个区,到农村调查研究,摸清县情,了解民情,为全县工作奠定基础。首先他抓春耕生产,召开会议检查督促、总结。改正妇女不能劳动、怕羞现象,促使游手好闲人员参加劳动。全县开垦荒地2700多垧,组成义务耕田大队,帮助红军家属耕田种地,圆满完成春耕任务,为全县粮食增产打下良好基础。

曹力如十分重视妇女工作,全县组织妇女生产学习小组219个,帮助妇女购买织布机,提供棉花,为红军织布,做军衣、军鞋,给驻军送粮送菜。组织妇女参加劳动竞赛,宣传劳军女英雄,使志丹县妇女工作名列苏区前茅。

由于受到土匪头子胁迫,志丹县逃到国民党统治区的民团成员有100多人。曹力如宣传党的政策,劝导外逃人员回乡,与亲人团聚,参加生产,投入到抗战行列。他利用旦八寨民团队长周子俊从西峰镇回来探亲,经过说服教育,交出2支步枪和50个弹夹子弹,得到县政府表扬和宽大处理的事例,耐心做工作,使大部分外逃人员解除顾虑,携带武器返回家乡。对个别顽固土匪坚决清剿与打击,使志丹县社会秩序好转,抗战力量增强,得到老百姓称赞。在百忙中,曹力如响应毛主席“每个县委书记要写一篇文章”的号召,结合志丹县的工作实际,在《新中华报》上发表通讯19篇,得到好评。

胸怀全局,勤奋工作,为陕甘宁边区建设暨和平解放榆林做出重大贡献

抗日战争爆发不久,曹力如被任命为陕北西分区行政督察专员,后为陕甘宁特区党委组织部组织科科长。毛主席在一次谈话时指出,曹力如同志有文化,有政治斗争经验,与群众有联系,让他留下来做边区工作。1938年1月,曹力如被任命为陕甘宁边区政府秘书长兼审计处处长。他负责筹备边区第一届参议会,任筹委会召集人,担任陕甘宁边区第一届参议会大会主席团成员和秘书长,为会议成功召开做出贡献。他当选陕甘宁边区政府委员,被推举为常委兼秘书长及审计处处长,还担任财经处处长、财政经济委员会主任。他认真贯彻中共中央对边区工作的指示,协助林伯渠、高自立等处理边区政务,促进陕甘宁边区各项工作发展。

1941年8月至1943年1月,曹力如调任绥德分区副专员,在三个县双重政权同时存在的复杂情况下,协助绥德警备区司令员兼绥德分区专员王震做政府工作,逐步建立“三三制”政权,使绥德各方面工作取得显著进展。1943年1月,曹力如调任新成立的延属分区行政督察专员公署专员兼延安市市长,和中共延属地委书记张邦英、卫戍区司令员王震一起,认真贯彻《陕甘宁边区政府施政纲领》,积极开展大生产运动和拥军优属、拥政爱民运动。他一赴固原,三赴榆林做统战工作,与国民党将领建立统战关系,为巩固和建设陕甘宁边区做出了突出贡献。边区政府主席林伯渠称赞说:“边区经济建设能取得较显著的成绩,是因为有像曹力如同志那样一批勤恳工作的干部。”

1946年4月,曹力如调任中共中央西北局副秘书长兼统战部副部长。他参与组织策划胡景铎部横山起义,曾赴榆林联络,为西北局决策提供情报。1947年3月,国民党胡宗南部进犯延安,中共中央西北局成立了后方委员会,曹力如参加后委工作,和王维舟、周兴率领后方机关和家属队伍,从另一条线路辗转于安塞、子长、绥德、山西等地,起到迷惑敌人、保护中央纵队的作用,并且想方设法筹办给养,支援前线和保障中央领导的生活供应。

1948年5月,曹力如兼任中共中央西北局城工部副部长,协助西北局书记兼城工部部长习仲勋开展组织西北地区国民党非嫡系部队起义工作和城市工作。1949年5月7日,与国民党第二十二军代表在延安开始和平谈判。不久,又被任命为中国人民解放军西北军区全权代表和中共榆林前线临时工委书记,和朱侠夫、张汉武、罗明、董英等人组成代表团,前往榆林继续同二十二军和平谈判。曹力如在原则问题上坚持立场,顾全大局,非常注意政策,讲话入情入理,办事细致周到,深得党内外人士的好评。

在独二旅兵临榆林城下的军事形势配合下,双方达成《榆林局部和谈协议》。6月1日,恰是端阳节,榆林和平解放,中国人民解放军榆林前线部队举行隆重的入城仪式。

在新局势下,担任榆林军管会主任的曹力如,更是夜以继日地工作,组织整编二十二军,部署剿灭匪特,整顿金融市场,促进市场贸易,恢复榆林骡马交易大会,解决城内粮荒,恢复工农业生产,组织学校复课,并且组建地毯厂、制革厂,修建榆阳大渡槽,修通小西门水门洞,稳定民心,改善民生。曹力如不负中央和西北局的重托,理繁制巨,人民安居乐业,社会秩序好转,同心协力建设新榆林。

1949年12月初,在曹力如赴新疆担任要职之前,他给志丹县的领导写信,询问家乡情况。他说,家乡百姓为革命付出了很多,力尽汗干,需要减负休养,希望在生产生活方面给予厚待。他给崔义写信,鼓励他“为志丹县教育努力”。曹力如对家乡父老的热切关怀,让老百姓深受感动。然而,1949年12月8日,他在赴任新疆途中因车祸而殉职,一颗闪亮的星斗就此陨落。

曹力如的一生,是革命的一生,战斗的一生,忘我奉献的一生。习仲勋同志在2002年1月28日撰写的《纪念曹力如同志诞辰100周年》的文章中指出:“曹力如总是坚持从党和人民群众最高利益出发,坚定、创造性地执行了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处处为群众着想,事事从实际出发,实在、俭朴、乐观、创新是他的工作特点,大家公认他是一个模范的领导者。”

曹力如的革命功绩和高贵品质广为传颂,也是志丹县历届县委、县政府带领全县人民加快发展的力量源泉。在自然条件艰苦、区位优势差的条件下,家乡人民不断继承和发扬革命前辈的实事求是、艰苦奋斗精神,克服各种困难,奋力建设美好家园,使红都大地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特别是近年来,志丹县委、县政府紧紧围绕“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全力加快转型发展和追赶超越,经济社会发展取得显著成绩。2017年,全县完成地方生产总值132.99亿元,固定资产投资54.6亿元,地方财政收入17.8亿元,城乡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分别达到34080元和11584元。先后荣获全国文明县城、国家卫生县城、全国文化先进县、全国群众体育工作先进县、全国残疾人工作先进县和全省扶贫开发先进县等荣誉,正在全面小康征程上迈出更加坚实而有力的步伐。

党的十九大作出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的重大判断,对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进行了全面安排部署。县委、县政府将全面贯彻十九大精神,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更加紧密团结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周围,不忘初心,牢记使命;落实习近平总书记来陕讲话精神,落实五个扎实要求,奋力追赶超越;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努力把为人民造福的事情办好办妥。我们要继承和发扬曹力如同志对党忠诚、一心为民、无私奉献的优秀品质;继承和发扬曹力如同志胸怀大局、深入实际、联系群众的工作作风;继承和发扬曹力如同志信念坚定、艰苦奋斗、百折不挠的崇高风范;开拓进取,真抓实干,推进经济、社会各项事业发展;为建设富裕、文明、幸福、美丽的新志丹,实现红都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而不懈奋斗,用更加辉煌的业绩,告慰老一辈革命家的英灵。


2018年3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