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解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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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神秘女子

“他叫徐诺,是保安部巡逻队的队长,大家背后都说他是文文的一条狗,忠诚度应该没有问题。”何秋想了想,接着说,“董事长老来得子,对文文非常溺爱,导致文文很调皮,他的性格暴戾乖张,一般人很难和他走近,唯独这个徐诺很对文文的脾气,两人岁数相仿,文化水平差不多,兴趣爱好也一样,所以……”

“马上叫他过来。”

“好的,他就住在员工宿舍。”何秋立马打电话给徐诺。

不一会儿功夫,徐诺气喘吁吁跑进了办公室,看见何秋“啪”的一个立正,敬了个礼,紧张地问:“何董好!有啥吩咐?”

徐诺很年轻,皮肤微黑,大眼高鼻梁,留着一个子弹头,看上去很精神。

何秋微微一笑,对徐诺客气地说:“小徐,这位姚队长是警察,找你来问点事儿。”

徐诺愈发紧张了,说话都有点结巴:“报……报告姚队长,我……我已近很久没有……赌球了呀。”

我一把将徐诺拉到身边坐下,笑眯眯地说:“徐队长,你我都是队长,咱俩平级嘛,别紧张,你和我说说陈文文的朋友,主要是和他关系特别好的那些。”

徐诺用袖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表情稍微放松了一些:“姚队长,是不是文哥出啥事了啊?”

我淡淡地说:“嗯,他被人绑了,这事儿只有陈中天、何秋和你知道,绑匪警告过不许报警,所以要保密。现在初步确定是熟人干的,所以陈文文身边的朋友都要查,尤其是和他关系亲密的。”

“我就说这两天都没见文哥,手机也打不通。”徐诺再次紧张起来,额头上的汗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涔涔往下流,“酒店里跟文哥关系好的就我一个,但是外面可就多了,文哥这个人比较爱玩,人又豪爽大方,所以朋友比较多,一时半会怕是说不清楚。”

我拍了下徐诺的肩膀:“不急,等会儿回市局慢慢说。”

这时,雪糕和插座快步走了进来。

插座进来就问何秋:“陈文文的房间是不是经常有人打扫?”

何秋说:“不一定,保洁主管老朱有钥匙,文文的房间专门由他负责,不过文文需要打扫的时候才会通知他。”

我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插座。

插座对我说:“房间里提取到的指纹很多,就像刚刚开过狂欢派对一样,但是初步判断,脚印只有四个人的。”

我突然看着何秋:“老朱,是不是叫朱洪?”

“嗯。”何秋的脸上掠过一抹不自然,稍纵即逝。

我思忖片刻,对何秋说:“你带艾雪把酒店的监控视频拷贝一下。”

“不用拷贝,酒店用的是远程网络监控系统,云端有备份,上网登录后就能看,要下载也可以。”

“行,那就麻烦二位到市局走一趟,你们晚点再来,我们先走,人多惹眼。”

我在顶楼过道上来回走了几遍,观察了一下监控摄像头的位置,出了电梯,又在地下停车场绕了几圈,对一旁的雪糕说:“雪糕妹子,酒店的监控布局合理,出入口都有摄像头,应该能从监控中找到绑匪。”

雪糕充耳不闻,反而厉声质问我:“姚队长,谁是你的雪糕妹子?有你这样的领导吗?一见面就随便给女生取外号,有意思吗?”

“先去医院看下老同志。”我面不改色地岔开话题,径直走向宝马车,这次我没敢坐副驾,插座想去也被我一把拽到了后排。

车开出去没多久,见雪糕又要开口,我忙问:“雪糕,你想知道我干吗不想碰这个案子吗?”

“想呀,你快说。”雪糕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来。

“三年前,有个叫朱辉的学生,被人发现惨死在了学校背后的小巷,浑身都是血,头肿得像个皮球。案子超简单,不到一个小时就破了,朱辉是被四个人给活活打死的,其中就有陈文文,但奇怪的是其他三人都一口咬定陈文文没动手,只有他们动了手,虽然我怀疑那三家人收了封口费,但是苦于没有证据,最后只好把陈文文给放了。”说到这里,我突然感到一阵憋屈,一巴掌重重拍在了插座的大腿上,“靠,有的事情就是这样,你明明知道真相,但就是拿不出证据!”

“哎呀!土豆,你要死呀?”

“sorry,怎么拍错了?”

雪糕像个老爷们一样哈哈大笑,随即一本正经地说:“姚队,怀疑不代表真相,也许陈文文真的没动手呢?”

“我反正是不信,陈文文从小没少欺负同学,这货好比一头嗜血的鳄鱼,眼见同伴把猎物撕咬得血肉模糊,你说他还能憋得住?现在可好,我他妈还得去救他,总觉心里堵得慌。”我愤愤地说,“朱辉就是朱洪的儿子。”

雪糕恍然大悟:“怪不得你一提朱洪,何秋脸色就变了,看来你的怀疑有点道理,那朱洪会不会和案子有关?”

我叹了口气:“朱辉的母亲本来就有病,朱辉死后也撒手走了,朱洪是个下岗工人,被陈中天安排到酒店做了保洁主管,案子不太可能是他做的。”

“干吗那么肯定呢?”

“朱洪的性格太懦弱,干不了这事儿,我每次找他了解情况,一大老爷们,啥也不说只会哭,你就只有不停地劝,好不容易哭歇了,你再问他案子的事,接着又哭。”我叹了口气。

到了医院,医生说老爷子亏得没伤到筋骨,修养几天就没事,我一直悬着的心才算落了地,他老胳膊老腿的,要是真落下个什么残疾,我得内疚一辈子。

我九岁时,父母就离异了,我判给了父亲,母亲一家去了国外。

父亲是一名缉毒刑警,常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一去就是好几天,所以我对刑警这差事深恶痛绝,从没想过以后要当刑警。

于是,本就顽皮的我愈发捣蛋,成了老师眼里的问题少年,改变发生在父亲在一次任务中牺牲的那年。

我瞬间就像变了个人,虽然依旧玩世不恭,但成绩一下从末尾窜到了前列,考入了重点高中,高考填志愿时,我想都没想,填的全是警校。

父亲走后,一直都是老爷子在照顾我,虽然我嘴上从没说过,但是在心里早已把他当成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