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被我上了身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94章 商业互吹

农学、化学、医学、算学、机械学、地理学……在座监生们惊奇的发现,凡是他们好奇与不解的一些现象与事物,这个李白似乎都能懂得一二。

李夕将自己所能记得的知识,只要不涉及赚钱的发明创造,尽数与在场求知若饥的监生交流了个遍。

简写数字的效率;乘法口诀表的奇妙;齿轮、螺丝帽的精妙;人体构造的神奇;非、欧大陆的神秘;雷电云雨等自然现象的成因……无不让大家如痴如醉。

在监生们的眼中,这个‘李白’不仅文采冠绝天下,旁门杂类更是无所不通,奇闻异谈亦是信手拈来。简直就是个宝藏男孩!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

从上午巳时到下午申时,一只铅笔都快写没了,手也快抽筋了。李夕嘴上虽然过瘾,但感觉身体被掏空。

吗的,今天有点兴奋过头了。本只想走个过场,却没想到耗时如此之长。

为保住革命的本钱,李夕迫不得已,最终以拉屎为这次讲学画上了句号。

溜出学堂,绕过茅厕,躲在一处不起眼的小亭里,休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闻得一个低沉浑厚的男音想起:“李翰林,原来你这这里!”

抬眼望去,却是一个儒生打扮的中年男子。他消瘦英俊的脸颊有如刀刻,身形瘦长更显风度翩翩。

这人是谁?

李夕正纳闷,却听李白哈哈笑道:“是你啊,张拯。上次去寻你不得,却没想到在这里遇见!”

原来是他,张九龄的儿子。上次正是去他家借的飞奴!

张拯拱手道:“蒙家父余荫,圣人令我侍奉太子,故而在此。”

“原来如此。上次去府上拜访老丈只说你外出了。倒忘了向他问个明白!升迁贺礼日后一定给张郎补上!”

张拯连连摆手道:“李翰林何须与我客气。上次你送那几瓶好酒,便是再好不过的贺礼了!嗯,太子还在等着李翰林,我们边走边叙吧!”

跟着张拯,一边叙旧,一边从太学殿舍后院绕了一个大圈,然后从一个不起眼的侧门再次进入到太学学堂。

不过这次是在学堂的二楼。这二楼设计在学堂讲坛之后,语学堂正厅的屋顶差不多高。如此,这里正好可以看到一楼的讲坛。而学堂里的人却是无法看到二楼。难怪自己搜寻了半天不见太子的踪影,原来在老子背后!

楼下学堂里已悄无声息。想必已经有人宣布‘李白’拉屎不复回,让监生们放课回家去了。

几位年幼的皇子正向端坐在正中的太子行礼,然后慢慢退下。见小太监领着李白过来,他们打量着这个男人,忍不住低声讨论起来:“就是他把孔先生骂到吐血!太好了,明后两日我们应该不用来听学了吧?”

“丰王此言差矣!我看孔先生只怕一个月都缓不过来,我们至少一个月不用来学堂了。”

“那太好了,不如我们明日去打马球怎么样!”

“太子殿下不会同意吧?”

“太子殿下才不会管我们呢。”

“那再好不过……”

几人一边低声讨论,一边下楼离去。

“这几位皇子倒是有趣!”李夕开口打趣道。

“哎!”张拯压低声音道:“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好在太子殿下为人谦逊好学,此乃我大唐之福!”

“是也是也。”李夕嘻嘻附和道。

说话间,已是离太子十步之遥。

太子此时正与身边的一位年轻的道士低声说着什么。

张拯拱手禀道:“太子殿下,李翰林到了!”

太子停下与小道士的交谈,向张拯点点头:“好,有劳了!今日这里没你事了,你先回去歇息吧。”

张拯唱了个喏,回头向李夕李白点了点头,便退了下去。

此时整个二楼便只有太子与他身边那位年轻的道士。

见李白到来,两人站起身。太子指着自己书案对面的一张蒲凳道:“李翰林,请坐!”

然后又为身边年轻的道士引见:“长源,这位便是我大唐第一才学,李太白李翰林。”

那道士扬了扬扶尘,向李夕李白拱手见礼道:“久闻李翰林才华横溢、学识广博。今日幸现场聆听,更是大开眼界。李泌受教了!”

李泌?李夕、李白俱是一惊。这个小神童的名号,可是早就传遍大唐了。

李夕细细打量这个李泌。他脸上仍是稚气未脱,眼睛却是镇定有神。肚子里没些学识,可驾驭不住这种眼神!

对道士天生亲近的李白,知道李泌年轻聪慧,便又多了几分好感。他拱手回礼道:“道友名号白亦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英雄少年!不知道友平日里何处修行?”

“李翰林谬赞了!与李翰林相比,李泌便如皓月下的萤火,微不可察。又岂能当得起英雄二字。至于修行,李泌遇真人便以真人为师;逢山水便以山水为师。行踪不定,只凭缘分。”李泌虽是年轻,其言谈举止却是相当老成。

太子见两人商业互吹把自己晾在一边,他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李翰林的才学,天下难有出其右者。长源年纪尚小,能有今日的学识,已是人中俊杰。能得二位为大唐效力,是大唐之福。能与二位坐而论道,是本宫之福。大家先坐下再说吧!”

待大家坐定,太子又道:“我听阿翁说,李翰林此番来讲学,是想见本宫?”

“正是!”李夕回道。忙活了大半日,现在终于要进入正题了。

“李翰林请讲。”

“啊哈,上次乞巧节,在华清宫见太子殿下为圣人与杨太真所创画作甚是新颖,白甚好奇是如何绘得。还请太子殿下指教!”

太子眼睛快速一眨:“李翰林弄出今日阵仗,就为这事?”

太子虽是镇定,但李夕已然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神色。

他不会以为我们是来投效的吧?高力士难道没有与他讲我此行目的?这玩笑开得有点大哦。

李夕故作不察,呵呵笑道:“让殿下见笑了。不知太子肯否赐教?”

太子微微一笑:“李翰林身怀大才,依旧敏而好学,真是天下人之楷模。只是这方法我亦是不久前随一位西域而来的画师所学,手法还不甚精湛,对其理解也不甚深刻。若李翰林不嫌弃,本宫自当竭尽所能。”

“有劳殿下了!”李夕赶紧拱手道谢。

太子在身前的书案上铺开一张米白的纸张,又在案头拿起一截也不知是什么成分、比小指略细的黑色小棍。

“西域而来的这种绘画技巧,与我华夏传统的作画不同。首要讲究的是光与影、明与暗的对比。而线条则讲究真实还原事物原本的样子……”太子用自己的理解,洋洋洒洒讲了一通。

李夕从美术老师那儿学到的理论知识可比他讲的要全面、透彻得多。奈何自己以前被“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口号荼毒太深,以致于对画画不屑一顾。现在又要费劲心思来学,实在有些可笑。

太子讲了一遍理论知识,然后笑道:“今日作画就以长源为题,不知长源可同意?”

李泌微微颔首,以示同意。

有了模特,太子将手中的黑色小棍递将过来,“李翰林用这个吧,此画需得以炭为笔。”

李夕伸手接过,只觉其质地紧密,有些小沉,应该是上好的木料烧出的炭条。在纸上轻轻一划,手感尚可,不过比起自己的铅笔还是差了些。

李夕从腰间掏出还剩小半截的铅笔,将炭条还给太子,笑道:“太子留着用吧。我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