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女主一心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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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赤云飘渺颓辉消,青烟沧浪遒日迢。纵棹长风沅湘寒,萧瑟离披山野廖。孤舟上,濮水桥,瘦竹作竿垂丝钓。闲人无事对云饮,天高还酹江涛涛。

持一鱼竿,垂钓江边,无事坐观水波荡漾,提壶举杯邀江水汤汤,多少闲兴,都在其中。

“万物变化兮,固无休息。斡流而迁兮,或推而还。”

崔无方抱着鱼竿,坐在桥边,对着云霞举杯,接着一饮而尽,又斟上一杯,动作疏狂,酒总是多洒出来些,淌入衣襟,袖口。

话说她同风淼下凡后,风淼带着下属去处理妖族和人族爆发的冲突了,崔无方一人闲来无事,给风淼留了玉牌,有事传讯后便四处游历,赏玩山水,很是自在。

“道友好兴致。”

身后传来一道男声,崔无方回头看他。

那人青蓝色道袍,羽衣星冠,模样端正,三十岁左右年纪,面白微须。

崔无方又饮掉一杯酒:“人生天地间,短促如蜉蝣,忽然而已,那为何不纵情尽欢,全性保真呢?”

那青年作揖道:“哈哈哈哈,贫道王半缘,别号云游客,无言派掌门,不知道友名号?”

无言派是凡间一个隐世的小宗门,门下弟子极少,不好功名,恪守戒律,多游历天下,一心伐邪除魔,无为而无不为,有功而不居功。

崔无方醉醺醺摆摆手:“姓崔,道号无方,不必讲俗礼,道友可要来饮?”

王半缘一愣,笑了:“修行之人,不敢多饮,道友也少些饮好,酒乱人心啊。”

崔无方也笑了:“酒是死物,如何乱的了人心,不过是人乱的人心罢了。”

说着她又仰头灌下去一杯酒。

王半缘看得目瞪口呆。

他自小便入道苦修,从十七岁便同道侣云游四海十几年,第一次见喝酒喝进鼻子的。

精神病的世界他不懂。

喝罢,崔无方摇摇晃晃地起身,瞥一眼王半缘,随意择了个方向,往荒草丛生的小道上走去。

王半缘犹豫了一会,也走上那条小路。

他受人所请,来小路通往的村庄里给人治病,看样子是不得不和这个疯坤道同行一段了。

这条小路不常有人走,附近都是山林和水流湍急的大江,但却是通往村庄最近最险的地方。

王半缘也有修为在身,在坎坷的小路上走的很平稳,和崔无方不远不近的隔着一段距离。

也就不到半个时辰过去,远远已经能看见村子的轮廓了,崔无方停下了脚步。

几只乌鸦嘎嘎叫着,飞了去,一股血腥味弥漫着。

她蹲下身,看着地上赤…裸身子的女婴。

女婴的四肢被削尖的木头钉在地上,身上有不少地方青青紫紫,满是血痕,已经没有了呼吸,看样子被钉死在这里多时了。

王半缘也闻到了血腥气,紧赶几步冲上前来:“这是怎么了…?”

看清楚女婴惨状后,他双目圆睁:“简直惨无人道!究竟是何人做的此事!简直该入九幽地狱!”

崔无方冷下了脸,神色一寒:“这恐怕是什么仪式,兴许同入魔的修行者有关。”

王半缘长叹一声,肃立原地,低声吟起往生咒:“太上敕令,超汝孤魂…”

半晌,尸体身上的怨气却仅消散了一点。

他摸着下巴感慨:“看来此人怨气难解,欲超度她,需寻一寻源头啊。”

崔无方赞许点头:“反正我也没事,一起去那村子看看吧。”

说罢话,她收敛了女婴尸骨,埋葬后大踏步的往前面走。

进了村子,只见一片萧条,人烟寥寥,怨气阴气极重。

崔无方问道:“你来之前可知这村子状况?”

王半缘摇头:“来请贫道的是一位捎口信的行商之人,口信主人是一位老妇人,儿子生了重病,家中没有其他人,故走不开,托在外行商的子侄辈人寻上了贫道。”

“恰好贫道擅长医术,能治疑难杂症,又因师父常行善事的原则过来了,没想到…竟是这么个境地,那女婴说不定就是村中人所入魔后行祭祀的产物。”

二人说着话,王半缘敲了一户人家的门,打听村子里是否有个年轻男子生了重病。

不料,连敲了几个里面有人的门,都没有打开的,到最后才有了一个老太太开了门。

“生病的那小子住在村最东头的那户人家…嗯,道长带着这么俊的姑娘来这,怕是不太安全,另外就是,没太大本事,晚上还是不要在这里呆的好。”

她好心提醒了几句,接着匆忙关上了门。

崔无方笑笑,同王半缘又去了村东的那户人家门口敲门。

这门口的土路上洒满了药渣,闻起来味道很怪,王半缘懂医术,只觉得这配药的大夫学艺不精。

门开了,一个看起来五十岁年纪,打扮在村子里算得上不错的妇人出来。

“道长进来吧。”

进来里屋,床上躺着一个腹部高胀犹如怀胎九月的男人,模样贼眉鼠眼的,精神头也差的很,迷迷瞪瞪的意识不清醒,除了肚子,全身上下都枯瘦如柴,两眼呆滞。

王半缘皱眉问道:“是腹水吗?”

老妇摇头:“之前的大夫说不是…”

王半缘伸手去把脉。

半晌,他连后退了几步:“怎会如此!!!”

壮年男人气血丰盈,有的也能把出滑脉这种脉象。

但看这个男人的模样,别说气血方刚了,普通女子怕是给他一拳,都得跪下来求他别死。

话音刚落,男人肚子的肿胀动了一下…

“这…真是,千载难遇的奇事!”

崔无方无语了:“你开阴阳眼看一看,他腹中的是鬼婴入体,怕是孽债太多惹上的。”

老妇眉一横,怒道:“你这道姑说什么胡话,俺儿子哪来的孽债。”

崔无方淡淡瞥她一眼,寒光乍现,谁都没看见她如何出的剑,只能看见剑气削了她头顶上一半头发。

王半缘皱眉:“道姑是骂人的,当着道门中人这般说,你还是存些口德好,休要无礼。”

老妇还想说什么,却被崔无方吓得不敢再说话了。

“你儿子最近做了什么事?一五一十的说一遍,否则谁也救不了你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