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用力

深水炸弹也是接发挑球。只听得biu的一声，球真是又高又远。

“好球！”木鱼喊道。

木鱼转头看程教练，只见他站着不动，木鱼心中一急，怎么不接球呢，今天这什么情况？又摆臭架子，又打假球？

“出界。”程教练喊道。

再回头看那球，果然是出界了。心中突然又佩服起程教练来，全场只有他具备这种判断力。

2：0，木鱼程教练组合得分。

“我草，”深水炸弹失望地抱怨道，“又出界了。”

“轻点，你是练过的。”有说有笑大声道。

那球就落在程教练身后，

木鱼心想，这家伙应该拣球的吧。却不见他有拣球的意思，木鱼心想，得了吧我来我来。

木鱼小跑着拣起球，一扫心中不爽，往脸上挂了平静的微笑。

站在发球位，扭头看程教练，只见他懒散地松垮垮地站着，提着拍子。木鱼心想，行，你行，这满场五个人，只有你有这底气，有这气势。

深水炸弹接球。由于连丢了两分，他有点紧张。

木鱼见他站在偏中间，右前场明显空出，有了主意。

木鱼发了一个前场远角球。

深水炸弹急抢上前，竟然抢到了位，而且接起了球。深水炸弹不敢再往边场用力，球就到了木鱼这边。

木鱼退后一步，把球打到有说有笑一边。球正在他顶上。

程教练叹了一口气。

有说有笑后退一步，这球就在他额前一般，起手就是一记重杀，冲木鱼而来。

木鱼一紧张，来不及后退，就跳起来。拍子虽然碰上了球，球在触拍之后，掉在他面前。

2：1，深水炸弹、有说有笑组合得分。

有说有笑发球。他发的是小球。

程教练身体向右转，球却飞到了他的左边，到了有说有笑的右手网前。有说有笑抢前一步，挑起这球，由于步伐仓促别扭，这球只挑到中场，到了木鱼的头顶。

木鱼心想，尼玛这机会终于来了，是时候试验一下我的杀球心得了。

按照木鱼的计划，这次杀球在中场，球拍的取角当接近20度。

胸有沉竹。

“啪！”声音清脆而响亮。

比起有说有笑的杀球，这一记更加干脆利落。

木鱼心中一瞬间掠过一丝爽意。

球却杀在了网上。

滚落在木鱼这半场。

木鱼心中有丝失望。但立即转念，杀球的过程闪现而过，球拍角度取大了。

2：2 。

深水炸弹发球。木鱼接发。

深水炸弹这一次没有那么冲了，发的球偏软，而且过网还往上划了一个圆弧。

木鱼等这球落下，挑球接发。落实程教练的战术，这球没有挑到有说有笑这边，而是到了深水炸弹的半右半场。

深水炸弹有所准备，早就退到中后场，起拍击球，球又快又高，到了程教练的反手位。

程教练本来不屑一顾，此时就失了先机，只退得一步，就发现球已失位，只得勉强而且别扭地使出反手，想来一次反手抽球。

果然击中了球，但球下网了。

3：2，深水炸弹、有说有笑组合得分。

深水炸弹发球。程教练接发。程教练刚才假动作放网，没有骗过有说有笑，这一次再施故计。

深水炸弹却也把球挑了起来。由于程教练的假动作还算是个技术活，具有相当的迷惑性，深水炸弹的挑球质量也就不高，又到了木鱼的中后场。

机会又来了。木鱼这一次比前一次更加沉重。

杀球！

由于只顾了只球拍的角度，至于杀球的方向就没有什么准头了，杀到那里是哪里，杀过网是第一优先目标。

球到了有说有笑这边。正如木鱼的设想，这个杀球质量比较高，几乎是贴网而过，线路也是笔直，速度也比较快。

“我草！”发现球冲自己身前而来，有说有笑一声惊呼，起拍来挡，身子后仰。

这接杀招数，临场发挥，不知道什么名字，反正球是过网了。

木鱼以为这球必杀得分。

程教练也认为这球杀得好，等着得分。

没有想到有说有笑把球接活了。

小球球轻轻过网，在程教练的这边前场，木鱼、程教练看着他落在网前。

4：2，有说有笑组合得分。“吼！”深水炸弹大吼道。

深水炸弹发球，木鱼接发。

木鱼看了一眼深水炸弹的持拍手，心想这只持拍手是练过的，哈哈，真是贼有劲，一打就出界！

深水炸弹左手指拈着羽毛，右手正手持拍法，在脑子里闪念着发个什么球。手上的确是有了一股力量，却是怎么使怎么别扭，只能大力不能收小，特别是没有方向感。在困惑之机，一边观察木鱼的站位，一边选择是发近还是发远。

悠忽之间，决定发网前的远角。一出手，球却嗖地飞得又高又远。

深水炸弹呆了一瞬间，心想尼玛又出界了。

木鱼却是知道深水炸弹的思维方式，有点诡。于是在站位的时候，重心落在两腿之间，前后随时变化承重腿。当看到球越顶而过，已有准备，并不知如何后退，但已经自然而然地把右腿后撤一步，再退一步，以右腿为支撑腿，跳起，杀球！

一股轻柔而又沉重的力量，通过网线，瞬间电流一般传至大脑某个角落，触动了一个点，兴奋异常！只一个字，爽！

“漂亮！”无邪在旁边喊道。

球杀在有说有笑面前约一尺的地方。他事先不料这球能杀，等球到了，才开腿站立弯腰送拍，球已经落地。

4：3，木鱼、程教练组合得分。

一瞬间阴云掠过，转瞬又恢复平静，有说有笑默默拣起球。，隔网扔给程教练。

程教练面无表情，似乎是见多不怪。的空接过球，准备发球。

木鱼向后退站到中线附近保护位置。

程教练发球不过网。5：3，有说有笑组合得分。

接着有说有笑发球不过网。5：4，木鱼组合得分。

该木鱼发球，木鱼心想发高球，这家伙后退不到位，必然乱中起高，如有机会再杀一球，今天杀球特别有感觉了。

木鱼以单打发球的办法，正手发了个高远球。显然这个高远技术并不合格，但正好在双打发球线内。

深水炸弹果然一如往常蹬蹬蹬三步后退，这球高落下的时间，正好够他赶到。

扯起拍就是一记猛打，使出吃奶的力气，这球打得很高，但没有角度，所以，眼看就要落在自己半场，过不了网。

程教练笑了一声，道：“我来，”两步赶到前场，在网口支好拍子，仰头看那球直直落下。

有说有笑见程教练赶前，也就立即奔到网前，准备守网。木鱼见程教练赶到网前，后面空出一大片，只得移动到中线后场。

程教练拍子轻轻一送，那球轻轻从拍上跳起，越网而过。

有说有笑挑球。这球本是个挑球好机会。

又高又远。木鱼站在后场搭眼一看，这真是天赐良机，球似乎就是专门喂给自己的。

16度，木鱼心念重复道。

心念一动，杀心顿起。虽然此时的木鱼并不完全掌握杀球的动作，但凭着记忆里的经典动作形象，模仿得也有五六分像，对于拍面取角度问题的钻研，便得他信心大增。

杀他玛的！

“啪！”一声暴响。

球直奔对面中场而去。

“好球！”无邪喊道。

木鱼抬头看那球落在深水炸弹和有说有笑中间，二人均无反应。或者说他们都没有反应过来。

5：5，木鱼组合得分。

“哦豁！”

深水炸弹失望地拣起球。心里略有不服，他不知道木鱼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杀球的，而且杀得这么直，从后场杀，从中场杀，心里不禁有点虚，于是转头和有说有笑商量对策，轻声地说：“我们要防止他们杀球！”

深水炸弹本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打得更有力，打得更远更快，就可以得分，就可以完虐木鱼的有说有笑。只是没有算到，木鱼的进步更快，而且是技术进步更快。

打到5：5之后，双方似乎难分高下。

程教练不服气，他是老球员，又有教练称号，虽然木鱼杀球和分，但他仍然不满意，要求木鱼更加努力，努力打他们后场。

但木鱼这时只想杀球，只要有机会就杀，却对他们的后场不感兴趣。

后面有说有笑经历了两次发球下网，深水炸弹用力过猛三次把球打出底线，比分直落五分。打到18：10的时候，深水炸弹有点焦燥了。

而这时候程教练也高调起来，不断地嘲讽有说有笑，“你的手指发力呢？”“赶紧发，再不发没有机会了。”

深水炸弹此时表现出了良好的修养，他一直裂着嘴笑，不答话不回嘴。谁叫他先吹牛吹太满。

有说有笑也加入进来，“我本来指望你坐庄的，现在好了，还差点不及格了。”

到20：10的时候，木鱼组合大幅领先。

有说有笑大声道：“深水，局点到了，发力搬回来。”

深水炸弹尴尬笑道：“木鱼老是杀球，他要是不杀球，我们准赢。”

无邪笑道：“那有这规矩？”

木鱼连杀十一球，得九分。七次是从后场杀的，感觉非常好，非常爽。

最后程教练发球。程教练老道地运用他的技巧，后发制人。先是假意发小球，突然发了一个长球，有说有笑前进一步，再无力后退。

这一局赢得漂亮。程教练也很开心。木鱼心中却在惦念他的杀球技巧。

又站在后场比划了几下。下场之后，这才注意到，旁边场地上的三个女人，正在围观他们打个球，其中那个年轻一点的小姑娘，也站在他们的场地上模仿着杀球的动作。木鱼一看，却比自己还不得要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