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芙蓉如面柳如眉
旅行日记
今天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十二天,应该是,我总感觉这个地方的太阳落的晚,时间长一点,我想用手机做时钟的,但没有网络连接它居然总跳字,用了几天秒表计时,后来我嫌它麻烦,索性也就随它去了,其实是我懒(划掉)
床上这丫头已经三天没醒了,现在让我很担心她不会还有什么其他的问题,比如摔到了脑子,要不然怎么还不醒呢?这样喂食,我感觉腮帮子有点痛,天天还得伺候她。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到头。
最近几天嗓子有点哑了,必须休息一阵,有的地方很久没唱居然忘词了,怎么都想不起来,我这破脑子。
没有锣鼓点总感觉找不到调上,不对味,等过几天那丫头醒了我就去找找这个世界有没有京胡,月琴,弦子,板胡,笛子,唢呐,钹,二胡,琵琶,二弦子,实在不行来个三弦也凑合弄个大鼓,虽然都不怎么精通,但这初中高中六年时间跟着小东去各个剧团看戏,进后台偷师还是学了一点点皮毛在手。
晚上越来越冷,白天越来越热,外面都不太敢出去了,还是有空调的感觉爽,就是太费柴油了,我找遍了附近大大小小的加油站才弄了两千桶左右,更远的地方还不太敢去,不过这些也应该可以坚持个小两年,昨天又弄回来两台挺新的发电机,这下有轮换着用和替换的了,省的烧了就难受了。
昨天发现一个问题,这里食物的腐烂速度很快,外面已经看不到可以吃的蔬菜之类的东西了,我怀疑和天气有关。
不过旅行器需要的能量我不知道怎么凑齐,这些天洗劫加油站也就凑够了三千不到的能量,这连杯水车薪都不算,唉,顺其自然吧。
空间里的集装箱怎么处理掉我还没想好,反正我这辈子饿不死了,旅行者不是可以兑换成货币么,可昨天我问它它告诉我这里的东西不能投放到地球所以不能给我兑换流通货币……这是什么逻辑,这大米不能吃么?这饼干它不香么?
看来只能在金银首饰上想想办法,按照时间比例来算,等我回去的时候差不多过了五天左右,奶奶的病不能再拖了,幸好有两年时间,收集些金银珠宝应该不难,古玩字画就算了,应该不能判定。
……
许强放下笔,把笔记本放进书架,起身去健身室打开跑步机,慢跑了五公里,做了几组深蹲,卷腹,俯卧撑,平板,仰卧起坐,悬挂屈膝抬腿,上斜哑铃卧推,绳索上提夹胸。
反正闲着没事,蛋白粉有的是,撸撸铁也是个乐趣。
窗外的太阳已经快临近头顶,许强大汗淋漓的走出健身器材室,一边用毛巾擦脸,一边准备看看自己种的菜怎么样了,刚打开们就感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差点没把许强掀个跟头,他皱了皱眉,这天气变化越来越剧烈了,以前是北方夏天和冬天的区别,现在是北极和赤道的区别。
许强蹲在别墅前的一小块空地上,这里他种着西红柿,看着光秃秃的土地摇了摇头,果然适应不了这天气的变化,而且远处的观赏植物除了那些怪树还顽强的活着,其他的基本已经枯萎,他已经明显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
许强回到别墅用桶装水吊在脑袋上当淋浴,冲了个凉水澡,准备去给女孩喂饭。
许强习以为常的把饭搅碎,今天是鸡蛋羹和大米饭,他含了一口,撬开女孩的嘴,一点一点往里送。
许强没注意到的是,女孩隐藏在夏凉被里的拳头悄悄握紧。
薛灵云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她慢慢苏醒过来感觉自己躺在床上,她的眼睛依旧是看不见东西,她很难受,不过她感觉到自己不再是那么饥饿和干渴了,她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的眼睛就看不见了,就从不久之前,她有一天晚上感觉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吸走后。身边的一切都不对劲了,任凭她呼喊也没有人搭理她,她感觉她到了一个陌生人的家里,开始以为被绑架了,但是自己能活动,而且很多天也不见绑匪啊,然后她就意识到一个问题,她饿了,但她找不到东西吃,她看不见了,薛灵芸只能在房间里摸索,最后在一个应该是冰箱的柜子里找到了两瓶水,和几根菜叶。
薛灵芸感受到很古怪的地方,她待的地方有时很热,有时候很冷,她不敢多喝水,就那么一点,还不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喝完就没了,她开始怀疑自己被囚禁了,但附近一点声音都没有,她尝试了所有的办法全都没有用,她绝望了,终于在第七天,她断水三天了,本来她就在减肥,吃减肥餐一个星期了,这么长的时间只吃了三根菜叶子,她已经饿的有点意识模糊。
薛灵芸是一个骄傲的人,她坚信自己是最优秀的那一批人,她很努力,再加上资源倾斜,所以她从小各个方面都是拔尖的,高中以优异的成绩保送北大,会跳舞,懂音乐,家里的经济条件优越父母都是有文化的学者,两个经商叔叔伯伯没有子女,爷爷辈也有很强的人脉关系为她铺路,可以说薛灵芸的起点很多人的终点都望不到,本身人长的还漂亮,可谓是集智慧与美貌于一身的天之骄女。薛灵芸北大毕业后直接保研,准备硕博连读。
可突然间一个似是而非的梦,让她的人生出现了岔口,这一段古怪的经历让她绝望和崩溃,黑暗寂静的环境随时让她感受无边无际的恐惧,饥饿干渴每时每刻刺激着她的神经,静静的等待着死亡的来临,这种感觉让她再也忍受不下去,她准备结束自己的生命,她打开了窗户,手脚并用艰难的爬上去,她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接近于油尽灯枯,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下坠,薛灵芸脸部肌肉无力的抽搐一下,她觉得噩梦就要结束了。
但她感受到的是钻心的疼痛,她的意识已经没有什么判断能力了,只是模糊的意识到可能她所在的楼层不高,没有摔死,但随即她意识到,这更加可怕,因为她感觉到了热浪,即使没有摔死,也会在接下来的漫漫长夜中被冻死,她身上就穿着一件秋季款连衣裙。
薛灵芸趴在地上准备等待死亡的来临,可模糊间她听到了汽车轰鸣的声音,开始很微弱,后来越来越清晰,但她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嘴里说不出一句话,她只能凭借本能向声音来源爬去,薛灵芸早就不在乎形象了,到了这个时候她只有一个活下去的信念和与生俱来的本能。
她听到了清晰的发动机的声音,但她终于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她丧失了意识。
恍惚间薛灵芸在梦里到了一个既不寒冷也不燥热的地方,她感觉有人在抚摸她的脸,手和脚丫。她很抗拒,但一动也不能动,之后她又感觉到有东西递到了嘴边,她拼命的想撮一口,但并不能。她很着急,却无能为力。这时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伸进了嘴里与她的舌头接触,把食物送了进来推进喉咙,她下意识的咽了下去,她直觉是有人用嘴在喂她。薛灵芸的意识是抗拒的,但奇怪的是她的身体并不抗拒。
……
薛灵芸一直在半睡半醒的状态徘徊,变的是她感觉自己在慢慢恢复,不变的是摄入能量的方式,不知道多少天,薛灵芸感觉身体慢慢有力气,身体的控制权在慢慢回来,虽然很虚弱但她已经有了意识,不过她尝试着起来却做不到。
感觉到有人的脚步声进来,薛灵芸心一下子提起来,她不确定等待她的是什么,她这次是在清醒的意识下被人喂饭的,薛灵芸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但,她好像习惯了?不可能……不可能……
薛灵芸搞不清楚自己的情况,她决定继续装睡,然后她先是感觉她的手被毛巾搓了两下,然后脸上被人怼上了一块毛巾,然后揉搓……
之后她感觉自己被往下拽了拽,腿耷拉到床下。她忍住要叫出声来,然后她就感觉到自己的小脚丫被一双粗糙的大手握在手里反复的搓洗。
然后她又被拽了上去,听到那人关门的声音和临走前小声的嘀咕:“这哪里是有个伴,分明是捡回来一个大少奶奶伺候着。”
薛灵芸眼睛看不见,但心是亮的,她感觉到了善意。
正在薛灵芸胡思乱想的时候,她没想到那个人又回来了,她感觉自己的头移动了位置,她努力保持不慌乱,然后她发现这人应该是在帮自己洗头发,这让她很惊讶,心里也很复杂,从小到大,也没有人给她撮过脚,没人给她洗过头。
许强没有察觉薛灵芸已经醒过来了,他还是像往常一样,把女孩的靠在他的胸口,给女孩把头发吹干。
薛灵芸感觉自己靠在了一个温暖的胸膛上,自己的手垂在男人的腰上,砰砰的有力的心跳让她的脸有一抹淡红。
正在薛灵芸感受许强的心跳的时候,听见了许强的自言自语。
:“本来天气就热,我还没法给你换衣服,这味,都馊了……”
薛灵芸这回脸腾就红了,她特别爱干净,结果她眼睛看不见而且没有水,她没办法洗澡,不说还好,许强说完她就感觉浑身刺挠和黏糊糊的,一股子怪味。
薛灵芸心里有些埋怨,为什么不给她换身衣服,洗个澡……但她突然意识到不对……她不认识这个男人……怎么能让他给换衣服……
薛灵芸没有办法在装下去了,因为她急需要方便……
许强正一心一意的给薛灵芸吹头发,突然他感觉到胸口有个小手在挠他,他不耐烦的吧啦开,:“别闹。”
薛凌云的手被吧啦开以为许强已经知道了她在装睡,尴尬的她想社会性死亡,不过生理性的问题必须解决,然后她又抬起小爪子挠了挠许强的腰。
:“哎呀,我说了别闹,我在吹……嗯?”许强不耐烦的想把烦人的东西吧啦开,结果他愣住了,把藏在怀里的女孩薅出来。
:“你……你醒了?……你……呃……你听的懂我说话么?”
:“啊泥哈塞忧?扣你寄挖?哈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