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46.誓约：遗臭万年
萧禾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这十几年的人生，
会是被眼前这五个身着奇装异服，说是凡尘碧落有点太过头，但是说是皇族公贵又不知道她们是哪个王室大臣家的小女孩们，彻彻底底地改变。
她，有些好奇地看着这位来自异世界的那个他，仔细打量着他瘦弱的肩膀，略显土气的衣着和稍显不健康的脸颊让她以为这就是人类的样子，但是，她选择用自己的善良去覆盖心中的偏见，亦然伸出了手表示了自己的善意。
她，日落黄昏月有时，沧海无声心有眠，罕见的月元素带给她的，是与机器人无异的作息时间，让人觉得有些可爱的熊猫眼更是衬托了她浓妆艳抹后的脸蛋，可又有谁知道，在这胭脂抹粉之下，到底藏着一副怎样的脸蛋呢？
她，如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兔子，蹦蹦跳跳地走路，带着软绵的声音，就连头顶吹过的微风，似乎在她的言语过后，都变成了少女般的粉色。
她，静静地敲打着空气中那看不见的音符键，美妙绝伦的纯音乐响彻了这个大厅，算是给那宛如夏夜里焦躁不安的心绪，送上了一碗冰酒清茶。
她，从小对人类的认知便停留在课堂中屈指可数的课本中，所谓的人类即是那些同样受到神明眷顾，并且有着稀奇古怪的剑术与魔法的持有者，这不禁让她放下了自己对陌生人外表的注重，真正开始去了解那些课本之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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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羽之子…？这个名字怎么听得这么耳熟？”萧禾看到开头这一段话，目光直接锁定在了这四个字上面，因为…这个名字不是在他时而崩坏脑海里的出现过的，而是好像在几小时前才刚刚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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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战后，七界伤亡过半，人鱼族被并入精灵族与人族，创世神本人亦身负重伤，但不知为何后来选择轮回转生，神界也因此消亡，与此同时，鬼族与鬼界出现，才有了现在的七界六地，在那之后的几千年里，各界都出现了几位实力堪比创世神的大能，像我们精灵界的灵魂之子、光羽之子，魔界的黑暗骑士、修罗血皇，皆是堪比创世神且如同神明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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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哦！是叶筱大人跟我说的！”萧禾在经过几秒后的大脑迟钝后，终于想起了几小时前自己来到精灵界边境时，那位名为叶筱的边境守护者与他大概介绍关于上古之战的事情，而其中，就提到了光羽之子与灵魂之子。
“怎么，老叶跟你提到光羽之子的事情了吗？没想到她还崇拜光羽之子啊？”叶琴音带着轻蔑的口气道，
萧禾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因为我们学院甚至以前的学堂中，都很少提及第一公元零年时爆发的上古之战，所以有些不懂的我就直接问了，毕竟，学习不都是要不耻下问嘛！”
叶琴音好像根本不意外他不知道上古之战这件事，只是敷衍地笑了笑，道：“那你快点看，陈老师可不会让你在这里呆太久了，她本身就对光羽之子和人类都没什么好感，之前那些举动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萧禾摆摆手道：“没事，我对陌生人的羞辱根本无所谓，毕竟他们再怎么说也只是用唾沫星子当武器，这个世界上不是靠一张嘴就可以横着走的，这个道理我早就明白了…”他望了一眼书馆中那紫水晶所铸造的大吊灯，晶莹剔透的光芒就像他的眼睛一样，泛着点点光晕，
“没有实力，没有权利，没有地位，就算你能把天说破了，
到头来，连最爱的人都保护不了，又有什么用呢？…
哈哈，不说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还是让我看看这个与我同名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
寂静的图书馆里，只有萧禾自言自语的声音，和书页翻动的声音，剩下的，只有默默站在一旁叶琴音的心声了。
“没有实力，没有权利，没有地位…连最爱的人都保护不了。”
叶琴音没有回答，只是像一尊雕像一样站在一旁，回味着他说的这句话，好像把这个世界说的一无是处，又好像，说的有些他自己的道理。
萧禾恐怕没有想到，自己无心中所说的一段心灵毒鸡汤，让叶琴音对他整个人的看法，
终于产生了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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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羽之子，原为三大创世神君王的本源技能所碰撞融合而产生的融合物，其形成与灵魂之子神位有异曲同工之妙，
是由光之神王的审判之光，天使神王的天使羽剑，风之神王的致盲风暴在天地源力充斥情况下所碰撞而产生的新型能量体，在精灵界吸收了近千年的生灵之气所蜕变的神位，
继承者精灵必须要有光明、天羽与飓风三种元素，并在到达十九灵境时通过三大君王留下的考核，方可继承这个神位，
第一代继承者，与创世神同名，其姓为萧，名为禾。
…
“公元前七千九百年，光羽之子本尊在冲击最后一道二十灵境之时，因其对自己实力的过度自信，不慎走火入邪魔之道，成为妖界一员，祸乱苍生，他所管辖的势力范围，更是纲常沦丧、苍生蒙难，
最终，被灵魂之子率领诸位大能于妖界斩杀。”
“光羽之子的神位自此流落世间，不知去向，据考察应是落在妖界某处，具体位置不详，但其罪孽更是无可饶恕，故而作为吾等之辈的参考，万事皆不可强求，更不能自私自利，骄扬跋扈，留此短文，供后世警记。”
萧禾看到这里，着实有些哭笑不得，毕竟从创世神到火麟龙皇，给人印象都是积极正面的，突然冒出这么一个转生败笔，着实让自己没办法接受，但毕竟都是自己曾经做过的孽，就像这本卷册一样，再怎么只有寥寥数页，也要翻下去。
接下来的几页，都是一些枯黄的照片与看不懂的古文字，隐约可以看到自己作为光羽之子那一世的样子，无论是身材还是容貌，就连身上的装束，都与现在的自己是天壤之别。
翻到末尾时，萧禾的眼神略微有些呆滞，因为那破旧的卷页上粘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段动人心弦的话语，
“萧禾，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无论怎般天翻地覆，我的傻瓜，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
“因为，我从来没有离开过你啊。”
“这应该是，光羽之子妻子留给他的卷条吧，”萧禾抬起头望向叶琴音，
叶琴音点了点头，道：“传闻当年的光羽之子沉溺酒色，在掌管一方势力后更是妻妾成群，昏庸无能，反倒是同样与他比肩的大能灵魂之子，至始至终只爱了那一位，在他管辖的势力下，精灵们安生乐业，生活水平不断提高，故而历史上，经常拿他们二位做比较…但是…”
萧禾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这回答真的是牛头不对马嘴，自己问卷条，她却拿这简直就是教科书上的后世评点来回答自己，这姑娘，怕是读书读傻了吧，
只是，叶琴音接下来说的话，却让萧禾再也笑不出来了。
“但是，萧禾的妻子们不知为何，却对他很是痴情，其中几位也是当年数一数二的神明级别人物，这张纸条据说是他的其中一位在他走火入魔后企图用书信言语将他唤醒却最后被他亲手所杀的那位，故而被记录在案。”
“她的名字，叫言….什么？我记不清了，毕竟时过境迁，这已是几千年前的事情了，以前有些杂碎档案提到过她的名字，姓言，言语的言。”叶琴音使劲地抓了抓自己的如银河般的长发，试图回想起脑海中丢失的记忆。
“言…这倒是跟我未婚妻的名字同一个姓呢。”萧禾像是想起了什么，喃喃自语道，
“啊？你已经订婚了啊？”叶琴音音量突然提高了一些，
“算是吧，但是，我的那个她…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她已经...走了一年多了。”萧禾合上了卷册，叶琴音无意中提到的话题一下子戳到自己心中最脆弱的那一块，却也只能夹杂着干涸的眼泪与无奈的苦笑来回应她，
“抱歉，我并不知道这件事。”
“没事没事，就像这个最后一张纸条所说的，其实，她一直没有离开过我，只不过是换做了另一种方式，活在我的心里，而已。”早已经为这件事掉不下一滴眼泪的萧禾轻轻地把手放在了心脏的位置，似乎是又想起了什么，
“我做了那么多的错事，她都没有怪过我，我见到漂亮的女孩子会流口水，她也没有骂过我，直到死的那一刻，她还用自己的命救了我。”
“直到现在，我都有点想不起来，当你的爱人有一天真的离开你的时候，那种心痛到底是什么感觉。”
“所以，我现在决定向前看咯，我有小白，有容月，有雪雪，有果果姐，她们都是我的伙伴，在这世间活着，还是有希望的，
毕竟我们人类，不是单单靠爱情活着的，你说是吧？”
叶琴音有些欲言又止，就在二人气氛有些尴尬时，远处闪过几道声音，带着青春与活力的孩童声音，给这座如古墓般的图书馆，增添了几分生气，
“快看快看，是没有翅膀的精灵啊！”
“那不是精灵，是人类啊！”
“哦！他就是陈老师说的那个跟大坏蛋光羽之子同名的人吧！”
“走走走，快去看看！”
萧禾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这十几年的人生，
会是被眼前这五个身着奇装异服，说是凡尘碧落有点太过头，但是说是皇族公贵又不知道她们是哪个王室大臣家的小女孩们，彻彻底底地改变。
那是五位非常可爱的小女孩，或者说小精灵吧，平均身高目测只有一米四左右，估计年龄最多也不过十二岁，她们扇动着自己稚嫩的翅膀，飞一段，跑几步地来到萧禾与叶琴音的面前，
其中有一个胆子最大的，有些胆怯地伸出手，道：“...人类，你好，我叫丁香，是陈墨老师的学生，很高兴认识你啊，欢迎你…你来我们精灵界！”
萧禾被孩子们的善良与好奇所打动，蹲下身来伸出自己的手，示意友好地道：“你好丁香，我叫萧禾…我，我不是坏蛋哦！”
“哈哈！我知道，我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不是坏蛋哦！”丁香打量了萧禾一番后，胸有成竹地道，
“那么，可不可以告诉我，丁香是怎么判断一个人是不是坏蛋的呢？”萧禾饶有兴致地问道，
不得不说，丁香这副傻乎乎的样子有点像儿童版的纳兰容月，她说出来的话更是让叶琴音与萧禾都笑到直不起腰来，
“因为老师说了，坏蛋是会遗臭万年的！所以坏蛋身上一定是臭烘烘的！”
“而且，真正的坏蛋，是不会蹲下身来，跟一个好人握手的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