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懦弱

爷爷奶奶说我还只能坐在床上的时候吃饭都很香，抬着碗一直扒。

我挺大了还尿床，我明明记得我起来开门在外边撒的尿，却感觉大腿一阵滚热……之后便又被父亲揍了一顿。

巧然间吃了一块豆食，赞为人间美食，我拼着还要吃，父亲大怒，直接就拿了一块成型的给我，我捧着硬是啃了一半……

之后我有时反应迟钝或是有做法不大聪明的样子，父亲总笑话我说是小时候吃那块豆食胀憨了。

我家以前有只非常大的大公鸡，飞得很高，还会啄人。

我小时候很矫情，为了得到母亲的关爱，一些小伤小创我总会将它夸大，比如跌倒打到额头那次，比如楼塌那次……

我小时候还夸夸其谈，将一些的小事说得非常严重，比如说有人要收我的保护费之类，其实人家只不过是随口开了个玩笑，最后我父亲还真信了，说要替我出头……

二年级的一次测试，我只考了59分，但打分时被打成了69分，后来郭梅老师发现分打错了，又在69的上面划了一下，改回了59分。

我拿给母亲看，用文具盒盖住重新打的59分，只给母亲看那被划了一下的69分。

母亲知道后骂我小小年纪就撒谎，我在床边趴着哭了很久，她又来叫我去吃饭，我却哭得更加伤心了。

下次数学测试我考了86分，是全班第一，我拿去给母亲看，炫耀说我考了第一名，母亲却一脸不信的说道：“满分是100分，你考了86分就全班第一了，这怎么可能。”

杨季是我的同学，和杨伟、杨磊他们应该是堂兄弟，我觉得他为人很没有尊严，为了得到公社同学的友谊，给那个公社的同学当马骑。

他欠别人很多钱，也欠我的钱，我自然是没有钱借他的，他欠我的钱都是借我本子或笔差下的，他对还钱的期限一拖再拖，最终我忍无可忍了，便缠着他让他还钱。

在大塘上去的地方，我一直叫他还钱，他一直扯借口。

突然间，我莫名的被一个高年级的人踢了一脚，把我踢倒在泥水里，衣服和书包都被弄脏了。

我爬了起来，看到踢我的那个人又高又大，我不敢对他说什么，我只是流着眼泪吼问杨季还不还钱，他显然也被这突发事件吓了一跳，弱弱的说他真不认识那个踢我的人。

我书包的衣服都脏了，回家后又被奶奶责骂了一顿。

杨季欠别人的钱不还，别人不放手他，他说下星期保证还，别人不信，强拿他的数学书做为抵押。

后来杨季还是没有还我的钱，一放学他就跑，我追上去给了他一脚，刚踢完我就后悔了。

我欺负别人了，我还是我吗？

我心里很过意不去，但他却趁我愣神的时候连忙跑开了，跑的时候还回头吐了我一啪口水……

于是，我不再愧疚了。

四五年级时，上课期间和公社的刘海森出现了些口头冲突，他让我放学等着，我以为是开个玩笑，并没有在意。

但没想到放学后他真叫住了我，和班里的陈然叫我去新教学楼铁门边，虽然心里有些害怕，但我自然不会认怂。

在新教学楼铁门边，陈然在新教学楼那叫了学楼比较出名的刘引峰，刘引峰拿着个扫把过来，叫我和刘海森单挑，刘海森有些瘦小，被我一使劲就撂倒在地。

这时，刘引峰出手了，他上来朝我就是一扫把，我很委屈，我被一扫把便打哭了。

刘引峰显然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场景，他神色轻蔑的看了我一眼，便无奈的给陈然说道：“以后这种货色就别找我了。”

我被打哭了，刘海森也不好意思再让我道歉。

架打输了要说对不起，这是江湖规矩。

看热闹的围观人群见刘引峰离开了，也都纷纷离去，我也从刘华那里接过书包，擦擦眼泪回家了。

我为了不被欺负，我接近陈然他们，陈然说他们是七星堂分堂，地星堂的人，他看重我样貌魁梧，便封我做地星堂的堂主左护法兼背刀使者，郭微有些胖，他是右护法。

我还分到了身份卡片，在后来我离开贵州去浙江时，还准备把已经被我弟弄坏的卡片交还给陈然。

有次王家寨子下边办酒，我在那里和村里的小伙伴打闹着，没想到班上的周强是那家的亲戚，竟然也在现场，他说他也要玩。

我和他年纪最大，就各带一队继续打闹了起来，他却直接找上了我，对着我的头部重拳相向，我一时大意被他打得头昏脑胀，我愤慨不已，吼道：“你来真的？！”

一边吼我一边也使了力气还手，他见我奋力还手，神色冷肃，对我更加下手了，我被打得眼泪直流，跌倒在地。

我没有哭出声音，只是疼得眼泪直流。

这时父亲过来了，他看了一眼周强，把我带到人少的地方，用很失望的语气说道：“你天天在家里练的那些武功呢？怎么被打成这样？”

我喘着粗气，反驳道：“我练的是飞腿，要是让我先动手，我……”

我的确练过一些招式，是姐姐朋友那借来的《柔术》，书上许多小人在那里耍弄，我只能看懂个大概。

有次小路遥家办酒，旁边的人给我说长沟小神元学过武，以习武之人自居的我便去找到了小神元，并表达了想和他切磋的意愿。

小神元看起来要比我小几岁，我更加自信了。

我再三挑衅后，便直接一招把他打倒，回顾左右道：“这便是柔术里的……”

没想到的是，小神元直接哭了，并引来了他老爸，他老爸像我父亲看周强那样看了我一眼，便带着小神元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