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珍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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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回首往昔

忘了是初一还是初二的时候,学校组织了一次马拉松,还请了民警把两面的路口都封了起来,不许车辆经过。

男生基本上都参加了,女生也有不少人参加。

发放身份牌的时候,我的身份牌是250,张鑫嘲笑我,我很生气,动了真火,他一脸尴尬,我有些懊悔,他虽然有些过,但应该是开玩笑。

最后刘秋池老师给我换掉了,那个250的牌子被弃用。

学生们密密麻麻的,随着一声令下,如同一道洪流卷落,冲向远方。

我和刘大山一起,警戒线后,被拦下的车辆在不满的嘀咕。

我的持久力并不是最顶尖的,刘大山朝前而去,蒋强强已然归来。

我已经拼尽全力,却没能取得一个好的成绩,只得到了两天的肩酸腿痛。

我自己制定了一个计划,每天上下学都跑步运动,回到家后花费一定的时间锻炼,蛙跳、原地跳、俯卧撑、单杠、马步出拳各五十下、最后坐在床上,身腿相衡练腹肌,全身是汗后打开窗户,站着军姿吹会凉风,结束休息。

我还用袋子装了石沙吊起来当沙包打,但满袋石沙打着双手实在是受不了,就换成了硬泥,拳打脚踢,发泄着心中的不满,汗落在地,畅快淋漓。

我本是一个懒散的人,我并不喜欢去帮亲戚家干活,我也不喜欢在别人家入眠。

我喜欢看《爱情公寓》,最喜欢里面的林宛瑜。

配着《虹之间》这首背景音乐,她站在窗户边,抬头看着雨水滴落在窗面上,柔弱而哀伤。

二伯出门后,花官贵搬到上边来住了,有时候我们会去下边看《快乐大本营》《旋风少女》《明若晓溪》《神犬小七》。

因为打蓝球的原因,除了小银强、刘大山、杨老幺外,又新接触了周国荣、郭背发、李江河、朱加立等人。

周国荣长得不高,性格上比较强势,很讲义气。

背发瘦瘦高高的,总是被欺负的那个,我还抓伤了他的鼻子。

李江河和背发刘才相对来说较好,他打蓝球喜欢用左手投篮,我们都嘲笑他是在“单手上猪”。

朱加立是后边转学过来的,和我是同桌,他戴个眼镜,思想上成熟很多,我们都经常去他租房那里吃喝玩乐,我们都喜欢喊他的姓。

还有转学回来的邻居吴启宏,手很大,减了个光头,荣获小和尚称号。

曾经的朋友周光林、黄贞焕,周光林的堂兄王金龙,王金龙的朋友大胡子,结义兄弟郭承等等。

15年5月

父亲回来没几天又回去了,期间给了我15块钱,奶奶又给了我120块钱让我买米,但我在打篮球后很热,就将衣服搭在手肘上,胸口上面那个包朝地下,钱丢了,不知道是被偷了,还是掉落了。

回来被训了一顿,我祈祷着,回去找了一圈,仍然没有找到,我心情无比烦躁,一怒之下朝着我房间的门砸了一拳,木门被砸开了个缝。

后来奶奶说:“我骂你不是因为你丢了那钱,是可惜你妈买给你的衣服。”

她竟然以为是我的衣服被偷了。

15年10月24日

在拿衣架的一个时间,我的两个手机被人从后门偷了,翻遍了家里并没有找到,心里压抑非常,我疯了一般的到处一阵乱跑,朝花苗座坡的方向追了一阵没有追到,我怀疑过大伯家的堂弟,但并没有证据。

我累了,躺在床上睡觉,小花来叫我吃饭,一看表六点了,原来我已经睡了两个小时。

吃完饭后,奶奶悄悄支开了爷爷,朝我说道:“小珍莲,你快来”。

由于生病未愈,她在床上坐着。

我无精打采的应道:“噢,有事就讲嘛。”

奶奶再次重复道:“快过来,我跟你讲”

我无奈,只好上前去道:“干嘛。”

她将二百五十元塞到了我的手中:“这是你幺爸拿给我生活嘞,你拿去用吧,重新买个。”

当时我怔住了,我已经无法用语言表达我的心情了,只觉得心中暖暖的。

爷爷奶奶,祝你们一生平平安安,健康快乐。

之后因为无聊,就去下边二伯家看电视,二伯却突然拿了一个手机给我,说道:“这手机是王春贵送我嘞名牌手机,不过被锁住了,忘了密码,我花了100块刷的,拿给你用,你拿一包烟钱给我就行了。”

我拿了100块给他,手机是索尼手机,运行内存是我用过的手机中最大的。

215年10月29日

“你是来听我讲课的?”

刘秋池语气不爽,开始我理解是说来听他上课的不是,我就回答道:“么我不听你讲课干什么?”

他看了看,我也领悟,原来是批评我来晚了。

“你把你头发剪过,”

“我自己给剪的,我不得钱”

“跟家长要。”

“家长也不得钱”

他见我脸色不好,似乎有点恼,而我当时直接背对着他走回了座位,在放书包时弄出了声响。

“是哪个借你大米还你筛糠。”

奶奶生病了,头也是让二伯给我随便剪的。

15年11月28日

二伯干活无暇用车拉水上来吃了,于是水的问题就由我自己一担一担的挑,有时还连挑的地方都没有。

而因为几个星期都没洗衣服了,我去挑水上来洗,很累很累,想去买双胶手套来戴着洗,但身上没钱,用手在冬天零下几度的水中搓洗着。

我真的是受够了,不知道他们在外边怎样,但我真的有一丝怨恨了,没有电视看,没有干净的饭吃,想买个手机都是奶奶那里出钱,难道他们真的过得比我还苦吗?

如果这样,那我很抱歉。

想别人家何曾缺过钱,家庭状况还不是和我一样,每次想买件毛衣,买个围巾,买个皮带,买个书包,什么都没有,书包都背了两年了。

吃脏水,我忍了,吃脏饭,我忍了,没有钱,我忍了,连吃的水也没,去挑,挑处也没有,草。

父亲母亲,难道你们就只知道我懒?我没出息,没用。

写到这里,上已经泪目了。

15年12月7日晚

只记得昨晚很冷,冷得我浑身都在颤抖,牙齿相交不停,把我冷醒后,我将毛毯加上,还是很冷,当时不管换哪个姿势,扑着卧着,躺着趴着,都冷得要命。

我当时在想,我是要死了吗?呵,之后不知不觉中又睡着了,口干舌燥,难受的要死,反正现在已经说不出来那种感觉,就像死了一样,梦中梦到很多乱糟糟的,醒来头很痛,去爷爷奶奶那边时大汗淋漓,吓的二老忙起相助,当时天还没亮,6:50左右。

怎么回事?真奇怪,为毛之后又感觉不到冷意。

15年12月9日

中午的时候疯狂的唱了半个小时的歌,全班同学都拍手叫好,许多女同学还围了上来,与我互动,我也飘飘然得不行,被刘才等极个别的同学侮辱,我却也不恼。

15年12月10日,今天去索桥玩,冷死了,我、小银强、老幺、大山,在那里疯狂了一回,后来去以角打台球,肚子很饿,吃包子后回来,在路上偷了点捧瓜,我心惊胆战的,杨老幺潇洒得不行。

在小朱那里吃了东西,在我的坚持与刘才的默许下把送我回来了,回来很冷,很累,直接就睡觉了,很疯狂的一天,不足于外人道也

15年12月21日

跟奶奶要十元钱减个头发,可奶奶说让我二伯剪,他剪得不好看,前次都别人侮辱了,大伯刚好来买牙膏目睹着一切,被她说后我很心烦,把她给我的十元钱又还给她了,不过我对她们没有什么想法,奶奶病重,爷爷又比较老观念,对于父母,却有一丝埋怨,我到房间后一脚将门踢成了两半,但我并不后悔。

那又怎么样?他妈逼不是吹,老子虽然由于先天原因眼泪在淌,但现在谁要敢惹我,怕是要死一个人。

咳咳,我又转来了,刚去奶奶又细声讲,你爷就是这脾气,你又不是认不倒,我装麻讲几句,让他心安,快拿倒。

爷爷:“拿钱去剪,能剪出花来吗?”

蛋疼,门烂了,日子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