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节外生枝( 1 )

场景1江府厅堂日内

李伟正在和李甫堂谈得正欢时，一位保镖匆匆走进厅堂。

保镖：(喘着气)“老爷，大事不好?”

李甫堂：“何事?快说!”

保镖：“天津哪里出事了。”

李甫堂：“怎么回事?”

保镖：“徐……徐钢他们又被抓了起来，已关在牢中。”

李伟:(惊讶)“爹，他们又犯何罪？”

李甫堂：(淡淡地说)“李伟，退下。”

李伟离开了厅门堂。

李甫堂：“不是让他们带上我手迹找肖大人吗？”

保镖：(他从胸前拿出了书信)“是啊，可是……奴才这里有肖大人给你的回信。”

李甫堂接过一看，气得面红耳赤。

李甫堂：(拍桌子)“肖丁，好一个肖丁，老子对你不薄呀，岂敢翻眼不认人，看我怎样收捡你。”

保镖:“老爷您莫生气。”

梅秋云走进厅堂，来到李甫堂身边。

梅秋云：(安慰着)“老爷息怒，保重身体。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有从长计议方为上策，肖丁这个老狐狸，他是报一气之仇啊！”

李甫堂：(怒火中烧)“老子跟你势不两立!”

[闪回]

场景2天津某码头日外

二十年前一天。

码头上，刘纪华和肖丁正从路边有说有笑地走来。

肖丁：“刘兄，你就放心去吧，这码头有我在呢，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刘纪华：“兄弟，那就拜托了，我大约一个时辰回来。李甫堂的‘雄风号’趸船就到，你早点跟江春兄弟一起把所有船调整好，避免意外发生，肖兄弟，此事不可马虎啊。“

肖丁：“刘兄，你尽管放心，你远方亲戚好不容易来趟天津，彼此相互叙叙旧啊，也是难道的事嘛，去吧，哈哈。“

刘纪华：“好的，有兄弟一句话我就放心去了。“

肖丁：“去吧，去吧，哈哈。”

刘纪华：“事成后，我改天请你喝酒。“

肖丁:(点点头)“好啊。“

一号码头，是天津市最大码头。码头海岸边停泊许多船舶。

江春：(指了指海岸边)“肖兄弟，今天任务繁重，事成以后我请你逛窖子去。“

肖丁：“嘿嘿，这损坏身体的事我早就不干了。”

江春：“嘿嘿，肖丁啊肖丁，口是心非啦，前个月你是不是从窖子的老妈子……“

肖丁：“江春!“(他顿着眼睛，斜视了江春一眼)

江春：“哈哈，男子汉敢做不敢当，算什么英雄好汉，你就做缩头乌龟吧，哈哈。“

肖丁：[独白]“妈的，老子正找不到是谁告了密，原来是你王八蛋。以前总怀疑刘纪华，原来是你小子，今天不是老子亲耳听到，又当老子面骂老子缩头乌龟的话，老子一直蒙在鼓里，嘿嘿，老子收捡你。”

肖丁：(佯装着笑容)“不要说了，这样的丑事简直坏败门风，当时被家父知道了，家法伺候一顿皮开肉绽。嘿，现在这屁股上还有些打得肉嘟嘟硬结，现在一坐屁股就痛呢，哈哈。”

江春：“哈哈，家法好严，不过不长记性，打了你才不敢去碰女人了，哈哈。”

肖丁:(佯装笑容)“让兄弟笑话了。”

此时起风了，江面浪越来越大。

江春：(仰望天空)“肖丁，天会不会下雨?“

肖丁：“下雨?这绝不可能。”

江春:“天暗沉沉的啊。“

风更大了，海浪拍打着停泊海岸边船。

江春：(慌张)“不好，快，快，我上船去把‘快龙号’调好头，还有‘东风号’，'明建号’，快……“

肖丁：[独白]“该死的江春，老子非要整整你，让你吃不掉兜着走。“

肖丁走到江春身边，手搭凉棚向西北方。

肖丁：“这怎么会下雨，南方而来的雨会避开这里，别惊慌嘛。“

江春:“老弟，还是抓紧时间调理好，刘兄又不在，你说呢？“

肖丁:(不屑地说)“好吧。”

此时风更大，西北风乌云盖顶……

场景3“快龙号“船日外

江春见势不妙，他二话没说迅速跳上“快龙号“。匆忙走到“快龙号“船后面甲板上。

肖丁诡异地也跟着上船。

江春：“赶快发动马达，我去起锚，负责调整船头，不然台风一来，这些船都有危险，这船上装满的盐都是运往徽州的。”

肖丁：[独白]“嘿嘿，老子今天就让你和盐一起翻入江中喂鱼去吧。“

肖丁：“哈哈，江兄弟，别慌来得及。“

江春：“兄弟，快点，快点，西北台风马上登陆……“

肖丁半天没有发动马达，江春跑进机房。

江春：(发怒)“兄弟，快点，快点呀，江哪头都听见特大巨浪向这边盖来，快点……“

肖丁：“你上去，我有分寸，锚起了吗？“

江春:“起了，抓紧时间啊。”

江面上风浪高过三丈余，肖丁从窗口看见“雄风号“趸船向这边驶进。

肖丁慌慌张张，马达半天启不动。

李甫堂：[喊着]“快龙号“靠边……“雄风号“靠岸，快……“(声如洪钟，重复几次)

此时台风驾到，“快龙号“在江边摇摆着……“雄风号“越来越近。

江春：“快，快，保护官盐……“

几位船员吓的魂不附体，纷纷跳江。

李甫堂“雄风号”如离弦之箭，只听“叭“一声巨响，“雄风号”撞断“快龙号“。

肖丁从海里爬上了“雄风号“来到李甫堂身边。

肖丁：“甫堂，好危啊。“

李甫堂：“肖丁，今天情况特殊，意料之外，我知道有台风预报，可是‘雄风号’怎办?我将有牢狱之灾，在这狂风暴雨中就发生特大事故，看来天要灭我。“

肖丁知道这特大事故追查原因大家都脱不干系，他佯装着笑容。

肖丁：“我可以帮兄弟作证，这事与刘纪华、江春有特殊关系……“(他狡黠地看了李甫堂一眼)

李甫堂：(轻语贴耳)“兄弟怎么帮法?“

肖丁：“我就是证据，我可以到时帮你上衙门作证，兄弟你更快状告去。”

李甫堂：“状告?“(惊讶)

肖丁：“对，打铁趁热，不然追查责任的话，你是脱不干系，弄不好杀头之罪或牢狱之灾……“(他停顿了片刻，窃喜)

李甫堂：“只要你帮兄弟打赢这场官司，我绝对不会亏待你。“

肖丁：“好的，银票……“(他斜视了李甫堂，故意压低了声音)

李甫堂：“这个数。“(他伸出两个手指)

肖丁：“两万银票?“(他试探)

李甫堂：“对，先付定金一万，事成后再收清。“

肖丁:“我先收下一半，另半立个字据。“

李甫堂:(付了一万元银票，再写字据)“好的。“

肖丁:“甫堂兄弟，有义气。“

肖丁和李甫堂交易成功后相互笑了。

场景4衙门日内

衙门，庄严，厅堂上“明镜高悬“耀眼醒目(特景)

厅堂府海大人，衣冠楚楚，官势恢弘，厅下左右两侧巡捕，手持水火棒虎视眈眈。

海大人：(手拿惊堂木)“在下何人?状告谁?“

李甫堂：“青天大老爷，在下李甫堂，状告江春、刘纪华……“

海大人：“状告何事?

李甫堂：“快龙号“迟迟不靠岸，致使‘雄风号’航行码头受阻，以及翻船，这与甫堂无关……”

(闪回完)淡出

李甫堂：“来人哪。“

十几保镖冲进厅堂：“老爷有何吩咐?“

李甫堂：“备马。“

保镖异口同声：“是。“

场景5天津刘府日内

江春和刘宗平风尘仆仆来到天津城内。

城市喧嚣，南北过客，各种肤色，来往穿梭。

江春和刘宗平骑马缓缓走着。

江春：“贤侄啊，一晃就二十多年，回想起好似做梦样，那时的街道破旧不堪，没有现在繁华啊。“

刘宗平：(望着他)“是啊，光阴荏苒，岁月不饶人。江叔，天津今非昔比。“

江春：“嗯，贤侄，上次山林遭劫江叔心仍寒栗，正好贤侄相救，否则老夫命已休矣!“

刘宗平：“江叔，吉人天相。“

江春：“贤侄之言甚是，最近家父身体安康?“

刘宗平：“托江叔福，家父甚好。“

江春：“母亲呢?“

刘宗平：“除偶尔风寒，还算健康，谢江叔的关照。“

江春：“哈哈，那就好，那就好，老了身体健康才是最幸福的。你也长大成人了，炼就一身武艺，行侠仗义，后生可畏，怎叫我们不老呢。”

刘宗平：“江叔过奖。“

突然间街道两旁行人加快了脚步，似见鬼状样地颤栗……

骑士：(匆匆圢马而过喊着)“闪开……“

江春：(紧握疆绳)“贤侄，这是什么情况?“

刘宗平：“最近，天津动荡不安，是常有的事，不必多虑。”

江春：“哦，有贤侄在此当然安全喽。“

刘宗平：(手搭凉棚)“江叔，时近午时吃个午餐再走?“

江春：“好的。“

场景6某餐馆日内

他们下马，牵着缰绳走到餐馆门口，迎面走进两位一胖一瘦店小二接过马绳笑呵呵的。

店小二：(彬彬有礼)“两位客官，请进!“

江春看了一眼他，下意识地抬首看了下招牌，“天津xx餐馆“。

刘宗平：“江叔这可是这条街有名气的餐馆。“

店小二牵马到店后院，他们走进厅堂。

一位伙计笑容可掬地迎了来，他用搭巾掸了掸桌子灰尘，吹了吹板凳，招呼他们坐下。

店小二：(用天津方言说)“两位客官，要吃些啥?“

江春：“贵馆尚有江南特色?“

店小二：“回这位爷，这是天津，有的是本地特色。“

江春：“本地也行。”

店小二：“好嘞。”

刘宗平：(用天津方言)“有些啥好吃的?“

店小二：(喜笑颜开)“狗不理包子，天津驴打滚，天津麻花饼，天津馄饨，有炒的，炸的，蒸的，煮的，要看两位客官口味，哈哈。“

江春：“就来两份狗不理包子，都说这是天津特色。”

店小二：“客官，你俩远道而来，难得机会多品一品本馆其它特色如何?“

刘宗平：“好吧，再来一份，清蒸大甲鱼和一份水煮卤肉卷，以及烹炸对虾。“

店小二：(用天津方言说)“哈哈，这位客官真对不起，你要的这些都没有，你不是来刁难我们吗？要不你看看其它的。”

刘宗平连忙站起身被江春拦阻。

江春：“随便点吧，简单点好，就再加两份馄饨。”

店小儿：“不好意思，这位爷，都晌午了你点的都是早点，现已正是用午餐，你这么点岂不是为难我们吗？”

江春：“哈哈，我初来乍到，路过此店，既然我点的都没有就将就些也行。“

店小二：(小跑从柜台前取来菜谱，递给江春)“这位爷，这是菜谱，这些都是本馆最拿手特色，我们请的是天津一流厨师。“

江春点过后，店小二行躹躬退去，走向柜台。

场景7餐馆日内

店小二走向柜台，老板使了眼色。

江春和刘宗平正品着茶。

店小二：(他端上)“官客你们慢用，如有其它吩咐随叫随到，我先去忙了。“

江春：“好快的手艺，果真名不虚传!“

四菜一汤，冒着热气，香喷喷的。

刘宗平连忙用筷子夹着，江春连忙拦阻。

江春：“贤侄，且慢!”

江春自己夹了起来，用鼻子闻了一闻，用舌头舔了一舔。

店小二：(他转过身来)“这位爷，怕有毒?“

店小二：(麻利地夹了一些菜往嘴里塞，边吃边笑着说)“我尝个先，放心吧，天津古镇哪有餐馆敢投毒?朗朗乾坤，本馆岂敢啊！倘若还会将牢狱之灾，谁敢啊，是不是？这个官司我们也吃不起呀!再一个哪个做生意的哪个会砸自己招牌，客官你说是不是?“

江春：(陪笑看了店小二，思忖片刻又看了看刘宗平)“这店小二谈吐非常人一般。“

江春：(哈哈大笑起来)“就算老夫多凝了，小师傅别往心里去，贤侄，饿了就开始吃吧。”

店小儿转身奸笑着走到了柜台里。

老掌柜的眯着眼等待收获猎物，老掌柜狡黠一笑。

场景8餐桌边日内

店小二：(伸出大拇指)“方管总，高，哈哈，倒了、倒了。”

方管家：(得意忘形走出柜台)“老三，老四，给绑了。“

一声呼应，从桌边窜出几位，涌向江春和刘宗平身边，将他们五花大绑了。

店小二：“方总，这个还真是细皮嫩肉的，哈哈。“

另一位：“老四，快点，这必定是天津古镇，不是江南徽州。“

方管家：(冷笑一声)“还是李大人厉害，先绑着，抬走吧。“

店小二把外套一脱和方管家一起帮忙绑架。

老三，老四动手麻利地把江春、刘宗平抬出餐馆，塞进准备好的马车上，向天津古镇白府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