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临时机变 ( 2 )
场景11 书房夜内
人物张春方洁兰欧阳华
[书房里墙上挂着一些学习图表。墙三边分别有书橱柜，高低参差着，拒内摆放着些书。室内一桌很高档的桌子，桌上台式电脑，还有学习文具，以及方洁兰包囊囊的书包。
[张春正在给方洁兰辅导。
[方洁兰抬起头来望了一下墙壁上的时钟。
方洁兰：太累了。
张春：好，你可以休息一下。
方洁兰：嗯。
[方洁兰打开门从大厅里拿来了饮料。
方洁兰：张老师，给。
张春：谢谢！
方洁兰：张老师，自从你教我后，我的成绩逐渐地上升。
张春：哦，学习首先要有兴趣感，掌握好学可方法，才可以事半功倍。同时，学习好比工作，不懂得休息就不懂得工作。
方洁兰：(接着话题)不懂得休息就不懂得学习。
张春：对，但是学习不是靠死加劲的，是要有更好学习方法的，解答难题时要掌握技巧，那么就游刃有余。就拿我以前班上有一位女同学一样，她也姓方，只是名字跟你相差一个字。她学习起来也是不懂得学习方法，一天到晚几乎书不留手，到期中、期末考试起来成绩就不够理想……
方洁兰：后来呢？
张春：后来通过我引导下，她找到了方法，成绩慢慢提高了。所以方法才是解决问题办法的办法。
方洁兰：张老师，这位姓方的同当，她开始学习也跟我差不多？
张春：嗯。
方洁兰：我知道了，所以我妈妈就想找家教老师，找了几位我都不喜欢，再找就找到了张老师你了。
张春：应该是这样的。你也小我几岁，别叫我张老师，你也和我班上女同学方慧兰一样叫张姐吧！哈哈。
方洁兰：方慧兰？（惊讶）
张春：你认识她？她马上就要参加高考了。
方洁兰：哈哈，当然认识，她就是我堂姐，伯父的女儿。
张春：哦，有这么巧？
方洁兰：真有这么巧，她长的眉清目秀，高挑身材、白皙皮肤、梳两支长辫子的？
张春：对……
[此时敲门声响起来，方洁兰打开了房门。
方洁兰：妈。
欧阳华：洁兰，张老师补课时已过一个半小时了，让她回去，明天她一早要还去做生意的。
方洁兰：嗯。知道了。
张春：阿姨，没关系。
欧阳华：张老师，这是你上月的辛苦费，两千元，别嫌少啊！
张春：阿姨，真的要不到这么多？
[她们再三推让，方洁兰把钱往她衣服兜兜塞。
方洁兰：张姐，这是你应得劳酬的。
欧阳华：叫张姐？（惊讶）
方洁兰：张老师就是我慧兰姐的同班同学，慧兰叫她张姐，所以我也叫张姐。
张春：对。
欧阳华：好的，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场景12 路上夜外
人物张春熊矛群众演员若干
[从欧阳华家出来的张春，在欧阳阿姨送到门口后，她们挥挥手告别。
[张春一个走在那灯火阑珊的路上。
熊矛：张春，你回来了？
张春：你怎么不走？
熊矛：我答应了你的事，我一定要做到。
张春：谢谢！
[一路上，张春腼腼腆腆。
场景13 张春家日内
人物张春张金台方英群众演员若干
[清晨，东方一片红。
[张金台正站在家门口。
[张春走到父亲身边，从口袋里拿出钱，张金台看女儿。
[方英刚从屋外走进来。
张金台：这是什么钱？
张春：爹，这是女儿做生意赚的辛苦钱，等一下让妈陪你到医院再去做次复检吧。
张金台：这钱？要么给你妈吧。
方英：春春，这是你奖学金？（她向张春使了一下眼色）
张春：对，爹，这就是女儿上学期在学校参加数学、物理获得的奖学金一共1千元。
方英：春春，等下我和你爹又去找刘医师。
场景14 医院日内
人物张金台方英群众演员若干
[医院大厅，各个窗前都排着长队。
方英：孩子他爹，别再乱跑，俺去挂号。
张金台：晓得。
[方英取到号后，他俩去找专家门诊。
[刘医师门诊门口坐着几位病人侯诊。
[方英和张金台诊治后又来到大厅。
[方英取了药，他们走出了医院。
场景15 路上日外
人物张金台方英张春
[路上，他们俩谈着。
张金台：方英啊！还是女儿争气，唉!可惜是女娃。
方英：孩子他爹，女娃也不比男娃差，女儿争气就好，二狗子眼睛不好，林枝儿媳脚有点不便，他们的小卖部可以养活自己。金台，其它事别操心，身体最重要。
张金台：嗯!
张春：爹，娘我走啦。
[张春走出了家门，方英追上了。
方英：春春，这钱是批发衣服生意赚来的？
张春：娘，这是我晚上去市内帮有钱人家的女儿请家教的补课费。
方英：什么时候又补起课来？
张春：是我同学的一位堂妹，她家里好有钱，所以就请我去帮她辅导学习。我每星期三个晚上，白天我去街上摆地摊卖衣服，娘，您放心，这钱来的干净，娘，记得照顾一下自己的身体，别太累了，我的事我会处理的，娘别担心，我走了。
方英：嗯!苦了你，父母亏待你了。
张春：娘，别说了，我知道。
场景16 路上日外
人物张春二狗子林枝群众演员若干
[去小卖部的路上。
[本张家村的某一大伯碰见张春。
张春：大伯你好！
大伯：春春啊，长高了。
张春：嗯。
大伯：春春，去看下二狗子吧？
张春：大伯，是的，您还好吧!
大伯：还好，就是牙不太好，春春越长越漂亮啊。
张春：哈哈，大伯，我去看下狗子哥和林枝嫂。
[张春走进小卖部，林枝刚好出来。
场景17 小卖铺日内
人物张春林枝二狗子
[张春走进小卖铺。
林枝：春春，你来了。
张春：嫂子，你还好吧？狗子哥呢？
林枝：他在睡觉呢。
二狗子：谁说我睡觉，我在穿衣服，春春你来了。（他从房间里走出来）
张春：狗子哥，给。
二狗子：这钱是补课钱？（他微笑着）
张春：嗯!
林枝：春春补啥课钱？（惊讶）
张春：嫂子，我白天摆地摊，一个星期到城里有钱的人家里，帮有钱的子女补课。
林枝：哦，城里人有钱的小孩是不会读书，从小娇生惯养，不过他们读不读无所谓。有些家长希望自己子女学习好，所以就请老师补课。
张春：对!嫂子，就是这个意思。你们先拿去补些货，把小卖铺好好经营。嫂子，狗子哥你们自己照顾好自己，狗子哥别吃酒，少发脾气。
二狗子：你嫂子告了密？
张春：我知道的，不关嫂子的事，你自觉谁都会喜欢你。
二狗子：我也就每次喝一两。
林枝：最后不喝。
二狗子：你不喝我不喝他不喝中国的药还真的卖不出去。
张春：嫂子也是关心你。
林枝：春春都明白了这个道理。
二狗子：好的，知道了，听你嫂子的。
[仨人都笑了。
张春：狗子哥、嫂子再见，就这说啦，我走了。
林枝：嗯!
场景18医院日内
人物张金台方英群众演员若干
[一天下午，他们又去复诊。
[某医院门诊排得几条长队，挂号、批价、缴费、取药。
[张金台夫妇走进了门诊大厅。
方英：你坐这儿别走，不要和上次样，等我挂了号找不到人，四面去寻你。
张金台：晓得了。
方英：千万别走动。
[方英挂好号，扶着张金台去找专家诊疗室。
[医院走廊里来回病人多，专家诊疗室门口也排着长队。
场景19 医院日内
人物张金台方英群众演员若干
[张金台夫妇走进诊室，刘医师看了看他。
刘医师：你不来的话，我正要打电话给你们大队，叫村干部转告你来复查。
张金台：谢谢刘医师，我早就想来复查，还是昨天弄到钱，所以一早就来麻烦你了，哈哈。
方英：刘医师，我家的老张就是犟脾气，谁的话也不听，只有你的话他听死了，哈哈。
刘医师：哈哈，听死了那可不行，要灵活才可以嘛，哈哈。（他抿了一口茶）
张金台：就是、就是!
刘医师：张师傅这样吧，你去复查脑M1R扫描，主要是小脑部位，我给你开检查单，二楼向右弯一直往里走就到。
方英：谢谢刘医师。
刘医师：别客气，快些，今天人多，星期一。
[他们走出了诊室，向二楼走去。
场景20 环城路日外
人物张春群众演员若干
[环城路，上班族，人来人往。
[她摆好地摊，正在叫买着。
张春：(喊着)走过路过，不容错过，清仓处理，机会难得。
市民甲：咋卖呢？
张春：由原来的45元一件现降价为40元一件，款式时尚，大婶要不要来一件？
市民甲：先看下再说。
张春：这可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哟。
市民乙：这布料还行，都是款式太潮了点，哈哈。
张春：阿姨，现在中老年女性都在赶潮流，靓点显得更年轻。有些上了年纪的中老年人都很时尚，如果你穿这款绝对行。
市民乙：那就试试。
场景21 摊位边日外
人物张春马平群众演员若干
[街道上人来人往。
[马平走了过来。
马平：姑娘，你这衣服怎办？（她拿起衣服摸了摸）
张春：你是，马老师？哈哈。
马平：你怎么认识我？（诧异）
张春：我以前在安山小学读书，还是你学生呢，哈哈。
马平：哦，在安山小学，你叫什么名字？我都记不清了。
张春：马老师，我叫张春，是张寨村的黑小孩张春呀！
马平：哩哩，想起来了，张春，从一年级到五年级小学毕业一直当学习委员。
张春：马老师记忆真好，一直记得我，哈哈。
马平：(惊讶地问)哟哟哟，不读书了？
张春：不读了。
马平：那怪可惜的，唉！你们农村的孩子就是这样。农村又重男轻女，这我是知道的。老师问你，为什么在这儿摆摊卖衣服呢？
张春：马老师不瞒您说，去年父亲一场大病，差一点死了。刘医生说是脑溢血，现在还天天服药维护，一天不吃就头晕脑眩站不稳。母亲身体也不好，二狗子哥从小就是高度近视眼，还好邻村的吴大婶做媒娶上嫂子，可是嫂子脚不便，他们开了一家小卖部，所以……（她眼圈开始红晕了）
马平：是的，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所以你就中途缀学做起小生意来，唉!多懂事的孩子，多优秀的学生，你读小学时一直都是全班第一，年级中也是优秀学习代表。
张春：谢谢老师夸奖!马老师你这是要去哪？看到你愁眉苦脸的样子？
马平：没有，最近老师经常头痛，晚上还失眠。
张春：马老师你现在退休了吧？
马平：去年退的。
张春：那真好，你可是我们的好老师，马老师，如果你不嫌弃这衣服，学生送你两件。
马平：那怎么行？你做生意也不容易啊。
张春：马老师，别客气，你应该的。我是你学生，永远是你的学生，那去穿吧，就算学生孝敬老师一点心意。
马平：(推来推去)使不得，使不得。
张春：马老师你就拿去。
马平：张春这样，成本价一定要给的。
场景22 街道边日外
人物张春阿林群众演员若干
[马平走后，张春又在喊叫着。
张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阿林戴墨镜，叼着一支烟走过来。
阿林：谁又叫你在这里卖的，去你妈的？（飞起一脚踢的老远）
张春：你，阿林，我可警告你，再无礼我报警了！上次我原谅了你，今天你又来捣乱？
三毛：老大，少跟她啰嗦，不交地皮保护费，甭想卖，滚!
阿林：老三，给我把衣服全部没收了！
[马平转身返回了。
马平：(喊着)大胆，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敢无理闹事？公安局就不抓你们这伙人。
阿林：(戴下眼镜，阴阳怪气地说)你是谁？这儿也轮不到你在这说话。
张春：她是人民老师。
阿林：嘿嘿，老师？我一生中最讨厌的就是老师。你以为你是老师有什么了不起？
三毛：别依老卖老，老大，别搭她。
张春：你们再不走我报警了。
马平：你们就是混蛋！
张春：(拿起手机)110吗？
阿林：妈的，你等着，兄弟们，快跑。
[一辆执行任务的警车由远而近，把他们吓的逃之夭夭。
场景23 环城路日外
人物张春马平群众演员若干
[民警下车，问了一下情况后，上车，警车离开了。
马平：这些小流氓，都是不读书的学生，走上社会就成了这伙人。民警也难管教，父母也放任自流。
张春：马老师说的对，喂，马老师我总觉得你有心事？愁眉不展啊。老师你不会有事吧？
马平：唉!老师也有不顺心的时候。最近，我正到处寻找我的女儿许诺。
张春：她怎么啦？
马平：不读书啦。
张春：这么好的条件也没读书。
马平：气死我了，她跟刚才的一伙子人差不多，青春懵懂。（她叹着气）
张春：是啊！马老师别难过，当她想明白了就会回家的。
马平：回家，都快两个月了。我和她爸，还有她的哥哥都在找，不见人影。
张春：马老师别担心，过了一段时间回想家的，想……
马平：我担心她会干傻事，学校也问过，她的同班同学也问，我的所有亲戚都打过电话……
[突然环城湖边有人尖叫。
市民：救命啊！救命啊!
[所有的人被这撕心裂肺的呼叫声受吓倒了。
[一批人纷纷向环城湖边奔跑……
市民：有人跳水自杀啦！
[马平一听也向湖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