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言情《月之舞》
照片中的她显露出一张精致的脸颊,那样的脸颊在静谧的场合中显得格外喧嚣。
那是仿佛是一张充满了烦恼的表情,又看似在笑,只是一双俊俏迷人的大眼睛中时不时的传递着哀愁。
原本似柳叶状的黑紫色眉毛此刻也成为八字型,挺拔的鼻梁显得精巧玲珑,樱花小嘴狠狠的往两边一抻,格外彰显出一层特有神秘感。
而最令人称奇是她精心修理的银色刘海,我从没有看到过如此美丽的刘海,此刻我仿佛已经闻到了她娟秀头发的芳香。
我的目光呆滞,葬礼上,她的优雅美丽、清新脱俗一览无遗。
那天起,我们在一起走过的路,我每天都在回想,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的痛哭流涕,“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吧!我希望世界和平,毕竟我只是个呆瓜。”
她出现时候的样子和她离去的模样一直存放在我的脑海之中,世人不会知道,他们展示出来的只是自己的想象,是雾一般的飘渺,它会烫染这眷恋的痕迹,让人喝着啤酒,时间飞速,雪花盘旋,最后只剩下惊叹不已。
“花雾同学,你来一下。”
我是花雾泽月郎,国中二年级的学生,在班级充当着配角,我没有特长,把一切都弄的糟糕透顶,我是老师们可怜虫,学生们厌恶的对象。
她是天才,不知道为什么回来这所平凡的学校,以他的目标和品质应该选择更高级的私立学校,而不是在这所简单的学校混日子,我认识她是因为我们班的钱老大当众表白说“我觉得你不应该来到这个学校,是因为我吧!”。
他真是一个蠢蛋,但她确实不应该来这所学校。
我和她最后也没说多少话,只是她曾问过我,以后你要做什么,我的回答是想和她一起。此后,我们再也没联系过了,世界上就是有这种想法,认为别离就是伤感,离开就是结束,是令人无法言喻的痛。
上学期间,次次考试我都是学年的第一,母亲为此感到自豪,对我来说就是当做被她生出来的回报吧。
她是一个黑肤色的女人,一米六五的个头,脸上有雀斑。“为了好好学习,你能考一个高分吗?为了我,你能管理好你自己吗?”因为是母亲,我一度忍让,现在已经无所谓了,甚至有点想笑,你见过有人拔掉了小鸟的翅膀之后,再让其自由飞翔的吗?
书本里的知识对我们来说极为有用,什么哲学、外语、数学、生物学、近代史我无一例外全部十分感兴趣,因为特么的学习这些能让我交到朋友,能让我找到自己的一丁点儿可恨的梦想,至少它能让我不再无所事事。
但大学以后,我彻底沉沦了,我从不工作,花着父母的血汗钱,我就觉得心安理得,我欺骗所有对我抱有期望的人,可以说我是一个不堪入目的人,甚至你可以说我不是人,对,我是动物。
谁也无法相信,一个外表看上去十分强大的人,竟是一个自卑到病态的怪物,我的双眼皮开始变得越来越难以睁开,这次我想给自己放一个假期,我想一睡度越余年……
“喂!起床啦!如果今天你表现的好,我就让你上一次!”
“上一次?什么意思?”
我承认我是废物,我就是一事无成的废物,那个叫我起床的人也是个废物,你叫一个废物起床是准备再让他做一些废物事吗?废物眼睛真是特么的都废物般的爆炸了,别逗我这个废物笑了,你特么的这个废物。
厕所传来哗哗哗哗的声音,让我十分惊讶,因为我是一个人独居的,不可能有人在我家里,但即使是这种情况下,我大概也会毫无作为,人家到我家里来,也是看的起我:偷东西也好,抢劫也好,杀人也好,反正也没什么关系,毕竟我是个废物。
“花雾泽月郎,你起床了!要和我一起洗吗?嘻嘻。”
我很抱歉打扰到了正在浴室方便的小偷,但我家并没有浴缸,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家里怎么还会有女人?我什么时候花钱雇的?我真的有钱吗?我又一次的躺在床上拼尽全力的伸展四肢,偶然发现胸口处缠着绷带,但伤口已经愈合了,一点儿也感觉不到疼痛。
她从小破卫生间里出来,那卫生间真是又小又破,里边儿充满了异味,因为那里我从不打理。她从里边儿出来的样子恰巧被我给撞见了,那简直就像公主变成了驴,只因错了娘胎,可真够戏虐的。
“你在我家准备干嘛?看样子你既不劫财也不索命,你该不会是劫色吧?”她全身上下只裹着一条我的蓝色浴巾,所以正常男人都会想入非非。
“就你?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能让我快乐的起来吗?”
“我说怎么?你也想起舞吗?”
她仰面哈哈大笑,我同样也哈哈大笑。
我不得不知道,她有一天行走在大街上,因为一场车祸死掉了,原本开幕式的当天我没有见到她的身影,我们乐队的首演变的一团糟。从那天开始我的生活也变的一团糟,在曾经她去过的秋千成宿成宿的坐着,听她原先送给我的那张《至爱月》CD专辑,喝着一杯又一杯的劣质高度白酒,找一群混混痛痛快快地打一架——
“其实我还没有向你告白,因为我想我们就是灵魂伴侣,那种在一起不用多说话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动作就能领会的灵魂伴侣,所以我是死是活,都会在你身边,因为我们的灵魂彼此吸引,无法分离。”
“我说怎么?你也想起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