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试读《锁》1-7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24678。”

“游晨在此，休得猖狂！”

“我说游晨，你一大清早就如此聒噪，是赶着投胎吗？”

“嘿！我说小丫头片子，几天没见，怎么嘴又变得如此恶毒了，看来我真的替伯母好好管教管教你了。”

“哼！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赶不上君涯哥哥一半温柔呢！”

七七八八的回忆，这回忆仿佛不是来自于我的大脑，而是谁人在讲给我听。

我在床上直不起来身子，因为我的腰部疼的要命，你知道什么是疼痛，是神经上的刺激，那种感觉让我感到了活着的真实。

我面前的桌子上有那一副照片，那副照片中的人是我的吗？我已经认不清了，就如那背景图一样的模糊不清。

我的家乡，熟悉又陌生。

在海马国的周围聚集了大量的海岛，他们来自五湖四海，其中很多的人都是来自于东海，家乡的人喜欢把东海叫做生命之海，大海中孕育的生命，是海面的波澜，大海的那一头，是来自于海中大地的呼喊，你能听到吗？潮水的涨落。

东伯鲁国的南面是涨潮时第一个被海水淹没的地方，那里水势滔天，所有的人们都去避难，避难所中常常人满为患，你见过蚂蚁在热锅上到处乱窜的样子吗？我和你说，那种风景不值得见识。

我的家就在东伯鲁国的西面，是蚂蚁上下的梯子，但不管怎么样，我都喜欢我的家乡，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喜欢就是离开家乡的那份不舍，和回到家中那份感动。

时间小人手中握着一把巨斧，他把迷他的人都给杀了，现在，终于要到我了。我叫陈勇泽，勇敢的做出最好的选择，值得一提的是，我这一生从来没有做出过任何正确的选择。因为资源的有限性，我成了普通资源，因为物竞天择原理，我成了被淘汰的人。我有着失败的一生，但我爸妈说我依旧是自由的。

我大可不必活得一生虚伪，只是我的一生都浑浑噩噩，什么是自我，什么是世界上的潮流，我已经分不清了，我稀里糊涂的走，朝着自以为是的有光的地方。你能看到我疲倦的双手，就如同那残废的双脚，脚掌上的脓疱已经化了血水，我不知道早已伤痕累累的手中还能不能举起刀，没有人劝告我你前方是无法逾越的高墙，我走啊！走！伯鲁啊！走啊！前方的路啊！

我穿着如此单薄的衣服，在寒冷的冬季我仿佛浑身赤裸，我被冰冷的风给强暴了，无数地我拼命挣扎，明明我都已经跪地求饶，可是，风啊！你真是如此冰冷吗？我在下雨天陪你在我最热烈的土壤上奔跑，风啊！你饶了我吧！

我泪水止不住的流，因为雨水止不住的下，我的心是被伤过的金鱼，它是雨后的彩虹，雨中最折磨人的希望。我为自己而感到难过，同时为雨的流下而感到难过。

时间来到深夜，热热闹闹的一天将要逝去，但是我知道我虚度了他，以至于我无法安心入眠。

“夜晚，千万不要出门，外面到处都是魔鬼。”

两个带面具的人状东西常常的出现在我的家门口，他们的面具上露出两个瘆人的眼睛，那瞳孔仿佛是来自虚空，他们的身体左右漂移，在我的窗户前来回晃荡，那细微的声响通过玻璃窗户的缝隙中传递过来，来自于他们的牙，那声音让我浑身打颤。即使你把窗帘拉上他们的影子依然在游荡，即使你已经关掉了灯塞住了耳，心中的恐惧也不会减少分毫。

黑暗就这么在你毫不知觉的情况下突然袭击，吞噬黎明。“啊！啊！我好冤啊！”“啊！啊！我好惨啊！”外面的狂风和暴雨一齐向我袭来，让我忍心抛弃他们逃离？我在一座我也叫出不出名字的小岛，你知她有多美吗？她呀！她是我那个时代里全部的意义，我甚至要和她私奔。

在我醒来的那个清晨，我吃到了她为我奉献出一顿最美好的早餐——一份三明治和一杯牛奶。她为经世不久的我操劳家务，而我为自己的精神追求成为一个死人。我知道，我离开她，我将一事无成。

我这里的鲜花盛开，看到的是黎明初显时的黄昏。你大概觉得我喜欢无病呻吟，那你真的看过大海吗？这里的大海和我心中的大海一模一样，走吗？和我一起去旅行。

我不喜欢无拘无束的自由，我喜欢将一切都画上等号，当我的肩膀真的承担起生活的肮脏的时候，我被吓的不轻，我知道了，她是爱我的呀！突然，我睡梦中景象破碎。

我知道我在做梦，但至少自己没有梦游。我的冷汗直流，也许是我过于紧张了，我的面前是那两扇窗户。

我的她呀！你到底在哪啊？我趴在窗户上游荡，游荡，无休止地无病呻吟。慢慢地，我面颊结了茧，它凝固成石灰。

“门前的探照灯恍恍惚惚，我要冲进屋里，屋里到处都是魔鬼。”

终于，门被我的眼泪生了锈，我看到了。她的身上穿着洁白无暇连衣裙，是我曾经想买却没钱买给她的那套，我多想再好好的看看她，她是天使一样的圣洁无暇。

在门廊里，我看到她突然把手中的盘子摔碎，那一瞬间发生的过于快，以至于我无法回忆上一秒发生的事情，但我不知道的是，悲剧就发生在这短短的一秒中。

一丝鲜红映入我的眼帘，她那血液是寒风中最后的火把，只是一不留神，我就让那个我一生遗恨的事发生，是我的爪轻轻地搭住了她。

最后，我们一起在窗户外的玻璃窗前游荡，为了提醒他——屋里到处都是魔鬼。

我那天的梦啊！如同我的现实一样残酷，但绝路生花，为了叫我不要入眠，梦中一定有个她。

“门前大桥下，游过几只鸭？君涯哥哥。”

“是呢？游过几只鸭呢？对不起，亦婕妹妹，我刚刚分神了呢！”

“没关系了，那我们再数一遍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