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爸，妈！我回来了！
“这的摊位费，我……来给！”
这道不算大的声音，直接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其他人还好，基本上没什么反应，那几个混混也是不屑的转过头，目光居高临下的望着发声之人。
虽说发声的是一个年轻人，约莫二十好几，长相极其的英俊，身材高大匀称，尤其是此刻那双深邃的眼睛犹如寒潭一般冒着让人心里发冷的极限寒气。但那几个混混却是不以为意，只觉得这人顶多还不错，和他们比起来仍有差距。
不管是相貌上，还是各方面。
或许这就是迷之自信吧！
“他妈的，小子你谁啊？”
而那个伸手要去拿钱的混混，此刻感觉无比的愤怒，就要反手一棒，就忽然感觉背后那只手急剧的颤抖了起来，他不明所以，难道这年轻人被他的霸气震慑到了。
然后就感觉自己浑身发麻，随后背心剧痛，好似被闪电击中，整个人慢慢回头转身，只见一道犹如死神的目光，透着漆黑的寒冷死死的盯着他。
“我是你们都惧怕的存在！”
啊！
下一秒，混混身体直觉一股大力轰击而至，惨叫一声，直接爆飞出去，撞在一旁的大爷摊位上，模样甚是凄惨。
在场的众人都是大眼瞪小眼，脑袋完全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就见有人飞了出去。
飞出去的人还是那个嚣张至极的混混。
然后，顾长歌本想平息自己翻腾波动的心情，可当眼睛看到菜摊前那对自己两年都没见过的夫妇时，所有人就见到了极为惊讶的一幕，之前还无比暴力的年轻人，此刻竟眼眶发红，高大的身体开始逐渐抖动颤栗，然后只见他缓缓的走到了那对夫妇面前，近乎嘶哑的开口：
“爸，妈！我回来了！那个不孝儿子顾长歌回来了！”
旋即，众人就只听嘭的一声，顾长歌就跪了下去，这一跪，跪的很突然，但却给人一种无奈心酸之感。
好似这一跪迟来了很久，很久。
菜摊前的杨碧琴自从看到顾长歌的出现，眼泪早已止不住的流出，这是她两年都没见到的儿子啊！
没有人知道父母亲自把儿子逐出家门有多难受，也没有人知道每每夜深人静对儿子的思念和悲痛，更没有人知道一次次在叶家别墅前被保安拒绝时的心灰无奈。
此刻再一次见到自己的儿子出现在面前，杨碧琴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儿子：
“长歌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为什么现在才回来啊！”
每说一句话，杨碧琴都带着深深的懊悔和心酸，最后一句话说完，她早已泣不成声，这个四十多岁的母亲，甚至最后一句话好像不是在问顾长歌，更像是在问自己。
“当年为什么要赶他走，为什么啊！”
“都怪你顾青山，都怪你啊！”
这时父亲顾青山什么也没说，不在像两年前的气急败坏，要把他逐出家门，只是走过来紧紧的抱着他们，抱着自己的妻子和儿子。
然后默默的把头转到一旁，不让红肿的眼睛被微风吹到。
只是敏锐的顾长歌早就发现了父亲的动作，然后和母亲说了几句话之后，才对着顾青山道：
“爸，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让你们担惊受怕了！”
本来顾长歌以为这句话落在脾气一直刚硬的顾青山耳朵里，免不了又是一顿教训，和原来一样。
因为父亲的性格他是知道的，不求他彻底原谅，只求他不要再为曾经自己做的傻事伤心。
上叶家当上门女婿，或许放在很多的普通家庭身上自是一大好事，可是对于军人出身的顾青山来说，却更看重香火传承。
在他们的观念里，你当了别人的女婿，难道还敢要求以后的种跟你姓吗。
显然不可能，更别说叶家还是大户。
而且更让二老痛心的是顾长歌的不告而别，直直的要走，要去叶家，从来没想过他们二老的感受。
可接下来父亲顾青山的一句话，却让顾长歌身躯一震，面色极度动容。
“是!我和你妈都怕，但不是怕你回来晚了，而是.....”
“而是怕你像两年前那样再也不回来了啊！你知道嘛，我的傻孩子啊！”
说到这里，一向古板刚硬的顾青山竟哭出了声，因为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个男人心里的痛，他再刚硬，再铁石心肠，可那都是自己的孩子啊。
没有一个父亲不会不喜欢自己的孩子，如果是，那可能是孩子把父亲的心真的伤到了吧。
儿子的决绝，妻子的抱怨，两个女儿们的不理解，邻居们的议论。
早已让这个男人的心千疮百孔，只有此时此刻看到自己的儿子回来，顾青山的情绪才彻底的爆发出来。
顾青山这两年过得不好，父亲顾青山他们就过得好吗？
此刻露天农贸市场也是一片哗然，谁也没想到那年轻人居然是跑了两年去当上门女婿的顾长歌。
乡里乡亲的几十年，多数人还是知道顾长歌的，只是一下没认出来。
“没想到，没想到啊！这个顾长歌今日都回来了。”
“嘿！谁知道了，或许是吃软饭当窝囊废女婿，当不习惯了吧！之前打别人我看都是偷袭的吧！”
“喂！，你个臭婆娘，乱说什么了，不怕嘴巴胡说发臭嘛，嘴下留情亦留德。”
周围的人，有的人为顾青山一家人感到高兴，有的只不过是在当看戏，怎的不好，还要评说两句。
……
千人有千面，顾长歌听着这些言论，没去理，也没必要，只是默默的记下了那个大妈‘演员’的嘴脸。因为他现在眼里只有那几个该死的混混。
“爸，妈，放心！既然我回来了，这里的事就让我来解决吧！”
不等二老再说什么，顾长歌慢慢起身，要摊位费可以，要爸妈幸辛苦苦卖菜赚来的钱当摊位费也可以，只不过今天的这个钱他顾长歌出了。
本来那几个混混见到自己的兄弟被顾长歌强势的打飞了，心里就吓了一大跳，以为遇上什么厉害的人物了，正准备跑路，可是听了之前的大妈一分析，他们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小子就是个上门的窝囊废女婿，这还怕撒，之前兄弟被打也肯定是他偷袭的。
不然怎么会那么厉害！
几个混混眼神一对视，也不算走了，准备好让这个吃软饭的家伙付出代价，敢来惹他们。
开什么玩笑。
而此刻的顾长歌却没管那么多，只是从口袋的烟盒里掏出一支烟，叼在嘴上，然后摸出身上仅有的五百块钱，啪的一声丢在了身前的桌上，把烟点着，吐了个烟圈缓缓开口说道：
“摊位费就在这里，谁要就来拿！”
顾长歌声音不大，却是让全场寂静！
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