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17. 斩杀吐蕃副将 元芳再建功

又过了几天，即大唐高宗龙朔三年（公元663年）七月八日。

这天下午，洮河道行军大总管苏定芳大将军率领的20余万主力大军，经过两个月的长途行军，全部到达凉州，并且将兵部赶制的另外九千把陌刀也送来了。

薛仁贵领着益州都督李大忠、凉州刺史孔友德、甘州刺史潘章、金城援军的主将以及京城的左、右威卫的主要将领和自己手下几员猛将还有元芳等将领在凉州东门外列队迎接苏定芳大将军。

这下，到达凉州的唐军总兵力超过30万，其中骑兵十万。

苏定芳明白：和吐蕃主力决战的时机已经成熟。

据斥候回报：目前吐蕃禄东赞和钦陵的主力大军约15万人，绝大部分是骑兵，全部驻扎在甘州城及附近百里内的集镇。

当天晚上，苏定芳和薛仁贵等将领在苏定芳的主帅营帐内经过商议后认为：目前吐蕃大军的意图十分明显，主力盘踞在甘州一带，想守住甘州，牢牢控制住丝绸之路。因此，并不想急于和我军决战，他们一方面是想采用拖延战术，尽量拖延时间，等夏天和短暂的秋天一过，10月份冬季来临，大雪封山，我军后勤物资的补给就会面临很大困难，我数十万大军，就会陷入粮草等物资匮乏的窘境。到那时，我军就会不战自退。另一方面，他们想利用我军急于和吐蕃决战的心理，诱使我军向甘州攻击，从正面黏住我军，等我军战线拉长，兵力分散的时候，他们再派兵截断我军的后路，断绝我军的后援补给。然后再利用他们吐蕃骑兵擅长打野战的优势，用凶悍无比的主力骑兵，从左右两翼冲垮我军防线，再四面围攻，妄图将我军主力歼灭，使我军无力再西进，从而保住他们既得的青海及河西走廊一带的地盘，继续与我大唐分庭抗礼。

薛仁贵认为：吐蕃的骑兵向来凶悍无比，我军骑兵无论是战马还是士兵的素质都不及吐蕃，他们的骑兵对我军威胁实在太大。因此，必须要充分发挥陌刀队的威力，抵挡住吐蕃骑兵的冲击。所以，当下的重中之重是将另外的九千把陌刀利用起来，尽快再训练出九千人的陌刀队。

对于薛仁贵的看法，苏定芳当即表示赞同，于是立即指派薛仁贵手下的周青、周文、周武等五员猛将和自己手下的黑齿常等四位将军立刻到各军营去，两天之内从各军营中挑选出符合要求的九千人。然后各自负责训练出1千人的陌刀队，并让李元芳到各队作训练指导，限期10天内必须训练好。

这下，加上元芳已经训练好的那个队，一共就有十个队，这样，1万人的陌刀队了，足以对付吐蕃骑兵了。

大唐高宗龙朔三年（公元663年）7月20日清晨，太阳刚露出笑脸。

随着洮河道行军大总管苏定芳的一声令下，前军大总管薛仁贵将军带着自己的大儿子和手下几员猛将以及元芳，统领着6万人马，（其中骑兵2万）作为前锋部队浩浩荡荡地先行出发了。（苏定芳还特意将那一万人的陌刀队调拨了3千给薛仁贵。）

在徐徐的凉风中，但见通往甘州的官道上旌旗招展、烟尘弥漫。

出发前，大将军苏定芳和薛仁贵等唐军主要将领商议后认为：像在河西走廊这样狭长平坦的地形下作战，敌我双方行军几乎都无任何秘密可言。因为河西走廊地势平坦，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遮蔽物，要想达到作战的突然性几乎不可能，决定胜负的关键在于敌我双方将领的谋略和将士的作战意志。

因此，苏定芳作出了这样部署的：全军留下6万人马（其中骑兵2万）留守凉州，以防备吐蕃军队可能发起的偷袭；其余20多万大军分为前中后三路大军。大总管薛仁贵统领6万大军（其中骑兵2万）充当全军先锋立即出发，沿官道往甘州方向开进，寻找吐蕃主力作战；自己率主力约15万（其中骑兵6万），带上云梯、抛石机等攻城利器，作好攻击甘州等城池的准备。待前锋部队出发半日后，再出发，始终与前锋部队保持半日的行程；后卫军队6万，由不久前归顺大唐的百济大将黑齿常将军统领，负责给全军运送粮草、武器等辎重物资，并确保我军后路的安全。后军和主力大军也是保持半日的路程。凉州城的6万守军中的2万骑兵，随时作好出城接应后卫辎重部队的准备。如此一来，我前、中、后三支军队相隔不过半日的路程，一旦遭受吐蕃军队的攻击，我军就能首尾相顾、相互策应。

将领们纷纷领命而去，苏定芳特意让薛仁贵留下，如此这般地给他交代了一番。

薛仁贵率领前军从凉州城出发，很快到了西林镇。

这里一片寂静，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害怕的气氛。在这河西走廊上以前还算比较繁华的西林镇，经过战火的洗礼之后，被吐蕃军队洗劫一空，如今已成一片废墟，没有一间完好的房屋，也见不到一个百姓。偶尔见到几只红着眼睛的野狗四处乱窜，眼睛里闪着凶光，让人心里瘆得慌。

来到昔日的出生地，元芳百感交集，他特意请求薛仁贵将军准许他回家一趟，给自己的爹娘立一座坟。

他飞马来到曾经的家：西林镇如意客栈。

客栈前小木桥还在，只是更加破旧，桥下的溪水依然在缓缓地流淌，仿佛在述说着凄惨的故事。

客栈原来的那几间房屋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遍地瓦砾和烧焦的木头。

元芳想起爹娘在世时和自己在这里一起生活的幸福时光，想起惨死在吐蕃士兵手中的爹娘，不禁悲从中来，两行热泪簌簌地流了下来。

他来到后面的山坡，在手下士兵们的协助下，给爹娘垒了一座衣冠冢，在冢上了一柱香、烧了些纸钱，表达对爹娘的怀念之情。

在前军大总管薛仁贵将军的统领下，唐军的6万前锋部队经过一天的连续行军，半夜时分到达了永昌镇。

永昌镇里也空荡荡的空无一人，没有几间房屋是完好的。

薛仁贵下令就在镇子里安营扎寨，就地宿营，令元芳派出警戒哨，往甘州方向前出50里派出警戒，并派出多批斥候打探吐蕃军队的动向。

一夜平安无事。第二天一早，薛仁贵派元芳率领五千骑兵，作为前哨部队，迅速往甘州方向进军，沿途搜索前进。半个时辰后，自己再率军随后跟进，相互策应，并将行军计划派人飞马向大总管苏定芳将军报告。

洮河道行军大总管苏定芳接到前军薛仁贵的军情报告后，预感到我军越接近甘州，约容易和吐蕃主力遭遇，于是他立即从自己的主力大军中抽调出2万精锐骑兵。要求他们加速行军，务必和薛仁贵将军的前军把行军距离缩短到半个时辰的行程，以便随时给与前军强有力的支援，并把这样消息派人告知薛仁贵。

经过大半天的行军，元芳率领的5千骑兵，沿官道从永昌镇往甘州方向又向前推进了100多里，还是没有发现吐蕃军队的半点身影。

时间已是申时，元芳一面命令部下立即在距离官道不远处的几座紧挨着小山坡上安营扎寨，并前出20里派出骑兵警戒哨，一面派人向薛仁贵将军报告我军宿营的具体位置。

算起来，这里距甘州已经不到200里了，丝毫大意不得，随时都有可能和吐蕃军队遭遇。

因此，元芳然后命令部下无论是埋锅造饭时，还是夜晚睡觉时，都要做到人不解甲马不卸鞍，武器时刻放在伸手可及的地方，随时作好迎战准备。

到了第二天早晨，元芳他们刚吃过早饭，随着一阵欢呼声，薛仁贵率军和元芳汇合了。

对于元芳宿营的部署，薛仁贵深表赞赏，夸赞元芳是头脑冷静，很有军事才能的人。

唐军的前锋与中军，中军和后军有序地继续往甘州方向进军，想彻底击败吐蕃军队，目标直指包括甘州在内的河西走廊上的几处军事重镇，想打通通丝绸之路，确保到西域各国乃至欧洲的商路畅通。凉州城内的守军也不时派出一部分骑兵与后军始终保持着联络。

禄东赞和儿子钦陵此时正将吐蕃的主力集中在甘州，想守住这个位于河西走廊中部的战略要地。此刻，闻听苏定芳统帅的唐军正往甘州赶来，喜不自胜。

他们父子一致认为：此次前来的大唐军队虽然人数占优，但还是以步军为主，其机动力和战斗力都有限，面对我吐蕃强大骑兵的冲击，简直就是以卵击石、不堪一击。这次，唐军竟然自不量力，主动送上门来，这正是天赐良机，一举歼灭唐军主力的大好机会。

他们准备大干一场，彻底击败貌似强大的大唐军队，为以后进军关内打下基础。此刻，在他们脑海中仿佛已经浮现出唐军被打得落花流水的场景。

想到这美好的前景，禄东赞父子会意地相互看了一眼，得意洋洋地哈哈大笑。

随后，禄东赞和钦陵召集手下主要将领，分别给他们一一布置了各自的任务。他们打算先在距甘州约100里的山丹，利用那里的有利地形，先打击薛仁贵的前军，在苏定芳的主力大军赶来之前，抢先灭掉薛仁贵的前军，这就等于斩掉苏定芳的一条臂膀。然后再全力对付苏定芳的主力。

为此，钦陵带着腿伤已经好了的副将扎木哈，率领8万骑兵连夜赶赴山丹，和驻守在那里的1万步、骑军会合。

临出发时。禄东赞还特意嘱咐儿子：薛仁贵乃当今名将，切不可轻敌。钦陵却一脸不屑，轻蔑地说：“我‘战神’的威名也不是凭空得来的，有何惧哉？”说完，头也不回地带兵往山丹出发了。

薛仁贵和元芳汇合后，一面命令部队抓紧时间休息，一面派出多批斥候去侦查吐蕃人的情况。

正午时分，，薛仁贵派出的斥候（即：负责侦查敌情的人员）回来报告：距此往前约80里的地方，背靠北面的龙首山建有一处名叫“山丹”的关隘，里面有数量不详的吐蕃军士驻守。

薛仁贵立刻召集元芳和手下主要将领前来商议。

薛仁贵把将领们召集到作战地图前，手指着“山丹”这个地方对将领们介绍道：“‘山丹’这个关隘，之所以叫‘山丹’，是因为，每当太阳光照射下来，周围的山崖就会变得红艳艳的、它距离甘州城约100里，是甘州城东面的一道屏障。它处于千里河西走廊的最狭窄处，与南面的祁连山相隔不过数里，是河西走廊上丝绸商路的咽喉所在。当年霍去病攻打匈奴时就是在此处练兵，建起了这座关隘。这里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我也料想到钦陵会派重兵在此据守，想阻止我大军向甘州进军。这个隘口与北面龙首山的汉代古长城连接在一起，地势非常险要，易守难攻。要取甘州，必先攻下这里，否则，我军经过这里随时都可能遭受袭击，诸位将军有何良策？”说完，薛仁贵满怀期待地环视着大家。

元芳看了看旁边的几位将军，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薛仁贵，恭敬地说道：“薛将军，末将有些想法要说。”

“请讲！”薛仁贵示意元芳说下去。

“将军，南面的祁连山，山势蜿蜒，沟壑纵横，灌木丛生，距山下的走廊的东西通道不过数里，正是理想的伏兵之地，吐蕃人肯定会预先将伏兵置于此地。山丹隘口确实易守难攻，吐蕃军队就是想利用这里的有利地势将我军阻挡在此，诱使我军强攻关隘，大量杀伤我军。等我军进攻受挫，锐气大减时，再将预先埋伏在南面距隘口只有数里的祁连山里的骑兵突然冲出，攻击我军侧翼，打我军一个猝不及防；隘口里的敌军再趁势冲出来，内外夹击，充分发挥他们骑兵擅长野战的优势，将我军大量杀伤。而此时我主力大军还未到达，我军必然大败。”元芳侃侃而谈，“我军如果全力攻打山丹隘口，一旦被夹击，我军在那样狭窄的地方，兵力根本施展不开，丝毫没有回旋的余地，势必造成重大伤亡。因此，我以为:我们不如反客为主，将计就计......”

薛仁贵和诸位将军认真听了元芳刚才讲的作战构想，非常佩服元芳的谋略，都觉得此计策可行。

午饭后，薛仁贵下令自己的前军全部开拔，务必在天黑之前再往前推进50里。

当最后一抹血红的晚霞从西边天际消逝，薛仁贵的率领的前军到达了距山丹隘口30里的地方，安营扎寨，就地宿营，并派兵加强巡逻，作好防备吐蕃夜间前来偷袭的准备。

吐蕃方面获知了薛仁贵领军已到山丹约30里的地方，也不派兵前来骚扰，静待薛仁贵派兵来攻，钻入他们设好的圈套。

第二天天刚亮，早已吃过早饭的4千骑兵，在李元芳和薛讷的统领下，整齐地在营地前列队，即将向山丹隘口进发，按照元芳的计策前去执行诱敌之计。

这些将士都清楚：这次去诱敌必然是凶多吉少。

这些将士没有一个胆怯的，没有一个退缩的。他们都是从自告奋勇报名参加的军士中挑选出来的勇士，他们都抱着必胜的信念，抱着必死之心。

在庄严肃穆的气氛中，薛仁贵和其余将领，与即将出发的将士们一起痛饮一碗壮行酒，为将士们送行。

李元芳和薛讷统领的4千骑兵在薛仁贵和其余将领的目送下向山丹方向进发。

薛仁贵为这4千勇士的命运深深地捏了一把汗，他知道他们此行的悲壮任务，为这些将士为了大唐的安定而慷慨赴死感到骄傲。

元芳他们前脚刚出发，薛仁贵就带领包括3千人的陌刀队在内的两万步军出发了。

薛仁贵他们要往山丹方向前行10余里，在通往山丹的官道上上布好阵，静候被引出来敌军。

不到一个时辰，薛仁贵已经率军到达了先前和元芳商定的布阵地点。

他将3千人的陌刀队分为15个小队，每个小队为一横排，由一名校尉统领。每排间隔10米，每个横排由200名士兵组成，每个士兵间隔3米。这样既可以充分发挥陌刀的威力，又可以有效避免误伤我方军士。将陌刀队置于官道正面最前面，正面迎击敌军骑兵，抵挡敌军骑兵的冲击。其后是由手持盾牌、刀刃的盾牌手长枪队混合编组的两队人马，而弓箭手置于左右两边，压住阵脚。。

安排好这一切，薛仁贵骑着他那匹高大的火红色汗血宝马，头戴金盔，身披红色战袍，将那把曾令无数敌军闻风丧胆的银剪戟牢牢地插在自己战马旁边伸手可及的地方，镇定自若地立在陌刀队后面，昂首挺胸，顺着官道望向山丹方向。他的部将李庆先手握长枪神情严肃地骑马紧跟在他身边。

只要吐蕃军队敢于追击过来，薛仁贵是完全有底气在此击败吐蕃军队的。因为此刻往前数里的两边山地，昨夜他就安排了各有8千骑兵和1万步军提前悄悄地埋伏在那里；况且，还有苏定芳大将军派来支援他的2万精锐骑兵也一定会在半个时辰之内赶到。

薛仁贵的计划是周密的，为了不让吐蕃人发觉伏兵，他做了详细的安排：将战马的铁蹄用软布包裹起来，将战马的嘴也用布包上，严令军士发出任何声音。

且说李元芳和薛讷按照先前制定好的计划，率领的4千骑兵沿着河西走廊的官道拉开行军距离，在清晨的阳光中，不紧不慢地朝山丹隘口赶来。

估摸薛仁贵将军已经在约定好的离山丹隘口东面10多里的地方排好阵势，元芳指挥着4千人的骑兵呐喊着向隘口冲来。

正在隘口城楼上观察的钦陵，顺着阳光的方向见唐军骑兵踏着飞扬的尘土向隘口冲来，心中暗喜：唐军果然来攻隘口了！自己的计策成功了！看来所谓‘名将’的薛仁贵也不过如此！爹他老人家确实多虑了！

可是，接下来的情况把他搞蒙了。这些唐军的骑兵却冲到关隘前半里多的地方停了下来，看样子并不急于要进攻。再看这些骑兵也就几千人，况且他们根本就没有带云梯、抛石机等攻城武器，哪像要攻取关隘的样子。

只见这些唐军，都在高声叫嚷着什么。钦陵自幼学了些汉语，还是能听懂汉语的。微风中传来的像是一阵阵叫骂声，仔细一听，大概是骂的这些内容：禄东赞、钦陵是‘缩头乌龟’、‘鼠辈’！有本事出来交战......

甚至一些唐军士兵脱了裤子对着隘口上的吐蕃军士撒尿，并发出一阵阵轻蔑的笑声。

钦陵气得脸上铁青，想不到唐军会跟他来这些下三滥的招数！

怎么办？要不要在隘口的城楼上挂起两只巨大的红灯笼，给埋伏在南面祁连山中的伏兵发信号，让他们冲出来，包围这几千可恶的唐军，灭了他们，把他们碎尸万段？可是，为了这区区几千唐军就把那里的5万伏兵给暴露，太不值得；如果任由这些唐军胡作非为，自己又咽不下这口恶气！唉！到底如何是好？

正当钦陵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副将扎木哈说话了：“主人息怒，末将愿领兵5千出去灭了这伙唐军。”

正一筹莫展的钦陵欣然同意，立刻命扎马哈率5千骑兵出战。

在一片号角声中，山丹隘口大门洞开，吐蕃骑兵冲了出来。

扎木哈手舞着一根粗大的狼牙棒，指挥着吐蕃骑兵呐喊着直向唐军冲来。

唐军这边也不示弱，元芳和薛讷指挥着唐军迎着吐蕃骑兵冲了上去。敌我两只骑兵就在山丹隘口外混战在一起。

元芳要挂那把特制的短刀，手提长枪直奔扎木哈。

扎木哈嘴里怪叫着抡起狼牙棒，舞得呼呼作响，和元芳迎面战在一起。

双方你来我往，交战了数个回合，都使出浑身解数，都想将对方置于死地。

扎木哈见自己使出全身力气击打出去的狼牙棒每次都被元芳轻松化解，这在以往遇到的对手中还不曾有过的，他心中又气又恼，出招比一招凶狠，恨不得立马将元芳打成肉酱。

元芳从扎木哈的出招已经看出扎木哈已经是心浮气躁了。此时，见扎木哈一招泰山压顶，狼牙棒向他头顶猛击下来。他沉着应战，使出一招“声动击西”。举枪假装往上要来挡狼牙棒，实际上是虚晃一枪，就在两人的战马交错在一起，狼牙棒即将落到头顶的千钧一发之际，元芳身子迅疾往旁边一歪，手中长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顺势往下一个猛刺，枪头深深地没入扎木哈的胸膛。

扎木哈惨叫一声，鲜血迸溅，坠马而死。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集《元芳领受新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