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老师们照常给我参考题，楊老师家我们两个人晚上照样去，还是半夜三更的，我送你回家。我们脚前脚后的走，路上也没有太多的交流，偶尔说上一句半句的，也都是学习上的事情。但是两颗心好象靠的更近了，从你有的时候不大自然和不知所措的举止中，从你的羞涩中，从你每次进家门前的回眸中，更让我感受到了真情和爱恋，感受到你的温情和含情脉脉，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吗，不知道，只知道你的笑靥和花儿一样，融化了我的心，融化了的人。让春风激荡我，让幸福围绕我，让我每天都生活在甜蜜里，生活在青春燃烧的热血里。这种日子过的飞快，转眼就到了七年级的寒假了，再有个学期，我们就中学毕业了。而且每到寒暑假，你都会不辞而别，回到你妈妈的身边，在那里过你的假期生活。今年也不例外，也是没有打招乎就走了，就没有影了。我还是和以往的假期一个样，白天在帮助家里干活，晚上学习，偶尔找空和英来德伟桥新他们三个聚一聚，说些没头没脑的笑话，找一点乐子，打发时光。这种没有你在，看不见你的日子，以往也没有觉得怎么样，也没有感到太多的不自在，这回好象不一样了，老是心里头空落落的，好象是有种感应，有一种预感似的，好象是在也见不到你了。每在这个时候，自己都会感到好笑，会感到幸福和甜蜜。这怎么可能呢，是自己在胡思乱想了，是你的微笑太甜蜜和迷人了，老是在我的眼前闪动，在身前晃动，这是怎么了，以前从没有过，没有经历过。是幻觉吗，可是明明有感觉，有激动，有心跳，还有暖流涌遍全身的躁动，并且有幸福的满足和温馨的情景，这些都是在做梦吗，都是在梦里吗。不可能，一定是在经历，是两颗心在交流，是在隔空交往，是两颗心在碰撞，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强烈的感应，有那么实在的感觉。这是想念还是思念，怎么会是那么的逼真，那么的亲切，那么拔动人的心弦，那么的让人动容和动情呢。这是那里出了状况，让人的心智迷乱，让人的神魂颠倒，让人无所适从呢。一定是有病了，而且病的还不轻呢，是少年幻想病，是青春涌动病，是烦恼病，还是六神无主病，怕是热血把我烧的和心里美的吧，还是有点得瑟了。其实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可能发生的，只是自己太迷恋她了，太想念她了，有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有点草木皆兵的惊恐，有点自己吓唬自己，有点牛犊子叫街蒙圈了。说白了，就是怕失去她，怕失去这么好的一个同伴，这么好的一个知心人，怕失去这么好的红颜知己，怕失去这么温柔的笑脸。其实大可不必，没有那么多的可怕，没有必要那么是您的情缘，今生就要偿还。不用着急，有的是时间，有的是机会，你就做好准备吧，你就等着抱得伊人乐吧。有你付出的时候，有你满意的时候，有你高兴的时候，有你美出鼻涕泡和乐得屁颠屁颠的时候，有你骑驴吃豆包，乐颠馅的时候。努力吧，小伙子，加油吧，展示你的青春，展示你的才华，为你的伊人，你的前程，去创造一片天地，去拼搏吧。大丈夫何患无妻，还要以学业为重，没有志向，没有才华，谁会欣赏你，谁会爱慕你呢。别为了儿女情长，为了情感纠结，而忘了正事，忘了学业，你还不到那个时候，不到那个年龄。你现在这样，是不是有点过早了，有点精力过多以及荷尔蒙过剩了。你也不缺少母爱，不缺少家庭的温暖，是不是营养过剩，吃饱了撑的闲事多，想事多了，没事做了。该做的事情不做，竟整这些不现实的，捕风捉影的，劳心伤神的没用勾当，赶紧丢掉些个劳神多余的杂念吧，赶紧把心收回来吧，赶紧去认真读书学习吧。别这么的没有出息了，别这么没脸没皮的了，你才多大一点，就陷入这种情呀，爱的纠葛纠缠之中，长点脑子，长点心吧，立马投入到你的学习中还不晚，悬崖勒马还算明智。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岳大人都告诉我们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还在等什么呢，还犹豫个啥呢，听人劝，吃饱饭，更何况是千古名言，是名人劝诫我们的呢。这个道理通俗易懂，还会给你当上呀。时不我待，时光不等人，再明白不过的了，怎么还是扭不过弯来呢，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少年时呢，非要等到无花空折枝呢。大好的时光白去浪费，不去学习，你是不是缺心眼，二呼呢，是不是猪脑子，笨那，让人说你什么好呢，让人怎么去想你，怎么去看你呢。让人省点心吧，别在折腾了，别在胡闹了，再这样下去，你怕是真的没有救了，真就成废物了。虽然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总比整天瞎想的强吧，一点一点的开始做，慢慢的投入，总会有收获的，总会走出牛角尖和死胡同的，有走出去的一天，有灿烂一天的。这个寒假是最美好的一个假期，虽然有点迷糊，有点小闹心，有点二的喝的，可也有欢乐和乐趣，还有收获。比如骑自行车捡马粪，就是一项又有趣，又有收益的劳动。当时生产队收各种牲畜的类便，每斤一分钱，这个价格是非常有吸引力的，应为在生产队劳动，一天才挣几毛钱，又不让你做小买卖，又不让你卖自己的土特产，那是资本义的尾巴。哈尔套社会义大集又是走形式。而且卖粪便多少也是收入，也能够贴补家用。这就让人有了积极性。我们半大小子，又不去生产队里劳动，又放假了，除了打柴禾，冬天也没有别的活，要不然也是出外野去，疯跑去，有点活干，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然而捡粪是要背上粪筐，拿上粪叉子，满大里去乱转悠，而且又不是一个人在捡粪，所以每天下来，也捡不上一筐半筐的。

要是用自行车去捡粪，就不一样了，你可以在公路上，几十里地的跑，或者是跟着一大溜大马车的后面，一回都能捡不少呢。等这溜马车没粪可捡了，再向前找，总是比在大地里瞎溜捡的多，好的时候，一天能捡两大筐，有六，七十斤，能卖六，七毛钱呢，这也不次于一个大劳动力一天的收入。然而这种活，对于有老旧自行车的人家才管用，没有的人是干着急，干眼热的，有半新以上自行车的人家是舍不得的。那个时候的自行车好金贵呀，那可是青年人结婚的四大件之一，有谁会舍得用它来捡粪呢。还好，我家到是有一台破自行车，还是白山牌的，挺夹壮的，让我给利用起来了，又不是太心疼。所以在这一个寒假里，早晚都去公路上捡粪，应为早晚马车多，其它的时间马车少。闲下来的时候，就扣鸟玩，那个时候，也不懂得保护野生动物，也没有人管。打鸟，抓蛤蟆，多少也能吃点肉，然而冬天里只有扣鸟和捕鱼了。扣鸟的方法，与鲁迅先生白草园的玩法一样，只是我们这是冬天捕到的只有家雀，没有其它的鸟类。捕鱼就不行了，应为我们这里冬天捕鱼，首先要有冰镩子，绞罗子，片钩子，这些捕鱼工具，一般的人家都没有。象冰镩子得上铁匠炉去定制。绞罗子网要去找打鱼的人给编织，把它套在一米长的竹片上，将竹片揋成椭园形后，固定在两长来长的木棍上，才能够制成。片钩子就更不容易了，先得选铁锹耙粗细的榆树棍，两米多长，用火烤一头，把它揋成半U型，用麻绳固定住，自然风干一年以后，固定在一寸多宽，五，六米长竹片的一头上，从竹片的尾端起，每隔五六十会分就固定一个鱼钩，大约固定七八个钩子，而且鱼钩也是找铁匠炉定制的，有筷于那么粗。这种片钩子，都是成年男人用，没有一把子力气和技巧，是用不了的，光是双手握住榆木手柄，将竹片钩举起来，未尾端下到冰窟窿眼里，要是没有一把子力气，没有技巧，都是做不到，完不成的。应为长长的竹片不是那么的听话，上面又有钢钩，谁也不敢用手去抓，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把你钩上，也不知道会钩到哪里，那么粗的钢钩子，可不是闹着玩的。然而钩鱼的人，是凭着力气和技巧，握住榆木手柄上下撺动，带动竹片在水中前后的滑动，还要慢慢地围绕冰窟隆转一个圆圈，凭着他们的经验，感觉钩到鱼了，在将榆木手柄高高举起，一边向后退，把竹片钩全部拉出冰窟窿眼外，移到冰面上，将榆木手柄抖动儿下，让竹片也跟着甩动起来，就将钩上来的鱼，甩到冰面上了。这才是真正的技巧活，不会使这种劲的人，控制不住竹片钩子，它就容易钩到人，还能将竹片钩子撅断了，钩到的鱼也甩不下来，或者是又甩回冰窟窿里去了。这要多年练成的功夫，一般在两三年以内，都是将榆木手柄放到冰面上，顺着竹片钩子，两只手交替向前倒手，不能撒手不抓竹片子，防止鱼钩钩到自己。由其是从鱼钩上摘鱼时，要有一只手紧抓住竹片子，不让鱼儿乱蹦时，带动竹片子上的钩子，钩到手等部位，这些动作都要到位，做的不好，就有损伤。所以说看似简单，做起来难，要做到熟练流畅，也还是要有时间的磨练，不断的积累，才能够做到熟能生巧，才能够做到动作的优美，让人赏心悦目的，让人看着心里才舒服，你要是笨手笨脚的，或者是毛了光叽的，怎么看也不得劲，也不顺眼。其实什么劳动都是一样，做的熟练流畅，一气哈成，有如行云流水一样连贯，不是拖泥带水的，都有美感，都有魅力，能让人心悦诚服，让人心情舒畅的，而且又有美不胜收的感觉，有欣赏的愉悦，有观赏的美妙，还有劳动的快乐。信不信在于你，在你的感觉和体会，在你的认识，然而我在那个时候，只是羡慕，看人家做得那么优雅自得，那么得心应手，那么满足得意，也是跟着美滋滋的，同时心里头还有点痒痒的，有点不服气，有点酸酸的滋味。这是嫉炉心吧，是年少气盛，可也没有办法，别说片钩子没有人让你动，没人让你学，说真话，还真不行，应为我还不会使唤那个劲，就是将榆木手柄高高举起来，带动竹片成一个大圆形，还要控制竹片尾部离自己三米左右远，才不能钩到自己和别人，光掌握住这个技巧，我当时就做不到。就不用说将竹片子的尾部，对准冰窟窿眼子，将竹片钓全部下到水里面去，真就做不到。所以也不委屈，只能是观看人家的表演，人家的得意了，自己在边上沾光高兴，或者是蔫了吧唧地观看了。不过有时候也手欠，看到人家休息时，帮着人家把冰面上的鱼，检到筐里，随后拿人家的绞罗子，在冰窟窿中绞上一会过隐。你还别说，有的时候也能绞到几条小鱼，也有自己沾沾自喜的时候，其实一开始也不会绞，要人家教你，示范动作，讲解要领，让你明白姿势等等。比如绞罗子一开始伸到水深的地方，慢慢带动水较圈，等把水转动起来之后，在快转，让水快速的转动起来，这样就把鱼带动起来了。应为冬天冰下面的水温低，鱼儿不怎么游动，旋转的水涡能把鱼儿带到水涡的中心来，等到水流旋转一会以后，你在把绞罗子口倒过来，对看水流相反的方向，等着鱼儿自己进入网兜里。同时把绞罗子上下滑动，将各个层面的鱼都截住，这样的方法绞的鱼就多，如果只在一个层面上绞，收获就很少，漏掉的就多。这一点是人家提醒后才醒悟的，要说智慧，劳动者还真不简单，真是劳动创造了世界，一点也不假。然而等你绞的正起劲，玩的开心时，人家一声好了，让开，离远点，我要开始钩了的提醒声后，你会心里咯噔一下子，伴着失落，伴着不甘和恋恋不舍的离开。要是没有眼力见儿，还得挨训，躲远一点，甭想下回在用绞罗子了。并且还得把绞罗子网上的水甩干了，不然它会冻成一个筒，或者是会沾在冰面上，这都是不充许的，会影响人家使用的。这种捕鱼的场面不是每天都有，会这种捕鱼的人也不多，捕鱼的地点多数都是在后泡子，老背河。象村子里的南大坑，东大坑就很少有人去捕鱼。

因为冰窟窿会危及孩子的生命安全，很少会有人那样干的。再说冰面上也是孩子们玩乐的天堂，谁家都有孩子，他们哪里会舍得呢。除了和人家沾光捕鱼，最有意思的是在晚上捕鸟。这时候捕鸟，必须用上手电筒，而且它在当时也是一种奢侈品，一般的人家还真没有。村上的供销社里到是有卖的，几元钱我到是记不清楚了，电筒加上电池，不超过五块钱吧，是两节电池的。这也是很贵的，村民们是没有人使用的，晚上出门，都是摸黑，也习惯了，谁也不会舍得花钱去预备它的。我们几个人是为了捕鸟玩，自己捡粪卖的钱，大家凑到一起，共同买个两节的手电筒，平时放在英来家里，到晚上桥新，德伟我们几个人去他家，玩一个晚上捉鸟的。这捉鸟不仅要用手电筒，还得自制一个扎鸟的钎子，这个工具和扎蛤蟆的钎子一样，都是用八号铁线做的，把八号铁线剁成一尺左右长，用锤子在石头上砸成尖，在石头上慢慢地磨，磨的光滑锋利，另一头插在二米多长，粗一点的秫桔杆上，这个钎子就做成了。到了晚上，我们几个人就开始到各家串房檐儿，应为都是起脊的草房，木头房架，椽子，檩子都露在墙外面，这就给家雀提供了休息和藏身的地方了。你知道的，冬天辽河的大平原上，一点儿遮挡也没有，而且北风肆虐，寒冷刺滑，疾风呼啸，这时候大柳树枝已经不是很好的避风之所了，家雀们就会选择躲在房檐下，房山墙的檩头上休息。甚至它们会在十年八年以上的老旧房子的房芭上啄个洞，钻到里面的房草下面做窝，而房山墙的檩子头就是鸟们的门户，进出都要经过这里。檩子头又是它们落脚的地方，站在那里可以观察动静，选择进退，和随时准备躲藏或者是逃跑的好位置。晚上它们蹲在那里休息，是上面窝里住满了家雀，还是上面没有窝，或者是蹲在檩头的家雀是警卫和哨兵，就不得而知了，总之晚上也有蹲在檩头的家雀。我们晚上去到房山墙下，都是摸黑的，蹑手蹑脚的，悄默声地溜到山墙根下，因为家雀们特别的贼。我们平时都叫它们老家贼，它们只要是听到一点动静，有个风吹草动的，就会噼里扑棱的窜出来，嗤溜嗤溜地窜到夜空里，叽叽喳喳的惊叫，逃之夭夭了。这就白忙活了，让你空喜欢一场，还会有一点失落，让你下次小心一点，先别惊到它们。等到你转到下一家的房山墙下时，你就会小心翼翼地，特别谨慎，生怕在弄出一点动静来，让它们溜之大吉了。等到你准备就绪了，一个人两手拿着秫秸秆的钎子，高高地举起来，另一个人用手电对准檩子头，突然地打开手电光，蹲在檩子头上的家雀就会被亮光给罩住了，就会有一分半分钟不动弹，时间一长它就会逃跑，这时候拿钎子的人就要准确地，迅速地用钎子将它扎住不动，让它自己扑棱一会。这时候其它的老家贼，就会踢了吐噜的窜出逃跑，在夜空中惊叫，整个房山墙上面的鸟儿都飞走了，去寻找另一个安全的落脚点，或者飞到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回窝呢。拿钎子的人，等扎住的鸟儿不扑棱了，才把钎子撤下来，再用手从钎子上取下鸟来，不然它带伤也会飞走的。这就是收获，虽然说惊悚刺激，谁说是不容易，谁说战胜品不多，一个晚上连十只八只鸟儿都扎不到，可是我们也非常的知足，感到有趣儿，也会乐的屁颠屁颠的，会美滋滋地到英来家的灶坑里烧着吃，大家都吃的甜嘴麻舌的。之后我们几个人会躺在他家的北炕上，说一说当晚上的见闻和乐趣，说谁的失误多少和出的笑话多，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取笑逗闷子。接下来就会胡侃一通，天南地北的。杂七杂八地闹扯到十一，二点钟，德伟，桥新我们三个人才走，各自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