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这是一个培育室
跟个老头装完逼，莫匪乌麻利的就跑了。
可惜精神体不能真真当飞行器使，不然莫匪乌还真想就这么一直裸飞。
随便找了个小岛，莫匪乌收起降落准备放出繁星坠再走。
只是他方才一降落，便听到叽里咕噜的一阵声响。
这声响不像是在地面，倒像是在地底，就在这荒无人烟的小岛地底，显得格外诡异。
他一心迟疑，找了快空地爬下去听，但可惜他听不懂这声响有什么奥秘。
“繁星坠，把这声音录下来。”他悄摸摸的小声道。
“好的，主人。”繁星坠也悄摸摸的降低终端扩音器的音高。
莫匪乌：“……”
他一直在这里爬了挺久，那声响才终于停歇。
正在莫匪乌准备起身离开时，一股子打心底涌上来的危机感让他伸手就往他背后扔出一道长雷。
“呲吼——”
他背后俨然是出现一只长毛狮子！
那长毛狮子被他一道紫雷给炸伤了皮肉，顿时发了凶性，嘶吼一声，咧出了它一口腥臭而锋锐的獠牙！
莫匪乌见状讶异，虽然他不晓得一座小岛上哪里来的一只非异变长毛狮，但这更肯定了这座小岛不对劲。
“繁星坠，通知校长，把这座小岛的坐标发过去！”莫匪乌放出威势试图喝退这只珍贵脆弱的非异变生物，一边不断后退躲避着长毛狮子的凶戾獠牙。
“好的，主人。”
那狮子似乎确实顿了一秒，但随即他发出嘶吼，那嘶吼对于非异变生物而言很具有穿透力。
没一会儿莫匪乌就听到轰隆隆的嗡鸣声自远处传来，其中夹杂着兽吼，听起来很威风。
莫匪乌：“……”
等到那些生物真正显露出来，暴露在月光下，莫匪乌才看清楚，那是一整个母狮群，其中至少纳有三十只母狮。
而莫匪乌察觉到最不妙则是他又听到了地底的声响，这一次的声响似乎格外的大，听起来仿佛具有了戾气，很大的戾气。
“酒魁。”
“在的，莫小先生。”
“叫人埋伏在这一带，要快速，我怀疑这里有问题。”
莫匪乌看着四周虎视眈眈的狮群，虽然这些非异变生物杀伤力并不大，气势却也着实有些吓人。
“好的，莫小先生，请问要叫主人来吗？”
莫匪乌愣了下：“他不是有事？”
酒魁机械质感的声音响在耳边，让莫匪乌觉得有些怪异。
“聂小姐有说准备历练，这正是一个机会，我想主人会同意的。”
这话越听越不对劲，但酒魁所使用的服务器基本能与联邦主脑相比，怎么没太可能出事。
只是这话……怎么听都不对劲。
“那……你跟他说吧。”
这事柳桀潇还是知道的好。
“好的，莫小先生。”
只见酒魁一句话说完，那狮群终于按耐不住要发起进攻，莫匪乌只觉莫名，一般狮群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的才是。
他放出繁星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进入机舱，然后快速升空。
那底下一帮狮群在嘶吼，莫匪乌愈渐觉得头疼，这些非异变生物真的烦人，打不得，想要运输却又不得不考虑运输技术和运输资源耗费。
最重要的是现在那小岛底下的声音愈发的大了，大到莫匪乌这会在五十米上空都能听的清楚。
“繁星坠，扫描一下这一代。”
“好的，主人。”
凝视着下方，莫匪乌眉头蹙的愈发深了，而此时远在酒店的鲲鹏的眉头也蹙了起来。
“小娇啊！乖，睡觉！叔还有事，明日一早肯定回来好不好？”
聂云娇扯着鲲鹏的衣袖，撅着嘴：“你成天都那么多的事！你一走罗叔肯定又要欺负我了！”
抹了把脸，鲲鹏舒了舒气，道：“我一会儿把你罗叔也带走，让扬扬陪着你好不好？要不然我把小玉调回来陪着你？”
坐在一旁的罗睺本来是在看鲲鹏的终端，忽的一挑眉，道：“鲲鹏啊，你这AI是怎么了？用词儿挺大胆呐！”
鲲鹏蹙眉，从罗睺手里掠来终端，看了眼显示屏。
显示屏上显示了一段文字：主人，莫小先生在西海的一座小岛上发现了异常，想请您去看看，我想聂小姐先前说过想要历练，所以擅自推荐了聂小姐一起。
鲲鹏的眉头愈发蹙的深了，他问：“拥有自我意识了？”
“是的，主人。但我暂时无法突破网络壁障拥有实体，且无法打破您当年给我设下的思维限制。”
“我需要的是一个更加活络的AI而非一个多管闲事的AI。”鲲鹏道。
“可当年难道不是您给我权限拥有自我意识的吗？我以为您需要的是一个能够随意沟通天网的具有多变性性格的搭档。”
这一刻酒魁的声音似乎染上了情感，变得生动，却又带着机械性的严谨与板硬。
“我需要的是一个能够在我给出错误指令时能够驳回我的明令并做出挽回的AI，而非一个任意妄为的你。”
旁边的聂云娇听的简直都要窒息了，她的叔叔做了什么？
从他和AI的辩驳里可以听出她叔在很久以前给了酒魁一个突破AI定律的权限，然后重新设定了思维限制，而今这个AI拥有了自我思维，而她的叔叔正在跟酒魁辩论。
但就冲她叔现在直白的直男言论，聂云娇觉得这个AI要是能有足够的力量，绝对会想要干掉她叔！
“很抱歉，主人。我的认知限制了我的思维，我需要更多的时间来理解您的思想。”
鲲鹏舒了口气，缓和了些道：“你最应该学的是约束，其次才是人性，约束一些可能造成重大问题的思想和行径，然后理解人性协调进行约束。”
“好的，主人。那么如果我成功达到您所立下的目标，您会为我打开限制吗？”
鲲鹏挑眉，他没想到一个初拥有智慧的AI会有这么大的野心。
“我有给你自行突破的权限，相信你也看到了，但限制你可以自行突破，却要记得切勿急功近利。”他尽量以平和语气同酒魁道。
“好的，主人。那么主人要先带聂小姐去找莫小先生吗？西海小岛那边的事看起来不简单，但暗区人员被调用的有些分散，想要聚集还需要一些时间。”
鲲鹏叹息，揉揉聂云娇的脑袋，道：“去，小娇去吗？”
就等他这句话的聂云娇立马答应，然后朝罗睺做了个鬼脸，又把沙发上窝在抱枕里的小狰抱起，凑到鲲鹏跟前，道：“不带罗叔！”
窝在沙发上的罗睺陡地站起，嗤笑：“我自己没长腿？”
再聂云娇瞪大的眼神下，罗睺淡然而又淡然的转身踏入虚空。
小宇宙早不敌当年洪荒，空间壁仿如纱帘，毫无用处。
被秀了一把的聂云娇顿时哭丧了脸，被鲲鹏无奈的拖走了。
而此时小岛上空莫匪乌正头疼，他能感受到周遭已经聚集起来机甲，他也能感受到这地底的庞然大物即将苏醒。
而他现在在头疼这地下那些非异变生物，可能那些虫族就吃准了他们对于病危物种的看中，就刻意搬运的这些生物。
而搬运手法，大概是用白虫族那种磁场扰乱式的隐藏方法运输的这些生物。
“一些弱小生物而已，为什么不直接杀掉以防碍事呢？”
耳边陡然响起一道略带戏谑又好奇的声音，莫匪乌顿时浑身汗毛倒竖，回身就是一拳。
繁星坠自动开启紧急模式自动驾驶，而莫匪乌的一拳方才打出去就被阻住，转而对上一双漂亮又格外怪异的双眼。
他记得这双眼，这是罗睺的眼，他眼中从来都藏着令人触目惊醒的杀戮之色。
“反应不错，可惜太慢。”罗睺松了莫匪乌的手，然后看向显示屏上的数值和三维空间构架。
然后他了然的道：“神识屏蔽天机啊！只可惜神识太弱。”
莫匪乌没太听懂他的意思，但转眼就见他伸手在三维空间构架上那一块被扰乱了磁场无法监控的地方点了点，下一秒三维空间构架就全盘加载完成。
莫匪乌讶异的看着那三维空间构架上小岛的地方汇聚的生物。
那是一只只正在破开虫卵的人形生物，而周遭是空旷的，可以看出那里原先还是存在生物的，但现在那里什么都没有。
“这是一个培育室！”他颤声道。
“培育的什么？”罗睺凑近上前问，他透过神识看到的远比这小鬼清晰，但无奈他不是宇宙原著民，知道的不敌这小鬼多。
“培育的是被加速进化过的星空虫族。”莫匪乌咽了咽唾沫，竭力控制住心底的恐惧。
“莫小先生，要快速进行剿灭吗？趁他们现在看起来还很弱小。”酒魁出声，拥有了自我意识的他似乎连那金属质感的系统音调都赋予了情感。
“酒魁，现联邦军事防御部署怎么样了？”莫匪乌镇定下来，强制压下慌忙，问。
如果干掉这一帮幼虫，那就不能不排除这些幼虫发出传出死亡信息，届时万一虫族真想来一次如三个月前一般的全联邦范围偷袭，那他可无法收场。
“动手吧，我早就屏蔽了周遭一带的天机，没有人可以探视到这里。”
突然听到这么一段，莫匪乌且还没听太懂，就听酒魁道：“好的，罗先生。”
莫匪乌还没来的及出声阻止，就一道巨大的相声，不知道是哪里抛下来的一枚少说十六立方米的实体炸弹，他顿时驾驶着繁星坠极速后退，临走还不忘抛下一个单项光罩。
“你疯了！！！”莫匪乌简直要炸！罗睺做了什么？无论水域污染还是非异变生物的死亡都好说，可万一这些生物将信息传输去，那整个联邦都可能完蛋！！
罗睺靠在副驾驶座上，戏谑道：“酒魁，跟他解释解释。”
“好的，罗先生。”酒魁应下，然后道：“莫小先生，罗先生的意思是他已经在周遭设下信息拦截障碍，那些星空虫族的幼体根本无法将信息传递出方圆一公里范围。”
莫匪乌闻言这才舒了气，散开精神体往外探去，直探出正巧一公里就触到一层屏障。
“莫哥！我来啦！”熟悉的聂云娇的声音响在耳畔，莫匪乌控制机械眼去看。
那里聂云娇穿着一身汉服凭空战立在半空，正傻笑着朝他招手。
而另一边靠近单向光罩的地方则站着柳桀潇，正在往下看，一手还在抚着下巴，似乎是在思考。
“柳桀潇怎么真把你带来了？”虽说聂云娇不至于连自保之力也无，但柳桀潇带她来未免还是草率。
他说着伸出一只机械臂，示意聂云娇站上去，免得掉下去。
“我早晚要出门历练的呀！”聂云娇欢快的在空中蹦跳着跑向繁星坠的机械臂，然后一步跃上。
“那也不能穿一身长裙，战斗时机甲翻转，你那裙摆还不糊一脸？”莫匪乌看她行头吐槽。
聂云娇闻言脸色一黑，心道莫匪乌多好一个帅哥，可惜长了张嘴！
“这是法衣，自带防御法阵，你个大直男懂个屁！”
偏了偏头，莫匪乌观测显示屏上的三维空间构架，那上面整个小岛已经被炸毁，连带上面那只数量三十的狮群。
只是他暂且无法观测地下，确定不了那些人形虫族是否还活着，只能等炸弹爆炸过后的能量余波散去后进行挖掘探测了。
而不用天网直接探测命体征是因为一些特殊虫族具备临时假死的能力，这一点很让人不得不进行全面发掘，然后集体二次销毁虫族尸体，连实验样本都不被允许留，只能通过总统认定后才能留样检测。
蹙了蹙眉头，莫匪乌转而看向罗睺，问：“你确定不出去？”
罗睺摇头，身子往后靠，嘴角还微微在笑着：“我很好奇机甲的实际操作应该是怎样。”
莫匪乌：“……”真是好无赖一个人！
“柳桀潇实操技术比我好，你去找他。”他试图劝退这尊煞神，这人在身后待着是真的渗人。
然后他见罗睺摆摆手，道：“他实操我见过，不过也就是一击毙命，没看头，凡人间的比斗才有意思，生或死就在争分夺秒间，看的人心神激荡。”
莫匪乌：“……”
然后等莫匪乌回头再去看外面时就见聂云娇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繁星坠的头上，正扒拉着繁星坠的机械眼，不知道在干嘛？
“聂小姐，请从离开我的机械眼观测范围，以免出现误伤情况。”繁星坠先一步开口。
聂云娇没吭声，倒是伸了只手往机械眼上摸去。
“小娇，下来！你老师没教过你不许靠近机械眼观测范围一米内吗？！”
莫匪乌大喝，输入指令操控机械臂去抓聂云娇。
“莫哥！别动！你机甲上有东西！”聂云娇侧开点身子躲过机械手，将手继续往机械眼里伸。
“先下来！有什么东西我来拿！”
莫匪乌要气死了，却见那边柳桀潇踏空过来一把将聂云娇提溜起来扔出去，然后伸手朝着机械眼一勾，机械眼里顿时飞出来样东西。
他看清了，拿事是一滴血，看颜色应该是他之前在Y-0太空站一带驱赶异兽时的一只看起来很聪明的S级异兽，他拥有着冰蓝色的血，就跟柳桀潇此时从机械眼里拿出来的这滴一模一样。
鲲鹏看了眼手里的寄生类生物血液，透过机械眼看了下莫匪乌，然后一把捏碎那滴血，转而去教训聂云娇了，他近几日是太护着这小孩了，保护过度到让着小孩几近忘记了她是个联邦军部的后备役。
“知道那是什么吗？”罗睺问。
莫匪乌回头，看他，道：“之前出任务的时候沙杀掉的一只高等S级异兽的一滴血。”
罗睺指了指外面正在教训聂云娇的鲲鹏，又指了指莫匪乌，然后道：“我就说你们凡人的生与死就在争分夺秒间。就在刚才，倘若碰到那滴血色是你，那可能不会有事，但如果是大小姐碰到了，那么她与那滴血接触的皮肤将会迅速被吞噬同化，透过接触的那一小面，那滴血将会在十秒内完成对于与人类大脑的侵占，在三小时内完成同化。而死亡，只需要在接触过后的十秒钟之内。”
怔了怔，莫匪乌看向那边被训着的聂云娇，又看看显示屏，上的数值，动了动嘴唇，却终极什么都没说。
“酒魁，暗区的人留十个，剩下的都遣散。”
“好的，莫小先生。根据全球监测星球表面还有十处地带具有磁场干扰，无法观测，可以排除的有七处，还有两处是新增无法监测地带，一处是一个火山旧址，莫小先生要去看看吗？”
被酒魁说出的数字惊了一下，莫匪乌快速平静下来，道：“繁星坠，整理下之前你记下的这一带的特殊反应特征发给酒魁。”
“好的，主人。已发送。”
吩咐完繁星坠，他又道：“酒魁，你把这些信息转发给所有暗区人员，最好能发给各大军部，让他一起全联邦范围查找。”
“好的，莫小先生。不过军部行动可能慢一步，我需要先把信息发给总统由总统携连海族一起施行。”酒魁在尽力协助莫匪乌，他是个刚拥有自我意识的AI，一般业务他自己自带有程序可以自动完成，而自我意识的作用就是尽量减少误会或出出主意，做做顾问之类。
“没事，地址发我，我去看看。”莫匪乌手下输入指令，不断查看联邦数值变化和暗区人员在全联邦搜查到的异常数据汇总。
“好的，莫小先生。”酒魁很好奇这位莫小先生为什么一副并未察觉他的异常。
“莫小先生你没觉得我和以前不一样了吗？”他大着胆子问。
莫匪乌眉头一蹙，直觉酒魁不对劲。
“柳桀潇给你升级程序了？”
酒魁：“……”好一个大直男。
但按照莫小先生的理解似乎已然没错，按照他原先的程序设计，再往上升级，也差不多够到当代科技的最高上限，而此时拥有自我意识，也确实归功于主人给他设计里更阔大的新式程序，也给了他足够高的权限。
“是的，莫小先生，您觉得我有什么变化吗？”他问。
莫匪乌手下输入指令，一边回答：“有变化，变得更灵活了，但也更啰嗦了。”
酒魁：“……”
酒魁：“那您觉得我有什么地方需要改变？”
莫匪乌讶异了下，心道柳桀潇这是给酒魁开通了自主学习功能？这个功能不是早几百年前就被垄断了？
“你拥有自主学习功能？”他问。
“是的，莫小先生。所以您有什么意见可以向我提出来。”
莫匪乌想了想酒魁之前的作为，道：“之前你提议聂云娇过来拿件事有点自作主张了，这次事件不如往昔小打小闹，是你的学习功能影响了你的判断能力，还是你的危险预估程序出了问题？”
看了看那边正在教训聂云娇的柳桀潇，莫匪乌打算叫一下他。
“柳桀潇，我准备去东半球，你去吗？”
鲲鹏闻言停下逼视聂云娇的目光，转头，道：“去，你先行一步，我一会就到。”
“好。”莫匪乌一点不拖沓的输入指令就加速往东半球去了，而这时酒魁也终于回答了他的问题：“抱歉，莫小先生。是我的自主学习功能影响了我的危险预判。”
“嗯，”目光不断掠过两边风景，莫匪乌道：“以后你可以试试危险预判程序启动时关闭自主学习功能，以免自助学习功能影响预判，造成今天这样类似的事。”
对于一个AI，他懒得解释太多。
酒魁显然也是懂得莫匪乌的意思。
“好的，莫小先生。”
他晓得莫小先生的意思。这需要他还像以前一样不要犹豫危险预判程序的结果。
罗睺坐在旁边驾驶座不断观察这个凡人的行为逻辑。觉得很有意思。
凡人不想他们，没有绝对的力量，却也能迂回的解决问题，而这个迂回的解决方式，就像他们求道时的行径，都是以微薄之力向那万中无一的完成可能行去。
飞了三分钟过后，霍清瑟给莫匪乌发了通讯，莫匪乌接起。
“莫匪乌，西半球那边是你发现的？”
“对，校长有什么事么？”
霍清瑟那边似乎情况不太好，从他脸上夹杂着干涸血点的汗珠就能看出。
莫匪乌调出霍清瑟的定位，看了下，然后问：“校长需要帮忙吗？”
定位上霍清瑟正位于星球南部的一个大型广林里，而那个广林正是出于酒魁发给他的三个坐标中的其中一个。
“你……”霍清瑟犹豫。
莫匪乌秒懂，解释道：“我正要去东半球，临时改道的话只需要半个钟头，校长您就在那里别动，我马上过去，您先给我讲讲那边情况。”
“……好。”
莫匪乌手下输入指令，让酒魁调人过去，然后快速掉头往南边去，又快速撇了眼通讯录里面于子鹄他们发来的询问消息。
“我这会正在南边最大的一个广林，想来你也从定位看到我这边的地址了，我给你讲讲周遭环境，你来的时候注意。”
霍清瑟伸手摸了把脸，然后不出意外抹了一手的血。
“这边这个广林的多数高大树冠上都会有高等寄生类异植，你来的时候注意找空旷地带落脚。然后就是空旷的地方多数是沼泽，你注意观察，落地的时候要注意地面会有小型食肉虫类，要做好防护，广林里草木茂密，容易绊住机甲，你注意不要驾驶机甲进来。还有，不要触碰这里的树木表层，也不要用你的雷异能，这里的低矮灌木具有很强的趋光性，你要着重注意。”
“这些都是我遇到的，其他的你自行注意，尽量不要触碰广林里的一切事物。”
他尝试动了动唯一一条还能动作的腿，曲起手腕看了看终端上显示的时间。
夜间十一点整，莫匪乌已经连续忙了五个小时，不知道状态怎么样。
但显然的，霍清瑟低估莫匪乌了。
因为临时改道，莫匪乌让酒魁跟柳桀潇说了一声，半个钟头赶到广林，临了收了机甲直接以精神体附着在背后就那么飞进了广林里。
一通横冲直撞终于找到霍清瑟藏身的那个树杈，他才收了精神体稳稳落在树枝间。
他身后罗睺随之落下，就踩在一片虚空里，一点不带虚的。
霍清瑟：“……”好骚的操作！
莫匪乌先是散出精神体探视四周，随机询问霍清瑟：“校长伤势如何？”
“……胸腔四根肋骨断了，左小腿骨断了，右臂被寄生，右脚趾骨出应该也出问题了，左臂韧带挫伤，腰也扭了。”
他开先毫无预警的从广林正中的树冠间落下遇到寄生异植，机甲被绊住，右臂不小心被进入机甲的寄生植物伤到，他暂时没灌，而是输入指令击杀掉钻进机甲的寄生异植。
但等他落地反应过来时右臂已经被寄生，他只能想办法找了把刀将被寄生的部位削掉，但血味引来了小型食肉虫。
之后一系列的不顺，被各种异植异兽一顿攻击他才好难为爬上这棵树。
莫匪乌沉默了下，问：“吃过治愈剂了吗？”
“我手动不了。”
叹了口气，莫匪乌拿了管治愈剂上前一点点给霍清瑟喂下，心道校长命真大，胸腔四根肋骨断裂没一根扎肺里，一定是前世拯救了世界。
喂着霍清瑟喝完一管治愈剂，他看着人状态好了些，把繁星坠放出来，拿了里头带的求生舱。
求生舱这东西为了节省空间被做成了折叠的，但将它拆开却最长能有两米五，是类似于鸡蛋的模样，放人头的那一方比较宽，放人腿的那一头较细。
莫匪乌展开求生舱把霍清瑟展平放进去，然后看了眼终端光屏朝广林南边看了眼，他才以精神体附着在身后拖起求生舱，振翅离开了。
等他离开后，罗睺依旧站在原地，莫匪乌也懒得管他。
夜间的风轻轻的吹着，吹散林间的雾霭，鲲鹏就顺着这雾霭从空间中踏出，聂云娇被他训了一顿丢回了酒店。
“你那小情儿带着伤号走了，你是跟着，还是先解决这一带的事？”
罗睺手里捏着一支花，红的，花瓣上还带着点红色的液体，带着微微的腥味，被罗睺轻轻嗅了一下就扔了。
“先解决这边的事吧。”鲲鹏伸手将那花掠来，稍稍观察了下，那花瓣上红色的液体不是血，是露水。
“你也是闲的，跟着他一路想干什么？”
“嗤，”罗睺嗤笑：“就看看，不动他。”
单手结印，鲲鹏顺着这花上的露水看了看广林之南，道：“去南边，有好东西。”
罗睺挑眉：“我以为是在北边来着。”
“就是因为你看见以为它在北边，所以才在南边的。”鲲鹏笑话他，这货从来就倒霉，寻宝时他往东行，宝物就要在西边，他要干什么，那结局就一定是相反的，从混沌开始就是如此，近来末法大劫开始，他这倒霉毛病才好点，没想到今天还能应验。
“哎！走吧，走吧！眼不见心不烦，去瞧瞧你说的好东西是个什么。”罗睺一把拦住鲲鹏的肩膀，扒拉着人走了。
俩人走后原地出现三只白色长毛生物，周遭空间不时波动，下一秒三只长毛生物身形隐没，这一带再次恢复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