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二人生
他本以为小团会有所反抗，想不到一切都进行的出乎预料的顺利，那盒裹着粉色外壳的“口香糖”从始至终都安静地躺在桌子上。
结束了。
潘老二大口喘着气，躺在床上大呼过瘾，当他的目光移向小团时，他突然愣住了。
小团哪里还见得着踪影？只留下一个拳头大小的蓝色数据球，静静地漂浮在他的手边。
“卧槽人呢？”潘老二大惊失色，他的耳畔响起了清脆的电子女声。
“IDP消费，五，万，比尔。”
潘老二傻眼了，五万！五万比尔几乎是他全部的家当啊！钱呢？钱呢？钱呢？
难道是！
潘老二盯着手边的蓝色数据球，难道...难道这是高档会所的上门服务？
可是这也太贵了吧？五万比尔！我潘进辛辛苦苦攒了快两年！
一时间，潘进遗忘了短暂的快乐，陷入了无尽的绝望之中。
爹妈走了，女朋友把自己绿了，钱也被骗了。
干脆我也去了吧。
潘进穿好了衣服，就算死，也要体面一些，所以他不忘洗把脸，刮刮胡子，顺道做了几个俯卧撑和仰卧起坐，为的只是死的好看一些。
潘进先生脚踩窗沿，屋外的天空还没有完全亮，他觉得自己的明天再也不会到来。
向下看去，是肮脏的地面，一百多米的高度，勉强可分辨地面都有些什么，生活垃圾、书籍，甚至还有其他想不开的人的尸体。
“芜湖！跳下去啊兄弟！快跳啊！我开始录像了！”
隔着几个窗子，以为飞机头兄弟高呼，手中拿着老式微单镜头对准了他。
“铁汁们别睡了，又有兄弟要跳楼了，咱们让他把钱分给咱们再跳怎么样？”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潘老二的跳楼狂欢，突然有人大喊：“那不是昨晚在壹闲酒吧的潘进先生吗？昨天晚上他老婆把他绿了，不过壹闲酒吧给潘进先生发了四个八的大红包，潘进先生，要坚强！先把钱分给我们！”
如果说，潘进跳楼前的准备，是给他思考的时间，那么，这些人尖酸刻薄的话，便是促使潘进跳楼的直接原因。
“他跳了！他跳了！全场欢呼！”
“芜湖！芜湖！”
潘进跳下去了，起跳的决定没有让他感觉到痛苦，他只想早些远离那些人，那些声音。
嘭......
“潘进先生，潘进先生？你醒了？”
......
这是哪里？
潘进迷迷糊糊的，他发现自己坐在椅子上...不对，刚才不是跳楼了吗？怎么没死？
完蛋！是不是半身不遂？我的下半生可怎么过啊？
“潘进先生？醒了你就说说话。”
谁在说话？
潘进费劲的睁开双眼，刺目的寒光让他脑袋一扭，试图躲避灯光的照射。
脑袋有些疼，其他地方倒是没有什么感觉，脑袋以下全部瘫痪？
潘进扭扭头，呼吸尚在，手脚都还可以自由活动，他的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右手便放在了自己的心脏处。
扑通，扑通，很有节奏，强劲有力。
还活着？为什么没死？
“潘进先生，你......”
“你他吗再叫劳资潘进先生我非得一刀削了你！”潘进破口大骂，视野瞬间恢复，他一愣，发现自己身处一间通体黑金色的大厅内，明亮的灯光错落有致，均匀的覆盖了近千平米的每一个角落。
而大厅内，只有他和身前的一张昂贵的檀木办公桌，办公桌的角落印着“GL”的字样，这是五大城区最昂贵的奢侈品公司出售的产品。
办公桌上只有两个咖啡杯，纯白色的咖啡杯上只有一个金雕模样的logo，潘进愣了愣，这是斯诺琦限定款的高档咖啡杯，具体哪一年的限定款他不知道，但不论是哪一年，价格都远超五万比尔。
而他屁股下坐着的椅子，他连牌子都没有见过，可是坐在上面，他就嗅到了金钱的气息。
确认过眼神，是他上不去的楼层。
“潘进？”
潘老二的愤怒被金钱压制，他在眼里，“潘进先生”四个字已经成为了对他绝对的讽刺，直呼他的名字反倒更让他舒坦。
“你好你好你好...对不起对不起，没有看见大老板，刚才失礼了失礼了，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我计较了...”
潘进的目光根本不敢与桌子另一面的黑色西装男子对视，男子的发型是简单的白领发型，没有什么特色，样貌更是让人感到无比的有亲和力，实际上，男子的声音温文尔雅，只是“潘进先生”四个字实在刺痛他的心，才让他火气大发。
“我怎么称呼你比较合适？”
潘进先生低着头嘟囔，这声音连他自己都听不清。
“声音大一点好不好？”
“叫我潘老二吧...”
男子笑了一声，道：“好名字，请问你大哥是谁？有没有弟弟？”
“你还是叫我潘老大吧，我二弟已经用过了今天...”
男子道：“我叫小杰，我还是称呼你姓名得了，这位是小团，你们刚才见过面。”
嗯？
潘进猛地一抬头，小杰十指微合，停留在胸前，翘着二郎腿，微笑地坐在与他相同的椅子上，而他的旁边，正是方才那位洛丽塔女孩儿，小团！
“你好，我们又见面了。”小团笑着和他招了招手。
“不是...刚才...”潘进语无伦次，心中更是震撼无比。
小杰笑道：“我解释一下，刚才您的行为相当于签署了我们青藤游戏公司的合同，我们收取了五万比尔的保证金，如果您毁约或者有其他违反合同的行为出现，这五万比尔将不会退还，且需要偿还一千万比尔的违约金，以您现在的经济能力，我们公司计算了一下，大约二十代之后，您的违约金就会还清。”
“我叼你吗的？我什么时候签合约了？怎么就五万保证金？怎么就一千万违约金？合同在哪儿？我看看！”
GL办公桌的桌面上浮现了一个又一个有棱有角的蓝色线框，数不清的蓝色数据在线框之中穿梭遨游，汇聚成一张张白纸黑字的合同，莫约十页的样子。
潘进先生连忙拿起合同一个字一个字的抠着看，合同封面写着“关于‘第二人生’游戏项目的测试意向书”。
游戏？游戏公司？新游戏项目测试？
潘进拿着合同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小杰和小团很有耐心的等待潘进结束阅读。
在合同的尾页，潘进寻见了“乙方签字”四个大字，而签字的方式居然是DNA信息，更为搞笑的是，DNA居然是潘进先生的...
潘进瘫坐在椅子上，无力道：“你刚才诱惑我就是为了这个吧？”
小团眯着眼笑了笑，轻轻点头。
“合同的真伪性您可以去公证处证明，我们也可以给您一个承诺，在合同信息上也一五一十的写着，如果您愿意接受游戏测试并且走完了整个测试流程，我们会给您提供五百万比尔的报酬，甚至还可以把小团提供给您，她的手感，想必您也是一清二楚。”
潘进咽了口唾沫，不得不说，小团的肌肤顺滑白嫩，是李白钰那个bitch无法比拟的，可他们凭什么给自己这么多钱呢？还送女人。
“我何德何能收你们这么多钱？给我解释一下好么？”
“选你作为测试对象，当然是希望你能够通过这个游戏获得第二人生，就像游戏名字一样。你的信息我们很清楚，八年前父母因生活困难，选择自杀，只留下你一个人，荒废了六年之间，两年前结识了李白钰，一见如故，确定了情侣关系，你的生活发生了改变，开始上进，但就在昨夜，李白钰背叛了你，你一夜未眠，早上为了工作，甚至购买了两瓶安和记，你处于低楼层，却不像其他很多人那样自暴自弃，所以我们公司选中了你，作为测试员，希望通过这次合作，改变你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