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约翰的狩猎
二舍，三楼。
“次拉……次！”
昏暗的走廊，血腥气息浓郁，地板上流淌着几道鲜红，一抹黑影隐约闪过，最后挪进了公共厕所。
厕所内，七个隔间，六个已经有了主人。
他们头朝下，正脸塞进马桶，致命伤在脖颈侧面的软肉，不多不少三道贯穿伤。
处理好第六个猎物，隔间出来一个面无表情的小男孩，他走进最后的隔间，门关上了。
宛若热油喷洒的“滋”声响起，接着“哐啷”几下，随后约翰气冲冲融入现世，显然某个环节搞砸了。
“傻！傻！傻瓜！”
他打开门，拎起歪歪斜斜的尸体塞入马桶，和前六个的造型一致后，才满意点点头。
“嘎！”
一只告死鸟自男尸飞回约翰肩膀，他亲昵的摸摸鸦羽，而后一寸寸变淡消失。
约翰残留几丝恶意干扰监控，微躬腰身往楼上走，外表看去真像个小偷或中年猥琐男。
最后一层楼道暂时没人在外游荡，所以约翰蹲到厕所门后，静静等待着猎物上钩。
半个小时过去了，又半个小时过去了……
他没有动，眼皮都没眨过。
他甚至没有思考，只是等。
这是个另类的男人，有些强迫症，有些自闭结巴，有些顽固执着。
他生活于上个世纪，因为没有按时修好客人的保时捷老爷车，被几个大汉活生生打死了。
几十年吧，他从一缕恶念成长到真正的恶灵，漫长的时间流逝，直到遇上汤姆，觉醒了智慧。
他依旧喜欢车子。
害怕的人则变成了汤姆，因为Boss比那位客人更凶，更残忍。
“吱呀……”
开门声特别响亮，约翰抬了抬眼皮，他一丝不苟的站起，开始工作并迎接领导的视察。
告死鸟穿梭两界，轻而易举钻进小男孩的身体，男孩呆了几秒钟，转身返回宿舍。
以告死鸟为中转，约翰操纵小孩男寻找凶器，他尽量放低声音，却还是把另一个“舍友”吵醒了。
“肯，你不睡觉吗？”
“对，对，对不起……”
“哈欠！麻烦你轻点。”
“噢，噢！”
约翰找到凶器了，一把裁纸刀，他垫脚挪到舍友床前，高高举起手臂。
那位“舍友”还未睡熟，他从眼缝中看到一抹黑影，而后骤然睁大了眼睛。
“肯！啊！”
“嘘……嘘！别，别叫！”
约翰一边用小拳头插入舍友的喉咙堵住声音，一边裁纸刀三连击，捅的那叫个酣畅淋漓。
“呃……呃！”
那位舍友抽搐几十秒钟，慢慢没了动静，约翰把裁纸刀别到腰上，拖着尸体打开门，老套路运到厕所坑里。
“次拉……次！”
熟悉的拖动声，不同的则是，经过刚刚那道尖叫，有些孩子已经醒了。
“肯！你在做什么！”隔壁房间敞开一半，其中一个孩子道：“放了本杰明，不然我……”
“快看！那是血！肯杀人了！”另一个急道。
“不！我，我，我……”约翰操纵的小男孩更急，辩解什么的相当费力。
“恶，恶作剧！”
“啊？”
约翰低着头道：“不，不信，你们，问本……本杰明！”
两个男孩将信将疑走向约翰，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好奇心会害死猫。
“他装的真像唉！”
“是啊，是！啊！”
短促尖叫回荡走廊，约翰左一剪又一剪捅倒两个男孩，在他们抽搐期间，又补了四刀完成作品统一。
“恶……恶作剧！”
“嘿嘿！”
约翰一点都慌，继续拖动尸体到卫生间，如此往返了六趟。
“我报警了！肯！”
“我的电话打不通啊，你怎么办到的？”
“傻瓜，骗他的……”
走廊另一边，几个小孩大声讨论，这引发了更大的骚乱，宿舍灯光成片点亮，原来他们都醒了。
“肯，真的是恶作剧吗？”
“当，当然！”
“他骗人！本杰明他们都死啦！”
“我，我……”
“杀人犯！他是个杀人犯！”
“我，我……”
“别听他狡辩！大坏蛋！”
“……”
约翰磕磕巴巴，一小步一小步向前移动，试图向厕所斜对面那间宿舍解释，结果遭到孩子们全体敌视。
“我！我！”
他冲进去了！他根本没想解释！
“啊！救命！”
“别过来！别……”
十分钟后，又两具尸体运进卫生间，约翰替他们摆好姿势，开始数数。
“一，二，三，四，五，六。”
“还，还，还差一个！”
小男孩拎着裁纸刀，敲响东边第一间宿舍，“开，开门！恶作剧！”
“啊！妈妈！”
“肯！我们是好朋友啊！求你别杀我！”
约翰一听，觉得挺有道理，接着敲响第二间宿舍，“还，差一个！就……差一个！”
“肯！戴夫经常欺负你！他在411！”
“对！411！”
“就去411，我们支持你，肯！”
“是的，是的！”
很多小孩帮腔，貌似更有道理了。
约翰慢悠悠挪到411，走廊包括宿舍都静悄悄的，想必孩子们全躲进被窝里瑟瑟发抖了吧。
“我不怕你！有本事就进来！”
“戴夫，求你出去吧！”
“可恶！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帮我一起对付那个杀人犯！”
“不……”
宿舍里起了争执，约翰可不管那些，作为一个合格的修理工，撬锁是他的拿手好戏。
“啪嗒！”
门开了。
约翰走进宿舍，那个叫戴夫的小男孩正在踹另一个舍友，他看起来相当强壮，怨不得经常欺负别人。
“肯！”
戴夫悚然一惊，向后缩到窗台道：“别杀我，我给你钱！很多钱！”
约翰没有回应，提着裁纸刀一步步走向戴夫，高高举起手臂。
“喝啊！滚！”
生死时刻，戴夫突然爆发，他猫着腰撞翻约翰，用最快的速度跑向门口。
却不料，被控制的小男孩哪有什么痛觉等等，他违反常理的紧随戴夫，裁纸刀二次举起，重重插了下去。
“滋！”
一刀！两刀！三刀！
约翰笑了，他如前几次那样拖动尸体，结果小男孩的身体出了问题，压榨潜能后已经到了报废的边缘。
“帮，帮我！”
“别过来！”
约翰用刀指着房间内另一个黑人男孩道：“帮我，拖……拖，拖到厕所！”
“不！”
“要么，拖，要么死！”
仅仅三秒钟，黑人男孩就屈服了，从宿舍到卫生间那段路，如同天堂坠入地狱。
约翰完成七人“艺术”后，黑人男孩如愿以偿返回了宿舍。
同时，丽丝的小本子记录了第二个名字，他叫……尼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