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这叫爽朗
楚煜寒：“柳翠翠，你可有证据？”
柳翠翠面露难色：“大人，小女子虽然没有证据，但若不是红老板做贼心虚，又怎会私下里囚禁我？”
楚煜寒：“红老板，你有什么想说的？”
红琴眼里闪过一丝厉色：“大人，这贱人说的根本当不得真，她是我万春楼的姑娘，犯错了事，必然要受到惩罚，只是关个禁闭，就受不了了？”
楚煜寒：“那红老板为什么要骗本官说柳翠翠回乡下了。”
“我……”红琴百口莫辩。
楚煜寒见红琴说不出话，便吩咐道：“陈恒，你去搜一下红老板的房间。”
“是。”陈恒带着一队人朝着里屋走去。
红琴面如死灰，双眼透着绝望。
“大人，搜到了！”陈恒手里拿着几棵落瑛草，欣喜的奔向楚煜寒。
楚煜寒仔细看了看落瑛草，厉声说道：“红老板，人证物证据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红琴咬了咬牙，说道：“既然如此，那我索性全说了。呵，是，我一开始是想弄死百花。出门在外做生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老娘早就看摘星楼不顺眼了。姑娘一个个丑的跟什么似的，凭什么位列四大青楼之一？我们排名前三的青楼，哪个不是真刀实枪的干出来的，凭什么摘星楼只因为背后有人，就能坐享其成？”
她继续说道：“不过就算是我有这个心思，哪又怎么样。大人，你定不了我的罪，因为还没等我下手，百花就已经死了，摘星楼就这么崩盘了。真是老天长眼，哈哈哈哈……”
唐晋在一旁听着，早已一脸怒气，威严地说道：“你说哪个青楼的姑娘丑？”
红琴：“摘星楼呗。”
“找死。”唐晋撸了撸袖子，叉起腰，破口大骂：“你这个乡巴佬，还说别人丑，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都徐娘半老了，还装什么冷艳高贵？你脸上的皱纹，都能夹死苍蝇，母猪见了你都能上树，你知道为什么么？吓的。
就是因为有你这么丑的老板，万花楼在晋城才只能排第四，客人一来就全都给吓跑了。姑娘们看你看久了，被你传染了，一个个丑出天际。我要是你，天天都在脑袋上围一团布，遮住自己的脸，省着全晋城的人看见你都得吐。”
“你！”红琴气得七窍生烟，说不出话来。
围观群众都惊呆了，一个个瞪大眼睛看向唐晋，眼里闪出不可置信的光。
陈恒凑到楚煜寒旁边小声说道：“司直，这公主的战斗力也太彪悍了！”
楚煜寒：“什么叫彪悍？这叫爽朗。”
陈恒附和道：“是，是。”他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道，“何止爽朗，简直是太爽了。”
唐晋看着红琴现在的样子，顿时心情很好，原本她是想打烂她的嘴的，但是想到一会还得继续询问案情，所以才留她一会，看她一口老血只能憋在心里的样子，实在是解气。
楚煜寒看着唐晋舒坦的样子，忍不住嘴角上扬，清了清嗓子，把手中的落瑛草拿到红琴眼前，说道：“红老板，你确定你没用过落瑛草？这草的数量明显不对，其中一棵只剩下半截，明显被人使用过。”
红琴还在气头上，随意扫了一眼落瑛草，这一扫，便惊得说不出话来。
缓了好一阵，她才说道：“不可能！我绝对没有用过，明明是十二棵，现在怎么只剩下四棵半了？大人，你要相信我，我真的还没来的及下手！”
楚煜寒知道此事必有蹊跷，说道：“来人，把她们都押回大理寺待审。”
“大人，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
红琴还要再说，陈恒一掌下去，她顿时晕了过去。
“你干什么？”珍儿惊讶地问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司直最不喜喧闹，以往我都是用这个法子的，他还夸我办事灵光呢。”陈恒一副得意的样子说道。
“哦，这法子简单粗暴，正适合我家公主，下次我也用这个法子试试。”珍儿点点头道。
楚煜寒刚走出万春楼，便看到唐晋一双锋眉微蹙，便问道：“怎么了？”
唐晋道：“红琴说她没有下手。我虽然厌恶她，但在这一点上，我觉得她没有说谎。”
楚煜寒：“不管她有没有说谎，大理寺办案讲究证据，从目前的证据来看，她是最大的嫌疑人。”
唐晋看向楚煜寒，说道：“凶手想要下毒，总会有迹可循。落瑛草致死的时效是七天，就是说百花死前的七天内，都有可能服下过落瑛草。我查过，这一个月，摘星楼为举办群仙宴，排练了很多舞蹈，百花根本没有时间外出，唯一一次是在五天前，门口的小厮看到她中午出门了，凶手极有可能在这个时间下手。我曾派人沿途打听过，却并没有人注意百花的行踪。她会去哪呢？”
楚煜寒：“我们可以问问霓裳，她和百花要好，说不定知道。”
唐晋点点头，说道：“好。”
审讯房内：
楚煜寒：“霓裳，三天前的下午，白花出去过一次，你知道她去了哪里么？”
霓裳撇了撇嘴，说道：“大人，人家会小情郎你们也管？”
“小情郎？”
“就是那个陈喜呗。这个月练舞可把我给累坏了，那天好不容易休息一下午，本来想要约百花去逛街的，谁知她神色匆匆就走了，说要去见陈喜，我看她不太开心的样子，想着两个人可能吵架了，就没多问。”
一旁的陈恒忍不住问道：“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上回没说？”
“小哥，你别急么。”霓裳继续说道，“这好歹也是人家的私事，我那么八卦干什么？再说了，谈恋爱吵架不是很正常么？一看你就没谈过。”
陈恒：“……”
唐晋问道：“你知道百花去什么地方了么？”
霓裳神秘一笑，说道：“若她是去办别的事，我可能不知道，但是若是去找陈喜，肯定是去东街边上那个包子铺了。她们俩都没什么钱，每次都约在包子铺，还不是贪图那的包子又大又便宜……”
她话还没说完，楚煜寒已经起身了：“我们去包子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