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心上人
唐晋被苏冥辰问得一愣：是啊，她何时这么在意起苏冥辰的事来了。
见唐晋没有回答，苏冥辰脸上笑意更深。
唐晋反应过来，连忙说道：“这绿琴好歹也是宝芝楼的琴师，每天都在大厅弹琴，说不定会知道些什么消息。”
苏冥辰点了点头，说道：“公主所言有理，要不我再回去问问她？”他的眼睛看向唐晋，仿佛在等着她的答案。
“算了。”唐晋摇了摇头。
苏冥辰脸上露出笑容，问道：“为何？”
唐晋：“现在再去问她，有些刻意，我们还是先问过小二再说吧。”
听了唐晋的理由后，苏冥辰的眼神突然就黯淡下来，他无精打采的说道：“就按你说的办吧。”
唐晋看着他的变化，一股怒气从心中升起，不悦道：“怎么，不让你回去找绿琴，你就这么不高兴？”
“当然不是，这和那个琴师有什么关系。”苏冥辰连忙解释道。
唐晋：“那你说你这副表情是为什么？”
“自然是……”苏冥辰顿了顿，说道，“算了，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
苏冥辰没再说话，唐晋想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只能叫来小二，开始询问案情。
小二：“客官，您叫小的？”说罢，他凑到苏冥辰跟前，赞叹道：“这位公子琴弹得实在是太好了，又长得风流倜傥，小的远远瞧着，您和绿琴姑娘简直是天作之合……”
唐晋打断道：“小二，这种话不要再说了，这位公子已经有未婚妻了。”
苏冥辰惊讶地看向唐晋，心道：“她怎么三言两语就给自己安了一个未婚妻？”
小二：“啊，那真是可惜了，可惜了。”
唐晋厉声道：“言归正传，小二，你们宝芝楼的老板在哪？”
小二也不知唐晋的火气从何而来，只能小声回答道：“我们老板云游四海去了，客官，您要是有事，只管问王掌柜。”
唐晋：“那你们老板什么时候能回来？”
小二：“客官，不瞒您说，别说您见不到老板，就我都来宝芝楼一年了，也没见过老板。”
唐晋思索片刻，说道：“那行，你带我们去见下王掌柜，我们有很重要的事要向他打听。”
“得嘞。”小二干脆地应下来。
王掌柜大概四十多岁，留着一撮八字胡，一看起来就十分精明。
唐晋问道：“王掌柜，您可知李斌？”
王掌柜：“客宇酒楼那个厨子？”
唐晋：“正是。”
王掌柜苦笑道：“怎么可能不知道？要不是有他坐镇客宇酒楼，我们宝芝楼生意能这么难么？”
唐晋：“前几天他死了，这事你知道么？”
王掌柜：“听说了，哎，可惜啊，虽然我们宝芝楼一直把李斌当成竞争对手，但他死了，出于同行的道义，我们还是很难过的。”
王掌柜说话滴水不露，唐晋一时间找不到什么破绽。见打探不到什么，唐晋索性亮明了自己身份：“王掌柜，实不相瞒，我们是县衙的，今天来宝芝楼就是为了查李斌被杀一案。”
说罢，她拿出一张令牌，这张令牌是那几个衙役临走前留下的，当时是为了以防不时之需，没想到今日正好用上了。
王掌柜看过令牌，脸上露出一丝凝重。
他看向唐晋，恭敬地说道：“先前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了，您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唐晋：“我想要知道李斌被杀当日，你们宝芝楼所有人员的行踪。”
王掌柜面露一丝难色，说道：“大人，这个恐怕有些难度，小的只能尽力去收集。”
说罢，他走到门外，和一名随从低声说些什么，那名随从点了点头，就匆忙下楼了。
不多时，那名随从拿着一个名册，递给王掌柜。
王掌柜接过名册，递给唐晋：“大人，这里是能查到的人员的行程。”
唐晋略微翻了翻，大多数人都有不在场证明，但绿琴那日的行踪却是空白的。
唐晋问道：“王掌柜，绿琴那日去了哪里？”
王掌柜：“大人有所不知，绿琴虽然是宝芝楼的琴师，但并不归我管。她是老板亲自招进宝芝楼的，在楼内地位尊崇，她的行踪连我也不能过问。”
说到这，唐晋仿佛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你应该见过你们老板，他现在在何处？”
王掌柜：“老板云游四海，每三年才回来一次，这次才走了一年半。您想要知道绿琴的行踪，还得亲自去问她才行，不过恐怕她不愿意说。”
唐晋声音中透露一丝威严：“县衙办案，容不得她不愿意。”
王掌柜：“大人您不知道？绿琴在晋城人脉很广，连我们老板都对她客客气气的，若是她不愿意说，连县衙的面子也不会给。”
唐晋皱眉，若不是她们需要隐藏身份，她定要亮出公主的身份来，治一治这个绿琴。
苏冥辰听着他们的谈话，说道：“要不我去问吧？”
王掌柜点点头：“大人刚才弹琴，小的也看到了，绿琴平日里对其他人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对您倒是和颜悦色，若是您去问，说不定能成功。”
唐晋看了看苏冥辰，说道：“不用你去，我亲自去。”
苏冥辰笑着说道：“怎么，你还怕她吃了我？”
唐晋：“这点小事，不用你出马，我就不信我问不出来。”说罢，她不等苏冥辰回答，便让王掌柜身边的随从带自己去绿琴的房间。
房门并没有关紧，唐晋只一推，门便开了。
绿琴屋里的装饰极为奢侈，此刻，她正在镜前梳妆，见有人进来，便一把披上面纱。
回头一看，来人竟是唐晋，镇定地说道：“客人不请自来，不知有什么事？”
唐晋说道：“我们是县衙的，有件事想要问你。”
“哦？小女子最是守法，大人若是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就好。”
“三天前，你在什么地方？”
绿琴：“记不清了。”她扫了一眼唐晋，说道：“不过小女子心中有个疑惑，县衙的人小女子基本都见过，大人却看着好生面生。”
唐晋：“我刚到不久，你自然没见过。”
“这么说，一直跟在你身边的那位男子也是县衙的了？”绿琴试探道。
“你说苏冥辰？”
“哦，原来他叫苏冥辰。这名字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我是在哪听过呢？”绿琴凝神思索着。
唐晋这才想起王掌柜说绿琴在晋城人脉很广，那听过苏冥辰的名字也不奇怪。唯恐暴露身份，她赶紧转移话题：“三日前你有没有去过客宇酒楼？”
绿琴：“客宇？没去过，我去那干什么？”她走到唐晋面前，突然问道：“你是不是就是苏冥辰口中的心上人？”
唐晋一下子被问得愣住了：苏冥辰是这么介绍自己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