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事
新聞紙[1]
“先生，您看的是甚麽啊？”“我看的是《京話日報》。”“甚麽叫《京話日報》呢？”“就是北京跟外省的新聞，您没看過報嗎？”“我没看過這樣報。”“您看過甚麽報呢？”“我從前看過《京報》。”“從前的《京報》可没有現在的各報完全。”“《京報》跟現在的報内容不一樣麽？”“不一樣，《京報》就是宫門抄、軍機會議、引見官員，還有旨意等等事情。”“這《京話日報》是誰辦的？”“是彭翼仲發起的。”“除了《京話日報》，還有甚麽報哪？”“還有《實事白話報》《北京日報》《民報》《神州報》《東亞新聞》《大陸日報》《日知小報》《正言報》《羣强報》《京報》《都報》《時報》《晨報》《新社會報》《曉報》《晚報》《政府公報》等等的。”“這些報的體裁是文言哪還是白話哪？”“有兩種，一種是文言，一種是白話。”“文言的都是甚麽報哪？”“文言報的篇幅很大，内容的材料也很豐富。還有一種官僚性質的機關報，是作官的拿出錢來開的，所爲發展自己的能力，鼓吹自己的黨勢。”“白話報哪？”“白話報篇幅很小，是商業的性質，商人辦的居多，所爲提倡實業，改良社會，增進人民知識，維持風化，實在有益國民。”“這白話報跟文言報内容一樣不一樣哪？”“内容的組織都差不多，大概是分欄數多少。”“請您説説都是甚麽？”“第一是命令。”“甚麽是命令哪？”“就是大總統任免各省、各部一切文武官員授與勳位、文虎章、嘉禾章，還有訓告軍民人等的言語。第二是演説。”“甚麽是演説哪？”“演説是找一個題目，與時局有關係的，或與人民有關係的，或維持風俗的，或增進民智的，或譏刺官僚的，或哀憫貧民的，都是發揮自己的意見，紏[2]正當時的弊病。第三是要聞。”“甚麽是要聞哪？”“要聞是國内一切的重要事件，比如各省會議、選舉等事。第四是本京新聞。”“本京新聞都是那類事哪？”“都是些社會上一切的事情，即如民生日用，地面的治安，或稱人之善，或儆人之惡等等的事。”“以外還有甚麽哪？”“還有時評。時評不過是借題發揮，勸人改惡行善的意思。”“還有甚麽哪？”“還有小説兒。”“小説又是甚麽哪？”“小説是編一段故事兒，借事警誡社會的惡行爲，唤起人民的美觀念。”“還有甚麽呢？”“還有批文，就是各衙門的批示。還有廣告，凡是新開張的鋪子都要登一篇廣告，説他們都賣甚麽東西，那一天開張。還有一欄是聲明。”“甚麽是聲明哪？”“甚麽買賣房産，感謝良醫等等的事情。”“除了這些還有甚麽哪？”“還有詩詞、戲報子等等的。”“喝，説起來現在的報紙，材料可真不少哇。明天我一定也要定幾份看看。”
賭 錢[3]
“昨天我到府上去，説您出門了。”“失迎失迎。”“您昨天同誰出去了？”“嗐，您别提了，從前咱們同事的李福山找我來了。[4]”“他找您有甚麽事呀？”“找我借錢。”“您借給他没有哪？”“我没借給他，我送他十塊錢。”“他家裏很可以呀，這們幾年的工夫怎麽會混到這個樣兒了呢？”“嗐，還説哪[5]，從前這個人倒很務正[6]，現在交了幾個狐朋狗友，天天的耍錢，二三年的工夫，把一分家業都輸的乾乾净净，所以只好就是尋親覓友罷。”“這們説起來[7]，耍錢這件事一點益處没有，竟是害處了[8]，不但損精神、喪品行，而且耗費錢財。”“您説的這話一點兒也不錯，人只要一好耍，就把這些害處都忘了，甚麽也不想作，就想耍錢[9]。今天輸了明天還想去撈，俗語説的好，‘沙土井越撈越深’，又説‘久賭無勝家’，日子長了怎麽能不窮哪？”“按説他的家産也不少哪，賭甚麽來着？輸的這們快[10]哪？”“嗐，他對於耍錢的這條道兒，他没一樣不好的。[11]”“我請問您[12]，耍錢還有多少樣麽？”“賭博之中[13]樣兒可多了。”“您既是很知道這些個[14]，我要跟您領教領教，賭錢分多少樣呢？”“在從前，北京有寶局，好耍的人都到寶局去耍。”“甚麽叫寶局哪？”“您連寶局都不懂嗎？[15]”“耍錢的這條道兒，我是赶麺杖吹火，一竅不通。”“這寶局就比方是耍錢的鋪子，有掌櫃的，也有先生、夥計，他們預備寶盒子，找一個開寶的。盒子裏分么[16]、二、三、四，好耍的人都到那裏去耍，押對了的贏，押不對的輸。誰若是贏了，他們從中抽頭。”“輸贏大不大哪？”“很大。[17]”“去耍的人都能贏麽？”“不一定，有輸有贏。”“贏錢的人固然是喜歡了，輸錢的人後悔不後悔哪[18]？”“不後悔。”“怎麽不後悔哪？”“您瞧[19]俗語説的好，好耍的身貧無怨麽。[20]”“這耍錢[21]，除了押寶還有甚麽哪？”“還有擲骰子。”“骰子是甚麽作的哪？”“是骨頭作的，有六面，上頭刻着么、二、三、四、五、六[22]。”“用甚麽法子擲哪？”[23]“把骰子擱在盆子裏[24]，用手抓起來往盆子裏扔，就是擲骰子。”“用幾個骰子哪？”“有用三個的，有用六個的。”“没有用四個的麽？”“用四個是摇攤。”“還有甚麽賭具[25]哪？”“還[26]有骨牌、紙牌、麻雀牌。”“您説的這都是中國賭具，那們外國的賭具您懂不懂哪？”“外國賭俱[27]有樸克牌[28]，我看見過，可没賭過。”“現在賭具的名目、法子跟害處我都曉得了，我就盼望青年的人千萬别賭錢，若是賭錢，可以把李福山做一個前車之鑑。”
貧富住户
“兄弟未到北京來的時候，想着北京是首善之區，街道房屋一定是整齊的很了。赶到北京一看，各處的街道、胡同有整齊的，也有不整齊的，那是怎麽回事呢？”“北京雖然是全國的首都，住户也是有貧有富。這條胡同富户多，房子就整齊；那條胡同貧户多，房子又破爛，自然就不整齊了。”“是。説到這裏我正要打聽，這貧富怎麽樣的分别呢？”“我告訴您，有錢的就是富户，没錢的就是窮户。”“您説的真明白，不用您説我早就懂了。”“那麽您問的是甚麽呢？”“我問的是貧富住户的情形。”“您問他們的情形，還是因爲有錢没錢的分别。那富户有靠着房産地畝的，也有指着買賣的，一切的産業有按月進錢的，有按年進錢的。”“甚麽産業是按月進錢哪？”“就是房産，不差甚麽的都是月租。”“甚麽産業是按年進錢哪？”“就是地畝跟買賣。地畝的佃户是每年交一回租，買賣到一年算一次大賬。”“那麽所有富户都是指着這箇麽？”“不一定，也有仗着人出去作事的，大半凡是富户，差不多都有産業，若是産業多的呢，可就顯出闊綽來了。”“怎麽樣可以看得出來呢？”“您看有錢的人，門口兒必是拴着好些牲口，出來進去的下人也很多，車馬時常的不離門，房子也非常的講究，以及屋裏擺設跟穿的、戴的，無一樣不講究。”“是了，若是看見這樣講究的，一定是闊人了。”“也有闊人不講究這些箇的，房子也不講究，下人也不很多，夏天屋裏也不安電扇，院裏也不搭天棚[29]，冬天也不安汽爐子[30]，吃、喝、穿、戴一切都不講究。”“那是爲甚麽緣故？我想他必是嗇刻。”“倒不是嗇刻，因爲不好浮華，大概根本的人家都是這樣。”“照您這麽説，貧富可就分不出來了。”“貧富自然還是有分别。您不要看他的穿戴，若是真正富人，舉止動作都是大方的。”“是了。那麽再請您説一説貧户是怎麽箇情形呢？”“這類貧户也不是生來就窮的，都是因爲在有錢的時候不務正業，不理家中生産，漸漸的房地也賣了，買賣也收了，甚至典衣賣物過日子，赶到水盡山窮的時候，親友們也看不起了，借貸也無門了，無智無力的，只可就是忍饑待斃。若是年輕力壯的，就指着賣點兒力氣，給人傭工罷。男人既是如此，女人們也就得給人做點兒針線、洗洗衣裳，得錢糊口罷。”“按您這麽説，這類窮人若是老了，或是病了不能動轉，莫非就得餓着麽？”“凡是指身爲業的人，都是日進日吃。俗語説的不錯，‘住了轆轤就乾了畦’，他們若是日不進分文，不餓着還有甚麽法子呢？”“北京不是有好些慈善的機關了麽？怎麽不周濟他們呢？”“北京的窮人太多了，雖然有幾處慈善機關，那兒能周濟的過來呢？”“若是這麽看起來，那句‘得意須防失意時’的俗語，人人可别忘了啊。”
討錢的
“王先生您回來了。”“回來了。”“您看西山的景緻好不好？”“很好。雖然不算是山青水秀，那裏的空氣倒是十分清潔。吃食房間無一不好，就是道兒上的土很大。還有一樣兒我不痛快。”“是那一樣兒不痛快呢？”“就是沿路上怎麽那麽些要錢的呀？我一出西直門，就看見三人一群，五人一夥，在道上追人要錢。您聽罷，老爺太太，呌的震心。不給他錢罷，看着實在可憐；給他幾箇錢罷，又無濟於事。”“您既看他可憐，不必多給，給他一兩箇也就行了。”“那麽幾箇錢也不夠吃飯的，吃不飽還不是受罪麽？”“怎麽能不受罪呢？”“那麽這類的人他就願意受罪麽？”“他們也是處於無法，大半都是因爲從小的時候倚賴父母，不學正業。父母死後一點兒事又不作，就坐吃山空。赶到把錢都花完了，再想法子去挣錢也就晚了。既是没有生計又没有學識，並且不能耐勞，所以就入了要飯這一途了。”“我還常聽人説‘那箇人打閑兒了’，那也是要飯的意思麽？”“打閑兒的跟的要飯的有一點分别。凡是没有營業的，天天閑着，可是他們還能耐勞。”“他們都能作甚麽事呢？”“您看街上有娶媳婦的、出殯的，前頭有好些執事。那些打執事的就是他們這一類人，又有一箇名兒，呌‘閑等兒’。”“我想閑等兒跟要飯的也没甚麽分别。”“雖然没有甚麽分别，倒是這一類人還能自食其力。”“我想這些事，年青力壯的還可以去作。可是那些年老的人跟殘廢的人怎麽樣呢？”“有坐在街上要飯不動的，還有瞎子拿着馬桿兒在街上一邊走一邊喊，那就是呌街的。還有跪在當街磕響頭的。”“我還常看見有一等人穿着很暖和的衣裳在街上要錢，那是甚麽緣故呢？”“那都是鄉下人，因爲旱潦不收，無法生活，所以到城裏來要飯。”“我常見有人在人家門口兒打着板兒、唱着曲兒要錢的，那也有名字麽？”“那是唱蓮花落[31]的，還有數來寶[32]的。”“辦喜事的人家門口兒唱曲兒的也是他們麽？”“那是念喜歌兒的，這些樣兒都是他們要錢的方法兒。”“我還聽見有打小梆子要錢的。”“那不是梆子，那是打木魚兒、化小緣的。不是和尚就是老道，時常您看人家門口兒貼一箇帖兒，寫着‘僧道無緣’四箇字，就是不施捨他們的意思。他們看見那箇帖兒也就不化了。”“要是走在街上他們跟着要錢，我不願意給或是没帶錢，有甚麽法子打發他們呢？”“您就告訴他不給錢也就行了。”“我想這類人既是無法謀求生計，若是大慈善家拿出點兒錢來辦幾箇工廠，不比零碎施捨還强麽？”“嗐，現在有錢的人，就知存錢蓋樓、買妾，那還想得到這的。就説他們賺的多一點兒，還算是情有可原。有些替人辦事的人從中也要賺錢，這類的人我是恨極了他們了。”“您也别那麽説，那也有個情理。”“那還有甚麽情理哪？”“比方各行買賣的經紀，買賣房地各樣的中人，都是憑人挣錢，只要從中答句話，當個過付人兒，就能使回扣，使用錢還是没有他們這類人就不行，所以説，他們使的錢還有情理。”“您説的這都是明賺錢，我説的是那一點兒理由没有、撒個謊就得許多錢的那類人，這種弊病實在是大極了。”“您説那類人哪？我知道有好些樣兒哪，有做大事的，也有做小事的。在他們賺錢的本意也是爲養家。”“您這話可説錯了，養家總得想個相當法子挣錢，那纔是本分哪。竟想賺錢，究竟不是真正的營業。”“您所説的固然是不錯，然而所得的錢若是不夠養家的，就能擠對出這賺錢的弊病來了。就拿使唤人説罷，每月所得的不過十來塊錢的工飯錢。他家裏人口再多一點，吃、喝、穿、戴都要從這裏出。您想夠那一樣兒呢？您是一位有錢的人，自然不知道這過窮日子的難處了。您若是每月入不敷出，我也不敢保您不作那樣的事。”“您這不是罵人麽？”“我説的也是一個至理，所以我對於這類賺錢的事，總是睁一隻眼，閉一隻眼。明知道有這個弊病，可是不能太認真了。”“照您這麽説，就得叫他由性兒[33]賺哪。”“不是那個意思，要是按着規矩賺點兒錢有限，那就不必説了。要是加着倍的賺錢，那就不能容他了。”“賺錢還有甚麽規矩呢？”“比方説，我叫用人給我買一百塊錢的東西，他得兩塊錢的底子，這個當我們就得上；要是呌他買二百塊錢的東西，他只買八十塊錢的來，那就是出了規矩了。”“那麽怎麽樣兒的罰他呢？”“我不用他就完了。”“那還是没有法子除這個弊病呀。”“若是真要除這個弊病，還能没法子麽？”“有甚麽法子呢？”“就是增加他們的工錢，能夠一家温飽了，這個弊病自然就消滅了。”
新舊錢法
“老兄今天這麽早，是從那裏來呀？”“我是因爲夜裏没睡好，戴着星星就起來了，就到曉市[34]逛了逛。”“您没在曉市買點便宜東西麽？”“我倒是買妥了一點東西，因爲用洋錢找銅子，來回一麻煩，這個買賣就散了。”“拿洋錢换銅子不是有一定的行市[35]麽？怎麽還能麻煩呢？”“您不知道，中國各地方的錢法跟行市，真能把人閙糊塗了。”“您提起錢法來了，我正要問問您中國的錢法哪。”“咳，中國的錢法太多，我真説不全。不過把我所知道的給您説一説就是了。”“好，好，您也不用細講。求您説一個粗枝大葉就算得了。”“那麽樣，我今天可以把中國錢法的大概説一説。在中國古時用的錢，現在不能使用，我們説他是古錢。古錢的樣式也很多，是分甚麽朝代的，有刀式的，有瓦式的，有方的，有圓的，也有腰圓的，還有一種五銖錢，俗説是馬蹬錢。”“那麽這些樣錢現在還有没有？”“現在若要看這個錢您必得到古玩鋪去，或是廟會裏小攤上也有擺着賣的。”“那麽有人買這個錢作甚麽用呢？”“現在都拿這古錢當作玩物，有些收藏家不惜重資搜集厯朝的錢幣，陳設在玻璃箱裏，任人賞鑑而作歷史的品評。從唐朝直到明朝，普通一律行使當一的制錢。到前清的時候，又改用當十銅錢。在那個時候也鑄過鐵錢，大小都有。平常用的都是小銅錢，也説是小製錢，可是一個當十錢，就當十個製錢；五個當十錢，俗説一百錢；五十個當十錢就是一吊錢。可是平常使用都用九八錢。”“怎麽叫九八錢呢？”“比方我買一吊錢的東西，應當給他五十個當十錢，可是只給他四十九個錢，因爲少給他二十錢，所以名爲九八錢。若是買布買糧食等等，必得用滿錢。”“甚麽又是滿錢呢？”“滿錢就是一個不能少的，在那個時候，京外各省跟各州縣錢法都是不同的，多一半都用制錢，可是用法却不一樣，有的地方用三百三、六百六的法子，還有津錢、老錢的名稱。我想您住的那個地方，還不至於那麽樣罷？”“對了，我們敝處跟用津錢是一樣。”“那麽銅子是甚麽時候興的哪？”“在前清光緒末年的時候就改用銅幣了，一來是因爲減少工作的時間；再説各國也都用銅幣，所以中國也就隨着改了，並且還造了多些小磅子，也跟制錢一樣的用法，可是比從前便當多了。但是中國人民的生活已然達到最高的程度，百物日見昂貴，管理財政的再要辦理不好，人民可就吃了苦了。現在東西的價錢比前貴至十倍，有錢的人可不理會，若是憑力氣挣錢的人，他們受的影響可大了。所以我常對有錢的親友們説，現在僱用人工，必得多給他們加些個錢，他們纔夠養家的哪。”“不錯，不錯，您這話真是體貼苦人。”“豈敢豈敢。”“我要回去了，明天見罷。”“忙甚麽的，再喝碗茶罷。”“不喝了，再見罷，不送。”“慢走慢走。”
[1] 新聞紙：報紙。
[2] 紏：糾。
[3] 《賭錢》一篇在全書中連續出現兩次。二者大部分句段相同，現僅保留第一次出現時的文本，並隨文注出第二次的不同之處。
[4] 第二次出現時爲“是從前偺們同事的李福山找我來了”。
[5] 第二次出現此文段時，没有“還説哪”三字。
[6] 務正：做正當事情。
[7] 第二次出現此文段時，爲“這麽説起來”。
[8] 第二次出現此文段時，爲“盡是害處了”。
[9] 第二次出現此文段時，無“就想耍錢”四字。
[10] 第二次出現此文段時，爲“這麽快”。
[11] 第二次出現此文段時，爲“他對於耍錢的這條道兒，没一樣不好的”。
[12] 第二次出現此文段時，無“”我請問您四字。
[13] 第二次出現此文段時，無“賭博之中”四字。
[14] 第二次出現此文段時，無“這些個”三字。
[15] 第二次出現此文段時，爲“您怎麽連寶局都不懂呢”。
[16] 么：幺。
[17] 第二次出現此文段時，爲“很大很大的了”。
[18] 第二次出現此文段時，無“哪”字。
[19] 第二次出現此文段時，從“不後悔”到“您瞧”均無。
[20] 第二次出現此文段時，有“還能後悔麽”幾個字。
[21] 第二次出現此文段時，無“這耍錢”三字。
[22] 第二次出現此文段時，爲“上頭刻著麽、二、三、四、五、六樣子，六點”。
[23] 第二次出現此文段時，無此問句。
[24] 第二次出現此文段時，爲“擲的時候把骰子擱在盆子裏”。
[25] 第二次出現此文段時，此句以下的“”“”“”賭具賭俱均作賭法。
[26] 底本作“遷”。
[27] 賭俱：賭具。
[28] 樸克牌：撲克牌。
[29] 搭天棚：夏日消暑或婚喪嫁娶招待賓客時，在院子中用杉篙和竹竿搭架子，縫上竹席成爲頂棚。
[30] 汽爐子：煤油爐子。
[31] 蓮花落：一種兼有説唱的曲藝藝術，清末開始廣爲流傳，多演唱民間故事。
[32] 數來寶：一種傳統曲藝藝術，流行於北方地區，起源于藝人的沿街説唱。
[33] 由性兒：任性，任憑心意。
[34] 曉市：即早市。
[35] 行市：市面上商品的價格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