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她那时五岁

钟菱睁开眼时，发现昏暗的光线里一个高大的男人正趴在她身边女人身上侵犯她，女人奋力挣扎着被那个男人狠狠甩了几个耳光后满嘴是血的晕了过去。

钟菱怒从心起奋力扑向男人，忽然发现自己缩短的双臂，矮小的身躯。

一切只出于她的意念，根本起不到一丝作用。

原来……又陷入了一场熟悉的噩梦里——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男人从那个女人身上起来，随手扯住在他背后对他踢打着叫他‘滚开’的小女孩的长发轻而易举地一甩将她狠狠摔撞在墙上，凶神恶煞地对她踢了几脚才长扬而去。

然后又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她认识，唐江。

他举着细长做工精致的檀木拐杖，沿着铁栏栅敲击着刺耳尖锐的声响，嘴巴张张合合地说着：“愚蠢的女人，老老实实说出艾利斯的配方在哪里不久好了。我很有耐心的，今天只是开始。萧黎，如果你还不肯跟我合作，那么之后每天都会增加一个人，连同你女儿一起。”

她看到那个被叫做萧黎的女人如同一具尸体一样僵硬躺在地上半天没有动静，直到铁门再次被关上，女人才爬起来，蓬乱的头发浑身散发着恶臭一点一点地朝她靠拢。

她很害怕这个女人，莫名的恐惧，因为这个女人总是用怨恨厌恶的眼神看她，好几次要掐死她，都被守在外面的人给拦了下来才没有得逞。

她内心在呐喊着爬起来赶快逃，可是那具躯体根本不听‘她’的使唤，只是睁着惶恐地眼睛瞪着这个女人陌生又熟悉的女人靠近。

只见这女人捡起牢笼里一片从墙壁上碎落的小石片，抵在她脏污的手臂上拉出一道深深的血痕，从皮肤表层下扯出一根细长染血的钢针。

她扶着铁栏踉跄站起往她这里走过来，蹲在满脸惊恐泪水的她面前，露出一丝从未见过的微笑，僵硬的像只吃人的鬼怪。

“孩子，不要叫出声，否则我会把你的皮一层一层地剥下来吃掉，你怕不怕？”

“唔…呜…”她抱着膝盖恨不得把脸埋进自己的胸腔里彻底晕死过去才好。

“呵，很好，听我的话，不要出声的转过去，趴在地上不要动，也不要出声懂了吗？？”

她僵直着身子闭着眼转过身趴倒在满布屎臭的地面上，咬着牙恐惧地直发抖，不知道这个疯女人要对她做什么。

很快她就被后心处尖锐刺痛给刺激地痛喊出声，但也只在那一霎那就被那女人死死捂住了嘴，她压制着她的腿毫不留情地在她稚嫩的皮肤上划出一道又一道的血口，似数字，又似字母，直到幼小的她痛昏过去。

再醒来时，从未见过的耀目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前面一大群穿着制服的大人手中举着枪对着她，她被一个男人挟制在怀里，男人正在对着那些人嘶吼着滚蛋。

这一刻，噩梦中那一场场昏暗零碎的片段似乎拨云见雾，仿佛掀开了遗忘的帘幔，清楚的露出一切真相，原来她杀过人。

她记得这个男人不久前把手枪塞进她手里，逼着她扣动扳机杀死了那个可怕的女人，那个在她皮肤上刺着奇怪的符号又在她耳边絮絮呢喃可怖声音的女人。

骤然间响起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枪战声，视线晃动间感到子弹穿过她身体的剧痛，那是她第一次站在蓝天白云下，满目硝烟和鲜血。

那时她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