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商谈代言
李思雅回到办公室，先让人查了雨墨的资料——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她了解到雨墨现在最缺的是钱，丰厚的代言费，一定让她无法抗拒。
快到中午十二点时，她给雨墨打电话，先自报家门，说自己是萧氏集团宣传部主任李思雅，问她下午有没有空，想请她喝杯咖啡，谈一谈代言的事。
雨墨听了，脑中第一反应，觉得这是个骗局——想起上次米兰的事，说不定，又有哪个女职员要找她闹事。
她迟疑着答应了，约好了时间地点，心里却有几分厌倦应付这种无聊的场面，于是打电话给秦放，想让他冒充自己男友，免得费口舌解释。
秦放在电话中一口答应。
午后，秦放开车，载着雨墨来到约好的咖啡厅，刚停好车，就看到旁边一辆车上下来一位干练的女子。
那女子见了雨墨，上下打量了几眼，问道：“是雨墨吗？”
雨墨迟疑着说道：“是。”
女子伸出右手，与她握手道：“你好，我是李思雅。”
雨墨礼貌地道了声“你好”，又介绍秦放道：“这是秦放，我同学。”
李思雅又与秦放握了握手。
三个人相携进了咖啡厅，挑个靠窗而僻静的座位坐下，李思雅点了一壶咖啡，然后笑眯眯地端详着雨墨，说道：“不错，很合适。”
“什么意思？”雨墨茫然问道。
直到现在她都不信，李思雅找她是为了谈代言的事。
“做我们新产品的形象代言人啊！”李思雅道。
雨墨惊讶道：“不会是真的吧？”
“你看我的样子，像在开玩笑吗？”李思雅道。
“可是，怎么会是我？”雨墨不解道。
李思雅听了，笑而不语，随后带点羡慕地敷衍道：“你运气好。”
这句话，让雨墨想到了萧洋——这肯定是他的主意。
李思雅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放在雨墨面前道：“如果没什么意见，就签了这份合同。”
雨墨翻开合同看了看，被上面写着的代言费吓着了，忙合上道：“不行，我不能签。”
李思雅听了，蹙眉问道：“为什么？”
雨墨道：“且说我根本没有做代言的经验，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怎么可以有明星般的身价！我不干！”
李思雅释然笑了——看样子，萧总没有看错，确实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女孩；事实上，她的代言费确实没有这么高，是萧总将他自己的全部给了雨墨。
“你居然嫌钱多？”李思雅笑着说道。
秦放偷偷扯了下雨墨的衣裳。
雨墨并没理他，只道：“我心里很清楚，自己不值这个价，所以我不签。”
“你再想想。”李思雅道。
“不用想了，谢谢你的好意。”雨墨说完，扯起秦放欲走。
“你等等！”李思雅忙道，“你是在担心什么？”
雨墨回过头道：“拿了这些钱，我的良心会不安。”
李思雅到底久经沙场，见过各种各样的谈判对手，因道：“事实上，你为我们带来的利益，远远不止这些。”
听了这话，雨墨停住了脚步。
李思雅趁热打铁道：“你先坐下，听我说。”
雨墨与秦放复又坐下。
李思雅给雨墨分析了这款香水的目标消费群体、广告创意，以及投入市场后预计的利润，因道：“事实上，这已是我们公司最低标准的代言费用。”
雨墨听了，半信半疑，说道：“你让我想想吧。”
李思雅收回合同，简洁道：“好，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没有回音，便去找其他人了。”
雨墨犹疑道：“好。”
“那不耽误你们时间了，我先走一步，再见！”李思雅说完，起身与雨墨、秦放握手道别，又到吧台结过账，推门离开。
秦放望着她的背影，感叹道：“乖乖……好精明干练的女子！怪不得萧氏集团那么厉害，原来都是这样的员工！”
“别说没用的，说说我到底该怎么办！”雨墨道。
“你就是想得太多。”秦放道，“那些商人，不比你算得清楚？他们怎肯做亏本的买卖！”
“别的商人也许不会。”雨墨以手托腮道，“可这里面有萧洋，我就不能确定了。”
“萧洋也是人，也会把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秦放不满道。
雨墨听了，眼睛一亮，说道：“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因为你傻！”秦放戏谑道。
“是啊，这笔飞来的横财，把我吓傻了！”雨墨嘟嘴道。
“那你还不赶紧答应了！”秦放道。
“我还是再想想吧。”雨墨道，“不是有三天时间吗？”
二人说着，一起离开咖啡厅，开车回了学校。
李思雅回到公司，向萧洋复命，笑道：“我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签约不成，是因为嫌钱多！”
萧洋有点担心道：“她不肯答应吗？”
“起初是这样。”李思雅道，“经过我的一番解释，应该差不多。我给他三天时间考虑。”
“她对代言费用有质疑？”萧洋问道。
“是！”李思雅道，“不过，按照您的吩咐，我没有告诉她，那里边包含了您的费用。”
“唔……那就好。”萧洋道。
“以我的经验推断，应该有七八成把握，您放心吧。”李思雅道。
“好。”萧洋点头应道。
“那我去了。”李思雅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这几日，秦放一直在开导雨墨，是日晚饭后又将她叫出来，二人坐在校园树荫里的一个木凳上，因道：“有了这笔钱，你就不必每晚去歌厅唱歌，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
雨墨望着小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忧心忡忡道：“我是怕……自己压根没资格做代言人，只是萧洋在可怜我……”
秦放望着她，又急又气道：“整个萧氏集团，也不可能是萧洋一个人说了算，还有萧老爷子呢！再说，新产品上市这样大的事，他作为总裁，怎么可能感情用事，仅仅是因为可怜你，就让你来做代言人！”
雨墨听了，扭头望着他，脸上的愁云渐渐散去，露出天真的笑容，说道：“你说的，好像也对！”
秦放佯作不满道：“什么叫‘好像也对’，事实本就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