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X

“我想请教你们两位，为什么这些显然一直酣睡着的世界的创造者要突然苏醒过来?即使没有世界，时间必然也一直在流逝。我认为，时间不是那些可以用构成年的日和夜来度量的时间段，这些时间段取决于世界的循环运动。但是一切永恒都有一种无限的时间，是不能用任何阶段性的部分来衡量的。把时间与空间作个类比，我们就能理解这一点。但我们不能设想曾有过一个完全没有时间的时候。

“因此，巴尔布斯，我问你，为什么你们的‘神意’在越过那段非凡的时间后，仍然静止不动?它害怕工作吗?但神是不会有恐怖的，因为所有自然元素，气、火、土、水，都服从神的意愿。还有，为什么神要在各种情况下用光线和天体来装点宇宙，就像一位市政官?难道这样他自己就能居住在宇宙中了吗?如果是这样，那么我是否可以设想他以前一直生活在黑暗中，就像茅舍里的乞丐?或者我们应该设想他只是后来才对多样性产生了兴趣，因此才把天空和大地装点得如同它们现在呈现的那样?但神从中能得到什么快乐呢?如果这样做确实使他快乐，那么他为什么又要长期忽视这种快乐呢?或者说神这样做是为了人类的利益，因为你想要说，是神创造了所有这些事物?也许神是为了聪明人的利益才这样做的?如果是这样，那就没有必要为如此小的利益而耗费那么大的劳作了。也许神是为了蠢人的利益才这样做的?但是，神为什么要为那些不配承受的人去为难自己?神这样做又有什么好处呢?所有的蠢人命中注定是不幸福的，还有什么能比愚蠢更不幸?但也正因为生活中存在着许多不愉快的事，聪明人能够通过享受好东西来得到补偿从而达到平衡。而一个傻瓜既无法逃避将来的命运，又不能忍受他们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