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三 节
如果我们必须研究众多相互信赖的要素的集合,那么我们仅有一种处置方法:变异法。我们只须针对任何其他要素的变化观察每一个要素的变化;它使前面这些要素是“自发地”发生还是通过我们的“意志”产生变得几乎没有差别。依赖是借助“观察”和“实验”弄清的。即使要素只是成对地连接——否则就是独立的,系统研究这些环节也总是足够麻烦的:简单的数学论据表明,对于三个、四个等等的在群中独立的要素来说,该任务立刻变得实际上无穷无尽。因此,对不大显著的依赖的任何忽略,对明显的关联的任何预期,都必定感到好像使该任务变得容易得多了:这两种简化起初是在实际要求、需要和心理素质的影响下本能地发现的,其后被科学家以有意识的技艺和方法加以运用。没有这样的步骤——这可能完全算作瑕疵——科学可能既不会出现,也不会成长。科学研究在某种程度上犹如解开错综复杂的绳结一样,其中运气几乎像技艺和准确的观察一样必不可少。对探究者来说,研究工作就像在艰难的地域追踪稀有的野兽对猎人来说那样激动人心。
如果人们想要研究任何要素的相互信赖,那么最好使那些其影响是单纯的而又觉得像是扰乱探究的要素尽可能地保持恒定。这是使研究变得比较容易的首要的和最重要的途径。由于我们知道每一个要素依赖于外部要素和内部要素二者,我们被导致以研究外部要素的共存开始,而让内部要素(观察者本人的要素)依然尽可能处在恒定的条件下。在对一个甚或不同的参与的观察者来说依然是尽可能相同的条件下,通过审查物体的发光度,或者它们的温度或运动的相互依赖,我们使物理学知识尽可能摆脱我们自己个人身体的影响。为了完成这一任务,我们必须研究内部的和跨越边界的生理学的和心理学的关联,先前的物理学研究显著地有利于这一任务。这种分工也是本能地产生的,我们只需要逐渐意识到它的好处,以便继续有条理地使用它。科学研究在较小的研究领域充满了类似的分工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