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收敛？摊牌了
那道青色的倩影挡在杨陌身前，将他护在身后。原本并不高大，甚至还显得瘦小的背影，这一刻，给了杨陌深深的安全感。
“各位老师，万事万物都要讲个有理有据，咱们身为老师，为人师表，更是要讲个有理有理。”张老师冷静的问道，“所以你们在私自枉下定论，证据呢？”
对于张老师的突然出现，办公室内的其他老师都是很懵的。
这感觉就像是，自己人中出了一个叛徒，不仅给自己人来了一个友情背刺，还堂而皇之的站在了敌人面前。
有毛病吧？
不过不管怎么说，既然张老师都那么说了，其他老师也不好再沉默。
“张老师啊，我们身为老师，自然是要讲个有理有据的。我们认为杨陌作弊的理由很简单，就是他没那个能力考出那种分数。”
“他上课都没听哪怕一分钟，他凭什么？凭他是天才？”
开口质问老师的语气中充满了鄙夷，看向杨陌的目光，也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天才？呵，就这种人也配？
“如果他就是天才呢。”张老师没有被对面老师的诡辩所影响，反而更加平静了。
“嗯？你说什么，天才？他是天才？别开玩笑了张老师，这小子一看就是副农民的模样，现在的农民，以后的农民，一辈子待在这个小镇上蹉跎的农民。”
“哎，张老师啊，不是我说你，就这种没有未来的学生，真不值得你这么保护。”
“你就随他去吧，随他自生自灭。他想作弊就让他作呗，他那么厉害，有本事三年后中考作弊啊，有本事高考作弊啊。”
“现在这时候作弊被发现，顶多也就口头教育一下。等到中考或者高考作弊被发现，那结果可就严重了。小张老师啊，你是新老师，你不懂，这种孩子就得教育。”
面对办公室七八名老师的攻击，站在张老师身后的杨陌仿佛处于汹涌大海中，四周空无一物，只有身下一艘倔强的小船，努力使他不被大海吞没。
“你们不信是吧？你的非要认定他作弊对吧？行！”张老师被气笑了，道，“现在你们就给我出几套试卷，从来没发布过的那种，现在就让他做，当着整个办公室的人做，这样他该就做不了弊了吧？”
“等到做完后，他到底是天才还是作弊者，一目了然。”
张老师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其他老师也不再好说什么，也就都同意了，各自开始着手准备自己科目的试卷。
为了被防止说闲话，张老师的历史试卷是让另外一个历史老师准备的，所以现在杨陌和张老师也是有了短暂的交流时间。
一起坐在办公室窗户边的椅子上，望着忙碌的办公室，杨陌率先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我上课时真没听，真一直在看课外书，再加上之前打架斗殴的事，考试作弊不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吗？”
听见杨陌那番话，张老师气的一个巴掌拍在杨陌头上，道：“你个臭小子给我装什么呢？上课没听，你需要听吗？”
“上课看课外书就一定不行好？你也不看看你看的都是什么课外书，《时间简史》（未翻译），《史记》（文言文），《肖生克的救赎》（未翻译）。”
“你看看你这，是人能看的书？还tm都是原版，当时就给我整傻了。”
“我读了这么多年书，我都不一定能看懂这些玩意儿……”
被张老师无情点破伪装，杨陌也是不再装什么傻子了。
百无聊赖的躺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打了个哈欠，问道：“我一会怎么办？是收敛一点，还是……”
“收敛个屁！”张老师气呼呼的说道，“刚才那群腐儒的话可给我气坏了，要不是强压着一口气，我tm上去就是一jio。”
“太气人，真的太气人了！”
“他们不是不相信你吗？好，一会你就给我认真做，拿出最好的状态，整个七科满分，吓死那群腐儒！”
闻言杨陌有些愣住了：“七科满分？这是在开什么玩笑呢，这玩意儿的难度有点大啊，特别是语文那玩意儿……”
“你就不要怂嘛！反正就拿出最好的状态就是了。”张老师拍了拍杨陌的肩膀郑重的说道，“我可都那么相信你了，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啊，你这次要是让我失望了，我就没脸在这个学校待了。”
看着张老师认真的模样，杨陌也是收起了心中的随意。
张老师愿意为了自己与那么多老师作对，自己又怎么能辜负她的期望？
想到这，杨陌的态度逐渐认真了起来。正好，哪些老师的试卷都已经准备好了，那么，开始吧！
考试的时候，一个考场三十人，有两名监考老师，这已经算是挺严格的配置了。
而现在杨陌所处的状态，一场考试就一个人，七八名老师盯着你做，这配置……
作弊？
来来来，你做个试试，七八双眼睛盯着你，你拿什么做？
这时候，凭借的就是真正的实力了。
拿起张老师递来的白色钢笔，杨陌率先拿起数学卷子下笔了，写的很快，大部分题只是看一眼，就写下了答案。小部分题会犹豫思考一下，但还是会很快写下答案。
整整一张数学卷子，只用了不到十五分钟，就结束了，甚至没用草稿纸写下哪怕一个字的草稿。
数学刚写完，杨陌都不带检查的，直接就将卷子给了出卷子的数学老师，让他改去了，很是自信。
数学老师呆呆的接过杨陌递来的卷子，看着上面的答案，看着那一道道与参考答案上几近相同，甚至一些题的步骤还要更加简洁的答案，他傻了。
这还是人吗？
他好歹也是教了七八年数学了，这些题对他来说也是简单，可要是真让他在没有看过的情况下，这般行云流水的写出所有题的答案，有些困难……
没在乎数学老师的惊讶，杨陌拿起了下一张卷子，继续奋笔疾书。
平均十五分钟一张卷子，语文除外。语文的阅读和作文有点难搞，整张卷子用了三十分钟，是其他卷子的两倍，所幸杨陌也是知道语文难，就将它放到了最后。
当等到杨陌终于将作文的最后一个字落下，将语文卷子交出去的时候，一切也就都结束了，收笔如收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