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心动魄的反坦克战
美第10军有10辆美国谢尔曼坦克,一字排开正在向一线增援行驶。在公路上行动过快了,把步兵甩得有点远。
第二辆坦克的坦克手可能意识到这一点了,立刻停了下来,里面钻出来一个美军军官。他拿出小地图看了一下用笔做了一个标记,然后拿出对讲机喊话:“Stop!”然后这10辆坦克都停了下来,5个美军士兵分别从坦克舱内下来,相互交谈了几句话。
也不知道他们在研究什么,只是看见,这五个人在四周500米范围内巡视了一圈,又回来了。这支坦克纵队从海军的登陆艇开出来,一直是在汉城滞留,这是第一次开出来打仗。对于我军的反坦克能力,他们完全没有放在眼里。
首批侵入朝鲜的美军
这5个人出来巡视一下地形,也就是为了以防万一。看到左面是一条水沟,右面是一座山。这几个人互相说笑了几句,耸耸肩,就都回到了各自的王八壳子里。
天,开始黑下来了……
5月17日,晚上6点半左右,538团三营和二营已经进占了新店里的几处高地,团副参谋长杜岗此时在三营机炮连督促大家加快速度。
机炮连基本上都是重武器。一支重机枪和拆卸后的零件需要四五个人来抬,比别的连队速度慢了点。杜岗看一个小战士拿着重机枪支架有些吃力,额头上的汗水流了出来,他就把那个支架拿过来,帮战士减轻一下负担。
七连指导员贺永国这时候跑过来,对杜岗参谋长说:“就在前面,我们的尖兵就在前面发现了敌人的坦克!”
啊?在场的气氛有点紧张了。
老兵们都知道坦克的威力。抗战的时候,有很多战友冲锋的时候被这东西扫射牺牲。有一个名叫张海峰的老兵皱着眉头,他从一个战友手里抢过来一个炸药包,说道:“我老家还有位80岁的老娘,等我们胜利了,你回家替我给老娘磕一个响头。我没见过美国坦克,我去试一下,如果炸不坏它,你们再想别的方法。”
杜岗一把拽住了他,说:“你把命留着,必须要给我战斗下去,没人会帮你这个忙!”说完,把他手里的炸药包抢了回来,然后说:“把无后坐力炮拿过来。”接着,又让贺永国带着七连马上占领坦克两侧的山头,做好伏击准备。
很快,无后坐力炮连的副连长邸安邦带了一小队人,出现在杜岗的面前。杜岗说:“两侧山头我埋伏好了,我跟你们一起去,就在山沟底下,正好10个坦克。”说罢,他带领这队人飞速向山沟下面跑去,他们很快接近到了坦克。
突然,邱安邦大喊一声,“等等!别动!”一个扛着炮弹的战士,右脚刚刚迈出一半,脚面上就出现一个绊绳。
邸安邦走过去,小心翼翼地用剪刀把绳子剪断,绳子的另一头现出一颗手雷,好险哪,如果那个战士刚才把右脚完全迈过去,正好就引爆这颗手雷。这是刚才那5个美军士兵布置的一个诡雷,如果真引爆了它,惊动了坦克,很可能就溜走了。
现在,这10辆坦克一动不动地停在原地。
邸安邦说:“装弹,先打最前面的和最后面的坦克,把它打瘫,让他们进不得,也退不得。”
“轰!轰!”两颗炮弹从半空中打出了两条弧线,孤线的前端飞速下落,分别击中前后两个目标,接着,两声剧烈的爆炸声,被击中的坦克表面立即燃烧了起来。
舱盖马上开了,出来一名驾驶员。他的坦克帽子还在着火,他跳下坦克,拼命地往后跑。接连又是三条弧线发出来了,击中了中间的三辆坦克,有一辆启动了发动机。可是,前后都是毁坏的坦克堵着它,根本无法开走。只能在原地哼着。
坦克手从舱盖出来,看了一下炮弹的发射方向,然后得意地关上舱盖,看样子,他判断出了我们的伏击位置。
坦克往右侧转向了一点点,然后谢尔曼坦克上那挺机枪响了起来,“突突突”不间断地扫射,机枪子弹把护坡上的尘土掀起来了,4名炮手被子弹压得不敢抬头。
这时候,贺永国在左侧山头看到了这一情况。他迅速做出反应,端起一挺轻机枪,带着身旁一个战士,对这辆坦克迅速进行火力压制。
子弹打在坦克的装甲上,只打出了一颗一颗的火星。坦克的炮塔马上转向了七连机枪的位置,刚想发一炮,无后坐力炮在空中又划出一条弧线。“咣”,打中了它。顿时,坦克火光四起,从坦克履带位置流淌出了柴油。火苗迅速扑向了柴油,火变成了冲天大火。
副连长邸安邦说道:“七连漂亮,快快,装弹,还有四个别让他们跑了。”他一边说,一边兴奋地扑向一门装好炮弹的无后坐力炮,他在瞄准镜内锁定一个目标,随即又打出一发炮弹。那辆谢尔曼坦克炮塔中弹后变了形,出现一个大窟窿,然后,飞快燃烧了起来。
美军、韩军登陆
有一辆坦克慌忙之中横冲直撞,炸坏的坦克也被它撞翻了,突然,它身子一歪,掉进了旁边的小水沟里翻了车,肚皮朝天,履带痛苦地打着空转儿。
邸安邦旁边的两名炮手也发射了炮弹,全部命中目标。
在最后两辆坦克命中着火后,贺永国端着轻机枪和战士们冲了下去。7名美军士兵从坦克废墟中钻出来,准备往上山逃跑,面对迎头冲下来这些中国军人,他们马上双手抱着头,蹲了下去,都是很标准的投降姿势。
就在538团打掉敌人坦克的同时, 539团二营在营长马兴旺和教导员关志超的带领下,冲过美军九万里地区的封锁线,仅用一天的时间就前进了100公里,渡过了洪川江继续追击敌人……
志愿军火炮正在装填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