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暧昧的关系
“有道理，你倒是一个不袒护任何人的侦探。”孙大吾微笑着说道。
然而，石安匿没有接受像是夸赞的话语。因为心里知道家里藏了一个女人，到现在都不知道是不是杀人犯，只能点点头。
等到孙大吾站在尸体的旁边，低下头：“侦探，你刚才说认识杨枞是吧！”
石安匿突然心跳加速，不过，一想到刘灏的车祸事件，陷入沉思中，完全是拒绝回答的神情。
“你想什么呢？”
石安匿缓过神，极力控制心虚的表现，反过来问道：“您觉得刘灏怎么样？”
“我调查到了个人信息，为人处事不好，但是对待很认真工作。然而，在车祸的事件中，她被你心脏复苏之后，完全消失不见了，她应该逃避法律的追责，害怕的躲起来了吧！”
“您的猜测很对，但是，她失踪的原因不明。还有，如果她真的活过来了，她没有必要逃跑，又不是醉酒驾驶，就连动物也没有撞到，更何况是人。所以，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我们无从得知。”
“你确定她没有喝酒吗？”孙大吾说着话，一直在盯着石安匿。
“当我把上半身伸进车里，心脏复苏的时候，鼻子并不闻到。”石安匿一边回忆当时的场景，一边摇摇头回答。
“刘灏的死亡，你是唯一的目击者，我也赞同你的说法。毕竟已经没有脉搏的女人，怎么可能简简单单的做了心脏复苏以后，就可以活过来呢。”
“是啊，真的很奇怪！”。
“如果把这件事情告诉媒体，又会被当做诡异事件，写进新闻报道。到时候，我们警方并没有思考她被谋杀的可能性，反过来，我们警方想要尽快找到本人，问一问她到底怎么回事？目前她的车祸事件，只能作为失踪案处理，我们警方正在寻找她的下落。”
“难怪我在档案室里面……没有看见她的死亡报表，原来您们警方一直在寻人，真是辛苦了！”
“我也考虑了多种性，如果她是凶手，她的动机和手法显而易见，也就是被伤过的女人。”
“我是车祸的目击者，亲眼看见她的身体瘦弱，应该杀不死三个男人。”石安匿用坚定的声音说道。
孙大吾点点头，表示同意这个观点。
“一队长，再来说说她的动机，有些问题。如果三个人真的死在她手中，得到的只是泄愤，并没有任何利益可图，我说得对吗？”
“等下，我做一个比方吧，要是李百、赵正雄、杨枞这三个人联合起来，把刘灏推入火坑，你觉得她会回来复仇吗？”
石安匿一惊，让自己想起第一次见到刘灏，当时那么瘦小，却能利用自己智慧，就把行李箱拿上来，而且是二楼。
“你又在想什么？”
石安匿回答道：“没有，我在思考一个问题，三位死者都在不同的地方被杀，就没有意识到危险的存在吗？坦白说吧，我感到非常的失望。但是，在我思前想后，或许凶手利用自己的相貌，让他们沉迷。”
孙大吾似乎听懂了，并且问道：“你是说有暧昧的关系吗？”
在刺眼的阳光下，石安匿看不清楚孙大吾的表情，但是，石安匿能感觉到迫切的气息，非常需要知道答案。
“根据他们的死法来看，只有这种可能性，凶手才能从背后一刀致命。”
孙大吾点点头，还是看着石安匿。
“稍等！”石安匿瞄了一眼车子：“如果凶手从背后偷袭，为什么鲜血见到轮胎？”
“果然你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孙大吾吃惊的说道。
“鲜血应该喷在凶手的脸上，到底是什么原理呢？”
“是不是凶手和死者拥抱的时候，掏出这把刀子，就从背后插进去。然后死者转了一圈，就扑面倒下去。”
“我们只能这样理解。”石安匿低声的回应着话题。
“还有一个疑惑，凶手为什么偏偏选择停车场？”
“应该是死者要把凶手带到别的地方，结果还没上车，自己就被杀了。”
“这么一说，我们彻彻底底知道了动机和手法，如此简单吗？”孙大吾捻着胳膊外面的衣服，一脸不相信自己的说辞。
“不要想太多，其实，构成杀人的理由往往很简单，都是个人的一念成魔。”
“那是当然，然而，也不能定义全部的人。”孙大吾说道。
“我知道，有的人被逼无奈，有的人被欺负，还有的人丧心病狂！”
“你说的对极了。”
“不过，玖局组成的刑查小队，他们怎么认为这件案子？”
孙大吾把双手背在身后：“我也坦白说吧，他们无法判断。但是，在你没来之前，验证科已经有了尸检报告！正如你所说，杨枞被刀子刺入，并且从背后，和赵正雄的死法相同。那么，肯定是一个凶手所为。”
“嗯，今天先到这里，再见！”
“好的。”
随着孙大吾挥挥手，石安匿回到出租的房子，站在大厅里面，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才是中午十一点。
“你回来了！”
听到刘灏的声音，石安匿看向厨房门口，脸上的妆都花了，腰间戴着一条围裙。
“是的，不过你怎么了？”
刘灏尴尬的笑道：“原本想做一个田螺姑娘，万万没有想到，我把饭菜都搞糊了。”
石安匿犹豫着要不要生气，但是，看见刘灏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应该很自责。
“我只想给你做一顿好吃的饭菜，结果没有成功，你骂我一次吧！”
这个时候，石安匿微微一笑，慢慢悠悠的靠近刘灏，擦掉刘灏脸上的油垢。
刘灏一边忐忑不安，一边问道：“你真的不怪我吗？”
石安匿摇摇头，走到沙发的旁边，就把外套脱下来。再来解开刘灏身上的围裙，戴在自己的身上，然后走进厨房。
然而，刘灏紧紧的跟在身后，一脸开心。
“你怎么认识杨枞的呢？”石安匿问道。
刘灏一边掏出口袋里面的纸巾，一边擦了擦双手：“他是我的瑜伽教练，怎么了？”
石安匿回应了一声：“哦，他死在交警队的停车场，是从背后一刀致命。”
刘灏满脸关心的说道：“不可能啊！他昨天晚上打电话给我，说是要去一个地方。现在只剩下一个小时，就那样死了！你是不是跟我开玩笑？”
石安匿倾听着话语，还不忘记把电饭锅洗好。
刘灏大声的提问：“他真的死了？”
石安匿稍微点头，缓缓地弯下腰，从炉灶底下舀出大米，一共不大不小的两碗。
接下来，就是石安匿的炒菜时间，因为没有钱安装抽油烟机，所以厨房充满了油烟。
“我去大厅里面避一避！”刘灏说完，急急忙忙的跑出厨房。
半个小时以后，石安匿把两菜一汤端出来，放在电视前面的餐桌。此时此刻，只见刘灏盯着手机，内容是企业家杨枞被杀，死在门头沟交警队的停车场。
刘灏这个时候放下手机，赶紧盛了两碗饭。
石安匿说道：“下午我还要出去一趟。”
“好，但是你要注意安全！”刘灏一边递去饭碗，一边关心道。
“如果我是下一个目标呢？”
刘灏停止舀汤的动作，望着对面桌边的石安匿，好像知道话里有话。
“李百和赵正雄都是交警队的人员，杨枞却是企业家，我来的路上刚刚查到。”石安匿面无表情的说道。
刘灏附和的点点头，好奇的问道：“你又不认识他们，为什么认为自己是下一个目标？”
“我见过杨枞三次，怎么一来，凶手就是他的熟人。反过来思考，从我的角度来说，是杨枞接触的所有人。那么，凶手就会来杀我，自己的真实面目就不会被公诸于世。”
“哦，你觉得是谁？”刘灏问道。
石安匿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玖局已经在调查了，孙大吾和刑查小组认为是你。”
“啊！我从昨天一直到现在，家里待得好好的。这一点，你特别清楚吧？”刘灏两边眼皮一翘，早就愤怒不已。
石安匿立马点点头，轻声说道：“当然啦！”
刘灏松了一口气，又换了害怕的表情，凝视着石安匿的眼睛。
“你不用担心，我猜测凶手一时半会不会动手。”
沉默了很久，刘灏疑问的说道：“为什么？”
石安深吸一口气，指着饭碗回答：“我是上面的米粒，凶手是下面的米粒，我们中间隔着很多米粒。”
“你觉得凶手还有目标吗？”刘灏直勾勾的盯着石安匿。
“我不知道，我只是在比喻。除了我之外，没有人接触过赵正雄和杨枞。”
刘灏又沉默不语。
“没事的，凶手是在考量我的勇气，看我会不会把案子调查明白。”
刘灏凝视着对面的饭碗，夹了一个鸡腿过去：“我也一直在关注你办的案子，凶手会不会是高绶？”
“我的确得出一个假设，认为她是凶手。但，思前想后，她不符合凶手的特征。”石安匿说着话，用右手拿起鸡，接下来腿咬一口。
“那么，陈家姨呢？”
“对于她老公的死，嫌嫌比任何人都大，她杀人的时间不成立。”
“还有……”
“谢谢你替我操心，不过，我在想李百被毒死的原因！”
“他不是和赵正雄一伙的吗？”
“你怎么知道！”
“这个……”
石安匿通过饭菜飘上来的热气，看见刘灏的表情，正在沉思中。
“两个人都是交警队的，我想肯定一起做错了什么事情，才会被杀死。”
石安匿一边点点头，一边拿起筷子：“做总裁的女性果然聪明。”
继续吃饭，突然桌上的手机响起来，铃声很大。石安匿用左手拿起来，露出很抱歉的表情，对着刘灏点头哈腰。
“接。”刘灏说道。
石安匿滑动屏幕，对着听筒问道：“王谶，你有什么事情吗？”
“一队长来找过我，他说刚才找到了第二把凶器。”
“什么样子？”
“就是又细又长的刀子，虽然很像水果刀，但是锋利无比。”
“在哪里找到？”
“停车场里面。一队长等你离开之后，重新找了一遍，就在角落的一个垃圾桶。”
“有验证结果了吗？”
“嗯。所以我专门打电话过来，想要告诉你这件事情。”
“谢谢。”石安匿说道。
手机里面再一次传来王谶的提问：“你方便讨论案子吗？”
石安匿看了看对面的刘灏，笑嘻嘻的小声道：“我去一趟玖局。”
刘灏来不及回应，已经看不见石安匿，只听到关门的声音。
一到玖局，刑事科里面坐着孙大吾和王谶，周边的警员们正在做事。
石安匿兴奋的问道：“第二把凶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