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黑色布娃娃
“她叫茨里，我经常在课间去看她。”
“她活泼开朗，听到别人提到她都是在夸她，没有人说她的坏话，我想，这样的人，应该不会有人对她心怀不轨吧，如果人人都是这样的话...”
“这一天，是新的一个学期，我照常的在大课间去看望她，让我担忧的一幕发生了，老师通知他去月升殿士驻校处，我听到后紧跟上去，在楼道口拉住了她，
「茨里」
「嗯？你是？」
「我...是你姐姐的好朋友。」
「你好，有什么事吗？」
「听我的不要去。」
「嗯？」
「你姐姐...喔，就是听我的，不要去！」
我不能说出那件事，她应该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我迟疑片刻，她趁我恍神片刻，已经走掉了，这个时候，另一个女生打断我追上去的步伐，
「你刚才是在表白吗？看来人家不同意哟。」
我回头看过去，胸牌上的名字叫艾丽丝，
「噢，不是，刚才只是听说他要去月升殿士驻校处，想阻止她，但是没有想到别的办法，
「喔？看来你也知道。」
「嗯？你说的是？」
「我新转来的，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我和我的青梅竹马已经救了不少人了。」
「你这么厉害，是做什么的？」
「启怜，你听说过吗？」
「嗯...没有。」
「也不怪你，刚创办没多久，我们会长可是个可美丽的女人呢，也好厉害的，我未来也想像她一样。」
我第一次听到「启怜」这个名称，也是第一次也帮到了我和茨里。
「不能再和你说下去了，我要去拦住茨里。」
「诶！交给我们了！」
只见她掏出一个小东西，似乎在和谁对话。
「雅洛，来咯！」
应该是她喜欢的人吧，喊的很亲切。
「一会记得带她到安全的地方。」
我点点头，在她跃下楼梯口的时候，我追问她，做这些事会让自己更快乐吗？
「有人说过杀戮会让他快乐，但能令我快乐的是伸张正义。」
我也想加入她们，满足我的正义感，但是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我永远不可能站在法律圈外行使正义。
突然我听见楼下的喧闹的声音！
「站住！」
我跑到围栏边看去，是一个男生，殿士守卫在追着他，应该是刚才艾丽丝口中的雅洛吧！
另一边看见艾丽丝踹开月升殿士驻校处的门就走了进去，片刻，茨里衣衫不整的哭着跑了出来，我见状飞快的跑下楼。
突然嘭的一声的爆炸，把我震晕了过去，我还记得昏迷的时候，我又回忆起了茨里的姐姐。”
“「快点出来吧，我知道你躲在这个屋子里，你只要当做什么都没看见，我会放过你的，毕竟我也只是个擦屁股的。」
校长和他的司机放下装着茨里姐姐的大封条袋子，我感觉到声音越来越近。
「如果你现在出来，我就当你同意了我刚才说的，如果你还不出来，那我就要封你的口了。」
我的内心焦灼着，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离我这么近，闭上眼睛，懦弱的我最后还是站了起来。
那句话我还依稀记得，校长的司机说的，
「生和死一条沟壑，给你机会活，她就得死。」
这是我这一辈子的罪孽，
「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内心沉重的石头放下了，但另一颗刚刚萌生的罪孽之花，深深的扎在我的心里。
〔践踏在他人生命上而生存的人，永远无法成为奥斯亚。〕
那一刻，我想起了我读的奥斯亚传记，为了活着，我只能背弃，毕竟现实不像童话，还是活着更有价值。
我缓慢且沉重的从校长和他司机身边走过，我的余光瞥见袋子里闭着眼睛的她，干涸的泪痕，颤抖的面容，突然那个司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这个世界上什么都缺，但就是不缺你这样的人，不是在贬低侮辱你，我要是你，我也会这样做，所以，快走吧，趁着还没人看见。」”
“我猛然惊醒，司机脖子上挂的吊坠和艾丽丝挂的吊坠一样，他们都是月升殿士的人，为什么艾丽丝说自己是启怜的，醒来后，我已经躺在医院里，周围都是的病床上躺的都是学校里的同学们，我猛然爬起来，拔掉身上的输液管，寻找茨里的身影，
「不要乱跑，你现在很危险。」
我回头看去，是那个司机，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月升殿士的反动组织在学校里的隐秘组织被你搞掉了，他们已经注意到你了。」
「为什么，我做到了什么惹到他们了吗？」
「他们看到你和我的女儿交谈了，你的学校里，几乎都是眼线，那里爆炸的时候，你在附近，虽然不是你干的，难免会怀疑到你的身上。」
「那我现在该怎么做？」
「什么都不做，静静的躺着。」
「我要找到茨里！」
「他很好，我已经把她送到殿会的疗养院了，几天之后，会有人来带你去殿会学院，你跟着走就可以，什么也不要问，自己也不要乱走动。」
我点点头，他正准备离开，我拉住了他，
「那个女孩...」
他摇了摇头，我懂了他的意思，随即松开手，
「我可以问你些问题吗？」
「什么问题，我还有要事。」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我想知道，和你的女儿...」
「有时候知道的少一点，更安全。」
「你们到底是好是坏，我很迷茫困惑。」
「我们现在所行之事，以及我们所拥有的一切，都会随着我们本身一起消逝，分辨周遭是非这么浪费时间的事情，不要再做了，你现在要做的只是以后你要怎么样活着。」
「经历了这些事情，我已经开始迷茫未来的自己要怎样继续下去。」
「我们相信人性本善，但非常容易被人导向邪恶、懒惰与腐化，他们需要追随优秀的领袖，不会利用他们性格的缺陷，而是会赞美他们的优点，所以我们相信，用这种方式就可以维持和平。」
我点了点头，他仿佛懂得了他告诫我的目的，引导却不逼迫，尊重且不灌输。
「我有很多要好的同学，她们好久没有返校，她们到底都去了哪里？」
「月升的高层有一项和大无联合的实验，不是我们能涉及到的，也是一种想要替代我们的实验，相比我们，那些实验体更听话。」
「这样看来你也是帮凶了，我只是做上面安排的工作，我没有反抗的能力，和你那个时候一样。」
我陷入了沉默，也许没有人能自由自在的活着。
「我们只是所谓被蒙上眼睛的奴隶，感官犹在却不能动弹，总比你们睁着眼睛看着黑色世界要轻松许多。」
我疑惑的看着他转身去的背影，他说：
「你们每顿饭应该都有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