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牺牲那些美梦
1.
我终于在星期天的早晨杀了你，
用你的头发和我的眼睛，
我也在星期天生了一场病，
原因是，
我在星期天的早晨杀了你。
2.
又是一个冬天，
雪花落在我的头顶。
和她在无人的地方赤裸身体，
眼睛眉毛都变成白色，
雪花落在你白皙的肌肤上，
你便赋予了雪花的颜色，
也送给了冬天一种颜色。
3.
也许是我们说的最后一句话了吧！
也许转过身就可以忘记一切了吧！
亲爱的，
地球是圆的，
我们总归要回到起点。
就像我那可有可无的生命一样，
回到起点。
4.
我们还有多少生命可以感慨，
还有多少黑夜可以歌颂，
还有多少孩子将在明天出生。
又有多少命运可以更改，
又有多少黎明将要破碎，
明天又会对哪些幸运儿开放呢？
5.
2016 Black metal
2019 post rock
2021 shoegaze
逃离了咆哮，
却在失真里流连忘返。
6.
我想和你去最热闹的街区待着，
看着我看着的地方，
你有没有发觉？
我们好丑。
7.
活着是为了歌颂什么？
歌颂只是为了活着么？
快乐是为了隐瞒什么？
隐瞒只是为了快乐么？
眼睛要去看清楚什么？
看清楚又是为了什么？
8.
我们的心是一座监狱，
犯人只有自己。
9.
打开窗户，
迎着清晨的海风，
戴着绿色的墨镜，
出现在海边，
如果有人愿意陪着我，
我也不会撕碎失败的诗歌。
10.
姐姐，
我们共同，
在黑夜里燃烧。
姐姐，
若是明天，
温暖重回人间。
11.
我一定换上最干净的衬衫，
和心爱的人走在街上，
去看看新时代的太阳。
山川河流都有了名字，
一个叫木头，一个叫马尾，
野花生长的草原，叫九月。
（关于海子诗歌的联想）
12.
我将和谁一起逝去呢？
会是哪个季节在等我呢？
哪一个节日人们在狂欢呢？
哪一天他们不看着我呢？
荷花长在什么时节呢？
13.
燃放于黑夜的烟火，
将我的孤独炸开，
眼前，我们紧紧拥抱，
可是，仅仅只是拥抱，
你不要用你的美，
去诱惑除我以外的别人，
不论四季如何，
总有得体的衣服，
不管今后如何，
醉倒在今晚很幸运。
14.
躺在床上，将我的身体，
像纸一样铺开，
这时幻想我是一朵睡莲，
孤独地漂浮在，
春天的水池。
15.
闭上双眼，等待第二天的阳光，
洒进窗台，我和我的梦就会，
慢慢散开。
她和现实是两种色彩。
16.
缓缓地漂浮在空中，
是无数朵云中的一朵。
也是阴天时，
唯一洁白如初的一朵。
17.
你曾说，
在那烟雾缭绕的人间，
我是你唯一看清的人。
亲爱的，
不要去管什么东南西北，
此刻牵起我的手，
一同漫舞在雪地。
18.
没有哪个上帝会原谅我们，
烟火重新环绕世间之时，
你我的眼睛上都会重新长出一张膜，
我们在彼此眼中重新模糊起来，
再也无法开出花儿来。
从此以后，
她们和睡莲还有野花一片的春天，
只在我的诗歌里生长。
19.
我是一个句号。
用来终结世间一切的书籍，
缩短一切的谎言。
我和另外五个兄弟在一起时，
就变成。。。。。。
20.
今天是2021年4月5日，
截止到今天，
我又光荣欠下自己2000字数。
如果真有除我外的第二个人读到这里，
拜托你想方法救救我。
21.
我在今天早上终于放下一切，
对回忆里的人们说着抱歉，
“真的要在今天离开这个世界吗？”
她们不断质问我。
我并没有要离开的打算，
只是如果不这么说，
我的释怀就没有任何意义。
也不知是原谅她们，
还是原谅自己。
日子总会过下去什么的，
我就不多说了，
愿你们之后的生活里，
不要遇见我，
和像我的人。
22.
“如果有把枪我该怎么用”
去逼迫谁，在活命和贫穷之间做出选择，
去帮助谁，在危险之中如同救世曙光。
还是说，
放空自己，
缓缓地跌入水池，
和那把手枪一起，
在潮湿的春天里发霉。
23.
诗人在苹果堆里找到一把枪，
他和电影里的人一起开枪了，
射穿谁的胸膛呢？
哦，是一场梦。
（想法来自毕赣导演的《地球最后的夜晚》）
24.
天空中漂浮着云朵，
云朵下是一对姐妹，
姐妹正在快乐地放风筝，
风筝漂浮在高高的天空。
天空中漂浮着云朵。
25.
用酒精制造一场幻象，
去阻止一切错误的发生。
然后用心脏道歉，
用眼神解刨自己。
四肢变得很轻，
它们同这幻象一起破碎，
在最灿烂的早晨。
26.
在最灿烂的早晨，
走出锁已生锈的铁门，
来到一片空地，
空地的出口，
是一道新的铁门。
27.
她的目光，
随着我混乱的思绪，
一同飞走了。
飞回来时，我正在尝试驯服一头大象。
那光景没有名字，
如同所有的云朵都没有名字。
28.
星期天的早上，
我终于来和你道别。
以后，
不用等我了。
你的目光放的很远，
直到云朵变成黑色。
29.
变成黑色的云朵，
也让你的神情变色。
我回头看你，
你呆呆站在雨中。
30.
我没有一把对抗天气的伞，
将你送到下一个晴天。
31.
也没有哪一个晴天，
愿意为我们及时出现。
32.
我们在雨中变得很轻，
如同我们的思想一样，
我们的思想是一片空白，
空白属于天空，
天空住着神明，
神明注视大地，
大地上生长着花朵，
花朵组成你的眼睛，
你的眼睛望向神明。
33.
时间中的空白属于每一个人，
你要想办法填满时间，
无论睡觉或是发呆，
又或者，
和院子里的老鼠一起，
躲在长夜漫漫的虚无里。
34.
你和他的眼睛里有了同一道光，
都望着浪潮起伏的地方。
亲爱的，
你能告诉我，
该如何不寂寞？
亲爱的，
即使我爱你，
该如何不寂寞？
35.
朋友啊，不要问我春天怎么过，
没有谁耐得住寂寞，
不要问我爱情是什么，
梦又是什么？
36.
有一个没有声音的人，
渴望用四肢去换声音。
在春天的早晨自然入睡，
然后做一场梦。
梦中遇见记忆里的她，
高兴地笑出了声。
感到惊讶的时候梦醒了，
原来是一场，
白日春梦。
37.
多么想让这诗篇早点和你们见面，
Dear Eloise。
我不知道该向谁说再见，
迟早要消失一段时间。
38.
平静的夜晚听到这个消息，
我想放弃一切，
一切的一切，
源自你贪婪的幻想。
快点结束吧，
我将奔赴下一场人间。
快点结束吧，
我将奔赴下一场人间。
39.
星期天的早晨，收到你的信，
你的信装着你的梦想，
换成我一日三餐的热汤。
告别说不出口，
也没有人要走。
时间在你我之间搭了桥，
模糊的背影，
是两座望向南北的雕塑。
40.
一口气吹灭了10根蜡烛，
将我融进2011年的夏季，
那年我十岁，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2021年20岁时，
发觉第二个十年被虚度。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41.
“那一天我二十一岁，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我有好多奢望。我想爱，想吃，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后来我才知道，生活就是个缓慢受锤的过程，人一天天老下去，奢望也一天天消失，最后变得像挨了锤的牛一样。可是我过二十一岁生日时没有预见这一点。我觉得自己会永远生猛下去，什么也锤不了我。”——王小波
42.
在下雨的工作日他独自出门，
因为雨伞太小，
无法支撑起两个人。
43.
那个你曾经的仰慕者，
随着你的最后一首歌，
一起消失了。
对不起，
此刻我只能这么说。
44.
被眼神包围住的你，
落在朦胧的迷梦里，
你在他们的眼中很矮，
矮的像座坟墓，
一座孤独的坟墓，
没有石碑，
没有树，
没有人来看望你。
45.
你的心是一片沼泽，
掩埋你的所有痕迹，
吞噬一切尖锐的事物，
剑，冰锥，眼神，
是不是只有无视这一切，
才能接近真正的容忍。
46.
没想到，
心如磐石的我，
也有流泪的冲动。
47.
我心里的话对谁说呢？
呱，呱，呱！
试图学会青蛙的语言。
48.
没有多余的钱去买烟酒，
坐在顶楼发呆，
真是个呆板的人。
49.
潮湿，发霉，
水池中的荷花，
这就是春天吗？
50.
带着倦意喝了几杯酒，
眼睛被刺激，
所以这就是弱者的代价吗？
51.
疲倦的身体，
在床上舒展，
人的形状。
52.
无法做到。
真正的容忍，
只能实行真正的无视。
53.
坟墓是世界的胃，
倒下了，
就是食物。
54.
孩子们，
跑快点，
家就在前方。
55.
对家的印象越来越模糊，
眼睛看不到未来，
应该去看医生了！
56.
我的身体，
足以填满整个棺材。
内心还是空无一物。
57.
如果有人，
愿意研究我，
那一定是个陌生人，
在午饭过后，
当成笑话来看我的一生。
58.
There's no one to comfort you， dear Eloise. You know the world is capricious， complex as you， silent as me.
59.
崩坏流失的，
时间，
空气中的味道，
是十六岁那年阳光下的味道。
60.
背叛的滋味，
他比谁都清楚，
星期天的早上，
她们悄悄地走了。
世界也隐瞒了他，
保重的话也没有说。
61.
他们的婚姻只是为了图个方便。
62.
我全身赤裸，
和万物共享一片湖泊。
下雪时是冬天，
潮湿时是春天。
需要点燃篝火时是夜晚，
夜晚是一片湖泊，
夜晚和万物一起沉下去。
63.
如果你没有记住那些时间，
或许应该看看他的背面，
没有最后一天，
也没谁在挥手告别。
64.
他在晚饭后写诗，
那些诗，
换不来明天的晚饭。
65.
那片土地留给河马和诗人。
那个诗人留给秃鹫。
66.
想说的话，
变成胃里的一块结石，
叫我不悲哀。
67.
为什么你要如此悲伤？
那些星星散落在夜空的每个角落，
夜晚不美吗？
月亮难道不美吗？妈妈
68.
带着笑脸入睡，
做了噩梦。
如果没有准备好，
面对他的时间。
何不在一开始就说再见。
69.
让这诗篇快点结束吧，
让这夜晚快点结束吧，
让这小人物的生命快点结束吧！
世界总是需要更好的人，
你的亲人需要更好的亲人，
你的朋友需要更好的朋友。
他们不承认你弱小，
不承认你脆弱，
不承认你是世界上的一个普通人。
70.
那是1899年的我，
握着六发左轮，
决斗前卸掉了子弹。
71.
于是倒下了，
倒下了。
难道不唱歌吗？
72.
谁能将他们从酒馆里请出去，
他们就是我们，
他们就是所有人，
世界就是所有人。
所有人和所有我们。
73.
他背着我的未来，
在星期天的早上，
赶最后一班火车。
从一个城市去往另一个城市，
如果人生能像火车一样潇洒。
74.
从你口中说出来，
关于世界一切的浪漫。
行星边际游荡，
月球上的一座城，
因为理想而破产的酒馆。
荷花长在污水池，
雪来自水星的光年。
75.
在他所拥有的一切中，
音乐是最有份量的东西。
他至今还是很害怕，
害怕分离，害怕每个人的眼睛。
从一扇半开的玻璃窗前呼吸，
从八楼的视野望下去，
2002年的第一场雪。
76.
还是没有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匆忙的过，
匆忙的找一把自杀的枪。
77.
死之前，
他给朋友发了最后一条信息。
“哭个屁啊！”
78.
如果他的死亡不值得一提，
那跟他一样的人，
也不值得一提。
我们匆忙的探讨世界，
好像答案就是一个新的世界。
人间是没有真相的。
79.
他曾有过一些爱情，
几次都没有圆满，
也几乎没有开始。
80.
不知道什么原因，
他的心中对异性恨之入骨。
那可能是他生命中的最后一段时光了。
他已决定要死去。
81.
对素不相识的人充满恶意，
是他的一种娱乐方式，
也是他腐烂的方式。
82.
我们接下来看到的，
是他内心的空洞，
黑压压的一片，
什么都没有，
只是深不见底。
那是他的一座坟墓。
83.
他看到那些新闻，
总觉得与自己无关，
他好像是世间唯一的乐天派。
84.
比没有得到关心更凄惨的，
是没有得到真正的关心。
85.
十八岁，他在描写爱情。
二十岁，他在描写人生。
二十一岁，他只会写废话。
86.
他在某一瞬间觉得自己，
和其他的小人物没有什么区别。
他们一起背叛了浪漫，
成为浪漫的叛徒。
87.
你的自信是朵白莲花，
可是它经不起风雨，
也经不起时间，
时间里的呆若木鸡，
总是如我一样行事没有规则。
88.
没有那个决定是影响了你一生的。
我信奉的自由是假的，
自由本身就是自由的。
89.
你的影子拖着你走，
这条路也没有尽头，
尽头就是一道白色的光。
然后什么都没有了。
90.
月亮弯弯的，
像一头牛的角，
那头牛叫什么名字。
天也不知道。
91.
成为什么样的人，
谁都不能决定。
当然包括你自己。
92.
噪音墙很高，
却是空白，
你的理想飞到天上，
墙就筑到天上。
直到你头晕目眩，
开始做梦。
梦是做不完的，
如同那墙里的人生，
如同那人生里的墙。
93.
宇宙的色彩，
在你的眼睛里，
如果你有色彩障碍，
那你就能决定你的未来。
94.
你的未来和宇宙是一样的颜色，
这世界的影子都在你的眼睛里。
95.
风筝飞的很高，
你的愿望也很高，
你这么想着。
可是你只知道风筝很高，
你不知道线在谁的手里。
96.
那个握着风筝线的人，
他的名字叫命运。
那是他的命运，
也注定是你的命运。
97.
他的一生在你的手中，
18岁前任你摆布，
可是啊，
他的姓名一定与你有关，
他的血液，他的长相，
他的梦想。
98.
告别世界时你想到你的故乡，
你的故乡很遥远，
好像不在这个世界上。
99.
假如你侥幸活到下个世纪，
你本身就是很浪漫的。
100.
没有比活着更浪漫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