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孩子视为独立的个体

过去太长时间，学校被看作是教学的地方，而不是学习生态空间。我们在各个学校中散步交谈的时候，也时常发现两者都有。我们参观过各种大型的、小型的、市区的、郊区的、乡村的学校，我们也走访过美国南部、北部、中西部以及西海岸等各个地区的学校，甚至也去过爱尔兰的学校，这些学校高中、初中、小学、私立、公立都有。最小的学校只有12名学生，最大的有近4000名学生。

对我们而言显而易见的是，学校间的差别不在于规模、位置、人口统计状况，或者考试分数，这些指标对有些人很重要。他们习惯按照百年前的模式设计和定义来评估今日的学校。当我们花时间与教师交流，深入了解每个学校时，发现学校之间的异同在政策层面上少了，更多的是学校理念方面的。学校和个人间差别最大的是他们选择的是进步主义教育，还是传统的学习理念？

通过观察我们还发现，关爱学生的教师会鼓励学生多多参与、在乎他们是否快乐、能力和长处是否有长进。他们有个共同的信念：学校至关重要的作用在于提供多种学习途径，使学生各方面能力得以提高。这样的进步主义教师鼓励学生发展其生存技能，在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中都为学生提供机会，会开展丰富多样的民主及体验式学习机会，如完成项目、创客学习、协作式探究兴趣领域，以及使用各种技术激发学习，并将好的学习展示给真正的学习者。这样的教师自信地谈论他们将孩子作为个体看待的重要性，而非只是关注科学管理方面的数据。他们不会采用数十年来发展起来的教育体系：“bells and cells”的课堂架构、直接教学以及钟形曲线的学生成绩。简言之，他们致力于将学生从曾经束缚了自己多年的遵从导向的教育系统中解脱出来。

为了研究学校如何运作，我们调查研究了教育史，发现20世纪的学校本意是用来淘汰学生的。后来，这样的学校社区形成的行为、价值观及规范，却成了当代学校致力寻求改变的绊脚石。所谓的“当代学校”，指的是有机演变的、以人为本地教养孩子、为青少年提供学习和成长的空间，而非年复一年地对他们进行分类、选拔，使之成为流水线上的毫不相干的系统化、批量化产品。当代学校可以成功，旧有的学校模式注定失败。

为了改变学校旧有的设计理念，我们将学校概念化为“关系、连接、互动、互助、适应性”这样的框架中。这样的理念催生了进步主义教育，教师们纷纷表现出一股“新生势力具有的使命感”：要为学校社区赋能，挑战和替代那种机械化、等级化的模式。这种模式使人们在学校流水线上忙碌不停，无暇顾及与彼此、与学生的交流。

无论是家庭、学校，还是世界，都需要孩子成为学习者，而这样的本能往往会消失在学校流水线上。学校最重要的莫过于发展、支持和加强学生的自主性、尊重学生的意见，以及他们相互的影响力。

所以，我们一直在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