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透”说何其荒诞

香港记者协会最近发表一份有关新闻自由的年报《破碎的诺言》，煞有介事地指责中方正透过不同手段控制、笼络或打击香港传媒，包括派“卧底”渗透传媒，因而使得本港的新闻自由比之三年前已大为减少云云。

奇怪的是，年报在对中方作出上述指责时，却提不出任何可以令人信服的事实根据，所谓的“证据”充其量只是被称为“变节”人士的某种推测而已，是不经一驳的。

新闻社团年报不以事实说话，这本身就自贬其格；以所谓推测作为指责别人的依据，这本身就不严肃，不负责任。更令人遗憾的是，作为港英喉舌的香港电台却不顾事实，与该年报配合呼应，大事进行渲染。

本月一日，香港电台《传媒春秋》节目以上述年报为话题，对中方进行毫无道理的指责。为渲染确有其事，节目主持人特意邀来所谓“名嘴”和记协某副主席帮腔。其中“名嘴”竟称“虽然年报没有办法给我们看到具体的事实，但以我的经验和认识就认为一定有”，并谓“渗透”的意思包括和传媒交朋友，请客吃饭，对你加以影响，新华分社就常做此工作等等。

荒唐！一方面承认没有具体事实，另一方面却又凭“经验和认识”一口咬定有，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吗？！至于说请客吃饭是“渗透”就更是滑天下之大稽了。港英政府经常请人吃饭，这是否是“渗透”？台湾一些机构也常请人吃饭，这算不算“渗透”？据了解，新华分社与本港新闻界互有往来，互相邀请，那么“名嘴”是否要把本港新闻界朋友也加上向新华分社官员“渗透”的罪名呢？这样的“名嘴”不如说是“歪嘴”更为贴切。

年报及香港电台所竭力渲染的那种所谓中方干预本港新闻自由，向新闻媒体“渗透”的情况纯属无稽之谈，并不符合实际。但是，如果将本港传媒向社会和大众负责，讲究职业道德的行为说成是新闻自由在减少，那就另当别论了。不必讳言，自我约束或审查，对于向公众负责的新闻媒体将自由与责任结合起来，是不可或缺的手段，那是同编造的所谓中方“干预”、“渗透”风马牛不相及的。

依笔者所见，本港新闻界现在如有更加注意向公众负责的情况，那是令读者高兴的一种进步，并无不妥。九七之后的新闻自由更受到基本法的保护，前景光明。《破碎的诺言》指称香港的新闻自由在减少及对中方的指责是不负责任的；作为官方喉舌的香港电台借此恣意加以渲染，除了向港人展现自己的偏见之外，只能是自取其辱。

（原载香港《文汇报》1995年7月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