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兔死狗烹 鸟尽弓藏
汪展鹏一看凌云亮了本事自己也不再保留,招呼了一声“得罪了”就往凌云方向冲了过去。人说一寸短一寸险,近身搏斗中匕首短刀这类武器最是凶险。这道理凌云当然也知道虽然自己的火拳是厉害终究只能在高手面前给个外伤,不像匕首这般有威慑力,于是还不等对方接近凌云身子一仰,脚下蹬,就朝后平飞了数米。汪展鹏看他躲开于是变本加厉,攻的越发凶悍。两人就这样在前庭缠斗,凌云始终是只闪躲也不反击。
这两人斗的是不紧不慢,倒是观战的简环山有点担心凌云久受必失,向八王爷悄悄道:“老爷,我看凌先生只守不攻,百招内恐怕有变,不如我上去帮他一把,也免得走漏了那刺客。”
八王爷却不急不忙的拿起手边的茶盏浅尝了一口才说:“环山不必紧张,凌云虽然做人糊涂大意,但是功夫却不在你之下,我们慢慢看戏就是。如果真有什么变化,我这当爷爷的在场总不会让你及的孙女婿枉了命吧?”
简环山心想有八王爷的话搁在这了,自己多说无益于是也就安下心来看这“好戏。”
这时前庭两人已经过了近十招了,汪展鹏如饿虎扑食般穷追猛打,凌云却犹如蜻蜓点水般躲闪自如。这红尘浮生步当真是奇妙无比,后退,侧移,转身无不衔接的行云流水般。常常是汪展鹏先攻凌云后闪却总估算不到凌云会闪到那边去。说话间凌云又闪过汪展鹏的迎面一刺,这次失手汪展鹏早在意料之中,忽然嘴角一笑将手中匕首往凌云躲闪的方向顺势掷出。这突然的变招果然杀的凌云是措手不及,拼命闪躲后还是中招,被飞掷的匕首将肩膀上划出一条长长的口子顿时鲜血只涌。
这时汪展鹏早已站定了身子手一招,匕首像有灵性般又飞回到了他手中来。看来他这匕首绝对不是寻常武器。凌云捂着自己伤口神情却依然轻松不已边摇头边说到:“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汪展鹏不解的问
“你的匕首要是再准点不就能一刀了解我了吗?省得我在这世上受累。”
汪展鹏一听凌云这疯狂言语后便不再多说,又冲刺过去。这时候凌云突然不躲了,反而大步前冲向汪展鹏迎面扑去。等汪展鹏惊愕过后自己招式已老,被凌云绕过匕首来到了面前,顿时感到一阵热浪袭来慌忙回手招架。只见一片火花在两人中间崩开,这一拳过后汪展鹏右手腕被灼伤不说,衣服的两袖被烧的破烂不堪,最可怜的是一对眉毛也被火花烧的残缺不全十分滑稽。
这一招汪展鹏吃尽苦头,众人以为他会稍作喘息再做打算,可谁知他忽然说到:“凌小弟,我们这么打的太累了不如一招定胜负你看怎么样啊?”
“太好不过了,省得等下打的你头发都烧光了就不好了。”
虽然凌云这话惹得在场观战的人哈哈大笑,可汪展鹏一点也没被影响到,还像先前一般又像凌云冲去。凌云听他说一招决胜本以为会出什么古怪招数,没想到还是老一招,微微一笑后故技重施又蹿到了汪展鹏面前挥拳就要打。可是忽的眼前一花,也不知道汪展鹏使了个什么古怪身法嗖的一声就到了凌云背后,眼看匕首就要刺中凌云后腰。
连八王爷也大吃一惊,左手忙结了个莲花印指要使功将凌云后背护住。还没等他出手场上形势又变了,凌云一看眼前没了人背后又觉得一阵杀气,头也不回左手往回一掌拍去,左手掌心一朵蓝色火苗迅速变大向汪展鹏喷涌而去。汪展鹏瞬间就被那蓝色火焰包围还没来得及惨叫就化作一地烟灰。
这变故太快,观战的人还没能反映的及时,还是八王爷最先叫了个好字,大厅外看热闹的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叫到:“孙女婿老爷果然好功夫啊”“大胆刺客烧死了活该”凌云脸上也看不出悲喜,只是轻叹了口气就往大厅来了。
“这不死小刀的名号我曾多次听过,没想到今天竟然灰飞烟灭真是可惜了”见凌云进来了简环山看了下受伤的肩膀后叹息道:“只是最后还是没能打听到究竟是谁要他来行刺老爷的。”
“哈哈,想要我死的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要来就来吧!”八王爷却是完全没吧这刺杀一事放在心上,一手拉了凌云就要进侧厅入席,还不停的询问刚才那蓝色火焰的奥妙。
要说往常这个时候特防组的黄队长一定已经是在床上鼾声雷动了,可是今天却是在阳台上徘徊踱步。自己再特防组组长这个位置快5年了,如果不出意外再过个半年就能安静退休,可是偏偏这个时候出了点小事。自己一个叫李维的组员被人打弄的半死还招摇过市的就将人放在了市立医院门口,城中名流的寿宴上被人袭击,刺客最后确连踪迹也找不到。上面现在是还没过问万一问起来自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黄启想到这不由的挠了挠已经有谢顶迹象的脑袋。
“咳咳”妻子在房间里咳嗽的声音将黄启思维打断了。他妻子这几天也不知道染上了个什么病咳嗽不断,身体也十分虚弱。
李维的事只能等他恢复意识了再去问他,八王爷寿宴上的事就让凌云给自己一个交待罢。暗暗拿定主意黄启又来到妻子床前悉心照料
八月初九,大晴,鼠冲兔,诸事大吉。凌云看了看面前的老黄历把警徽往身上随意一放出门向定邦大厦走去。一进自己部门那慵懒的办公室就被告知特防组的黄队长要见自己,只好整理了下仪表往特防组的办公室去了。
“我那前组员李维怎么没看见啊?刚来就去出任务了?”凌云一进办公室反倒先问了黄启一大堆问题。
“这个我们等下再说,昨天在寿宴上发生什么了?”黄启还不等凌云坐下也发问了,脸上神色相当焦虑。
凌云嘻嘻一笑瘫坐到了沙发上说:“没什么啊,来了个刺客被老爷子的保镖打跑了,就这样啊。”
“那你有没有……?”黄启神色紧张,欲言又止的问。
“什么?动手?”凌云又摆手又摇头夸张的道:“没有没有,被那刺客撞了下,脸都没看清就让他跑了。”
听到凌云这般回答黄启算是心中一块石头下地,坐下后沉身说:“你也知道王上登基后对这些功夫、异能的态度模糊的很,不少平民还不知道那种事。上次那件事后你最好还是不要随便暴露才好……”
“晓得晓得,自己靠那些打的天下怕人家又用那些抢回去,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嘛”凌云打断黄启的话不屑的说到。黄启被他驳的无言以对愣了几秒随后才继续说到:“……其实你要是愿意效忠王上,对于你的那些能力相信王上还是可以网开一面的。”
凌云向黄启冷冷一笑:“就好象你一样?”
“像我一样有什么不好!报效国家难道不该?黄启被捏住痛脚,脸上一红大声反驳到。
“我若是效忠也是效忠罗恩,不是他姓舒的!”凌云忽然激动的一拍座子站起来了:“现在世界上还有谁不知道异能这些东西,他舒雅罗为了保自己的江山将大家糊弄住,假使有一天别国来犯我们百姓任人鱼肉看他怎么想”
大慨也是觉得自己表现的太激动,凌云又缓和了语气说到:“其实人各有志,要是没有你们现在的情况也许更糟,对外来说至少有个卢青在那些比邻小国半百之年是不敢有什么念想的,其他几大势力在十年之战中的那场葬星之战(葬星之战:十年战争的第六年,韩少卿的驱虎吞狼之计让鲁普势力和星之大陆势力在三寒关交战死伤无数,让罗恩走入天下四分的境地。)里面伤了元气不说自己内部还有一大堆摊子要收拾。”
黄启深深的叹了口气,屋子里面突然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凌云才对黄启说:“对了你还没说李维在哪呢?”
凌云的话也将黄启从思绪中拽了出来。“啊!差点忘记这事了,你得和我一起去医馆看下李维”
两人进了病房就看到李维脸色发白的靠在床头,昨天身上插的管子已经撤走了看来身体已经度过危险期了。黄启慰问了两句后就直奔主题:“你是被谁伤成这样子的?”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到医馆门口的,不知道,那帮人太邪门了,他们用的简直不像是功夫,不可能的”李维面不表情的喃喃自语,边说边摇头。
听到李维的话凌云和黄启对视一笑,心中已经明白个大半李维多半是遇到“那种人了”。
“打架输了不过是寻常事,你不要太上心,多练练下次赢回来不就是了”虽然知道再练上个十年李维也不一定能胜回来,凌云依旧还是安慰起了李维。
“对,对凌组长说的很对,年轻人不可以应为点小事就一蹶不振嘛。重要的是你记不记得什么事能确认打伤你人的身份?”黄启知道组员离奇受伤事小,自己管辖内出了不受控制的“那种人”才是该关注的重点。
是两个人的安慰给了李维好转的力量也不一定,是年轻人本来就永不服输也好,李维脸上又慢慢有了表情他指了下床位柜子上自己的衣服说到:“那口袋里面有个牌符……”
话音还没落,凌云和黄启就同时向那衣服扑去,终究还是黄启手快一步先将牌符抢到手中。好在凌云个头高也凑了一起都看明白了那牌上写的刑司两个字。
“刑司?”“刑司!”两人异口同声道,口气却各是不同。
“这刑司是什么?”凌云问黄启。